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父子都選白月光,我二婚嫁豪門 > 第256章 重情之人總會自傷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父子都選白月光,我二婚嫁豪門 第256章 重情之人總會自傷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你混蛋,你這個瘋子,你不得好死……”

“滋~,你太吵了。”

宮北琛皺眉,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捂在了她的口鼻處。

“唔嗯嗯嗯--”

湯喬允劇烈掙紮了幾下,鼻腔吸入一股淡淡的藥味。

數秒過後。

她渾身一軟,再度失去了知覺。

“好好睡一覺吧!瘋玩了這麼久,該跟老公回家了。”

直升機在雲層中顛簸了近兩個小時,最終降落在一片隱蔽的私人停機坪上。

緊跟著。

又換成車子,一路向澳城方向開去。

……

翌日。

湯喬允再次清醒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她昏昏沉沉睜開沉重的眼皮。

眼前,是華麗精緻的水晶吊燈,以及舒適高雅的擺設和佈局。

“嘶呃…”

“這是哪兒?”湯喬允頭重腳輕,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傻瓜,這是我們的家。”宮北琛低頭,溫熱的呼吸掃過她的耳廓,語氣溫柔卻讓人頭皮發麻。

轟--

湯喬允大腦又一炸,定睛又看了一眼。

眼前的重影逐漸清晰。

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

這是……

海月灣。

屋內的擺設和從前一模一樣。

就連他們的結婚照,都掛在原有的位置上。

床單,窗簾,以及屋內的各種擺設,都恢複如初。

可她明明記得。

離婚的時候,她已經把所有的結婚照都燒了,她所有的衣物和私人物品全部都帶走了。

“老婆,你一直在發燒,該起來吃藥了。”宮北琛端著一杯溫水,手上拿著感冒藥。

“……”湯喬允晃了晃頭,有一瞬間失憶。

彷彿又回到了四年前。

而這一年多,隻是一場夢。

“快點把藥吃了。”宮北琛溫柔又關切的催促一句。

湯喬允又恍惚了幾秒,斷聯的記憶逐漸複蘇,“……宮北琛,你又要玩什麼花樣?”

宮北琛微微皺眉,帶著一絲怨嗔,“你感冒了,我怕你不舒服,特意給你拿藥。”

“你走開。”湯喬允一把打掉他手上的水杯,憤怒又抓狂的看著他。

“呯--”

杯子落地,摔的粉碎。

“你是不是神經不正常?你是不是已經走火入魔了?你到底要做什麼?”

宮北琛沉默不語。

半晌。

他彎腰默默撿起地上的碎片,“你呆在床上不要動,不然碎片會紮到腳。”

湯喬允聽完,情緒瞬間失控,“你不要再這麼虛偽,也不要再演戲了。”

說完。

她掀開被子,像瘋子一樣像跳下床。

宮北琛站立起身,伸手抓住她胸前的睡衣,將她推翻在床。

下一秒。

他英俊絕倫的臉龐浮現一抹唏噓和煩躁,“喬允,你為什麼總是要曲解我的好意?”

“我如果想要害你,有必要像孫子一樣討好你嗎?”

“我隻是……隻是想你讓回來我身邊,我對你沒有任何一絲的惡意!你所認為的傷害,都隻是我想挽回你的罷了。”

“有的時候,我真的想過很多次放棄。可我……”

他眼眶酸澀的厲害,心腔也堵的厲害。

像他這樣的男人。

根本不缺女人。

彆人窮極一生在追求的東西,他早就玩膩了。

無論是事業還是成就,他都已經達到了輝煌的頂峰。在博彩業這個行業,沒有人能夠和他匹敵。

他十五六歲就被迫踏入社會,踏入商場。見慣了江湖險惡,又受夠了腥風血雨。

所以,他現在很累,隻想安定下來,像普通人一樣平平淡淡過日子。

而他又是個疑心病很重的男人,他沒有辦法輕易相信彆人。說白了,他也很沒有安全感,怕彆人算計他,背叛他。

讓他信任,是一件特彆難的事。和他相處,不能玩任何心眼,要像白紙一樣透明純淨,更要像死侍一樣對他忠心耿耿。而一旦他信任你了,那幾乎就不會再改了。

換句話說。

邱淑儀和湯喬允已經通過了他的情感考驗。所以,他不願意放手。

“你隻是什麼?你隻是一個自私又霸道的男人。你從來不會理會彆人的感受,你隻在意你自己的感受。”

“你這不是愛,這隻是你病態的控製欲。”

宮北琛心腔一梗,眼神更加破碎,“喬允,你這樣說,讓我非常傷心。”

湯喬允看著他眼底刻意流露的脆弱,隻覺得一陣生理性的惡心。

她偏過頭,避開他的目光,聲音冷得像冰:“你的傷心,從來都隻建立在我服從的基礎上。宮北琛,你所謂的‘愛’,不過是把我當成一件物品,不是嗎?”

“物品?”宮北琛猛地攥住她的手腕,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我把你當物品,會在你走後把這裡的一切都原樣保留?會在你發燒時守你一整夜?”

“會因為擔心你死在無人區,冒著生命危險去把你帶回來。你知不知道?為了把你帶回來,我花了多大的力氣?”他的聲音陡然拔高,眼底翻湧著偏執的怒火。

湯喬允聽完,更加破防,歇斯底裡的怒吼,“宮北琛,誰讓你自作多情?我本身就是要去無人區尋找真相,我都已經快要找到答案了,生生被你破壞了。”

宮北琛心腔一陣揪疼,將她狠狠按在床上,雙腿跨上床。

將她困在身下。

“你這個傻女人,我如果不去,你現在已經死了。顧汀州陪著你去冒險,完全是拿你的性命在開玩笑。他真的愛你嗎?他如果真的愛你,會像我一樣,不會讓你去冒險。”

湯喬允氣的胸腔劇烈起伏,“你閉嘴,我不想再聽你狡辯,我也不用你假仁假義……”

宮北琛:“嗬~,我假仁假義?你真是沒良心透了。”

“因為我愛你,我怕你會死在那兒,所以我才把你帶回來,懂嗎?”

“你想要查什麼真相?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找人幫你去查。對我來說,任何東西都沒有你的生命珍貴,我也堅決不會允許你拿你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的命,你不在乎。我在乎!”

他越說越氣,熾烈的氣息噴在她臉上。

湯喬允心腔一亂,雙眸複雜又憤怒的看著他。

兩人貼的很近。

她甚至可以透過他的瞳孔看到她憤怒的樣子。

氣氛凝滯又壓抑,隻有彼此粗重的呼吸聲。

半晌。

宮北琛眨了眨雙眸,隱去了眼底的失望和怒火,“喬允,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回來我身邊,我們重新開始。一且不愉快的事情,我們通通都忘掉。”

“……不…回不去了…”湯喬允眼底一熱,眼淚控製不住掉了下來。

眼淚砸在宮北琛手背上,燙得他指尖一顫。

他緊繃的肩線瞬間軟了幾分,俯身時額頭輕輕抵著她的,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沙啞:“回得去的,喬允。我們把過去那些破事都埋了,我不逼你做任何事,就像以前剛在一起時那樣,好不好?”

湯喬允偏頭躲開他的觸碰,眼淚卻流得更凶。

她不是沒動過心。

可想起曾經被他囚禁、被他控製的日子,她就不寒而栗,恐懼像密密麻麻的刺,紮得她連呼吸都疼:“剛在一起時?”

“嗬…嗬嗬!”

她淒愴又唏噓的笑了起來。

剛在一起時……

真的好幸福甜蜜啊。

可是…

那些通通都是假的。

有時,想起過往仍然會心痛。

重情之人總會自傷。

像有一把刀插在心尖,時不時的隱隱作痛。痛時死去活來,讓人肝腸寸斷。

所以。

隻有不想,不念,不戀。

把他從她的世界遮蔽,把心上插著的刀,連刀帶肉挖出來。

才能釋懷。

才能平靜。

才能回歸最初堅強的自己。

“宮北琛,有些疤長在心裡,摳不掉的。想想你把我關在迪拜時,我沒有辦法再將你當成丈夫。”

宮北琛的手僵在半空,喉結滾動了兩下,才艱澀地開口:“那時候我……我隻是怕你走。我改,我都改,你說什麼我都聽。你想出去逛街、見朋友,我都陪你去,好不好?”

他放低姿態的樣子。

像極了從前兩人鬨彆扭時的模樣。

可湯喬允隻覺得陌生。

她用力推他,卻被他死死按住手腕:“你彆這樣,宮北琛。你越這樣,我越害怕。”

“害怕?”宮北琛的眼神又冷了下來,指尖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你怕我,卻不怕顧汀州?他帶你去無人區送死,你倒覺得他是好人?湯喬允,你是不是被他灌了什麼**湯?”

提到顧汀州。

湯喬允的情緒又激動起來:“他沒有!他從來不會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是你,是你一直把你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你根本不懂什麼是尊重!”

“尊重?”宮北琛像是聽到了笑話,俯身咬住她的下唇,力道重得讓她疼出了聲,“我給你尊重,你就要跟著顧汀州跑,是不是?湯喬允,我告訴你,這輩子你休想!”

“你這輩子都隻能屬於我一個人,誰敢搶,就是在找死。”

劇烈的疼痛讓湯喬允瞬間清醒。

她不再掙紮,隻是冷冷地看著他,眼底滿是絕望:“宮北琛,你殺了我吧。你把我留在身邊,也隻能得到一具行屍走肉,這樣你也願意嗎?”

宮北琛的動作猛地停住,看著她眼底的死寂,心臟像被一隻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猛地鬆開手,翻身坐在床邊,背對著她時,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我不會殺你,也不會讓你變成行屍走肉。我會等,等你想通的那一天。”

說完。

他起身走出臥室,關門時的力道放得極輕,像是怕驚擾了什麼。

臥室裡終於安靜下來。

湯喬允蜷縮在床頭,眼淚無聲地滑落。

她知道,宮北琛的“等”,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囚禁。

同時。

她也更擔心顧汀州一行人。

她不清楚他們現在是什麼狀況。

他肯定也急壞了。

她現在能做到,隻能是想辦法逃離這裡,儘快和顧汀州取的聯係。

……

宮北琛出了屋子。

“嗡嗡嗡…”

手機振動起來。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醫院打過來的。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主治醫生的聲音,“宮總,宮太太已經蘇醒了。她想要見您,讓我通知您。”

宮北琛聽了,心腔一陣雜亂,“淑儀醒了嗎?她是不是已經完全度過危險期了?”

“呃~,宮太太目前情況還算穩定。”

“好,我現在馬上去醫院。”

“好的,宮總。”

掛了電話。

宮北琛深舒一口重氣,慌忙開車去了醫院。

……

半個小時後。

澳大醫院。

宮北琛進入重症監護室。

消毒水的味道混著藥味,撲麵而來。

邱淑儀躺在床上,身上還插著輸液管和各種檢查儀器。

她的臉色蒼白得像張薄紙,唯有一雙眼睛,在看到他的瞬間亮了起來,隨即又蒙上一層水霧。

“北琛……”她聲音發顫,掙紮著想要坐起身,輸液管被扯得輕輕晃動。

宮北琛快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緊繃:“彆動,剛醒就亂動。”

邱淑儀順勢靠在他掌心,指尖輕輕攥住他的袖口,“最近很忙嗎?我以為在也見不到你呢……”

宮北琛的手頓了頓,目光落在床頭櫃的病曆本上:“醫生說你還要觀察幾天,彆想這些有的沒的。”

“咳咳…”邱淑儀虛弱的說一句話,就要喘幾口氣歇歇。

邱淑儀咳得肩膀發顫,輸液管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她順勢往宮北琛掌心又靠了靠,聲音弱得像風中殘燭:“我不是胡思亂想……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或者也是受痛苦,我想說,我想放棄治療……”

“那怎麼能行?你現在身體很虛弱,一定要接受醫生的治療。”

邱淑儀氣若遊絲,“不,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想呆在醫院,生命的最後時刻,我也不想死在醫院,咳咳……”

重病纏身。

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她已經十多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全靠注射營養液和各種藥物,維持生命。

而且,身體每處關節時時刻刻都在疼,下有無數螞蟻在噬咬。

每天都要注射大劑量的止疼藥,才能勉強止住疼痛。

“淑儀,你不要再說了,也不許再提死這個字。我一定會找最好的醫生幫你醫治,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