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述說愛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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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舟的助理慌慌張張的衝進辦公室。
“顧總,有新發現。”
“是關於當時您出車禍的。”
記憶回到那天,他在醫院醒來,模糊中看到的那個趴在他病床邊的人。
臉色蒼白如紙,手臂上滿是淤青和針孔。
他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小若。
當時顧母告訴他不是許若晴,而是陳盈盈。
守了他太久累壞了。
可那輪廓,還有那散落在枕邊的一縷頭髮都像小若。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語,猛地抓起內線電話,幾乎是吼著讓助理進來。
“顧總?”
“五年前,我車禍住院期間,所有探視記錄、尤其是重症監護室的記錄,還有輸血記錄,用藥記錄,全部給我調出來。”
“現在,立刻。”
助理不敢多問,立刻應聲而去。
不過半小時,一摞厚厚的紙質記錄和電子檔案便被送到了顧硯舟麵前。
顧硯舟的手指顫抖著,目光死死定格在幾行字上。
許若晴。
獻血量。
就在他手術的同一樓層。
旁邊還有一份當時一名小護士被院方要求封口的保密協議影印件,協議金額不小,而彙款方是那個顧母的海外空殼公司。
當年車禍重傷,腎臟破裂急需移植的人是他。
那個匿名的,為他提供了部分腎臟。
並且在他急需輸血時毫不猶豫獻出大量血液的**,是許若晴。
不是陳盈盈!
是小若,用她的健康甚至可能危及生命的代價,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而他呢?
他對她都做了些什麼。
是五年來無休止的羞辱不信任。
把她告上法庭,任由她身敗名裂。
親眼看著她被關進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甚至可能間接害死了他們未出世的孩子!
他雙手死死抓住頭髮,身體因劇烈的痛苦和悔恨而劇烈顫抖,眼淚落在地板上。
他錯了。
錯得離譜。
甚至無可挽回。
這五年來,那些所謂背叛,所謂證據。
都不過是陰謀。
而他自己,卻傷的她最深。
不知過了多久,顧硯舟緩緩抬起頭。
他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全麵終止對陳氏家族的資助。。”
“立刻收回以我個人及顧氏集團名義贈予陳盈盈的所有房產,車輛,珠寶及資金。”
“通知銀行,凍結她名下所有由顧家資金流入的賬戶。”
“把她請出顧家老宅,在她生下孩子之前,不準她離開江城一步,也不準任何人探視。”
“就連我母親也不行。”
顧硯舟的眼睛猩紅,不是傷心過度的眼紅,而是讓人害怕的,帶著複仇意味的紅。
掛斷電話,顧硯舟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的城市。
一切,纔剛剛開始。
隻是苦了他的許若晴,他現在不敢去想,她是否還願意給他一個懺悔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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