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當天,戰死的前夫回來了 126
小彆重逢
半個時辰的魔鬼訓練,虞漁發現她比昨天更強了些,因為她沒有再力竭昏迷。
“姑姑,我是不是比昨天強了?”
虞漁的雙腿直打顫,眼中卻充滿了希冀。
虞昭本想違心地否定,可對上虞漁那雙充滿希冀的杏眸,話到嘴邊變成:“嗯,你比昨天強了。堅持七日,等你習慣這樣的強度,我再給你調整訓練量。現在,我先給你拉一拉筋,待會兒再讓宋太醫幫你揉藥膏,舒筋活絡。”
虞漁脆生生應好。
她滿頭大汗,衣衫被汗水浸濕,笑容甜美可愛。
瞧著這麼有生命力的虞漁,虞昭那顆不安的心落回實處:“休息好了,要去學打戰鼓。戰鼓,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知道!我娘說,戰鼓就是開戰之前敲的鼓,敲得好能給我方士兵加油鼓氣。”
虞漁並不能很好的理解話中含義,但她擁有過耳不忘的天賦,隻等將來親身體會就能知曉話中含義。
“嗯,以姑姑的經驗,未來十日,北狄狼軍有可能會發起進攻。所以,虞漁,你最多隻有十日的學習時間,你必須得好好學,認真學,還得好好愛惜戰鼓。等你學會了,姑姑會讓你和戰鼓手一起在瞭望台擂戰鼓。”
虞昭見虞漁驚喜萬分的表情,摸摸她的頭說:“虞漁,作為覺醒天賦的虞家女郎,我們有義務要保家衛國。你年紀太小,又是剛開始訓練,姑姑隻能讓你去擂戰鼓了。”
“姑姑,我會好好學的!我一定不會墮了虞家女郎的名頭!”
虞漁緊握雙拳,與虞昭一般無二的杏眸裡滿是堅定與期待,“姑姑,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虞昭給虞漁拉了筋,看她走路雖有些彆扭,但大體沒毛病,便放心地將她送到宋太醫那。
李景沅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來找虞昭,“我把人召集來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召集了多少人?”
“一百零七人,其中七人是皇祖父專門調派來保護我的暗衛。”
“你把七名暗衛裡的一人調撥給我,餘下的六人繼續他們的工作。”
虞昭見李景沅要反駁,她索性說了大實話:“李景沅,你彆跟我犟,咱實事求是地說,你是定北鎮身份最貴重的天潢貴胄,陛下最疼愛的皇太孫。萬一讓北狄人抓了去,我還得分心搭救你。”
“實話最傷人。”
李景沅苦笑一聲,他實在找不到理由來反駁。
虞昭同李景沅說話素來不留情麵,直言直語道:“彆那麼多愁善感。我父兄願意犧牲自己保護你,既是同袍之情,又是職責所在。你莫要再鑽牛角尖,你當務之急是保護好自己。
除此之外,你堂堂武安郡王,不僅能給我召集人手,調派物資,還能用你的威望來做很多我做不到的事情。你就乖乖待在安全地帶,哪兒都彆去,更不要腦抽風,搞什麼以身試險。”
“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沒發現我這麼有用呢。”
李景沅完全沒被安慰到,反而覺得他更廢物點心了。
虞昭取出一張日程安排表遞給李景沅:“你還能幫我照顧好虞漁,按照我製定的日程安排訓練。李景沅,虞漁現在吃的每一個苦頭,將來都是她的保命技能,所以你不要拖我後腿。說難聽點,你覺得虞漁可憐就私自減少訓練量,你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虞漁。”
醜話說在前頭,虞昭知道李景沅很心疼虞漁,但虞漁的學習進度必須得加快,沒那麼多時間等她慢慢長大。
“我知道了。我保證會好好盯著虞漁完成訓練,絕對不會拖你後腿。”
李景沅被虞昭說得抬不起頭來,滿心的心疼變成難堪。
虞昭點頭,又提出新的要求:“你派去盯梢北狄狼軍的斥候也給我。我需要他們幫我做‘天降神罰’的準備工作。”
“方便透漏一二?”
李景沅自認飽讀詩書,‘天降神罰’並非是什麼新鮮事,可他真的很好奇虞昭到底如何打算實現這一偉大的壯舉呢?
“換成彆人來問,我看都不會看他第二眼。至於你,我會說,不!方!便!”
虞昭心情頗好地玩弄話術,看李景沅被她氣得一臉生吞蒼蠅的表情,她樂得不行。
“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我等著你的偉大壯舉!”
李景沅沒真的生氣,就是沒得到解答,希望落空。
“對了,今日會有從西京城來的人馬,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舉辦宴會。你早點回來。”
玩歸玩鬨歸鬨,正事是不能耽誤的。
虞昭交代完事情就要走,又被李景沅叫住。
得知有歡迎晚宴,虞昭不感興趣地擺擺手:“我沒有一官半職,連軍營都進不去。我就不去湊這熱鬨了。”
拒絕了李景沅的邀請,虞昭拿著他給的令牌,來到指定的地點見到李景沅召集來的一百零一人。
花了一刻鐘,虞昭瞭解到這一百零一人各自擅長的技能,組建一支15人的敢死隊,又根據技能組建一支50人的“天降神罰”小隊,收集情報和材料,還得想辦法潛入到北狄狼軍的軍營附近,絕不是普通人能完成的艱巨任務。
餘下的人要麼喬裝打扮,混入三大將軍的勢力打探訊息;要麼就是協助虞昭研究宋太醫贈送的煉丹術士方子;要麼就是沒有特殊技能,隻得留在定北鎮內保護李景沅和虞漁。
一百零一號人,沒一個人閒著,全部領取自己的任務。
虞昭一聲令下,他們立刻開始執行自己的任務,行動力杠杠的。
敢死隊,顧名思義就是要時刻盯著北狄狼軍的動向,一旦發現異動立刻傳訊息回來,必要時刻要冒死衝到最近的瞭望台,點燃用來警示敵襲的狼煙。
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太雜,北狄狼軍保不齊哪天就發動大規模攻城,時間太緊,虞昭仍覺得一百零一號人不夠用。
從早忙到月上柳梢頭,虞昭騎著黑馬回到李景沅暫住的院子,正打算推門而入,聽到熟悉又陌生的男聲,她神情呆怔。
黑馬冷不丁地打了個大響鼻,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不隻是將虞昭的理智拉回來,而且還把門內的人給驚到了。
李景沅的聲音從門縫裡傳出來:“準是昭昭回來了。”
“娘子,你回來了!”
烏雲恰好遮擋住月亮,昏暗的月光之下,虞昭發現她真正理解,那句“月下看美人,愈覺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