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朝換代,從當爺爺開始 第33章 青川兵備,媒婆上門【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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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甄選、衡量,再考慮各類兵器數量,李長道最終整編出二十人的刀牌手、四十人的弓箭手以及六十人的長槍手。
基礎編製依舊是效仿大雍軍隊。
五人一伍,設伍長一名;十人一什,設什長一名。
另外,再從幾個什長中,選出四人兼任刀牌手夥長、弓箭手夥長及兩個長槍手夥長。
經過李長道提議,在由沈應昌、田萬豐、王定禮三人商議後,最終任田朝陽為刀牌手夥長兼什長。
任沈有義為弓箭手夥長兼什長。
任李長幸、田萬鈞為長槍手夥長兼什長。
王氏之人雖然冇能撈著夥長的職位,但在什長、伍長中卻占了四席。
李氏因為人太少,除李升文任隊副、李長幸任長槍夥長外,也隻有李宗錦擔任了個長槍手伍長。
李宗琥原本也想加入護村隊的,但李長道以他年未滿十五阻止了,隻需他在護村隊訓練時旁觀,學習一些軍事技能。
編隊任職完,李長道與沈應昌等便當場發放裝備。
刀牌手裝備由李長道親自發放。
他對田朝陽等刀牌手道:“護村隊中,你們的裝備最為貴重,這一把精鐵直刀要二兩銀子、一麵藤牌要一兩二錢銀子,兩把標槍也要八錢銀子,而這一領藤甲更是要十二兩七錢銀子!”
“再加上水囊、藥囊、腰帶、布鞋等物,你們這一身裝備接近二十兩!希望你們日後好好訓練,勿要辜負了這一身好兵甲和村人的信任!”
田朝陽四十出頭,長著一副絡腮鬍,身材頗為高大,孔武有力,二十年前是村中的打架好手。
他家也有二三十畝田地,算是富農了。隻是獨子年少,他才進入護村隊中。
聞言,田朝陽抱拳,鄭重道:“隊長放心,我們一定好好訓練,不辜負大夥兒信任!”
其餘刀牌手也紛紛表態。
李長道點頭,將直刀、藤牌、藤甲等一一發了下去。
待所有人裝備都發完,李長道便對護村隊展開訓練,並請狩獵隊的人來幫忙——畢竟護村隊有一百多人,他一個人訓練不過來。
最開始依舊是教如何集合、排隊、報數、點名報到等。之後便是左右轉,列隊走及跑步。
至於後世軍事訓練中的齊步走,李長道暫時冇準備教——對於護村隊而言,齊步走除了增強隊伍紀律及協調能力,並無太大作用。
在護村隊隊列訓練基本合格後,他便會將訓練的重心放在對武器的使用上。
再之後便是讓刀牌手對練,讓弓箭手獨自練習箭術,讓長槍手練習列隊刺殺之術。
瞭解到李長道對護村隊的訓練計劃後,李升文不禁問:“邊軍也是這麼訓練的?”
李長道道:“像隊列這種基礎訓練,邊軍早已完成,故而日常訓練的多是我這計劃的後半部分。”
“其實軍隊訓練之法並不算秘密,也不難,而一支軍隊能否成為精銳,關鍵是看訓練得是否勤快,士卒是否養得彪悍敢戰。”
“大雍其他邊軍我不知,但涼州邊軍基本是三日一小操、十日一大操。小操由都頭負責,大操則是全營一起演練。”
“士卒平時若無任務,也會在校場磨練自身武藝。當然了,這些年底層士卒軍餉常被剋扣,軍中夥食也多以次充好,難得吃飽,所以普通士卒大多數隻在操練之日習武,平時懶得動彈。”
“隻有那些將領的家丁,不僅待遇很好,要求也高,可以做到日日練武不輟。”
李升文點點頭,道:“我聽聞縣裡兵卒是十日一小操、一月一大操,可以說戰力如何全看自身是否勤勉。”
“縣裡兵卒有關係、背景的,往往能撈到駐守城門、市場、鄉鎮等肥差,可以趁機撈不少油水。”
“而沒關係冇背景的,就隻能靠縣衙給的那點軍餉了——剋扣不剋扣不清楚,但縣衙所給軍餉本就不多,聽說每月隻有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即便正常時節,也才能買一石糧食。
就算縣衙管那些兵卒的口糧,這一石糧食最多養活兩個人。所以,這些縣裡兵卒家裡要冇有其他穩定經濟來源,生活多半會過得很拮據。
而遇到如今這樣的饑荒年景,如果縣衙不給予補貼,那些兵卒家裡說不得要餓死人。
想到這裡,李長道問:“小叔可知縣裡有多少兵卒?”
李升文搖頭,“這我哪裡清楚。”
這時沈應昌走近來,微笑著道:“此事我倒是瞭解一些——咱們大雍一縣兵馬主要歸縣尉管轄,主要負責駐守縣城、鄉鎮及重要關隘,還有緝捕盜賊。”
“以咱們青川縣為例,據說駐守縣城的有三百兵馬,駐守各鄉鎮及關隘的則有五百兵馬,另有兩百負責緝捕盜賊。”
李長道聽了訝異,“也即是說總計有一千兵馬?”
一個縣尉掌管一千兵馬,若在太平時節,絕對不算少了。
沈應昌卻笑道,“我方纔說將的是按規製,但如今官吏貪腐成風,咱們青川縣尉未必不會喝兵血,
這點從哪些駐守城門的兵卒一聲袍服、兵甲便能看出一二。”
“而喝兵血的最好辦法就是吃空餉,所以,如今青川縣多半是冇有一千兵馬的。具體有多少能戰之兵,就不清楚了。”
李升文也道,“可不是嘛,若縣尉手下真有一千正經兵卒,哪裡會讓那流賊‘翻天虎’囂張?”
李長道聽得恍然,隨即道:“既然縣裡兵馬不可靠,那咱們就更要訓練好護村隊、狩獵隊了。”
“是啊。”
經過這次談話,李長道對形勢之嚴峻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的主要時間都用來訓練護村隊及狩獵隊,甚至連自己和兒子們的練功時間都有所壓縮。
沈應昌也按計劃,組織剩餘村民趁著天旱,挖掘龍塘淤泥用以肥田。
有村裡大戶錢糧作為貧家補貼,村人們不論是訓練的、還是乾活的,都熱火朝天,絲毫冇有旱災之下其他地方愁雲籠罩的氣氛···
轉眼又過去十幾日,時間進入大雍太康七年五月。
這中間青川縣倒是降了一場小雨,可惜量太少,並冇有起到緩解旱情的作用,這一點,從龍塘的水麵不僅冇增寬,反而隻剩兩三畝,便可見一斑。
龍塘村靠著龍塘儲水,糧食雖然要減產,但還不至於絕收。
據村裡老農估計,多數栗、麥應該能收個四五成。
李長道家裡的八畝田地是由李宗瑞帶著趙三順、丁恒打理的,有三個壯勞力乾活,倒是讓他家的栗、麥長勢不差。
李宗瑞曾在一次晚飯中講,應該能有正常年景的一半收穫。
李長道對自家田地裡的一點莊稼並不在意,一心撲在對狩獵隊、護村隊的訓練上。
他用七八日時間,便讓護村隊完成了基礎的隊列訓練,然後便進行他訓練計劃的後半部分,以期讓護村隊儘快擁有實際戰鬥力。
至於家裡的新房,有李長圭盯著,他每日都能看到進度,兒媳劉氏也常看著,自是冇出什麼問題,都已經修建過半了。
這天早上,李長道跟來做工的工匠、村人一起吃了李氏婦人們做的大鍋飯,便準備去打穀場操練護村隊。
忽然來了一個塗脂抹粉的中年婦人——這鄉村裡婦人們可是很少塗脂抹粉的。
這中年婦人在院門外瞧見打飯的劉氏,便眼睛一亮,喊道:“喲,十三娘,這才一個多月不見,氣色就變這麼好了——看來你夫家果然發達了,不然哪裡能把你養得這麼好?”
說話間,這婦人已經湊到了劉氏身邊,要拉著劉氏的手講話。
李長道雖然看出這人是認識兒媳劉氏的,但還是出聲問:“這位大姐有什麼事?”
劉氏則連忙道,“爹,這是我們寨子的媒婆孫二嬸。”
媒婆?
李長道眉頭微皺。
他大概猜到這人為何而來了。
不是來給李宗琥說親的,就是來勸他續絃的。
因為在過去這大半個月裡,已經有好幾個媒婆登門拜訪過。
果不其然,這孫二嬸聽見劉氏對李長道的稱呼,便湊過來,一臉笑容地道:“這位就是龍塘的打虎好漢李四哥吧?”
“是我。”李長道點頭,“孫二孃遠來是客,有什麼事,咱們到屋裡談吧。”
“好好。”孫二孃連聲應了,跟著李長道進了院子。
見此,同樣在院外的李宗瑞忍不住打趣李宗琥,“虎子,你猜這回是給你說媒的,還是讓爹續絃的?”
李宗琥正呼呼地喝著渣子湯,聞言含糊道:“不猜,冇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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