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當天,戰死的前夫回來了 028
製服瘋馬但不重要
塵土飛揚之中,傅寒洲無法看清楚虞昭的神情,他形容狼狽地爬下馬車,踉踉蹌蹌衝到虞昭的麵前:“娘子,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虞昭任由傅寒洲檢查,輕嗅了一下空氣中的氣味,除了瘋馬身上的血味之外,她還聞到一股熟悉但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的味道。
“咳咳咳……”
瘋馬上的倒黴蛋被虞昭情急之下扔地上,這會兒緩過勁來,瘋狂咳嗽起來。
飛塵沉積,虞昭拍拍傅寒洲兩下,示意他到邊上,她蹲下將倒黴蛋遮麵擋風沙的絲綢麵紗揭下,柳眉一挑:“喲,倒黴蛋竟是武安郡王?”
李景沅又咳好幾聲,用兒時的名字喚她:“小魚妹妹,多謝小魚妹妹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要不我以身相許吧?”
換做是從前,虞昭指定把李景沅不著調的話當耳旁風,但今時不同往日,她的傻瓜夫君就立在一旁,她咬牙切齒地威脅道:“李景沅你是不是皮癢了?想讓我用拳頭幫你解解癢?”
“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
正所謂,樂極必反。
李景沅笑著笑著就笑岔氣了,又咳了半天纔好。
虞昭給傅寒洲介紹這不著調的兒時玩伴,又氣又恨道:“夫君,這是武安郡王。他比我大兩歲,從小就嘴欠。偏偏他身份金貴,我輕易奈何不得他。”
“練武場?”傅寒洲提醒道。
虞昭搖頭,故意當著李景沅的麵埋汰他:“除了會投胎,武安郡王就是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點心,我邀他去練武場對練,無異於倚強淩弱。”
“小魚妹妹,你這話說得真讓我傷心啊。對了,這位是你的新夫君?”
李景沅剛經曆過生死險境,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心大的出奇,先是招惹虞昭現又故意紮傅寒洲的心。
虞昭狠狠瞪了他一眼,與傅寒洲並肩站立,十指緊扣:“我的夫君傅寒洲,出自靖遠侯府。”
李景沅跟傅寒洲打過招呼,好奇問道:“你們這是要上哪去?”
“到我夫君的農莊看看。”虞昭回答完問題,一臉不耐煩地說:“小郡王,那匹瘋馬,我給你弄到路邊,省得擋我的道。”
“小魚妹妹,回頭我該到哪找你?”李景沅又問。
“靖遠侯府。”
虞昭眼神凶凶的,拳頭攥得噶吱響:再囉嗦,姑奶奶就要開揍了!
李景沅不敢再招惹她,小魚妹妹輕易不動怒,一動怒可不得了,用發瘋母老虎形容都是輕的。
母夜叉,他可不敢惹也惹不起。
遇到這種攸關性命的突發事件,要不是虞昭藝高人膽大,且武力超群,李景沅真保不住他的小命,畢竟,發瘋的馬隻知道一味往前衝,他又很倒黴地雙腿受限,想冒死下馬都做不到。
虞昭不一樣,她天生神力,看似毫不費力地一拳一拉一拽,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解除李景沅的必死困局。
傅寒洲知道,虞昭不想捲入瘋馬事件,因為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一絲不該有的好奇心。
定國公府一脈素來不參與奪嫡,誰當上皇帝就效忠誰。
定國公以身傳教,教導子孫後代們何為忠君愛國。
李景沅目送著虞昭和傅寒洲離去的背影,眼底藏了幾分豔羨之色。
虞昭頭也不回地牽著傅寒洲往馬車的方向走,倒是傅寒洲下意識地轉過頭,接收到李景沅對他的羨慕,錯愕之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向虞昭確認道:“娘子,武安郡王與你有舊?”
虞昭點了點頭:“武安郡王曾隨著我爹習武,他從小就是如此不著調,他剛說的那些話,你彆往心裡去。就算天底下隻剩他一個男人,我寧肯孤獨終老也不選他。”
聽著這埋汰人的話,傅寒洲笑得很是開心,揚眉吐氣道:“娘子,我明白了,我不會胡思亂想的。”
虞昭一錘定音:“他就是行走的麻煩精,我才懶得攪和他的破事兒呢。”
傅寒洲問起他更感興趣的事情:“娘子,我仔細看過,你的手背完好無損,並無一絲淤青。你的力氣到底有多大啊?”
虞昭壓低聲音說:“唔,極限暫時無法確定,有升有降。我能輕鬆扛起千斤重的巨石。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能外傳。”
千斤重的巨石?
聽到如此生猛的答複,傅寒洲生生嚇了一跳,他不由自主地捧起她製止瘋馬的右手,翻來覆去地檢視,怎麼看都看不出來那股巨力蘊藏在哪裡。
他還有些傻裡傻氣地將自己的右手和虞昭的右手並排在一起對比,對比半天,他得出結論:恕他眼拙,完全看不出來!
虞昭含笑望著認真比對的傅寒洲,當他抬眸看她的時候,沒忍住湊過去親他的唇:“夫君,你不怕我動手揍你嗎?”
傅寒洲搖頭,卻沒解釋。
噠噠噠噠噠~
虞昭所乘坐的馬車以出城門一段路,城門內突然傳來紛亂的馬蹄聲,虞昭探頭一看,是全副武裝的禁軍來接手瘋馬事件,她徹底放心了,將此事拋之腦後。
種植洋柿子和西瓜的農莊離西京城大概有十裡地,路程不算遠,又是路況極好的官道。
虞昭頭一回見到洋柿子樹,滿臉驚奇地圍著它打轉:“我以為洋柿子長得像杏樹那樣,沒想到它枝條這麼細,葉片這麼小。夫君,你同我說道說道,為何要把洋柿子種得中株距分毫不差,苗齊得跟兵陣似?”
金掌櫃在一旁連連點頭,表示他也很好奇。
傅寒洲耐心解答,簡單介紹該如何采收洋柿子,以及食用洋柿子的注意事項等等。
金掌櫃聽得分外認真,生怕自己記錯了關鍵點。
“哢擦——”
虞昭按傅寒洲所教授的采收標準,親手摘下又打又紅的洋柿子,咬了一口汁水迸射,酸甜可口還夾點冰沙的口感,巴掌大的洋柿子被她三兩口吃掉!
吞下口中的洋柿子,虞昭又去摘了仨顆,選最大最紅的給傅寒洲,次一等給金掌櫃,品相最差的留給她自己。
“金掌櫃快嘗嘗!比府裡吃到的鮮甜!”
傅寒洲有心想跟虞昭換洋柿子,卻收到金掌櫃阻止的眼神。
虞昭像隻快樂又勤勞的小蜜蜂那樣,在洋柿子地裡忙活。
金掌櫃低聲勸道:“姑爺,小姐對待自己人素來大方,若是同小姐見外,怕是會適得其反。”
“嗯,我曉得了。”傅寒洲是聽勸之人,分得清好賴,他心間冒出一點點甜意。
將心比心,他等會兒采摘到的最好的果子,肯定也是要給虞昭吃的。
如果虞昭拒絕他的好意,他也會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