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當天,戰死的前夫回來了 030
他們不像你
虞昭不參與酒樓的經營,提溜著竹籃撿拾洋柿子,挑又大又紅又甜的送給長公主。
傅寒洲與金掌櫃商量好收購的事,找到正摘得不亦樂乎的虞昭:“娘子。”
“夫君,我想摘一筐給長公主送去。”虞昭跟傅寒洲報備,長公主幫助他們良多,家裡有好東西理應孝敬她。
傅寒洲說:“單送一筐洋柿子不合適,不如再添三個大西瓜?”
“西瓜熟了?”
虞昭到西瓜地溜達一圈,見到地裡全是青青的瓜皮,便以為是沒成熟的。
傅寒洲指著不遠處的瓜田:“莊戶跟我說熟了大概有十個。等會兒開一個看看熟沒熟透。”
竹筐裡有一個大概五斤重的大西瓜,虞昭躍躍欲試道:“夫君,西瓜怎麼開?刀切還是手劈?”
傅寒洲沒有掃興,隻叮囑一句:“西瓜水分足,皮薄肉厚,娘子劈的時候收些力。”
咚咚——
虞昭輕輕敲了敲,手起手落,哢擦一聲,整個西瓜從中部斷裂,一分為二,露出紅白黑三色,紅白交加的果肉和黑色的瓜子。
又是哢擦兩聲,虞昭將西瓜從一分成四瓣,這次最先遞給金掌櫃:“金掌櫃嘗嘗看。”
金掌櫃頭回見到西瓜,小小咬了口瓜心肉,清甜可口,和洋柿子是完全不一樣的口感,但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世家夫人小姐們定會為之瘋狂!
虞昭嗷嗚一口,西瓜子也不吐,嘎嘣嘎嘣嚼碎。
傅寒洲瞧著直皺眉頭:“娘子,西瓜子不好吃,咱不吃了。”
“好。”
虞昭嚼了幾下西瓜子,入口滑溜,嚼爛後有苦澀味,的確不怎麼好吃。
傅寒洲還不讓她吃,那就不吃了。
金掌櫃細細品味著西瓜的美妙味道,啃完果肉吐掉西瓜子,他還想啃西瓜皮。
傅寒洲大半注意力給了虞昭,等他意識到金掌櫃連西瓜皮都不放過的時候,哭笑不得問道:“金掌櫃,這西瓜皮好吃嗎?”
“西瓜外麵這層綠皮不好吃,去了綠皮,可做涼拌菜!”金掌櫃很會精打細算,勢要將物儘其用貫徹到底。
傅寒洲懵了懵,他非常敬佩金掌櫃的經商頭腦,他隻想著把西瓜洋柿子等稀罕物,種出來高價賣給貴族老爺夫人小姐們,真沒想過還能這麼賣啊。
金掌櫃強烈要求道:“姑爺,老奴有個不情之請,想請姑爺割愛兩個西瓜,準備回去給廚子研究新菜。”
傅寒洲爽快答應,還額外贈送一竹籃的洋柿子,讓金掌櫃帶回去,讓廚子研究用洋柿子和西瓜為主食材的新菜。
一旦酒樓的新菜打出名聲,農莊裡的洋柿子和西瓜跟著水漲船高,何愁賣不出去?
這是互利共贏的一樁好買賣。
在農莊消磨一個多時辰,虞昭和傅寒洲三人纔回西京城,守衛見到虞昭時行了個大禮:“多謝虞姑娘!”
守衛激動不已,但凡武安郡王有一丁點差池,他就要去見閻王了!
虞昭擺擺手,壓根沒當回事兒:“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她轉過頭與傅寒洲四目相對,捕捉到他眼中的與有榮焉,再次將自己團吧團吧塞進傅寒洲的懷裡,聽著他鼓譟的心跳聲,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金掌櫃是會來事的人,他親自將虞昭和傅寒洲送到長公主府,送上洋柿子和西瓜,才把主子們送回靖遠侯府。
虞昭兩手空空走在傅寒洲的後邊,看他兩隻手提著滿滿當當的竹籃,有些煩惱地想著:夫君提著這般吃力,為何不願意給我提?
晚秋在屋簷下邊做女紅邊等主子們歸家,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忙不迭將裝針線的竹籃放下,小跑著來到門口。
“小姐,姑爺,你們回來啦!”
晚秋低頭看到洋柿子和西瓜,不由得驚呼道:“洋柿子!”
虞昭興致勃勃道:“對,洋柿子。你姑爺種出來的。還有,這是西瓜。用刀切開來就能吃。”
有懂眼色的下人到小廚房取來菜刀,送到晚秋的手中。
晚秋抱著西瓜到井邊衝洗乾淨表皮,對半切開,待吃到嘴裡,她驚喜不已:這西瓜果然如小姐所說,好吃得很。
虞昭對待自己人素來大方,她將一半西瓜遞給送菜刀的下人:“你們回屋分了吃。”
“謝謝小姐!”
下人抱著半個西瓜開心不已,正準備抱著瓜走人,猛地想起傅寒洲,羞赧地向他道謝:“謝謝姑爺。”
傅寒洲沒把這小事放在心上,他也沒刻意要求晚秋等陪嫁過來的丫鬟小廝更改稱呼。
“娘子,我曾試過用洋柿子和雞蛋一起烹煮,味道非常不錯。等會兒試試看?”
虞昭期待滿滿,跟著傅寒洲進了小廚房,除了一個灶台之外,便是裝雜物的木櫃子,簡易到此等地步卻有著常年開火的斑駁痕跡。
她不動聲色問道:“夫君,你一直都是自己開火做飯?”
“嗯,求人不如求己。”
傅寒洲不再想著避重就輕,粉飾太平,隻因虞昭給他做了好榜樣,她希望他能坦誠以待,那麼他會做到。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虞昭聽得格外心疼,心道:怪不得傅寒洲常年下地,日日等那捧高踩低的下人送飯吃,怕是養不出如今的好身板。
“夫君,你同我說道說道,你一般都吃的什麼。”
傅寒洲用溫和的語氣同虞昭說起他的日常生活,醒來先把昨日學的知識過一遍腦,查漏補缺之後再開始學習新的內容,學累了就步行到農莊去乾活,就這麼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娘子,我的生活很是枯燥無聊吧?”
虞昭點點頭:“堪比苦行僧。”
就在傅寒洲開口之際,她又補上一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傅寒洲被她這話逗笑了,笑了好幾聲才停下來:“娘子慣會油嘴滑舌,想必騙了不少男兒心吧。”
“嘖,這小廚房裡怎麼有股酸酸的味道?莫不是家裡的醋瓶子倒了?”
虞昭出言調戲的同時,還不忘伸手去撓傅寒洲的癢癢肉,見他不為所動,解釋道:“夫君,你視我為香餑餑,彆人卻當我是母夜叉。年少輕狂,我棱角尖銳,不懂圓滑世故。哪怕是武安郡王那樣的皇子天孫,我照舊不給麵子,該出手就出手,讓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淪為手下敗將,不給他們挽尊的機會。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像夫君你這樣,坦然接受武力值不如女子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