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海捕魚,我帶妹紙釣巨物 第1183章 做吃的和做人一樣
嚴初九的手速,真的不是一般快。
之前單身二十年的功力,似乎都點在了廚藝上!
鍋裡的水還沒燒開,他已經將兩個大南瓜切好了,裝了好幾大麵盆。
花姐便將切好的南瓜,放進蒸籠裡隔水蒸。
當水蒸汽氤氳起來的時候,南瓜特有的清甜香氣也開始在廚房彌漫!
這甜絲絲的香氣,與屋外呼嘯的風聲形成了奇妙的對比,彷彿把所有的風雨都隔絕在了外麵。
花姐一邊將糯米粉和少量粘米粉混合,一邊給嚴初九科普,“南瓜蒸熟了就得趁熱搗成泥,這樣才細膩,沒有疙瘩。”
嚴初九頓時有所感悟,“做吃的和做人一樣,都得趁熱打鐵,涼了,味道和心意就都差了點意思。”
花姐微微有些詫異,不過又感覺很有道理。
有些事確實要趁熱打鐵,否則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廟了!
就像蒸南瓜,火候過了,就爛在鍋裡了,除了自己吃,隻能喂狗!
她若有所思的戴上棉布手套,將已經蒸熟至軟綿的南瓜倒入乾淨的大盆裡,拿起木杵開始碾壓、攪拌。
金燦燦的南瓜變成了泥,像把陽光揉進了裡麵,嚴初九看著很舒服,眼睛都被治癒了。
花姐攪了一陣後,感覺自己有點累了,“初九,你力氣比較大,換你來吧!”
嚴初九回過神來,便和她換了個姿勢。
他來鼓搗,花姐在旁邊新增粉和糖。
姿勢一換,微妙的氛圍感就上來了。
嚴初九看著煮熟的南瓜,在自己手下逐漸變成細膩柔滑的泥狀,感覺挺解壓!
男人的快樂很簡單,有時候征服世界,要麼征服一團南瓜泥!
花姐一邊新增著麵粉,一邊看向嚴初九。
他正賣力的鼓搗著,十分有節奏,心也不由隨著他的動作一抽一抽的。
嚴初九見花姐一直在加麵粉,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抬頭看向她,發現她明顯有點心神恍惚。
“花姐,花姐!”
“嗯?”花姐忙回過神來問,“怎麼了?”
“麵粉是不是加多了?”
花姐垂眼看了看,微微搖頭,“沒事,粉加多了就添一點水。”
嚴初九下意識的問,“那水加多了呢?”
花姐笑了起來,“再加一點粉唄!”
嚴初九愕然,“這樣一直加,那豈不是越加越多,最後根本吃不完?”
花姐就笑得不行了,甚至難得搗蛋起來,伸出粘著麵粉的手點了一下他的鼻子。
“不會的,南瓜泥想到不黏手的程度,粉要加挺多,你看現在這樣,軟硬適中,拿捏得就剛剛好!”
嚴初九用袖子蹭了下被點得發癢的鼻子,看著花姐臉上的笑容,心裡有點納悶,這拿捏的,到底是麵團還是自己呢?
兩人配合默契,一個揉麵,一個準備煎鍋。
南瓜的清甜在彌漫,某些氣息也在散發。
不管彆人聞不聞得到,招妹明顯聞到了,不由得連連搖頭,這個女人,離被主人鞭打真的不遠了。
原本想要叫喚幾聲,提醒花姐不要再這樣稍裡稍氣了,很危險的,可是嚴初九已經將一塊煮熟的南瓜塞進它嘴裡!
清甜香糯的口感滋味,不止堵住了它的嘴,也收買了它好管閒事的心。
好吧,隻要捱揍的不是自己,管她呢!
……
花姐見嚴初九已經將南瓜麵團揉好了,這就在煎製。
她先在熱鍋裡刷上一層薄薄的花生油,然後從大麵團上揪下小劑子,在掌心揉搓、按壓,變成一個個圓潤可愛的小餅。
這個像元寶,這個像月亮,這個……怎麼有點像初九的腦殼?
“滋啦——”
南瓜餅滑入油鍋,發出誘人的聲響!
表皮迅速泛起金黃的焦邊,濃鬱的甜香帶著焦香瞬間爆開,比剛才更加勾人食慾。
這味道像帶著小鉤子,把嚴初九肚子裡的饞蟲都要引勾出來了好吧!
美食與美人,都是考驗男人定力的終極關卡。
花姐熟練地翻動著鍋裡的南瓜餅,看著嚴初九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臉上又有了笑容,這就鏟起一個放到嘴邊吹了吹,然後遞了過去。
“初九,來,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嚴初九沒有矯情的推三阻四,送到嘴邊的美食不吃白不吃,這就順勢咬了一口。
外皮微脆,內裡軟糯香甜,甜而不膩!
這口感,像極了成熟女人的愛!
外表有點脆,內裡軟糯黏人,帶著濃濃滋潤,甜得恰到好處,不膩不齁。
“這味道,真是絕了!”
嚴初九吃得讚不絕口,一口氣吃了十好幾個,根本停不下來!
蘇月清竟然還說他不吃甜食,真是搞笑!
看著這樣子,鍋都能給你舔乾淨!
花姐很是驚訝,“初九你呀,確實是我見過最能吃的男人。”
嚴初九又開始逗筆了,“花姐,你想說我是飯桶就直接一點,大家都這麼熟了,我不會介意的。”
花姐頓時就笑得不行了。
她驟然間發現,自己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笑點變低了,但快樂卻變多了!
其實也不難理解,遇到了對的人,情人節每天都過,笑點每天都低。
這一刻,廚房裡的煙火氣,混著嚴初九幽默風趣,花姐覺得竟比南瓜餅還要甜上幾分。
收音機裡斷斷續續傳來台風最新訊息,訊號受到乾擾,夾雜著刺耳的噪音。
“……中心附近最大風力……十五級……預計明天下午……在沿岸登陸……”
“十五級……”花姐輕輕吸了口氣,“好多年沒遇到這麼強的台風了。”
嚴初九也感歎,“今年的台風好像特彆多!”
“確實呢!這已經是今年第22個台風了!”花姐說著突然笑了笑,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不過我覺得這次的台風來得剛剛好!”
嚴初九不解,“為什麼?”
花姐騰手指向他,“因為你原本要走了,台風又把你留下來了!”
嚴初九自嘲的笑笑,“我留下來也未必有多好,我那麼能吃,幾天下來恐怕要把你們吃窮了!”
花姐也笑了,隨後卻搖搖頭,“你的飯量確實有點大,可是很能乾呢!有你在,我可省了不少心,你比阿平阿安他們能乾多了!”
能乾的男人,飯量大點花姐真心覺得沒關係,反正她又不是養不起。
隻要這男人彆光吃飯,不乾活!
……
兩人一邊忙碌,一邊閒聊。
大部分時候是嚴初九在問,花姐在答。
島上還種了哪些菜,什麼時候播種,什麼時候收獲?
哪些菜耐儲存,哪些菜要趁鮮吃?
花姐如數家珍,語氣裡帶著一種對這片土地的熱愛和熟悉。
她的生命脈絡,彷彿早已與這座島嶼的四季更迭、潮起潮落深深交織。
嚴初九發現,拋開早上的尷尬不談,和花姐相處其實很舒服。
她溫柔、耐心,身上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就像月牙嶼一樣,寧靜又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