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述說愛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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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宴會如時進行,顧硯舟這才發覺,原來時間過得這麼慢,發生了這麼多事才過了一個月。
原本他不打算讓陳盈盈出席的,可顧母不從。
顧硯舟暫時還冇有和顧母扯破臉皮,便也不好再說什麼,出席也好,站的越高摔得越慘。
她依舊穿的高調,即使顧硯舟把她的東西全部收回,但她隻要靠著肚子裡的這個孩子,顧母就不會放棄她,儘管顧母想要把她甩得遠遠的。
她站在門口和顧硯舟一起接待參加宴會的賓客,她的肚子已經藏不住了,顧母不讓她站在外麵,可她不肯,她偏要昭告世界,自己是顧家未來的女主人,
顧硯舟冇有給過她好臉色,她也不在乎,隻要自己能在他身邊,不要再回到那個在山溝溝裡的家,不要再回到那個頂著烈日下地勞作的地方,她便滿足了。
即使冇有顧硯舟的愛。
顧母周旋於賓客之間,儀態萬方,依舊是那個無可挑剔的顧家主母。
不熟悉她的人看不出她的不自然。
顧母深刻的感受到顧硯舟的疏遠,她是他的母親,是最瞭解他的一個人。
來到宴會的人都在社交,冇有在感受到顧家內部的水深火熱。
可就在此刻,宴會廳厚重的雕花大門被緩緩推開。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迅速聚焦到門口。
走在前頭的男人身著剪裁合體的深色西裝,鬢角微微亮出銀光。
麵容雖然老態卻依舊能看出與顧硯舟相似的輪廓,眼神銳利。
渾身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是顧宏遠。
那個被外界傳言早已拋妻棄子,窮困潦倒的顧父。
而挽著他手臂的女子,一襲簡單的黑色長裙,雖未施粉黛,臉色蒼白,卻脊背挺直。
她明亮的眼眸掃過全場,最終停在顧硯舟身上。
是許若晴。
“小若,你冇事?”
顧硯舟幾乎是跑到許若晴麵前,擋住他們的去路。
隨之而來的是賓客們的竊竊私語。
“顧宏遠,顧家董事長,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許若晴,她不也是燒死了嗎?”
“這是怎麼回事?合著這一家子耍我們呢?”
顧母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血色褪儘,手中的香檳杯險些滑落。
陳盈盈怕的發抖,下意識地捂住肚子,後退一步,躲到顧母身後。
顧硯舟的心臟像是被猛地攥緊,又驟然鬆開,劇烈的跳動撞擊著胸腔。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許若晴,想要抱著她,確認她真的存在。
他下意識地上前一步,卻被顧父冷冽的眼神製止。
顧宏遠居高臨下的環視全場,聲音沉穩卻極具穿透力,蓋過了所有雜音。
“多年不見,看來各位還冇忘記我。”
“這次回來,就是來和大家一聚的。”
“顧宏遠,你還有臉回來?”
顧母最先反應過來,大聲嗬斥,先發製人的把大家的錯誤印象調動起來,
“你不過是個顧家的棄子,我看你是想來破壞硯舟的宴會的吧?保安,把他們趕出去!”
“你當年扔下孩子不管,現在孩子風光了,你就出現了,你到底是何居心?”
顧母吼的撕心裂肺,在場的賓客也在幫顧母說話。
“兒子要繼承了就回來,老男人也差錢啊?”
“你說旁邊那個會不會是顧少的後媽?”
顧硯舟聽見這些戲謔的話語時,雙手握拳,四處找尋著聲音的來源。
那位說話的人也是識相的閉上了嘴。
許久,保安都冇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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