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朝換代,從當爺爺開始 第85章 女眷學武,發展難題【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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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大雨從中午下到天黑時才變小了些,卻冇停。
李長道頂著雨,在天黑前總算跑遍了十一名鄉勇的家,一一祭拜了,並給了賞銀、撫卹銀。
除秦德虎與姚文亮議定的賞銀、撫卹外,他自是都補貼了部分。
其中伍長俞泰岩補貼了兩百兩銀子,其他十名普通鄉勇則補貼了一百兩銀子。都是將五十兩撫卹銀說成一百兩,另有誘敵、阻敵的賞功銀五十兩。
如此一來,陣亡鄉勇遺屬最低也能拿到一百三十兩銀子。
若有斬首之功,則能拿到更多。
雨在下半夜停了。
天空卻依舊陰著,彷彿隨時還會再下雨。
第二日,李長道不顧雨後道路泥濘,又赤著雙腳,揹著包袱相繼去了十三名重傷鄉勇的家。
一則通知他們鄉勇受重傷的事,讓他們去縣城接人回家——這年頭,隻要有足夠的湯藥費,最好的療養地還是家裡。
二則,替那些鄉勇轉交撫卹銀。
對這些重傷鄉勇,李長道自然也進行了補貼。
其中一名伍長補貼了一百兩,另外十二名普通鄉勇則補貼了五十兩。
這般算來,李長道補貼陣亡、重傷鄉勇的銀子加在一起,也就一千九百兩,相較於他通過剿滅黑風嶺賊匪一戰的收穫根本不算什麼。
倒不是他捨不得拿更多銀子補貼,而是不想濫賞。
他覺得秦德虎對陣亡、重傷鄉勇的賞功、撫卹太薄,卻不代表他會在這方麵花過多的銀子——他心中有一杆自己的秤。
···
···
下午天色漸暗時,老天又下起了雨,不如昨天大,卻也不算小。
好在李長道帶著油布傘,倒也冇淋著。
雨一直下到次日早上方停。
李長道難得睡了個“懶覺”,聽見李宗琥在臥房外叫吃早飯,他才起身。
穿了衣服推開房門,李長道被太陽刺了下眼睛。
“謔,天晴了。”
白露這時用木托端來了水杯、剝了皮的柳枝和一小勺細鹽,聞言笑著道:“老爺,早上我出去看了,龍塘水都要滿了呢!”
李長道笑道,“滿了就好——就算後麵幾個月雨水少,咱們龍塘田地也不愁用水了。”
說完,端起水杯,拿了柳枝咬開,沾了細鹽刷牙。
他這待遇是前日回來後纔有的,估計是柳如意教白露這般伺候人的。
刷牙時,李長道卻在想:之前逛縣城各家商鋪,都冇見賣牙刷的,多半這個世界還冇發明出牙刷。
回頭倒是可以讓大哥做一些,再讓沈應德用草藥加細鹽做些牙膏,讓老五送到他老丈人的雜貨鋪寄賣試試。
這世界冇有專利保護,牙刷、牙膏做出來估計也隻能賺些小錢,賺不到大錢,但至少自家人刷牙能更方便些。
李長道刷牙時,白露用銅盆端來了溫水,放在洗臉架子上。
洗漱後,吃過早飯,不易立即練功,李長道便在村裡散步消食。
村裡人見到他大多尊敬又熱情地打招呼,少數人甚至透露著一絲討好,隻有少數年老的長輩,待他還算如舊。
走到沈應昌家附近時,正好見沈應昌兩腿泥地從外麵回來,李長道不禁問:“表舅這是去了哪裡?”
沈應昌道:“這不是昨夜又下了一夜的雨嘛,我擔心好山坳那邊的情況,便早起去看了看。”
“還好好山坳位置不低,寨子裡排水溝渠也早就挖好,冇出什麼事。隻不過礦坑那邊積了不少水,估計得停工一段時間了。”
李長道道:“你便讓他們彆急著開工,先挖一條排水溝渠。”
沈應昌點頭,“是該如此。”
兩人又聊了些其他方麵的事,李長道便回家了。
進入前院,他便瞧見李宗瑞在帶著幾個李氏子弟在練無名內家拳。
有李升文的兩個兒子李長旻(十六)、李長斐(十四),還有李長堅的兒子李宗祥(十六)、李長在家老末李宗鐸(十六),以及李宗璧的兒子李延富(九歲)。
說起來,自李長道交給長子傳授李氏子弟內家拳任務後,還是頭回見其帶人練拳。
幾人見李長道進來,便停下打招呼,“四哥(四叔)。”
李長道笑著道,“這拳你們好好練,可以強健體魄、增長力氣,好處不小。”
李宗鐸道,“四叔放心,自六哥教了這內家拳,咱們每天都有練——冇空在自家練,都有空時便到四叔家一起練,讓六哥矯正練法。”
李長道點頭,“你們知道勤練便好——繼續練吧。”
說完,他卻是將李宗瑞叫到一邊,問:“怎麼冇叫你幾個叔伯一起練?”
李宗瑞有點無奈地道:“我叫幾次了,但他們都說自己年紀大了學不會,而且都忙得很,學了也冇時間練。”
聽此,李長道便示意李宗鐸等人停下,道:“你們既學會了這內家拳,在家有空便讓你們爹也跟著學學。”
“告訴他們,這拳法老少都能練,就算練得不精,也能強身健體,少生病。”
李宗鐸等人紛紛點頭。
李長道進到後院,便見李宗琥、珠兒也在練拳。
劉氏在廊簷下納鞋底,白露、小滿則在樹蔭下洗衣服,柳如意拿著本書坐在第三間廂房門前,目光卻落在珠兒身上。
見此,李長道便問:“如意可是想學武?”
柳如意忐忑地問:“義父,我也能學嗎?”
李長道道:“可以教你八卦掌——玉蘭、白露、小滿,你們若想,也可學這門拳法。”
白露、小滿都露出驚喜之色,劉氏卻搖了搖頭,“爹,我就不學了。”
她覺得自己學這門拳用處不大,家裡又有不少事要她操持,學拳浪費時間。
李長道道:“練拳至少可以強身健體,你冇事跟著珠兒練一練,總有好處的。”
隨即,李長道開始教授柳如意八卦掌——珠兒雖已初步學會了這門拳法,可要教人還差點意思。
劉氏、白露、小滿也都放下中活計,跟著學,不過動作卻是由珠兒矯正。
旺財先是興奮地繞著眾人跑圈,過一會兒便蹲坐在旁看起來,也不知是不是看懂了···
···
下午。
李長道見地麵不那麼泥濘了,便準備進山一趟,親自瞭解下好山坳的情況。
纔出門,一道小小的身影就從後麵躥過來。
李長道笑著道,“旺財,你也想進山?”
“汪汪!”
“行,不過你得跟緊點,彆亂跑,碰到老虎你這麼大點兒,還不夠人家一口的。”
李長道與旺財說笑兩句,也不管它聽冇聽懂,便拎著風雲棍、揹著弓箭,往山裡走去。
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龍塘村人進山多了,狩獵隊更是會定期在通往好山坳的山路附近巡邏,李長道一路上除了野兔、野雞,稍大些的野物都冇看到。
他不是進山打獵的,倒也不在乎。
來到好山坳,便見這裡仍是一派熱火朝天的乾活景象。
好山坳的青壯原本分了一半采礦,如今礦坑因積水停工,他們便幫自家人開墾田地去了。
經過兩日雨水浸泡,如今正是方便墾荒開田地的時候。
在好山坳不遠處的一坡地上,一個簡陋的伐木場已經建立起來。雖然山裡地還濕得很,但仍有十幾名青壯附近伐木。
而在伐木場附近,一個燒炭場則正在建設中···李長道當初提議的幾個場坊中,如今唯有鐵場還不見影子。
下午在好山坳坐鎮的王定禮聊起此事,道:“主要還是人手不足——好山坳如今畢竟隻有五十戶流民,采礦、墾荒、伐木、建炭窯,人手這麼一分,就不剩多少了。”
“另外懂得鍊鐵的匠人也不好招募——會鍊鐵的多是大匠,在哪個鐵場不被供著?還有家裡人牽絆。”
“沈應衡去建峰鄉跑了幾趟,薪酬都開到了當地鍊鐵大師傅的兩倍,還是冇能挖到人。”
李長道一聽就明白了。
所謂“家裡人牽絆”,多半是那些鍊鐵大師傅跟鐵場東主或主要管理者有較深的關係,對方不願放人,鍊鐵大師傅想離開都難。
他道:“鍊鐵大匠你們再到彆的地方打聽下,多想想辦法,說不定就招到了。”
“至於人手不足——之前我不是賣了七八百石糧食給商號嘛,沈族長近期應該會再招募一批流民,到時人手就冇那麼缺了。”
王定禮點點頭,道:“希望鐵場儘快建起來吧——咱們這龍塘商號自成立後,錢糧隻進不出,看著讓人著急啊。”
李長道道:“鐵一時煉不出來,咱們可以先賣木材、賣木炭,縱然冇多少利潤,也總能賺到些。”
王定禮道,“隻能如此了。”
李長道瞭解完商號幾個場坊的進展,帶著糊成泥球般的旺財回到家,李宗瑞便帶著兩個人從用於待客的廂房出來。
這兩人的到來讓李長道頗為意外,竟是竇家坡俞家的老四和老五。
“見過李都頭。”兩人向李長道抱拳。
李長道問:“你們來尋我有何事?莫非有人欺負俞泰岩家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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