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蟻泛加piQo本鞘 027
祝父怔住一瞬,摸了摸自己的鼻翼:“難道我剛剛描述得還不夠淒慘?難道我口中的景銘還不夠像天神一般的救命恩人嗎?”
晚晚居然不是說要以命相許,而是說要給景銘打工?
隻聽廚房傳來“砰砰砰”的切蛋聲,還有祝晚之的聲音:“他救了我……我就要以身相許……如果是一隻狗救了我……我也要以身相許嗎?”
在家吃完飯,祝晚之就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一夜無夢。
第二日,天未亮,祝晚之就往研究所走去了。
一路上,眾人看她的眼神都格外的古怪,像是想湊近她,卻又不敢靠近她。
祝晚之竭力忽視那些目光,驗過身份,走進研究所。
同事們紛紛停下手上的工作,怔怔的看著她。
研究所內,一片安靜。
所裡的鬼,大多生前是人類科學家、工程師。
他們生前累死累活的工作,死後猶要科研,真的很疲倦。
日以繼夜的做專案,鬼也會想死。
按常理,從前的祝晚之來,他們反應不會這麼大的,他們看都不會看一眼,而是繼續工作。
現在——
所長梁遠匆匆趕到祝晚之麵前,像是想起了什麼,咳了一聲,神情關懷。
“阿晚啊,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麼來研究所了?”
祝晚之看著形容枯槁的所長,問道:“所長怎麼知道我受傷?”
忘川河天天都有鬼跳。
祝晚之不認為自己跳會引起多大的轟動。
所長支支吾吾:“這個……這是因為……”
他的聲音徒然拔高:“是因為景銘來給你告過假。”
祝晚之聞言沉默,好劣質的謊言。
但如果不是景銘……
就隻有可能是她的父母了,可是她的父母今天一早就出門上班去了,哪裡有時間給她請假?
好一會,祝晚之才笑道:“那我得謝謝他。”
所長也朝她笑,目送著祝晚之坐到自己的工位,而後轉身離開。
工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祝晚之再抬眼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同事們卻還剩一大半。
走出門,祝晚之看見了景銘。
他不顧周圍眾人的側目,大步朝她走去。
祝晚之眼神很淡:“你來找我?”
景銘挑了挑眉:“我說過,你養好了傷,得陪我一年。”
祝晚之糾正他:“是陪你工作。”
“不要說這種令人誤會的話。”
景銘沉默,點頭:“行。”
祝晚之看了他許久,最後繞過他朝外走去。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輕易就喜歡上了她。
鬼生那麼長,景銘卻那麼迫不及待找她履行約定,彷彿在爭分奪秒。
景銘兩步就走到了祝晚之的前頭:“我們去陽間勾魂,得先去閻羅殿領通行牌。”
祝晚之沒有什麼反應。
片刻後,兩人走進閻羅殿,又並肩的走出。
身後,言司城從角落裡走出,默默看著他們的背影。
祝晚之一身白裙,是收腰的款式,將她凹凸有致的身體線條完美的勾勒了出來。
景銘是常年死人一樣的白衣。
兩人看起來格外的般配,刺痛了言司城的眼眸。
範無咎將手搭在他肩上,欲言又止:“你居然會放手,這是我想不到的……”
言司城稍稍彆開眼,盯著範無咎:“我沒有放手,我是不想逼死她。”
範無咎收回搭在他身上的手,陷入沉默。
言司城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邁著長腿朝往生電梯走去。
範無咎說的沒錯,他不可能放手。
他隻是將他的妻子放離自己身邊一段時間,給夠她自由。
他什麼都可以放棄,隻有祝晚之不行。
隻有她不行。
如果她不屬於他,那他千年的等候,將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