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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當天,戰死的前夫回來了 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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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牌

得知江伶月的計劃,霍明珠心裡有些不得勁,她習慣了虞昭隨手送五六百兩的飾品,沒想到這新嫂子這般小氣,隻肯送她價值幾十兩的銀簪。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霍明珠手裡攥著新嫂子送的梅花銀簪,心裡卻無比懷念出手闊綽的前嫂子。

虞昭打了個噴嚏,傅寒洲捏了捏她的掌心,掌心溫熱不像是著涼:“娘子,可有不舒服?”

“沒有,準是有人在罵我。”虞昭半玩笑半認真道。

“不一定是罵你,興許是唸叨你。”

話音一落,傅寒洲瞥見鐵匠鋪外的鄭銘恩,破案了!

“娘子,你看鐵匠鋪門口。”

虞昭朝天翻了個大白眼,氣勢洶洶地走過去:“鄭銘恩,你在這蹲我?陰魂不散?”

“小姐莫氣,小生隻不過來此碰碰運氣。”

鄭銘恩喜出望外,拱手行禮:“小姐,小生沒有惡意,隻是無處可去,想求小姐收留。”

“我說借錢給你,你非說不要。”

虞昭圍著鄭銘恩轉了一圈,故意用滲人的目光看他,當著傅寒洲的麵問他:“彆告訴我本姑娘,堂堂鄭舉人要自薦枕蓆,為本小姐暖床。”

鄭銘恩雙膝一軟,差點給語出驚人的虞昭當場表演何為滑跪,他慌忙向虞昭告罪:“小姐,此等非分之想,打死小生也不敢有!”

虞昭越說越激動:“你這般陰魂不散,到底想要從本小姐這得到什麼?你口口聲聲說什麼收留,你彆告訴本小姐,你想自降身份來定國公府給我當奴仆!你要發瘋到彆處發瘋去!本小姐沒工夫搭理你。”

若是鄭銘恩敢點頭說是,她立馬送給他劉嬤嬤同款“人型皮球”!

鄭銘恩連連作揖,語速奇快無比:“小生不敢!小姐請不要誤會,小生隻是想請小姐舉薦小生到定北鎮當小吏。”

“什麼?你求錯人了。”

虞昭真想抓起鄭銘恩,將之倒拎起來甩飛他腦袋裡的水。

鄭銘恩連連擺手道:“不不不,小生做了大量功課,隻需小姐寫一封舉薦信,小生就能得償所願。”

定北鎮是定國公及其父兄的埋骨之地。

大婚當日,虞昭做過最壞的打算:若是傅寒洲悔婚,她就帶著晚秋遷居到定北鎮,守著她的家人。

若是有閤眼緣的男子,春風一度,一度懷不上就多來幾度,虞昭打算以這種方式延續虞家香火。

好在,傅寒洲經受住了考驗,虞昭不必改變計劃。

虞昭沒有前往定北鎮定居,她人不在定北鎮,哪來的話語權?

虞昭搜腸刮肚也沒想到她在定北鎮有什麼人脈資源,她一臉不高興地說:“鄭舉人,病急亂投醫投到我麵前?你要想到定北鎮當小吏,壓根就不需要通過我,直接亮出你的舉人身份即可。你就彆來煩我。”

“不,不是這樣的。”

鄭銘恩左顧右盼一番,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小姐,請看。”

待看清楚令牌,虞昭麵容一肅,直勾勾盯著鄭銘恩:“此物從何得來?”

鄭銘恩堅持要虞昭親筆所書的舉薦信:“小姐答應幫我寫舉薦信,我就告訴小姐。”

虞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鄭銘恩手中的令牌,她越看越是心驚肉跳,麵沉如水。

鄭銘恩沒有試圖索回令牌,而是用期待的目光看虞昭。

傅寒洲看不出那塊令牌有何與眾不同之處,他隻知道虞昭非常在意這塊令牌,在意到周身殺氣縈繞。

令人壓抑的沉默,終於被虞昭打破:“鄭銘恩,明日午時,你到定國公府來取舉薦信。令牌我收走了。”

鄭銘恩得償所願,步伐輕快地離去。

“娘子,這令牌……”

“傅寒洲,我不能說。”

傅寒洲很識趣地沒有多問,他注意到虞昭心不在焉,隻在同打鐵匠及其妻女打交道的時候,才提起些許精神。

打鐵匠沒想到虞昭會親自過來答謝他,他興奮得手舞足蹈,連帶著他的妻女也是很興奮,高興又忐忑地想要留虞昭和傅寒洲用餐再走。

傅寒洲見虞昭有心事,他沒有應允,待了一刻鐘不到就告辭離去。

與打鐵匠一家告辭,傅寒洲雇了輛馬車回定國公府。

一路上,虞昭從始至終都在摩挲著那塊令牌發呆。

傅寒洲沒有出聲打擾,給虞昭充足的個人空間。

“小姐,姑爺,你們回來啦!”

馬車停在定國公府門外,晚秋迎上來,掀開馬車簾子一看,發現虞昭的情緒不太對勁。

尋到機會,晚秋向傅寒洲打聽:“姑爺,小姐怎麼了?外頭遇到不長眼的人惹得小姐不高興了?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傅寒洲一時來了興趣,問晚秋:“若是告知你姓甚名誰,家庭住址,你有何打算?”

“套麻袋,倒夜香,亦或者是爆見不得光的醜聞。這要看對方怎麼惹的小姐。”晚秋煞有介事道。

傅寒洲隻不過心血來潮問一嘴,沒想到晚秋竟認真回答,他無奈笑道:“沒有人惹到你家小姐。具體是何人何事惹得虞昭不高興,我跟了她一路我也不曉得。”

晚秋從這話裡聽出些許埋怨,她欲言又止,又怕說錯話反而弄巧成拙。

她乾巴巴地說了句:“姑爺,小姐對待自己人從來都是真心換真心的。”

傅寒洲搖頭失笑道:“我曉得。”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介意虞昭有秘密,他介意的是他人站在虞昭麵前,她卻好像看不到他的存在。

傅寒洲想了想,問晚秋:“晚秋,我想知道定國公府與定北鎮有何關係。”

“沒什麼特彆的關係啊,”晚秋忽地想到什麼,情緒很是低落:“非要攀扯關係的話,定北鎮是國公爺和老爺少爺們的埋骨之地。國公爺出征前特地交代,若他老人家戰死,忠骨要埋在定北鎮,死後也還要繼續鎮守邊關。”

傅寒洲長歎一聲,他大概猜到虞昭為何那樣失魂落魄。

“晚秋,定國公府全府都修繕過?”

晚秋搞不懂姑爺為何話題跳躍如此之快,她有什麼說什麼:“回姑爺,慘案發生後,定國公府每一處地方都沾了血跡……”

她說到這再也說不下去了,“抱歉,姑爺。”

傅寒洲鄭重向她道歉:“讓你想到傷心事,該說抱歉的人是我。”

晚秋是家生子,她的爹孃兄弟妹妹們全部葬身在那一天的滅門慘案裡。

帶著滿腹心事回到臥房,傅寒洲發現虞昭又躺在床上,湊近一看,她雙眸圓睜,比沉睡時更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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