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當天,戰死的前夫回來了 091
同騎一馬
虞昭熱情引薦甄珍給晚秋,:“晚秋,這位就是那個煲湯超級好喝的甄禦廚!甄禦廚會在咱家住一段時間。”
晚秋正了正神色,神態無比莊重地向甄珍行禮問好:“甄禦廚好!”
甄珍笑著回應:“你好。”
對於晚秋過於莊重的反應,甄珍心裡很是驚奇,她同虞昭相識是因為武安郡王的牽線搭橋,今日也是頭一回見到晚秋。
虞昭笑眯眯地給甄禦廚換了稱謂,語氣親昵道:“小珍姐,日後在定國公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晚秋。”
“好。”
小珍姐?
甄禦廚被這新稱謂整懵了,她不由得多看了虞昭幾眼,沒看出什麼端倪。
傅寒洲看著眼前的四個女人,隻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像隻誤入天鵝群的鴕鳥。
這種荒謬又真實的感覺,很快被虞昭清淩淩的聲音給趕跑,她上前挽住傅寒洲的手臂,笑著說:“夫君,你我同騎一匹馬,讓小珍姐她們仨坐馬車回府。”
對於這樣的安排,傅寒洲自然沒有異議,還很興奮。
“咦?夫君,你的心跳怎麼這麼快?”
今日出行的馬車是定國公府的專屬馬車,用三匹馬來拉車。
虞昭牽來三匹中最高大威猛的那匹黑馬,距離三步遠就聽到傅寒洲過於活躍的心跳聲,“夫君,你很喜歡騎馬?”
傅寒洲點頭,眼波流轉,波光瀲灩,說話的語調不自覺地變得黏糊起來:“我想到跟你第一次同騎,我就……”興奮得不可自抑。
虞昭挑了下眉頭,她正想說話,黑馬忽地對傅寒洲噴了個熱氣,說白了就是欺生。
猝不及防之下,傅寒洲哪裡想得到黑馬會對他搞這一出,遵從身體本能的反應,閉眼後退求自保。
黑馬見傅寒洲閉眼後退,它自認占據優勢,眼中露出幾分桀驁不馴,準備故技重施,剛低下頭,它腦袋嗡的一下!
“小黑,你欺生欺到我男人身上了?嗯?姑奶奶太久沒整治你了是吧?皮癢癢欠揍是吧?”
虞昭揚手就給了黑馬幾個腦瓜崩,她手勁大,準頭佳,一敲一個準,黑馬躲之不及,偏偏又因從小被虞昭壓製,不敢倒反天罡,老老實實地立在那,任由小主人錘它。
蹄子還沒撅起來,它被狠狠製裁了。
傅寒洲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下意識地抹了把臉,發現黑馬作怪噴出的熱氣早已消散,忙上前勸道:“娘子,天要黑了,咱們先回家。明日再教訓它。”
“打熊孩子要趁早,不能等明日。夫君你過來,你給小黑一拳!我們要讓小黑記住,我們是它的主人,讓它往東它就不能往西!不聽話就要捱揍!”
虞昭太清楚桀驁不馴的黑馬有多難搞,它還是小馬駒的時候就展現出野馬特有的野性難馴。
除了虞昭之外,沒人能駕馭它。
就算是同樣天生神力的定國公,黑馬也會搞陽奉陰違那一套。
虞昭與黑馬鬥智鬥勇,鬥了足足三年,小馬駒成長為成年馬才成功將黑馬馴化成能由車夫驅使的馬匹。
聽著虞昭的介紹,傅寒洲看黑馬的眼神裡不由得多出幾分驚奇:“娘子,小黑不是馬場裡挑出來的神駒?”
“不是,是我從野馬群裡搶回來的。它野性難馴,除了我之外,馬場沒人能駕馭它,更做不到讓它乖乖配種。”
說到這,虞昭沒好氣地拍了下黑馬的腦袋,訓道:“下回到馬場,再給我整幺蛾子,看姑奶奶不把你揍得站不起來!”
黑馬低頭衝地麵噴氣,蹄子哐哐哐踩在青磚上,以此表示它的不滿。
它氣性再大也不敢衝虞昭噴氣,以前它哈一下氣都要被重重敲腦袋!
一被敲腦袋,它的腦袋咕咚咕咚響,好似裡頭裝的全是水。
直到黑馬服軟,乖乖站著不動,任由傅寒洲爬到它背上。
“夫君,若是我不在你身邊,你暫時彆騎小黑。小黑欺生又難管,除了我之外再無其他人能騎它背上。”
虞昭身輕如燕,穩穩落在黑馬的背上,坐在傅寒洲的身後:“今日之所以安排它來拉車,是它自己主動要求的,待在馬廄裡時間長了,它待膩了想出門就會裝乖騙人。”
如此神奇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傅寒洲歎為觀止,感慨道:“小黑竟如此通人性?”
虞昭淡淡說道:“神駒是跟普通的馬不一樣。小黑能做到日行千裡。”
傅寒洲發現他離虞昭更近了一步,握了握韁繩說:“日行千裡的神駒,氣性大些也正常。”
有才華的人大多有常人不理解的所謂“怪癖”,黑馬聰慧過人,會欺生會認慫,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虞昭對此不做評價,她坐得高看得遠,扯了下傅寒洲的衣兜,沉甸甸的,倆鐵塊還在裡頭。
“夫君,我們順路到鐵匠鋪去,明日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傅寒洲有些費勁地扯了裝鐵塊的布兜:“娘子,這鐵塊用來做菜刀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
虞昭沒覺得這鐵塊有多珍貴,充其量就是雜質少了些,但非要較真的話,比不上徽國頂級神兵。
天順帝之所以這麼大方地將這倆鐵塊送給虞昭,就是因為北狄國的冶鐵技術是落後於徽國的。
虞昭問道:“夫君,你不想做菜刀?那你想做什麼?匕首,軟刀?還是你有彆的什麼想法?”
“我隻需要一把匕首,餘下的娘子看著辦吧。”傅寒洲想了想,他要把防身用的匕首就行。
虞昭信手拈來,頭頭是道:“這塊小的鐵塊足夠打一把匕首和兩把一大一小的刀,匕首用來防身。小的刀你日常帶著,用來割繩子,大的用來做菜刀,用來切菜切肉切西瓜都行。”
“我聽娘子的。”傅寒洲腰桿子挺得直直的,生怕壓到身後的虞昭。
虞昭見身前的男人跟一根楠竹似的,壞心眼地戳了下他的腰窩,看他差點從馬背上蹦起來,哈哈笑道:“夫君,你坐穩扶好,彆掉下去。”
“娘子,”傅寒洲語氣哀怨至極,負氣道:“早知道這樣,我寧肯靠雙腳走回家。”
虞昭化身蠻不講理的惡霸,邊挑釁邊戳身前男人的腰窩:“你現在後悔也晚咯!俊俏書生上了賊船休想再下去!上船容易下船難!”
聽著虞昭的戲言,傅寒洲沒繃住笑出聲來。
新婚小夫妻同騎一馬,招搖過市,引來霍明珠的譏諷嘲笑:“撿了西瓜丟了靖武侯,真蠢!”
江伶月勃然色變,丟下一句:“你自行回府。”
霍明珠俏臉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