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當天,戰死的前夫回來了 115
我是虞昭的姑姑
千裡馬奔跑帶風,李景沅坐在虞昭身後,呼嘯作響的狂風讓他不得不大聲喊道:“你以為人人都是妹夫啊,看著是文弱書生,實際上是乾大事的真男人!”
虞昭沒心情跟李景沅鬥嘴,她夾緊馬腹,不斷催促黑馬以最快速度狂飆。
“嘖嘖嘖,又是二人同騎一馬,隻不過是男主人公換成了皇太孫!”
江伶月注意到霍忘塵的眼神,故意往他心口上紮刀。
霍忘塵聞聲回頭看了江伶月一眼,卻沒說什麼。
江伶月的頭腦被妒忌充斥,天知道她前腳追夫來到定北鎮,後腳發現虞昭在此,霍忘塵幾次被她抓到偷看虞昭,她的內心是多麼地煎熬難忍。
“霍忘塵,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哪裡說得不對嗎?虞昭就是水性楊花!在西京城跟靖遠侯的外室子濃情蜜意,換了個地方又跟皇太孫同騎一馬招搖過市!還是說,你對這倆男人羨慕妒忌?恨你當初沒能坐到虞昭的身後?”
“住口!”
霍忘塵像是忍無可忍,嗬斥一句就抬腳離開。
江伶月妒火中燒,偏生拿霍忘塵沒轍,也沒辦法衝虞昭撒火。
李景沅再如何草包紈絝,但他投了個好胎,江伶月之前敢在天順帝陛下跟武安郡王對著乾,卻不敢在定北鎮這麼做。
隻因李景沅是定北鎮的“土皇帝”,就算是手持兵馬的大將軍,麵上也要給武安郡王足夠多的體麵,不然武安郡王一封家書寄回去,有他們苦果子吃。
更為重要的是,李景沅來到定北鎮這麼長時間,他基本不會乾涉現有朝廷各個機構的運轉。
隻要李景沅始終在他的一分三畝地,不伸手霸占彆人的地盤,也不挑撥底下的人爭權奪利,維護他的統治地位,那他就能繼續維持表麵的平靜。
霍忘塵來到定北鎮的時日不長,但他從未聽人提及武安郡王半句不好的話,這足以說明李景沅是聰明人。
哈切——
在無良主人一再催促下,黑馬再度超越自我的極限速度,待它來到目的地時,雙腿抖得不成樣。
“李景沅,你在這兒等我。一旦有需要你出手,我會給你發訊號。”
虞昭讓黑馬自行活動,她指路,和李景沅一道爬上小山洞所在的地方。
小山洞的入口太過窄小,以李景沅的壯漢體型,壓根就無法鑽入其中。
李景沅拉住虞昭的手臂,塞給她一瓶解毒丸:“以防萬一裡頭有毒氣殘留,你覺察不對勁就吃解毒丹。”
“好。”
虞昭揣著解毒丹爬進山洞,平平無奇的山壁,沒什麼記憶點。
一百二十五,虞昭邊爬邊數數,她有意識地控製數數的速度。
這山洞隱藏的遠比虞昭預想的要深,她數到二百,眼前光芒大盛,她下意識地用手擋光,直到眼睛適應了此地的強光,入目的是一張透著幾分熟悉的臉。
虞昭像是被人釘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語。
三歲,還是五歲?
山洞中的孩童用奇怪的音調,問虞昭:“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虞昭:“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虞漁,三點水的魚。”
女童歪著腦袋,直勾勾盯著洞口的虞昭,“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虞昭。”
虞漁杏眸圓睜:“虞昭你從西京城來尋我了?”
“你爹孃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
虞昭的喉嚨感到前所未有的乾澀,鼻頭酸酸的。
虞漁乾巴巴地說:“我爹在我沒出生之前就戰死了。我娘沒告訴我他們的名字,我娘臨走前隻說我叫虞漁,說完她就不見了。”
“虞漁,你願意跟我走嗎?”虞昭朝小女孩伸出手,眼含期待。
“你家有錢嗎?我吃得超級多,我怕你養不起我。”虞漁明顯意動了,但她沒有立刻答應。
虞昭搜刮腦袋裡的所有虞家人的記憶,就沒一個能對得上虞漁的性格,可對方的臉一看又是虞家人的顯著特征。
不管這小女孩是誰的種,虞昭要把虞漁帶走。
吃得再多力氣再大,虞漁始終是五歲小女孩啊。
虞漁隻知道她姓甚名誰,說她住在山洞裡,每天都有人給她送吃的,但沒人跟她說話,所以她隻能對著山壁說話。
她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自己養活自己,這樣她才能離開自由活動。
虞昭沒有刻意引導虞漁說話,以上的種種是她們爬出山洞的時候,小女孩叭叭叭說給虞昭聽的。
等待是非常漫長且難熬的事情,李景沅等了又等,發現最先冒頭的是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定睛一看:“喲,你是虞昭的什麼人啊?”
“我娘說我是虞昭的姑姑。”虞漁認真回答。
李景沅想憋住不笑,奈何沒這本事,破功了。
“姑姑好!”
虞昭從山洞裡爬出來,抱著虞漁就走:“你等一等鄭銘恩。”
“虞昭,我真是你姑姑。”虞漁竭力繃著臉來強調她的身份。
虞昭不予理會。
她打了個呼哨,黑馬循聲奔來,豐神俊朗的神駒由遠及近,虞漁目露癡迷:“虞昭,這是你的馬啊?”
虞昭皮笑肉不笑道:“虞漁,你為何想當我的姑姑?”
“我娘說的!”虞漁極力強調她的輩分來源。
虞昭:……我信了你的邪!
虞漁怎麼可能是她姑姑?
她祖父常年征戰沙場,哪有多餘的精力搞三搞四?
鄭銘恩,令牌,虞漁……
虞昭隻覺得定北鎮蒙上一層濃霧,她原本想帶虞漁回城,轉念一想,不如守株待兔,靜等鄭銘恩自投羅網。
打定主意,虞昭拍了下黑馬:“小黑,哪裡有野羊?領我去打獵,今晚給你加餐。”
黑馬幸福地仰天長嘯,等虞昭抱著虞漁上馬坐好,領著虞昭去獵殺野羊。
虞漁全程表現得像個小瘋子,光是坐在疾馳的駿馬上,就讓她興奮得怪叫個不停。
要不是虞昭武力製止,虞漁能把野羊群嚇得一頭不剩。
一顆石子,正中要害之處,野羊轟然到底,它的同伴仍在悠哉悠哉吃草,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樣的人間慘劇。
“哇,虞昭你真厲害!教教我!”虞漁抱著虞昭一隻手臂,任由對方拖著她走也不撒手。
虞昭發現她之前對李景沅說話太大聲了,這世上真有比李景沅更討人嫌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