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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打針護士說我得了臟病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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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打針護士說我得了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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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感冒,
我不得不拜托gay蜜陪我去醫院打針。

原本我準備打點滴,但實習醫生堅持說我想要好得快,就必須打屁股針。

為了不耽誤接下來的工作,我咬牙同意。

但在脫下我褲子之後,實習醫生卻慌慌張張地將我gay蜜喊進來。

“天呐先生,你女朋友屁股上都起斑丘疹了!她得了這麼臟病,怎麼配和你在一起呀!”

我怒而要求對方道歉,可扭頭實習醫生卻在網上發了一條抖音。

“雖然揭穿私生活混亂的患者,被領導逼迫道歉,但我沒錯!我還是最棒的小羊!”

……

一股邪火直衝天靈蓋。

我猛地提上褲子,轉身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胸牌上寫著“實習醫生徐知蔓”的女孩。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帶著怒意的聲音有些尖銳,但徐知蔓卻好像沒聽出來,反而一臉委屈。

“我隻是不想讓這位先生被你騙了!”她義正言辭地看著我,又帶著幾分羞怯瞟向何洛,“我最看不得你們這種人,仗著有幾分姿色,就去欺騙這麼好的男人!”

被稱為“好男人”的何洛,滿臉困惑地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那表情彷彿在問:“我?”

我順著徐知蔓的視線看過去,捕捉到她望向何洛時,那雙眼睛裡毫不掩飾的愛慕與癡迷。

瞬間,我什麼都明白了。

何洛今天穿的是高定西裝,手腕上戴著百達翡麗,再加上那張堪比頂流男星的臉,確實容易讓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想入非非。

但前提,也得是何洛是個直男才行!

我冷笑一聲,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揚聲對外喊道:“護士長!麻煩叫一下你們這兒的負責人!”

我的聲音不大,但穿透力極強,瞬間吸引了外麵幾個護士的注意。

很快,一個掛著“主任醫師”胸牌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這位患者,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指著徐知蔓,將剛剛發生的一切,一字不差地複述了一遍。

隨著我的敘述,主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而徐知蔓在麵對自己領導時,明顯心虛,眼神躲閃,雙手不安地絞著白大褂的衣角。

“我……我可能是看錯了,太過驚訝才會……”她硬著頭皮為自己辯解。

我打斷她的話,目光銳利地掃過她和主任。

“看錯了?一句輕飄飄的看錯了,就能隨意汙衊我的名譽和健康?”

我頓了頓,丟擲一個重磅炸彈。

“那好,我可以現在在你們醫院做一個全套的身體檢查,如果顯示我沒有問題,那麼今天這件事,我不僅要向徐知蔓小姐個人索賠精神損失費,我還要告你們醫院管理不當,縱容實習醫生造謠誹謗!”

主任的臉瞬間白了,額角滲出冷汗。

他猛地轉向徐知蔓,幾乎是咬著牙在嗬斥:“你還愣著乾什麼?沒有經過檢查你就能靠雙眼看病了?你以為你是誰?趕緊給這位女士道歉!”

壓力之下,徐知蔓的臉漲得通紅,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說什麼。

然而,下一秒,她卻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舉動。

“哇!!!”

她忽然捂住臉,當著所有人的麵,嚎啕大哭起來。

2.

主任醫師一個頭兩個大,何洛則是一臉“我是誰我在哪兒”的茫然。

我抱著胳膊,冷眼看著她嚎啕大哭。

徐知蔓一邊哭,一邊從指縫裡偷看何洛,話卻是對著主任說的:“我……我隻是不想讓這位先生被蒙在鼓裡!他那麼好的人,憑什麼要被這種玩弄感情的人欺騙!”

她越說越激動,索性放開手,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我。

“你自己玩得有多花,自己不清楚嗎?既然臟了,就彆出來禍害好男人!”

這話說得振振有詞,彷彿她是什麼正義的化身。

可從我和何洛出現到現在,何洛一個字都沒說過,她又從哪兒判定的何洛是好男人?純腦補是吧?

我氣笑了,不退反進,走到她麵前。

“好,就算我‘禍害’人,”我故意順著她的話說,隨即手指猛地指向一臉懵逼的何洛,“那你告訴我,誰和他在一起,纔不算‘禍害’?”

徐知蔓的視線瞬間閃躲,臉頰漫上一層可疑的紅暈,嘴唇囁嚅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答案不言而喻。

“夠了!”主任醫師的忍耐到了極限,“徐知蔓,你再胡說八道就給我滾出去!”

我沒理會主任,直接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麵,開始按鍵。

“喂,110嗎?我要報警,這裡有人公然造謠誹謗……”

“哎哎哎!女士!女士您彆激動!”

主任見我來真的,魂都快嚇飛了,一把按住我的手機,姿態放得極低,語氣近乎哀求:“您消消氣,這是我們醫院管理失職,我向您保證,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

他轉過頭,眼神淩厲如刀,射向還在發懵的徐知蔓。

“徐知蔓!你想不想在醫院乾了?留院資格是不是不想要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向這位女士,立刻,馬上,道歉!”

“留院資格”這四個字,終於讓徐知蔓清醒過來。

她咬著下唇,渾身發抖,極不情願地朝我鞠了一躬。

“對……不……起……”

聲音小得像蚊子哼,眼神裡的怨毒卻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主任立刻宣佈處分:“徐知蔓,暫停實習,回去寫一萬字檢討,全院通報批評!”

生著病還碰上這種糟心事,我連針都懶得打了,直接轉身就走。

何洛把我送到樓下,看我臉色實在難看,不放心地問:“真不用我陪你?”

“不用,你約會去吧,”我揮揮手,“彆讓人家等急了。”

回到家,我把自己摔進沙發,頭昏腦脹,在手機上點了外賣買藥。

等待的間隙,我百無聊賴地刷著同城抖音。

一條視訊突然彈了出來。

畫麵裡,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孩正對著鏡頭哭得梨花帶雨,正是徐知蔓。

視訊配的委屈文字是:【隻是好心提醒病人家屬,他“女朋友”可能得了臟病,結果卻被領導逼著道歉,說我多管閒事……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但我沒錯,我還是最棒的小羊!】

評論區已經炸了。

【小姐姐彆哭!你沒做錯!你太善良了!】

【現在有些女的私生活就是亂,還不讓人說了?】

【那個病人肯定心虛了才投訴你!抱抱小羊!】

我心頭火起,原本應該被停職反應的她,甚至還在評論區回複網友,繪聲繪色地描述我的樣子。

【那個女的病懨懨的,看著就很憔悴邋遢,也不知道怎麼騙到她身邊那個帥哥的,那男的超帥超有氣質,簡直是天壤之彆!】

我當場被氣笑了。

好一個顛倒黑白的“最棒小羊”!

我怒火中燒,直接在評論區打字:【本人就是你口中的“病人”,今天在醫院的全過程是……】

剛把事情經過劈裡啪啦地打了一半,門鈴響了。

是我的藥和外賣到了。

我放下手機,強撐著吃了幾口飯,灌下藥,之後便頭重腳輕,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3.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等我再睜眼時,窗外已經徹底黑透。

感冒藥的勁兒過去,我感覺身體清爽了不少,至少腦袋不再是一團漿糊。

剛拿起手機想看看時間,螢幕就瘋狂亮起,何洛的電話幾乎是奪命連環call。

“喂?”我聲音還有些沙啞。

“我的姑奶奶,你總算接電話了!快去看抖音!出大事了!”何洛的語氣急的不行。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明所以地點開抖音。

私信和評論通知直接把我的手機卡成了幻燈片。

我這才發現,昨天我那條隻打了一半的評論,竟然在我昏睡前無意識地發出去了!

【本人就是你口中的“病人”,今天在醫院的全過程是……】

就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掛在徐知蔓那條視訊的評論區裡,顯得突兀又奇怪。

而徐知蔓,就在這條評論下,上演了一場關於態度的驚天反轉。

她回複了我,一改之前的囂張,姿態低極其卑微:【對不起,這位女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那麼多管閒事,更不該把事情發到網上。我隻是個實習生,學了五年醫,好不容易纔得到這個機會,求求你高抬貴手,不要再投訴我了,我以後再也不敢這麼“正義”了,我給您跪下道歉。】

她這一手“以退為進”玩得爐火純青。

我的評論區徹底淪陷了。

【喲,正主來了?怎麼話不說全啊?心虛了?】

【還“全過程是……”,是想說你怎麼在外麵亂搞,搞出一身臟病嗎?】

【人家小醫生都給你跪下了,你還想怎麼樣?得理不饒人是吧!】

【看她那半句話都發不出來的樣子,就知道被揭穿了惱羞成怒,活該!】

我氣得渾身發抖,胸口一陣陣發悶。

這群人,憑著一段掐頭去尾的視訊和幾句顛倒黑白的綠茶發言,就給我判了死刑???

我點開徐知蔓的主頁,發現她還置頂了那條回複,字字句句都在扮演一個被強權欺壓、被迫放棄“正義”的可憐實習生。

好,你不就是想在網上解決嗎?

我顫抖著手,點開拍攝按鈕,準備把前因後果錄個視訊說清楚。

然而,螢幕上卻彈出一個冰冷的提示框:【您的賬號因被多人舉報,言論違規,已被強製下線。】

我眼前一黑。

回過神來,我立刻聯係平台客服,得到的回複卻是需要三個工作日進行審核。

三個工作日?

等他們審核完,黃花菜都涼了!

偏偏就在這時,一個微信好友申請彈了出來,頭像正是徐知蔓那張梨花帶雨的臉。

我點了通過,對方的訊息立刻發了過來。

【真沒想到事情會在網上引起這麼大的反應,我已經知道錯了,也求你原諒了。作為醫生,還是奉勸你一句,女孩子要愛惜自己的身體,私生活還是不要太亂了。】

那自以為是的語氣,彷彿她是什麼救世主。

我盯著那行字,怒極反笑。

剛想破口大罵,指尖卻在螢幕上頓住了。

罵她有什麼用?隻會讓她更得意。

我刪掉了打出的一長串臟話,平靜地回複了幾個字。

【你現在在醫院嗎?】

徐知蔓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問,隔了幾秒,一個“?”發了過來。

看到這個問號,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沒再理她,直接撥通了何洛的電話。

“何洛,幫我個忙。”

4.

第二天一早,我和何洛再次踏進那家醫院。

何洛用他的抖音號開了直播,標題簡單粗暴,就是關於忘川“臟病女”事件現場求證。

一進大廳,我就直奔護士站。

徐知蔓果然還在,正和另一個實習生有說有笑,絲毫沒有被停職反省的跡象。

她看到我時,先是一愣,隨後撇了撇嘴,嘴角還掛著一絲輕蔑,那眼神好像在說“你還敢來”。

可當她目光掠過我,落在我身邊的何洛身上時,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下一秒,她就換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快步走到我們麵前,不停地九十度鞠躬。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網友的反應會那麼大……我不該把你生病的事曝光出去的,我隻是太擔心你傳染給彆人了……”

她一邊哭,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瞄何洛,不知道還真以為她是單純過於善良。

直播間裡瞬間炸了鍋。

【我靠,這女的還真敢來醫院鬨啊?】

【聽見沒,醫生都承認了是她得臟病,還在這裝什麼?】

我壓下心頭的滔天怒火,冷冷地打斷她的沒說完的話:“生病?好啊,我現在就在這家醫院,當著直播間所有的麵,做個全身體檢,看看我到底生了什麼病。”

“這……”徐知蔓的哭聲一滯。

就在這時,昨天的那個主任醫師聞訊趕來,臉色鐵青:“胡鬨!醫院是什麼地方,是你們直播作秀的嗎?”

他顯然是想考這幾句話把事情壓下去。

何洛一言不發地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我就看見那主任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白轉青,再由青轉黑,最後像調色盤一樣精彩。

他死死地瞪著徐知蔓,那眼神像是要活吞了她,最後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讓她去!”

我拿著何洛的手機,直接去掛號、繳費。

鏡頭裡,彈幕上的汙言穢語我視而不見。

抽血,驗尿,做各項檢查……整個過程,我都十分平靜。

徐知蔓幾次想找藉口開溜,都被像門神一樣守在一旁的何洛攔了回去。她的臉色越來越白,眼神也越來越慌。

所有檢查做完,我抱著胳膊,就坐在醫院大廳的椅子上等。

直播間的人數已經突破了百萬,都在等著看這場鬨劇的結局。

兩個小時後,我拿到了所有列印出來的報告單。

我拿著那一疊紙,徑直走到分診台,遞給一個當值的年輕醫生。

“醫生,麻煩你,對著這個鏡頭,幫直播間的網友們念念,我的檢查結果。”

那醫生不明所以,但還是接了過去,一張一張地念。

“血常規,正常。”

“肝功能,正常。”

“腎功能,正常。”

……

他念得很快,直到翻到最後一頁,聲音戛然而止。

他抬起頭,臉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又低頭看看手裡的報告,眼神裡充滿了猶豫和一絲……同情?

直播間裡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麼不唸了?最後一張是什麼?】

【快說啊,急死我了!】

在幾十萬人的催促下,那醫生嚥了口唾沫,對著鏡頭,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檢查結果顯示……梅毒,二期。”

我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瞬間一片空白,渾身冰冷。

身後,傳來徐知蔓壓抑不住的、無比得意的笑聲。

5.

她假惺惺地走上前來,語氣裡滿是裝出來的惋惜:“大姐,有病就要治,彆在這裡硬撐著作秀了,多難看啊。”

說完,徐知蔓扭過頭,一臉真誠地看著何洛:“這位先生,你可千萬要小心,這種病傳染性很強的,你可千萬彆被她給連累了。”

何洛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看都沒看徐知蔓一眼,直接從牙縫裡迸出一個字:“滾!”

徐知蔓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你聽清楚了,”何洛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帶著嫌惡,“老子是gay,對你這種自作多情的女人,我多看一眼都嫌惡心!”

這句話像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徐知蔓臉上,也扇懵了直播間裡等著看好戲的百萬網友。

他不再理會傻眼的徐知蔓,快步走到我身邊,聲音裡滿是焦急:“頌雅,你怎麼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

我一把搶過他手裡所有的檢查報告,死死地盯著最後一頁。

白紙黑字,“梅毒螺旋體抗體:陽性(
)”,“診斷:梅毒,二期”。

那幾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燙得我眼睛生疼。

怎麼可能?我一向潔身自好,為數不多的戀愛經曆裡,每一次都做足了安全措施,我怎麼會得這種病?

直播間的彈幕已經瘋了。

【臥槽!驚天大瓜!男閨蜜居然是gay!】

【gay又怎麼樣?重點是這個女的得了臟病啊!還死不承認!】

【真是年度大戲,又當又立,現在被打臉了吧!蕩婦!騷貨!】

周圍人看我的眼神,也從單純的看熱鬨,變成了鄙夷和躲閃,彷彿我身上真的帶著什麼致命病毒。

我失魂落魄地攥著那幾張紙,渾身發飄,卻忽然被徐知蔓一把攔住了去路。

她雙手抱胸,下巴高高揚起,眼神裡滿是勝利者的姿態:“現在,證據確鑿,你是不是該為昨天汙衊我的事,向我道歉了?”

我死死咬住牙關,屈辱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道歉的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可就在這時,一個被我忽略的細節,閃電般劃過我的腦海。

不對勁!

一開始我做檢查的時候,徐知蔓的表情明明是心虛又緊張,她甚至不敢直視何洛的眼睛。

可等待結果的兩個小時裡,她中途藉口去了趟廁所,再回來時,整個人就變得有恃無恐,甚至可以說是趾高氣昂。

這裡麵,一定有貓膩!

我猛地抬起頭,逼退了眼裡的淚水,堅定開口:“我不信!我要去另一家醫院,重新檢查!”

徐知蔓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但立刻就被更濃的嘲諷所掩蓋。

她一把抽走我手裡的體檢單,幾乎要戳到我的臉上。

“還想狡辯?白紙黑字寫著,你是瞎了嗎?!”

她湊近我,輕蔑地笑道:“有些人啊,就是賤,人臟心也臟,還非要給自己立個貞節牌坊,惡不惡心?”

我沒有理會她的叫囂,隻是緩緩舉起了何洛那支一直在直播的手機,將攝像頭對準了她扭曲的臉。

手機螢幕上,紅色的錄製按鈕格外醒目。

我平靜地開口,“徐醫生,你剛剛對我進行的人身攻擊,還有你這張顛倒黑白的嘴臉,我想直播間百萬網友,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不相信這張檢測報告的真實性,我也一定會去做二次檢查,證明我的清白!”

6.

我的話音剛落,直播間短暫地靜止了一秒,隨即被海嘯般的彈幕數量淹沒。

但現實裡的聲音,卻比網路惡毒百倍。

“還檢查什麼?真不要臉!”

“快滾出醫院吧!彆把病菌傳染給我們!”

一個抱著孩子的大媽,更是見到瘟神一樣,尖叫著把我往外推:“滾出去!你這個臟女人!”

何洛一把將我護在身後,急的不行,對那群人吼道:“你們他媽的嘴巴放乾淨點!”

徐知蔓卻在這時輕笑一聲,再次走到了人群中央,扮演起她專業醫生的角色。

“大家彆激動,也彆太靠近這位先生。”她意有所指地瞟了何洛一眼,“像這位先生這樣,喜歡同性的群體,本身就是艾滋病的高危人群。現在又和梅毒患者有親密接觸,我勸你,最好也去做個全套檢查。”

一句話,彷彿在人群中投下了一顆炸彈。

剛剛還隻是鄙夷和驅趕,現在所有人的眼神裡,都充滿了**裸的恐懼。

“瘋了吧!一個梅毒一個艾滋高危!快把他們趕出去!”

人群瞬間作鳥獸散,退得遠遠的,彷彿我們是什麼行走的生化武器。

混亂中,不知是誰扔來一個礦泉水瓶,重重砸在我的肩膀上。

何洛徹底暴怒,還想衝上去理論,卻被我死死拉住。

“走!”我咬著牙,拖著他狼狽地衝出了醫院。

回到家,何洛一拳砸在牆上,氣得渾身發抖:“這絕對是假的!頌雅,那個徐知蔓肯定在報告上動了手腳!”

我何嘗不知道。

可現在,卻百口莫辯。

我逼著自己冷靜下來,眼神裡燃起一簇火:“何洛,你放心,這個黑鍋,我不會就這麼背著。”

我拿出手機,想看看輿論發酵到了什麼地步,卻意外刷到徐知蔓竟然在直播。

鏡頭裡,她翹著二郎腿,喝著奶茶,語氣裡的得意快要溢位螢幕。

“哎呀,有些事呢,真的不能看錶麵。有些人看著人模人樣的,誰知道私生活那麼亂呢?”

她陰陽怪氣地歎了口氣:“最可憐的還是她那個男閨蜜,長得白白淨淨,可惜了,不僅取向不正常,還交友不慎,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彈幕裡全是“心疼徐醫生”、“臟女滾出地球”的惡毒言論。

我死死盯著螢幕上那張得意的臉,忽然覺得,這張臉,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像電流一樣竄過我的大腦。

我立刻關掉直播,點開了這傢俬立醫院的官方網站,找到了管理層介紹頁麵。

一張院長的證件照赫然在列。

我把它和我之前無意間拍下的醫院門口的宣傳海報對比了一下。

就是他!

照片上的男人姓溫,戴著金絲眼鏡,和徐知蔓那雙上挑的眼睛,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徐知蔓……溫院長……

長的明明有相似之處,卻不是一個姓,該不會……

我深吸一口氣,撥通了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是一名職業私家偵探。

“你好,”我開門見山,“有空嗎?我有件事情,想請你進行調查。”

7.

幾天後,我的賬號終於解封。

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開啟了直播。

意料之中,直播間瞬間湧入無數黑粉,不堪入目的字眼刷滿了螢幕。

【臟女又出來作妖了?】

【怎麼還有臉直播啊?梅毒治好了?】

我麵色平靜地看著鏡頭,語氣無波無瀾:“我知道大家有很多疑問,所以今天,我會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去公立醫院再做一次檢查。”

彈幕的嘲諷變本加厲。

【演,接著演!又想找哪家醫院陪你演戲?】

我沒理會,隻是將鏡頭微微一轉,對向我身後。

幾位身穿製服、神情嚴肅的工作人員出現在畫麵裡。

“為了保證這次檢查的絕對公正,我特地請了市公證處的工作人員,全程陪同、監督,並對結果進行公證。”

我的話音落下,洶湧的彈幕肉眼可見地停滯了一瞬。

汙言穢語少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各種問號和驚歎號。

我不再多說一句廢話,帶著公證人員,直接前往本市最權威的公立三甲醫院。

抽血,等待,結果很快出來。

一張乾乾淨淨的化驗單,所有指標均為陰性。

公證人員接過報告,對著鏡頭一字一句地宣讀,並在公證檔案上蓋下了鋼印。

【臥槽?所以真的是被陷害的?】

【我就說嘛,小姐姐怎麼看都不像那種人!】

彈幕風向逆轉,但就在這時,一個賬號申請與我連線。

是徐知蔓。

我點了同意。

螢幕那頭,她一臉鄙夷,嗤笑出聲:“李頌雅,你可真有本事,找人演戲都演到公證處去了。你以為這樣就能洗白自己一身惡心的臟病?”

看著她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我反而笑了。

“徐醫生,彆急著下定論。”

我當著直播間幾十萬人的麵,點開了一段音訊。

經過變聲處理的男聲,帶著恐懼和顫抖,清晰地傳了出來。

“……是溫院長逼我改的報告,他說我不改,就讓我滾蛋,還在整個行業封殺我……”

我關掉錄音,冷冷地盯著她:“這段錄音的主人,就是你們醫院的醫生。徐知蔓,在你們醫院做的檢查有問題,這一點你應該心知肚明。”

徐知蔓的呼吸明顯有些急促,沒過幾秒,尖聲叫道:“你胡說!這音訊肯定是偽造的!”

“彆急,”我嘴角扯了扯,“是不是偽造的,我們回頭見真章!屬於你的報應,可能也快來了呢!”

我直接切斷了連線。

幾乎是同時,何洛的資訊彈了出來,隻有簡單的兩個字:“搞定。”

我立刻送走了公證人員,打車直奔徐知蔓所在的私立醫院,並再次開啟了直播。

鏡頭裡,我剛走到醫院大廳,徐知蔓就像瘋了一樣向我衝來。

“李頌雅!你這個賤人!為了紅真是不擇手段!”她相識站在道德的製高點,理直氣壯地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用偽造的錄音汙衊我和我們醫院,你會有報應的!”

她話音未落,一個穿著華貴的中年女人忽然從旁邊衝了出來,揚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徐知蔓臉上。

徐知蔓尖叫一聲,捂著臉,扭過頭剛要發脾氣,卻在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8.

“你……?”

徐知蔓捂著火辣辣的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聲音都在發顫。

中年女人反手又是一巴掌。

“你什麼你?你這個不知廉恥、專門勾引彆人老公的小三!”

她怒不可遏,從愛馬仕包裡甩出一遝照片,劈頭蓋臉地砸在徐知蔓身上。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溫誌強昨天還跟我說要去外地開會,結果是跟你這個狐狸精滾到酒店去了!”

照片散落一地,每一張都是溫院長和徐知蔓的親密合影,背景是一家豪華酒店的套房,拍攝日期赫然就是這兩天。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爆炸。

【我靠!驚天大瓜!院長和小三?】

【這女的是院長老婆?正宮抓小三現場?】

我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沒錯,私家偵探給我的資料裡,就有這位溫夫人的照片。

一開始,我看到溫院長和徐知蔓有幾分相似,還以為是什麼私生女上位的狗血戲碼。

直到調查結果擺在我麵前。

徐知蔓上大學時,就和年過半百的溫院長搞在了一起。

當初為了討好溫院長,還特意做了微調,才讓自己的眼型看起來和溫院長一樣,以此來滿足溫院長一些奇怪的癖好。

而她能進這家全城聞名的私立醫院實習,也是溫院長一手安排。如果不是近來溫夫人看得嚴,他不敢太過張揚,恐怕徐知蔓早就轉正了。

何洛發給我的“搞定”,就是他把這些照片匿名寄給了溫夫人。

“你……你胡說!”徐知蔓臉色煞白,還在嘴硬,“我和溫院長是清白的!”

“清白?”溫夫人氣得發笑,猛地撲上去,撕扯著徐知蔓身上的白大褂,“我今天就讓你清白個夠!”

醫院大廳瞬間亂作一團。

溫夫人的手勁極大,幾下就將徐知蔓的衣服撕得稀爛。

眼看徐知蔓就要在幾十萬觀眾麵前徹底走光,我在最後一刻,及時地關閉了直播。

這場鬨劇的後續,比我想象的還要猛烈。

溫院長迫於輿論壓力,不得不引咎辭職。

牆倒眾人推,醫院裡早就看徐知蔓不順眼的工作人員,開始在網上瘋狂爆料。

有人說她業務能力一塌糊塗,全靠院長才留下。

更有人爆出,曾親耳聽見她在辦公室給溫院長打電話,用自殺威脅,逼著溫院長聯係檢驗科的醫生,偽造了我的梅毒報告。

那些明知道我被冤枉的人,因為礙於溫誌強在,一直不敢開口。但不重要了,畢竟現在已經真相大白。

絕大部分網友湧入我的評論區道歉,剩下那些依舊滿嘴汙言穢語的,我一個沒放過,截圖取證,直接發了律師函。

當然,我也沒忘了起訴徐知蔓。

誹謗罪、偽造醫療報告,足夠她在裡麵待上幾年。

但就在法院傳票寄出的第二天,我卻得到一個意外的訊息。

徐知蔓失蹤了。

9.

何洛在我家翹著二郎腿,美滋滋地刷著手機。

“頌雅你快看,現在全網都在誇我‘史上最帥gay蜜’!”

我白了他一眼,把話題拉回正軌:“徐知蔓失蹤了,你知道嗎?”

何洛嗤笑一聲,毫不在意。

“失蹤?八成是沒臉見人,躲哪個老鼠洞裡去了。”他幸災樂禍地挑眉,“惹是生非,現在連飯碗都丟了,活該。”

我歎了口氣:“說到底,還不是你這個藍顏禍水惹的麻煩。”

何洛聞言挑了下眉,臉上還帶著幾分沾沾自喜。

我懶得理他,起身穿上外套:“你在樓上等我,我去取個快遞。”

剛走出單元樓沒多遠,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模糊的呼喚。

“李……頌雅……”

我下意識回頭。

後頸傳來一陣劇痛,我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

眼前,站著一個形容枯槁、眼神怨毒的女人。

正是徐知蔓。

“你醒了?”她聲音沙啞,眼神裡滿是恨意。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巴掌就狠狠地甩在我臉上。

火辣辣的疼。

“都是你!”徐知蔓咬牙切齒地盯著我,“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像是瘋了一樣,在我麵前來回踱步,神經質地唸叨著。

“我忍著惡心伺候那個老東西,就是為了能留院轉正,能有個好前程!我有什麼錯?”

“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男人,結果他媽的是個gay!”

“現在工作沒了,名聲也毀了!溫誌強那個老不死的也不管我了,他老婆那個瘋婆子居然來找我,要我還幾百萬的‘婚內共同財產’!他哪裡給我花過這麼多!女人也不止我一個!”

徐知蔓猛地停下腳步,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我,臉上滿是瘋狂的扭曲。

“幾百萬!我拿什麼還!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非要揪著那幾句話不放,事情根本不會變成這樣!”

我冷眼看著她,忽然,我的視線被她手裡攥著的東西吸引了。

那是一支針管,裡麵裝著暗紅色的液體。

我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全身。

“你手裡拿的什麼?”

我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徐知蔓聽到我的問題,臉上忽然綻開一個猙獰的笑容。

她舉起那支針管,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這個?艾滋病人的血哦~”

我的瞳孔驟然緊縮。

“隻要你真得了‘臟病’,”她朝我走近,語氣裡帶著病態的興奮,“隻要你真的臟了,那我說的一切就都是真的!我就有機會洗白!”

她假惺惺地歎了口氣,眼神卻充滿譏誚。

“所以,隻能委屈你了。”

眼看那閃著寒光的針尖就要紮向我的手臂,我用儘全身力氣,猛地掙脫了身後早已被我掙鬆的繩子!

我側身躲過,一拳狠狠砸在她臉上!

“啊!”

趁著徐知蔓吃痛尖叫的瞬間,我飛起一腳,精準地踹飛了她手裡的針管!

針管在水泥地上滾落。

我沒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上前又補了一腳,將她踹倒在地,然後迅速掏出手機。

指尖顫抖著按下了三個數字。

“喂,110嗎?我被綁架了……”

10.

警察來的很快,巧的很,我被徐知蔓打暈拖走的時候,正好有好心路人報警。

徐知蔓被帶走的時候,罵罵咧咧,還說要告我故意傷害。

但是在那管艾滋病血的麵前,誰會被判估計她心裡真的沒數。

徐知蔓被判刑的那一天,我剛好收到其他網路吐糞者的賠償款。

這筆錢我扭頭用來用來瀟灑,消費買我頭陣子因為他們的騷擾,而缺少的開心。

聽說溫夫人和溫誌強離婚了,離婚時還放出了不少關於溫誌強在醫院的時候醃臢事。

現在好了,溫誌強直接被行業封殺,還因為多項經濟上的問題,要麵臨法律的嚴懲。

去見何洛新男朋友的那天,何洛和我八卦,說是溫誌強在外麵的女人不少,自己也不乾淨。

徐知蔓進去沒多久,就通過體檢發現自己得了尖銳濕疣,下體也開始發爛腫脹。

曾經因為看上我朋友外貌,而隨口對我造謠的人。

現在天道好輪回,也不知道她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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