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海捕魚,我帶妹紙釣巨物 第1098章 我承認都是氣氛又惹禍了
嚴初九見已經被發現,隻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安醫生,你還沒睡啊?”
安欣沒有回應,隻是看向他身後的葉梓房門。
嚴初九張了張嘴,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找個合理的藉口:“我……剛纔去找阿梓說點關於明天去那邊潛水的事情。”
他的聲音有些乾澀,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藉口站不住腳。
深更半夜,穿著睡衣去女員工房間,還明天潛水?
這會兒就已經潛過了吧!
安欣對此不置可否,隻是說,“我們聊一下?”
嚴初九嚥了口唾沫,最終點了點頭。
安欣這就轉身,不過並沒有返回她的房間,而是順著樓梯往上層甲板走去。
嚴初九便跟在她的背後。
上到了頂層甲板,這裡的夜景不錯,彷彿置身於一片與世隔絕的星河夢境。
深邃的天幕如同一塊巨大的天鵝絨,綴滿了細碎而璀璨的鑽石!
月光如水銀般傾瀉,在海麵上鋪出一條粼粼閃爍的光路,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遠方。
此景隻應天上有,奈何人在囧途中!
安欣倚靠在欄杆旁,像這片靜謐絕美夜色中誕生的精靈。
海風輕柔的吹動她纖長的秀發,勾勒出睡裙下纖細柔美的輪廓,襯得肌膚白皙如雪。
她說要跟嚴初九聊聊,可是上來後隻是沉默的看著海麵,側臉線條優美卻帶著一絲難以化開的落寞和疏離。
嚴初九扭頭看她,那雙平日裡清澈冷靜的眼眸,此刻盛滿了複雜的情緒,像蒙上了一層薄霧的深潭,讓人看不透,卻又忍不住想去探尋。
此時的安欣,像一首被月光浸透的詩,寫滿了無人能懂的悵惘!
嚴初九終於忍不住,聲音沙啞的開了口,“安醫生,傍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是我冒犯了。”
安欣沒有看他,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她該說什麼呢?
責怪他嗎?
可自己那情不自禁的回應,又怎麼解釋呢?
“不全是你的錯。”安欣聲音很輕,幾乎要被海浪聲淹沒,“我也…失了分寸。”
這句話彷彿一道口子,瞬間撕裂了兩人之間努力維持的平靜。
嚴初九看向她,眼神複雜,最多的是難以壓抑的悸動。
“我知道這不對,”嚴初九向前踏了一小步,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我知道我不應該…但我控製不住…”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安欣已經打斷了,“不,我叫你上來,是想讓你把傍晚的事情忘掉!”
“忘掉?”
嚴初九看向安欣的側臉,明明近在咫尺,卻像隔了層摸不著的霧,生生劃開一道界限!
“安醫生,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像刻在骨頭上的字,不是你說忘,我就能抹掉的。”
他向前又邁了一小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安欣甚至能聞到他身上已經讓自己上癮的味道!
隻是這又像帶著刺的毒藥,輕輕紮了她一下,讓她下意識地想後退。
可她的腳跟抵住了欄杆,無處可退。
“那你想怎麼樣?”安欣終於轉過頭來看他,眼底有慌亂,也有倔強,“嚴初九,她是若琳!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下午那個吻,還有之前……已經錯得離譜了!難道還要一錯再錯嗎?”
她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被海風吹得有點散,卻更顯得脆弱。
“我知道是錯。”嚴初九的目光沉靜,卻像深海,藏著看不見的渦流,“但我沒辦法騙自己,安欣,你能忘掉和我發生過的一切嗎?”
他的反問直接而銳利,剝開了安欣努力維持的偽裝。
她倉皇地移開視線,極力想說自己可以,可嘴唇翕動了幾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如何忘記?
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唇瓣的柔軟,還有自己那該死的、不受控製的回應……
每一個細節都在腦海裡反複上演,比任何一場精密的手術錄影都清晰。
忘掉?
談何容易。
嚴初九看著她微微泛紅的眼圈和緊咬的下唇,心裡軟得一塌糊塗,也亂得一塌糊塗。
他抬起手,想去觸控她的臉頰,卻在半空中頓住,最終隻是輕輕拂過她被風吹亂的一縷發絲,將它們彆到耳後。
指尖不可避免的觸碰到她耳廓敏感的肌膚,兩人俱是微微一顫。
那輕微的觸碰像一道細小的電流,瞬間擊穿了安欣最後的防線。
正在這時,大海也推波助瀾,遊艇似乎被一個稍大的浪頭推了一下,船身輕輕一晃。
嚴初九順勢就自然的將她摟入懷裡。
溫香軟玉滿懷,隔著薄薄的睡衣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身體的曲線和熱度。傍晚那個倉促吻的記憶排山倒海般湧來,瞬間吞噬了所有的理智和顧忌。
安欣的手抵在嚴初九的胸膛上,能感受到他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和她自己的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她想推開他,手上卻軟綿綿的使不出半分力氣。
嚴初九低頭,看著懷中的人。
月光下,她睫毛輕顫,臉頰緋紅,平日裡清冷的神情蕩然無存,隻剩下一種驚惶無助的媚態,讓人……隻想狠狠占有。
他的呼吸驟然粗重起來,環著她的手臂收緊了幾分。
“安欣……”
這聲低喚像一把鑰匙,徹底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
安欣仰起臉,眼中水光瀲灩,掙紮、愧疚、渴望……種種情緒激烈地交織著。
她看著嚴初九越來越近的臉龐,看著他眼中清晰映出的自己!
無法再直視那灼熱的眼光,她逃避似的閉上眼睛。
嚴初九卻誤以為這是一種默許,再不猶豫,猛地低下頭,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不同於傍晚那個意外的、輕柔的觸碰,這個吻帶著積壓已久的渴望和霸道,熾熱而纏綿。
他近乎貪婪地汲取著她的氣息,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安欣起初還僵硬著,被動地承受著。
但很快,在他強勢又溫柔的攻勢下,她的眼神變得迷離,頭腦陷入空白,身體也漸漸軟了下來!
什麼理智、什麼道德、什麼閨蜜情誼……在這個瞬間,她通通都想不到了,僅僅隻剩下本能!
隻是剛開始回應,她的神智又突地清醒過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嚴初九。
力道之大,讓猝不及防的嚴初九都向後踉蹌了一下,差點沒從船舷上掉下去。
“不!不可以!”
安欣的聲音帶著哭腔,透著無法掩飾的矛盾與慌亂。
海風吹過,瞬間冷卻了兩人之間灼熱的空氣,也吹醒了方纔意亂情迷的頭腦。
嚴初九穩住身形,看著她如同受驚小鹿般的模樣,“對不起,安欣,我……我又失控了。”
安欣沒有回答,隻是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臂,身體微微發抖。
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後怕和強烈的自我厭惡。
她又一次沉淪了。
在嚴初九的吻裡,她竟然可恥地回應了,甚至差點徹底迷失。
強烈的道德感像鞭子一樣抽打著她的神經。
“我們不能再這樣了……”安欣低著頭,像是在對嚴初九說,又像是在警告自己,“這真的好錯,我們不能一次又一次對不起若琳……求你了,放過我吧!”
嚴初九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感覺沉悶又窒息。
他知道她說得對,但情感卻像脫韁的野馬,難以控製。
隻是看著安欣淚流滿麵的模樣,他又說不出的心疼。
安欣從來不是軟弱的人,除非實在是痛得忍不住!
“好。”嚴初九沉默了半晌,終於點了頭,“你彆哭,我會強迫自己忘掉的!忘掉我們曾經睡在一起,忘掉我們親過兩次嘴,忘掉……”
沒等他的話說完,背後突然傳來“嘭冷”一聲,似有什麼東西碎裂在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