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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當天,戰死的前夫回來了 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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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被重罰

霍家人這般作踐欺辱虞昭,傅寒洲火冒三丈,滿腦袋全是如何報複回去。

聽著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虞昭用她毛茸茸的腦袋,蹭蹭傅寒洲的胸口,梅花銀簪閃耀著銀光,晃了傅寒洲的眼睛,讓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

“娘子,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自量力,區區一個外室子就妄想要報複風頭正盛的靖武侯,以卵擊石……”

傅寒洲後半截話被一隻帶老繭的手指堵住,他帶著幾分自暴自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張燦若桃花的笑靨。

虞昭衝他笑得很甜,比瓜心肉更甜十倍百倍。

“傅寒洲。”虞昭字正腔圓地喚他,不是故作親密的夫君,而是喊他的全名。

傅寒洲沒來由地繃緊頭皮,神經緊張起來:“我,我在。”

“傅寒洲,我相信你是好種子了。”

虞昭輕笑一聲,說完見他呆呆木木的,踮起腳尖親他的下頜,“我果然沒看錯人,你真的很像我爹。”

傅寒洲眼神古怪,欲言又止。

“你乾嘛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我?啊!你該不會是誤會我的意思了吧?”

虞昭表情誇張,湊到他耳邊很沒節操地問他:“還是說,你想當我爹?”

傅寒洲渾身一僵,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彆亂說!”

“哈哈哈~”

虞昭笑得前俯後仰,她非常喜歡逗傅寒洲。

尤其是看到他那張一本正經的臉,被她逼出各種鮮活有趣的表情,她喜歡他展露出真實的麵貌。

傅寒洲扣住虞昭的肩膀,微微使力讓她抬頭看他,表情非常嚴肅地再次問道:“娘子,你還沒回答我,你會不會覺得我自不量力?”

虞昭猛搖頭:“我不會啊。我以為我說的很明白了。傅寒洲,你是我精心挑選的丈夫人選,我不會讓不自量力的男人當我的孩子他爹。更何況,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我們有能力,再報仇雪恨也不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傅寒洲舉手發誓道:“虞昭,我會儘全力不讓你失望。”

“噗,你彆搞得這麼嚴肅嘛。”

虞昭有點扛不住傅寒洲的過度認真,她摸了摸瓊鼻,指著灶台上的洋柿子問:“夫君,你打算將洋柿子和雞蛋一塊烹煮?要不要放糖?”

“按娘子你的口味做,你愛吃甜,我就放糖。”

傅寒洲看出她的不自在,眸色暗了暗,溫和嗓音卻沒露出一絲破綻。

“唔,先不放吧?煮好了,嘗嘗夠不夠甜,不夠甜再放也不遲。”

虞昭以“夫唱婦隨”為由,傅寒洲切洋柿子,打雞蛋,她負責刷陶鍋生火。

“夫君,定國公府有專門用於烹煮食物的鐵鍋。比這陶鍋抗造不說,煮菜燉肉也熟得更快。”

傅寒洲:“娘子用過鐵鍋做飯食?”

“嗯,我成婚之前經常來往邊關和西京,總有下人顧及不到的時候,所以我祖父要求我必須得學會生存技能……”

虞昭如同一隻嘰嘰喳喳的喜鵲,同傅寒洲聊起她婚前的生活,說到激動之處兩隻眼睛熠熠生輝,比外頭的太陽更耀眼。

傅寒洲一心二用,聽到虞昭不小心漏了口風,提及她頭一回上陣殺敵的糗狀,停下手中的活計:“娘子,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選擇,你還會上陣殺敵嗎?”

“會!”虞昭回答得乾脆,毫不遲疑。

傅寒洲點點頭,直言不諱道:“我真榮幸,我的娘子是保家衛國的巾幗英雄。”

“我也很榮幸,與你這樣心胸寬廣的男子漢大丈夫結為夫妻。”虞昭煞有介事道。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們都是幸運的人才能結為夫妻。”

“沒錯,我們是天生一對地上一雙!”

夫妻倆你吹我捧,一波互吹,吹到最後相視一笑。

傅寒洲由“巾幗英雄”一詞聯想到,酒樓裡那五個嘴臭男人對江伶月的譏諷和看輕,他有些好奇問虞昭:“娘子,那五個侮辱巾幗英雄的小人會有什麼樣的懲罰?”

虞昭撇撇嘴,提及霍忘塵時更是不自覺地蹙眉:“此事可大可小。往大了,可以跟霍忘塵這位朝廷新貴賣個好;往小了說,隻要京兆府不把這事兒當大事,隨便罰那五個些銀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主要看京兆府尹想不想給霍忘塵賣個好。”

傅寒洲想了想說:“娘子,我第一感覺是京兆府尹會給靖武侯賣個好。你呢?”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京兆府尹的品行如何。”

虞昭的足跡遍佈徽國,她見過很多官,貪官好官不好不壞的官,人性和利益糾葛太過複雜,她無法給出自己的預測。

幾乎在同一時間,正被傅寒洲和虞昭提及的五個嘴臭男人,跪在京兆府的公堂之上,麵露恐懼之色。

京兆府尹正為武安郡王的瘋馬事件焦頭爛額,他沒多餘的時間和精力管彆的事情,起初也沒把那前來自首的五人當回事,讓底下人看著處理,罰些錢就行。

直到來報的人提及西京城風頭最勁的“靖武侯”和“定國公的嫡長孫女”,京兆府尹不得不放下公文,仔細聽發生了什麼事。

定國公的嫡長孫女是武安郡王的救命恩人,京兆府尹這般深諳人情世故的官場老油子,自然樂意抽些時間來給虞昭職責範圍之內的特彆關照。

當他得知虞昭以“侮辱巾幗英雄”的名義,要求那五人前來自首,他那張不怒自威的臉龐崩了,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就這麼點事兒,值當來找本官自首?”

“大人,此事絕非小事!”

來報的人將此事抽絲剝繭,點明那五人侮辱的是差點被封為第一女將的江伶月,今日又是霍忘塵向江伶月提親的日子,一層層剝下來,讓京兆府尹對這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重新重視起來。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罰!必須嚴罰!”

就這麼著,那五人為自己的口業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不隻是每人被罰一百兩銀子,京兆府尹還勒令他們到靖武侯霍忘塵家門口負荊請罪。

聽到這樣“公正”的判決,五人的心如墜冰窖,拔涼拔涼的。

為了照顧舊疾複發的江伶月,霍忘塵在客棧裡待到夕陽西下,臨走前還不忘向江伶月保證:“伶月,我拿些換洗衣物就回來陪你。”

江伶月用她那我見猶憐的水潤眼睛,依依不捨地望著霍忘塵:“霍郎,我等你,不管多晚我都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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