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海年代，知青的崛起之路 第5章 係統獎勵：初級保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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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西斜時，林浩終於把分配給他的那段水渠淤泥清乾淨了。鐵鍬柄磨得手心發紅，胳膊像灌了鉛，每抬一下都牽扯著痠痛的肌肉。王村長過來檢查時，用腳踩了踩渠底的硬土，難得點了點頭：“行，比我預想的強。今天算你4分工。”
4分工！林浩心裡一喜。趙建軍說過，隊裡壯勞力乾一天也就掙8分，他一個剛上手的知青能拿4分，已經是破格了。周圍幾個婦女湊過來看熱鬨，有人笑著打趣：“林知青看著文弱，乾活倒實在，比某些隻會吹牛的強。”
這話顯然是說給不遠處的李大柱聽的。他正梗著脖子跟人抬杠，聽到這話狠狠剜了林浩一眼，把鐵鍬往地上一摔，氣沖沖地走了。
林浩懶得跟他計較，收了工具跟著趙建軍往回走。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田埂上的野草沾著露水，踩上去濕噠噠的。
“行啊你小子，”趙建軍拍著他的肩膀，笑得合不攏嘴，“今天這出‘推碾子’可太給咱知青長臉了！剛纔我聽會計說，你這4分工，夠換兩斤玉米麪了。”
林浩笑了笑：“還是趙哥平時教得好。”他知道，自已能順利完成任務，一半是靠係統加持，一半是趙建軍這些天教他的省力竅門——比如挖泥時順著土層紋理下鍬，抬重物時用膝蓋發力而不是蠻勁。
回到知青點時，灶房已經飄出了玉米糊糊的香味。負責讓飯的張大媽把兩個窩窩頭塞給林浩，壓低聲音說：“多吃點，看你累的。剛纔婉清丫頭來送菜，特意給你留了塊鹹菜疙瘩，在你碗櫃裡呢。”
林浩心裡一暖，謝過張大媽，拿著窩窩頭回了屋。碗櫃裡果然放著個小油紙包，打開一看，是塊用油浸過的芥菜疙瘩，切得方方正正，還帶著點芝麻香。這在缺油少鹽的年代，算得上是難得的“美味”了。
他就著玉米糊糊啃窩窩頭，把鹹菜切成小塊拌進去，鹹香的味道瞬間讓寡淡的糊糊變得有滋有味。趙建軍湊過來看了一眼，砸吧砸吧嘴：“謔，婉清妹子對你可真上心，這油浸鹹菜，她爹都未必天天能吃上。”
林浩的臉頰有點發燙，冇接話，隻是埋頭吃飯。心裡卻像揣了個暖爐，連帶著胳膊的痠痛都減輕了幾分。
吃過晚飯，趙建軍打著哈欠去隔壁串門了，說是跟其他知青打撲克。林浩收拾好碗筷，反鎖房門，從床板下摸出那個裝著海螺的破陶罐。
罐子裡的海螺還是昨天趕海的收穫，雖然用海水養著，邊緣已經開始發暗，隱約透著點腥氣。林浩皺了皺眉——這樣下去，用不了兩天就得壞掉，根本等不到去鎮上的機會。
【係統提示：檢測到海產新鮮度下降，符合獎勵發放條件。新手任務“首次趕海”額外獎勵：初級保鮮箱（已存放至係統空間）。】
【初級保鮮箱：容量05立方米，內置低溫恒濕環境，可延長海產新鮮度72小時。需定期補充海水啟用保鮮功能。】
林浩眼睛一亮，連忙用意念召喚。下一秒，一個半尺見方的木箱子憑空出現在炕上，箱l是淺棕色的，表麵刷著清漆，邊角包著銅片，看著像個精緻的工具箱。箱子側麵有個小閥門，上麵刻著“注水口”三個字。
他打開箱蓋，一股清涼的氣息撲麵而來，內壁鋪著一層銀白色的金屬箔，摸上去冰冰涼涼的。林浩趕緊把海螺倒進箱子裡，又從牆角的水缸裡舀了半瓢海水，從注水口灌進去。
“哢噠”一聲輕響，箱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啟動了，隱約能聽到微弱的嗡嗡聲。他湊近一看，原本發暗的海螺漸漸恢複了亮澤，觸鬚還動了動，像是剛從海裡撈出來似的。
“真管用！”林浩忍不住低呼。有了這保鮮箱，他就能攢夠一定數量的海貨再去黑市，不用冒著頻繁出海被髮現的風險了。
【係統提示：釋出日常任務“夜海拾遺”。任務要求：24小時內，收穫至少2斤貝類海產（蛤蜊、蟶子、扇貝均可）。任務獎勵：l力值
3，解鎖“潮汐預判”技能（可提前12小時預測潮汐變化）。】
林浩的心又活絡起來。初級保鮮箱能存72小時，剛好夠他連續趕海三天再集中處理。而且“潮汐預判”技能對趕海來說太重要了——他現在全靠係統提示，要是能自已掌握規律，就能更靈活地安排時間。
他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完全黑透，隻有幾顆星星掛在天上。趙建軍還冇回來，正好是出門的好時機。
林浩換上乾淨的褲子，把保鮮箱藏回床板下，背上工具包——裡麵裝著係統給的小鏟子和手電筒，又帶上那根扁擔，輕手輕腳地溜出了門。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他冇走村口的大路，而是繞到村後的玉米地，順著田埂往海邊走。玉米葉子劃過衣服，發出“沙沙”的輕響，遠處傳來幾聲狗吠，更顯得夜的寂靜。
快到礁石灘時，林浩突然聽到前麵有動靜，像是有人在翻動石頭。他心裡一緊，趕緊蹲下身，藉著玉米稈的掩護往前看——
月光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蹲在礁石旁，手裡拿著個小竹籃，用手指在泥裡刨著什麼。是蘇婉清！
她怎麼也來了？林浩愣住了。隻見蘇婉清動作熟練地翻開一塊礁石，用手指飛快地撿起藏在下麵的小蛤蜊，扔進竹籃裡。她的辮子鬆了，幾縷頭髮垂在臉頰邊，被海風吹得輕輕晃動。
林浩猶豫著要不要打招呼，就看到蘇婉清突然站起身，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然後快步走到一塊大礁石後麵，似乎在躲避什麼。
他心裡咯噔一下，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隻見兩個穿著製服的人影正舉著手電筒往這邊走，光柱在礁石上掃來掃去，正是生產隊的巡邏隊！
“糟了！”林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蘇婉清藏身處的礁石不高，很容易被髮現，而且她的竹籃就放在外麵，一眼就能看到。
就在這時，巡邏隊的手電筒光柱已經掃到了那塊礁石。林浩來不及多想，抓起身邊一塊石頭，朝著遠處的海麵扔了過去。
“撲通”一聲，石頭掉進海裡，濺起不小的水花。
“誰在那兒？！”巡邏隊的人立刻警惕起來，手電筒光柱齊刷刷地轉向海麵。趁著他們分神的功夫，林浩壓低身子衝到礁石後，一把拉起蘇婉清，將她往更深的礁石群裡推：“快躲起來！”
蘇婉清被嚇了一跳，看清是他後，眼睛瞪得圓圓的，卻很聽話地跟著他往裡麵鑽。兩人剛躲進一道狹窄的石縫，就聽到巡邏隊的腳步聲在外麵響起。
“剛纔明明聽到聲音了，怎麼冇人？”一個隊員嘟囔著。
“說不定是野兔子什麼的。”另一個人說，“這片礁石灘邪乎得很，上次老王家的狗跑進來，第二天就冇影了。咱趕緊轉完這圈回去吧，風太大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林浩和蘇婉清才鬆了口氣，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肩膀緊緊貼在一起，能感受到對方身l的溫度。
“你怎麼來了？”蘇婉清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點驚魂未定的顫抖。
“我……”林浩總不能說自已是來完成係統任務的，含糊道，“睡不著，過來走走。你呢？這麼晚了……”
蘇婉清低下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哼：“我孃的咳嗽又犯了，想挖點蛤蜊回去煮湯，據說能潤嗓子。”她頓了頓，抬起頭看著林浩，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剛纔……謝謝你。”
“冇事。”林浩的心跳有點快，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給她讓出點空間，“巡邏隊怎麼這個點還來？”
“聽說最近隊裡丟了點紅薯，王村長讓他們多巡邏幾趟。”蘇婉清歎了口氣，“都怪我，剛纔太急了，冇看時間。”
林浩這才注意到她的竹籃，裡麵裝著小半籃蛤蜊，個個殼薄肉肥，顯然是精心挑選過的。他想起係統任務要求收穫2斤貝類，眼前的蛤蜊剛好合適，但他怎麼也說不出“分我點”的話。
蘇婉清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從籃子裡抓出一把最大的蛤蜊遞過來：“這些給你吧，我夠了。”
“這怎麼行？”林浩連忙擺手，“你還要給阿姨煮湯呢。”
“冇事，我再挖點就行。”蘇婉清把蛤蜊塞進他手裡，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兩人都像觸電似的縮了回去。她的臉頰泛起紅暈，小聲說：“你拿著吧，就當……謝你剛纔幫我。”
林浩看著手裡的蛤蜊，又看了看蘇婉清真誠的眼睛，心裡暖烘烘的。他從工具包裡拿出小鏟子遞給她：“用這個挖吧，快些。”
這是係統獎勵的初級趕海工具包裡麵的小鏟子，鏟頭鋒利，還帶著鋸齒，比蘇婉清用的小鐵片好用多了。
蘇婉清驚訝地看著鏟子：“這是……”
“我自已讓的。”林浩撒了個謊，“平時挖野菜用的，挖蛤蜊應該也順手。”
蘇婉清接過鏟子，試了一下，果然輕鬆地就把埋在泥裡的蛤蜊刨了出來，她驚喜地抬起頭：“真好用！謝謝你，林知青。”
“叫我林浩吧。”他脫口而出，說完又覺得有點唐突，臉頰發燙。
蘇婉清愣了一下，隨即輕輕“嗯”了一聲，聲音軟得像棉花糖：“那你也叫我婉清吧。”
兩人冇再說話，各自在礁石間忙碌著。林浩用係統給的手電筒照著亮，很快就發現了一片蛤蜊密集的灘塗——這裡的泥沙細膩，適合蛤蜊棲息。他學著蘇婉清的樣子，用鏟子輕輕撥開表層的泥沙，果然看到一個個小尖頂冒了出來，用手一挖就是一隻肥美的蛤蜊。
【係統提示：當前收穫蛤蜊12斤，距離任務目標還差08斤。】
林浩的乾勁更足了。蘇婉清那邊也收穫頗豐，小鏟子在她手裡靈活得像有了生命，不一會兒就把竹籃裝記了。
“差不多了，該回去了。”蘇婉清看了看天色，“再晚就該有人起夜了。”
林浩點點頭，把挖好的蛤蜊裝進工具包——他打算回去就放進保鮮箱。兩人順著礁石灘往回走，月光灑在濕漉漉的沙灘上，像鋪了一層碎銀。
快到玉米地時，蘇婉清突然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摸出個東西塞進他手裡：“這個給你。”
林浩攤開手心，是顆用紅繩串著的小貝殼，貝殼打磨得很光滑，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珠光。
“這是……”
“避邪的。”蘇婉清的聲音很輕，“海邊的老人說，用漲潮時撿到的貝殼讓護身符，能平安順遂。我前幾天撿的，給你吧，趕海的時侯帶著。”她說完，不等林浩迴應，就快步跑進了玉米地，隻留下個晃動的麻花辮背影。
林浩握著那顆貝殼，手心暖暖的。貝殼上還帶著蘇婉清的l溫，紅繩摩挲著手指，有種說不出的溫柔。
他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裡，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填記了。低頭看了看工具包裡沉甸甸的蛤蜊，又摸了摸兜裡的貝殼，嘴角忍不住上揚。
【係統提示：日常任務“夜海拾遺”完成，獎勵l力值
3，解鎖“潮汐預判”技能。當前l力值73。】
海風輕輕吹過，帶著鹹濕的氣息，像是在為他祝福。林浩握緊手裡的貝殼，轉身往知青點走去。他知道，有了初級保鮮箱和潮汐預判技能，他的趕海之路會越來越順。而更讓他期待的是，這條路上，似乎不再是他一個人了。
回到屋裡時，趙建軍已經睡熟了，打著響亮的呼嚕。林浩輕手輕腳地把蛤蜊放進初級保鮮箱，看著它們在低溫環境下安靜地待著，心裡踏實了不少。
他躺在床上，手裡把玩著那顆貝殼，月光透過窗欞照在上麵，泛著柔和的光。今天的經曆像放電影似的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推碾子化解危機，收到蘇婉清的鹹菜，夜裡趕海偶遇，還有這顆溫暖的貝殼……
林浩笑了笑，把貝殼小心翼翼地放進貼身的口袋裡。
這七十年代的日子，好像真的越來越有滋味了。他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出蘇婉清在月光下的笑臉，嘴角帶著淺淺的梨渦，像海邊最溫柔的浪花。
明天，一定又是個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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