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海捕魚,我帶妹紙釣巨物 第1192章 食時務者……多一勺肉
驟來的暴風雨,漸漸平息了。
外麵隻剩淅淅瀝瀝的小雨點,打在窗戶上,發出細碎的溫柔聲響。
廚房裡麵恢複了平靜,蒸好的包子早已出爐,散發著令人安心的溫熱。
飽滿的形態,彷彿在訴說著製作時的激情澎湃!
籠屜的邊緣,偶爾還滴落水珠!
空氣中,散發著若有若無旖旎暖意。
花姐的手扶著灶台邊緣,似乎做這頓飯已經掏空了身體,要藉此才能支撐著站立。
她的視線沒有焦點的落在某處,睫毛上凝著未曾褪儘的水霧,眼尾泛著令人心動的薄紅。
那模樣,像被風雨狠狠摧殘過,卻又被露珠溫柔接住的嬌花。
嚴初九看著她,心中的複雜情緒筆墨難描。
有愧疚,有忐忑,有衝破純友誼後的迷茫,但更多的還是難以言喻的親近感。
“花姐!”嚴初九輕聲的詢問,“你……還好嗎?”
花姐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難以回神。
剛才那一場狂風暴雨,來得如此迅猛,如此徹底。
好些年沒被灌溉過的土壤,煥發出無限生機。
直到嚴初九伸手在她麵前輕晃,又問一句,“花姐,你還好嗎?”
“我,很好!”花姐這才終於清醒過來,緩緩的點頭,“初九,謝謝你!”
嚴初九擺手,“花姐,你已經道過謝了,我相信除了我之外,平哥安哥他們任何一個看見你這樣,也會挺身而出的。”
“說的什麼蠢話!”花姐欲哭無淚的輕橫他一眼,聲音很低的解釋“我不是指你救我的事情,是指剛才……”
嚴初九愣住了,剛才她明明吃了大虧,竟然還向自己道謝?
這反轉來得像準備掏錢時,反被塞了一疊鈔票更猝不及防!
沒等他再說什麼,花姐已經緩緩靠了過來。
她伏進了嚴初九的胸膛,閉上眼睛,感受著這偷來的片刻溫存。
五年了!
島上的風颳了五年!
她緊守著自己,從未跟彆的男人有過任何逾矩的親近。
剛才的失控,是廚房的蒸汽太燙,還是嚴初九救命之恩太濃,又或是清苦中壓抑得太久……她難以說得清楚。
她唯一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的自己是前所未有的滿足與幸福。
半晌,花姐才幽幽的低聲說,“初九,我說的感謝是發自真心的,除了我以前的丈夫,我已經太久沒有……”
嚴初九心裡仍充滿愧疚。
之前的時候,他完全沒想過自己會跟花姐變成現在這樣。
“花姐,對不起,剛纔是我沒控製住……”
“不!”花姐忙伸手掩住他的嘴唇,“不要說對不起,這是我心甘情願的。而且我一點也不後悔。”
嚴初九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隻能輕撫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花姐或許是感覺到了他複雜的心情,“初九,你……彆把這事放在心上,就當是幫了我一回,嗯,實在不行,你當是上島送了趟溫暖也可以!”
嚴初九哭笑不得,這叫什麼話呢?
“初九,”花姐吸了吸鼻子,聲音極低的央求,“這事……就我們倆知道。不要跟彆的任何人提及好嗎?”
小孩子才喜歡炫耀戰績,成年人從來都深藏功與名!
嚴初九自然不會告訴彆人,哪怕是評論區的那些自己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小可愛也不會。
“花姐,我知道的,你放心,我對誰都不說!”
花姐微鬆口氣,不敢再貪戀他的胸懷。
她很清楚,台風總會過去,嚴初九終究會離開!
但至少,她已經真實擁了這個從一開始就渴望體貼照顧的男人。
那就已經足夠了!
隻是當她準備開始乾活的時候,腳下卻是一軟,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嚴初九忙扶著她,“花姐,你怎麼樣?”
花姐覺得他是明知故問,不由臉紅紅地輕橫他一眼,自己做的事情,心裡沒有一點數嗎?
昨晚安欣一直在求饒的時候,她還覺得這女人矯情。
換了自己之後才知道這是有多要命!
“那個……初九,我已經沒力氣去派飯了,你幫我吧!”
“好,你休息吧!”
嚴初九表示理解的答應,小心地扶著她在一旁坐下,之後就去開啟門。
一直守在門外的招妹立即就小跑了進來,不過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看那已經蒸好的包子,而是來到花姐跟前。
花姐看著在自己麵前搖頭擺尾,不由揚起無力的手,輕撫它的狗頭,有氣無力的輕喊,“招妹!”
招妹看她的眼神關切,連聲叫喚,“昂唔,昂唔,昂唔~~”
它的意思很明顯:你怎麼樣,早就告訴你不要那麼稍了,不聽我招妹言,現在知道錯了吧?
花姐不懂它什麼意思,隻能看向嚴初九詢問。
嚴初九無奈的客串翻譯,“招妹在關心你!”
花姐有點感動,很是感慨,“狗都知道關心我,某人卻隻會站起來蹬!”
嚴初九哭笑不得,剛才還說感謝我,現在又埋怨我。
花姐你這樣五時花六時變,我很難配合你的。
“當”一聲輕響。
廚房的老鐘響起了半點報時。
花姐看了一眼後著急起來,“十一點半了呢,初九,你快去準備吧,等會兒他們就來了。”
嚴初九答應一聲,忙把蒸好三屜包子,一鍋燉得軟爛的紅燜肉,一托盤香煎魚段,一盆涼拌菜,以及一桶白粥擺到外麵棚下的大桌上。
當他又炒好一大鍋青菜的時候,也到了十二點的開飯時間。
村裡的老人,以及阿平阿安他們陸續前來打飯了。
看到掌勺派飯的是嚴初九,阿安很意外,“嚴先生,怎麼是你,花姐呢?”
嚴初九神色如常,“花姐有點不舒服,我臨時幫下忙。”
阿安恍然,討好的湊上前,“嚴先生,那你辛苦了,我來幫你吧!”
嚴初九搖頭,“不用,我一個人能搞定的。”
阿平卻從後麵擠上來,“花姐哪兒不舒服?要不要緊?”
嚴初九自然不可能跟他們細說,敷衍一句,“說是肚子有點疼,不太礙事。”
阿平愣了一下後,覺得自己明白了,十分關切,“她在哪兒,廚房裡麵嗎?我去看看她。”
嚴初九攔在門口,“她現在不希望彆人打擾。”
如果是昨天以前,阿平就伸手一把將他撥到邊上去了,可這會兒接觸到嚴初九平淡又具有威懾力的眼神,隻能悻悻地止住腳步。
現在他打不過人家啊!
最後的後,阿平顧不上打飯了,忙往宿舍的方向跑去。
嚴初九沒管他去乾嘛,繼續給眾人派飯。
在給阿安打肉的時候,手中的勺子不止沒抖,打了一滿勺後覺得還不夠,又給他添了大半勺。
阿安感激的看向嚴初九,心裡卻給自己點了個讚,識時務者……能多吃肉。
沒一會兒,阿平滿頭大汗的跑回來了。
他的手裡拿著一罐紅糖,還有一塊野山薑,“嚴先生,你把這個給花姐,讓她煮點糖水喝,會好一些的。”
這,無疑是個暖男!
嚴初九被感動得不要不要的,打肉的勺子都控製不住抖了兩下,最後隻給他打了半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