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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海捕魚,我帶妹紙釣巨物 第1000章 他其實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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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係已經緩和到了這個程度,一般人多半就選擇撤了,見好就收是英明之舉。

不過嚴初九還是不太放心,萬一她這頭說穿上衣服還可以做朋友,自己一出這個門,她就反手打給110呢?

他知道,單憑幾句輕飄飄的話和幾條魚,遠不足以真正安撫周淩雲。

畢竟傷過的心就像摔碎的鏡子,粘起來也全是裂痕,哪能指望三言兩語就雨過天晴。

為了穩妥起見,嚴初九決定留下來再陪陪她。

縱然不能‘和好如初’,最少也要讓她不再那麼恨自己!

隻是接下來,他又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儘管兩人已經有過數次肌膚之親,可也許是因為不是出於本意,又沒有清晰的記憶,對這個女人始終無感。

像是吃了三頓沒味道的飯,飽腹感有,但回味為零!

辦公室裡的寂靜再次彌漫,帶著海腥味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周淩雲仍然縮在沙發的一角,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裙角,身體依舊緊繃,像隻隨時準備彈開的彈簧。

嚴初九的存在感太強,即使他隻是安靜地坐在那裡,那種混合而來的壓迫感,仍讓她坐立難安。

隻是她偏偏又很懷念剛才從他胸膛傳的溫度和心跳的震動,這讓她羞恥得想尖叫。

嚴初九則是在努力的找著話題。

例如除了真鯛,還有什麼我要做的?

又例如你的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

再例如,你現在有什麼特彆需要的東西……隻要不是天上的星星,我都給你想想辦法!

醞釀了半天,嚴初九終於開了口,“淩雲姐,我有個事情想讓你幫忙可以嗎?”

話說出來後,嚴初九自己都感覺驚訝,這明明不是剛纔想的啊!

周淩雲聽到他這樣說卻是愣了下,隨後腦子裡的警報瞬間拉響,拒絕的話就要衝口而出!

這混蛋簡直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給個破筐就下蛋”!

惡魔屬性完全點滿了!

自己能咬著後槽牙原諒他,已經是聖母瑪利亞附體了好嗎?

還蹬鼻子上臉,要自己幫忙?

然而,當她的視線撞上嚴初九那雙深邃的眼睛時,拒絕的話像卡在喉嚨裡的魚刺,硬生生嚥了回去。

嘴巴像被無形的線操控著,違背著自己的怒意和理智,切換成了另一套程式:“好,你儘管說!”

話音落下的瞬間,周淩雲恨不能狠狠抽自己一個嘴巴子——這嘴怕不是租來的,今天到期著急還!

嚴初九便又湊了過來,身體幾乎挨著她。

周淩雲嗅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身體瞬間緊繃得像拉滿的弓弦,心跳直接蹦到180邁!

嚴初九緩緩的問,“淩雲姐,你一直在鎮上做生意,而且混得那麼開,應該認識不少黑白兩道的人吧?”

周淩雲聽見他這樣問,不由蹙起秀眉,“你要乾什麼?我認識的人雖然多,但違法犯罪的事情,我是絕對不做……”

話說一半,她就臉紅耳赤的噎住了。

偷海水,也是違法犯罪,她哪還有臉在這兒義正辭嚴!

嚴初九卻是忙擺手,“不,我隻是說你人脈廣,向你打聽個人。”

周淩雲疑問,“你要打聽誰?”

“你知不知道一個外號叫做‘海陸州’的人?”

“海陸……”

周淩雲重複著這個名字,聲音卻像是被驟然掐住了脖子,尖銳一下突然沒了,透著一種無法掩飾的驚駭。

儘管神色隻是一閃而逝,但嚴初九卻敏銳的捕捉到了。

她這個反應……絕不僅僅是聽說過那麼簡單!

“你……打聽他乾嘛?”

“打聽一點以前的事情!”嚴初九忙湊過去,銳利的目光緊盯著她,“淩雲姐,你認識他對不對?”

“不!不認識!”

周淩雲立即否認,猛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後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辦公桌沿上,帶來一陣鈍痛,卻遠不及她心底翻江倒海的恐懼。

“什麼海陸州,奇奇怪怪的!聽都沒聽過,我怎麼會認識!”

周淩雲否認得又快又急,帶著一種欲蓋彌彰的慌亂。

眼神根本不敢與嚴初九對視,胡亂地瞟向彆處,手指神經質地絞著衣角。

嚴初九追問,“淩雲姐,你是不是認識他,告訴我他在哪兒好嗎?”

周淩雲否認三連,“不,我不認識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沒什麼事,你就……”

嚴初九緊緊盯著她,沒有錯過她慘白的臉色、劇烈的反應和那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謊言。

他的眼神沉了下去,心底的疑慮像藤蔓般瘋狂滋長。

她不僅認識,而且這個名字對她而言,意義重大,否則她何至於如此失態?

嚴初九逼近她,聲音低沉而緩慢,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周淩雲,告訴我,他在哪兒?”

他叫了周淩雲的全名,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和審視。

“我不知道!”周淩雲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帶著哭腔和崩潰的邊緣,“我說了我不認識!嚴初九!你夠了!你毀了我還不夠嗎?!現在還要來逼問我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我幫不了你!你走!你給我走!”

嚴初九對她瞭解得已經很深入也很徹底,一看她這樣的神情語氣,就感覺她言不由衷。

“淩雲姐,這件事對我至關重要,你幫幫我可以嗎?”

周淩雲搖頭,“幫不了,我壓根兒就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嚴初九急了,一把抓住她手,

周淩雲忙試圖掙脫他,“啊,你乾什麼,放手!”

嚴初九的手像鐵鉗似的箍著她的手,紋絲不動。

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周淩雲身體發顫,心頭對他的恐懼也被徹底點燃。

嚴初九的目光緊盯著他,“告訴我海陸州的事!”

“你弄疼我了,放開!”

周淩雲疼得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聲音也帶著哭腔!

嚴初九硬著心腸不放,“那你告訴我,他在哪裡!”

周淩雲目光閃爍遊移,“我真的不……”

嚴初九的手微微用力,“你明明就知道!”

周淩雲痛得一張臉都皺了起來,終於扛不住了,“你找他到底要乾什麼啊?”

嚴初九眼中浮起戾氣,“我要詢問關於我父母的事情。”

“你,你先放開我!”

嚴初九看著她因疼痛而扭曲的明豔臉龐,眼中真實的恐懼和淚水,心中的戾氣微微一滯。

他意識到自己太過用力,也太過急切,終於緩緩鬆開了手,但目光依舊緊鎖著她。

周淩雲立刻把手縮回,揉著發紅的手腕,身體往後縮,幾乎要陷進沙發裡,像隻受傷的刺蝟。

“淩雲姐,”嚴初九的聲音放低了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懇求,“我知道剛才弄疼你了,對不起,海陸州這個人是我父母遇害的線索!他可能知道他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必須找到他!”

他頓了頓,看著周淩雲驚疑不定的眼神,繼續說,“我昨晚為什麼喝成那樣?因為我父母的屍檢結果證明,他們的死,不是意外!是謀殺!顱骨粉碎,胸骨斷裂,是被人用暴力活活打死的!”

周淩雲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想起父親隱居前對她說的話,“阿雲,爸這輩子做的孽太多,現在隻想安度晚年。彆告訴任何人我在哪!”

可現在…她的視線不受控製地落在嚴初九額角的淤青上——那是昨晚他崩潰時撞傷的。

當時他像頭受傷的野獸,撲在她身上,哭得撕心裂肺,那種深入骨髓、痛徹心扉的絕望!

她現在想起來,胸口都像壓了塊巨石,悶得喘不過氣!

孝道與良知,恐懼與愧疚,在她心中瘋狂拉扯,幾乎要將她撕裂!

“海陸州他……”

周淩雲的喉嚨像是被砂紙磨過,乾澀得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每一個字都重若千斤,“他……其實……是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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