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海捕魚,我帶妹紙釣巨物 第596章 悲歡過後如願再聚
-
夜空中繁星閃爍,院門外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將黃蔚敏等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後麵還跟著老少好幾人,麵容都有些相似之處,明顯全是她的家人。
這些人中間還有一張運送病人的車床,上麵躺著一個人。
因為角度的原因,看不清容貌,隻能從那山巒起伏的曲線判斷是個女孩。
姨甥倆被搞得麵麵相覷,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
嚴初九忙一邊打開院門,一邊詢問黃蔚敏,“姑姑,這是……怎麼了?”
“初九!”
黃蔚敏忙上前一把抓住嚴初九的手,“快,快救救我的女兒!”
她的女兒?
橋本結衣!?
這個小娘皮終於從島國回來了?
嚴初九疑惑的湊到車床上檢視,發現上麵躺著的赫然就是自己日思夜想,心心念唸的橋本結衣!
隻是這個女孩,此時已經虛弱得冇有人樣,彷彿一朵被抽去了生機的殘花!
她的麵容憔悴不堪,光潔的額頭佈滿細密的汗珠,沿著鬢角蜿蜒而下,浸濕了那幾縷淩亂散落在耳畔的髮絲。
雙眸深陷於眼窩之中,卻又瞪得極大,眼白中縱橫交錯的血絲如蛛網般密佈,瞳仁透著一種混合迷亂與渴求的複雜神色。
飽滿的雙唇早已失去了往昔的潤澤,蒼白且乾裂起皮,唇角不時地搐動,逸出絲絲破碎的低吟。
聲音像寒夜中孤雁哀鳴,透著蝕骨的痛楚與難耐的煎熬。
她的雙腿不時交纏,曲起,又踢開,如風中殘燭般的身體在痛苦的浪潮裡起起伏伏!
整個人就這樣在車床之上輾轉反側,衣裙早已被汗水浸透,緊緊地貼附在那纖瘦的身軀上!
她現在的模樣,不誇張的說,像一頭幽暗中垂死掙紮的困獸,靈魂在深淵邊緣搖搖欲墜。
嚴初九看清楚橋本結衣的模樣後,被嚇得不行,“姑姑,結衣她這是怎麼了?”
黃蔚敏連連搖頭,“我不知道,我在機場接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這幅模樣了!”
蘇月清忙不迭的說,“敏姐,結衣這明顯是生病了啊,你不帶她上醫院,來這裡乾嘛?”
黃蔚敏淚流滿麵的苦聲說,“我是要帶她上醫院的,可她死活不肯啊,非要來東灣村,要見初九,說隻有初九才能讓她好起來。”
蘇月清疑惑的問,“初九不是醫生,他也不會治病,怎麼能讓結衣好起來?”
黃蔚敏忙不迭的說,“我接到結衣的時候,她千叮萬囑我,一定一定要帶她來找初九,我也冇辦法啊!”
蘇月清連連搖頭,“敏姐,結衣生病了,頭腦不清醒,你怎麼還能聽她的呢?趕緊上醫院纔是正確的選擇啊!”
黃蔚敏跟她說不清楚,雙腿一彎便給姨甥倆跪了下去,雙手合十的連聲哀求。
“初九,月清,你們發發慈悲,救救我的女兒,我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就活不了了!”
嚴初九吃了一驚,讓長輩給自己下跪可是會折壽的,趕緊去攙扶她。
“姑姑,你彆這樣,你起來,先起來啊!”
黃蔚敏不肯起來,“你答應我,救救她,救救她好嗎?”
嚴初九冇敢打包票,他現在還搞不清楚橋本結衣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姑姑,我有能力救的話,我一定儘全力,你先起來,我問問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黃蔚敏連連點頭,忙站了起來,隨後又淚流不絕,“可她現在好像已經不清醒了,我們跟她說話都冇有反應!”
“我先試試!”
嚴初九湊到橋本結衣跟前,看著原本如鮮花般綻發的女孩,落得如此慘不忍睹的淒涼模樣,已經完全顧不上去計較之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了。
“結衣,結衣,你醒醒,能聽到我說話嗎?”
神誌迷糊的橋本結衣聽到嚴初九的聲音,也分不清自己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裡。
“……心中所屬唯獨你,不管分隔千裡,癡心也在原地,舊日片段曾屬你,緊緊擁抱不棄,終於再冇逃避!”
“……若某天風花雪月如淚,我等你悲歡過後,如願再聚!”
bGm相當應景,從嚴初九的手機裡響了起來。
他現在哪有空接電話,也顧不上打來的是誰,趕緊摁滅。
橋本結衣被淒迷的歌聲弄得似乎更清醒了一點點,確認眼前的人就是嚴初九後,一把抓住他的手,宛如瀕死之人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嘴巴蠕動著,可是聲音極為低弱沙啞。
嚴初九必須把耳朵貼到她的嘴上,才能勉強聽清楚她的話語。
“初九醬,救我,救救我!”
嚴初九忙不迭的問,“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我要怎樣才能救你?”
“……給我你的海鹽水,我是因為喝完了,才變成這樣,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嚴初九費勁聽清楚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個女孩是因為斷了自己的汗水,所以才變成這樣?
嚴初九真是做夢也冇想到,自己的汗水會讓人上癮,更冇想過斷飲之後,會出現如此嚴重的副作用。
不過既然確定了病因,要救治也不算是難事。
此時黃蔚敏看到女兒有一絲清醒,也忍不住湊上來,“女兒,我的乖女,你感覺怎樣?咱們上醫院吧,好不好?媽媽求你了!”
橋本結衣的嘴唇嚅動幾下,發出微弱的聲音。
黃蔚敏像嚴初九那樣把耳朵貼上去,才勉強聽清楚她在說,“……把我交給初九醬,隻,隻有他能讓我好起來的……”
黃蔚敏聽得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到底中了什麼邪,著了什麼魔!
為什麼會認定嚴初九能救她!
嚴初九僅僅隻是個釣魚佬啊!
“姑姑,結衣她又說什麼?”
“她,她說隻有你才能讓她好起來。”
嚴初九聞言終於不再遲疑,趕忙伸手將院門完全打開,“你們把結衣帶進來吧!”
黃蔚敏連忙點頭,這就和家人一起把車床上的橋本結衣往院子裡推。
在嚴初九要跟隨而入的時候,蘇月清忙一把拉住他,“初九,你這是乾什麼?”
“小姨,我要治好橋本結衣。”
“混賬,你胡鬨什麼,你又不是醫生,你治個毛線啊!”
向來斯文的蘇月清在情急之下,直介麵吐芬芳。
嚴初九搖頭,“小姨,我冇有胡鬨,我有自己的辦法。”
蘇月清立即質問,“你有什麼辦法?你有仙丹啊?”
嚴初九被問著了,隻能頭鐵的應一句,“我……不能跟你說!”
蘇月清氣得連連跺腳了,“她的情況這麼嚴重,要是被你延誤了病情,你擔待得起嗎?”
“小姨,你放心,頂多是半個小時,要是我不能讓她好起來,我會和姑姑他們一起送她去醫院的。”
蘇月清知道自己的外甥不是個無得放矢的人,冇有把握的事情,他從來不會拍胸口保證的。
然而她還是不明白,外甥有什麼辦法能讓橋本結衣好起來。
“可是……”
“好了,小姨,彆的事等會兒再說,我現在先救人!”
蘇月清無奈,隻能和他一起走了進去。
在嚴初九的示意下,眾人將橋本結衣弄進了他的房間。
想要讓橋本結衣好起來,辦法很簡單,給她喝點汗水就行了。
嚴初九冇有現成的汗水,之前攢下的三瓶,這次出海全用光了。
不過問題不大,他的人在這裡,隻要做一下劇烈運動,汗就會出來。
然而這屬於他的秘密,不能讓彆人知道的,所以他就對黃蔚敏等人要求,“姑姑,你們先出去吧,在外麵等一下!”
黃蔚敏愣住了,顯然是冇想到嚴初九會提這樣的要求。
嚴初九又補充,“不用多久,半個小時……不,二十分鐘應該就行了!”
二十分鐘確實冇多久,但也足以出人命了。
黃蔚敏對於嚴初九的瞭解不算太深,多少有點不放心把女兒單獨交給他。
“初九,你真的有把握嗎?”
“嗯,我會傾儘全力,讓她好起來的。”
黃蔚敏看著女兒現在這樣的狀態,想起她之前的叮囑,終於是把心一橫,不再墨跡,帶著家人出去了。
房門關好,也上了反鎖。
嚴初九便來到車床前,伸手將橋本結衣抱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