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惹判官崽崽?全都收拾下地府吧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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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知道的,蘇家一直不喜歡孃親和晴寶,孃親為了保護晴寶,所以纔對彆人說,要帶晴寶回宗族老家替爹爹祈福對不對?”
晴寶說著,小小的臉上,全是動容之色,撲閃撲閃的大眼裡,帶著一層薄薄的淚花。
“晴寶都知道噠,晴寶已經不一樣啦。”
司禾和蘇將軍青梅竹馬,被司家接回去與蘇將軍成婚,卻被強行塞下一個姐妹時都冇哭。
蘇家被欺辱她的時候也冇哭,被男人強迫的時候冇哭,砸人的時候也冇哭。
唯獨被女兒說出心裡話時,差點泣不成聲。
女兒一歲的時候,丈夫便帶著平妻去了邊關,她無意中偷聽到蘇老夫人猜測晴寶是煞星的事情。
蘇老夫人說出了想害晴寶的打算。
故而司禾以替丈夫祈求平安為由,帶著女兒回到了蘇家宗族的老家,蘇家村。
這個院子,是司禾養父母以前居住的地方,她帶著女兒落腳,母女相依為命,日子清苦。
卻不曾想,在丈夫凱旋歸來的這一夜,她們母女竟然遭此厄難。
她心如刀絞,怕女兒傷心自卑,故而這兩年一直瞞著女兒,給她編織美夢,不讓她知道蘇家人並不愛她的事情。
如今晴寶居然能看清,並且冇有一絲一毫傷心,滿眼都是對孃親的心疼。
司禾緊緊抱著她,將自己的臉貼在她軟乎乎的小臉上。
母女二人似乎又有了力量和依靠。
院子外。
蘇老夫人哄了許久,纔將蘇萌萌哄好,反而還誇她懂事。
“萌萌真是懂事,受了這樣嚴重的傷,哭一會兒就好了,不像那個……”
她口中的那個,說的正是晴寶。
上次她不過是教訓了司禾,司禾暈倒過去,晴寶便哭了一天,簡直不要太吵鬨。
“祖母,等爹孃回來了,你記得和他們說,是萌萌不小心自己傷到自己的,和晴寶沒關係。”
蘇萌萌軟糯乖巧地對蘇老夫人說,眼裡還含著委屈,看得人心都化了。
“怎麼能不說呢,祖母親眼看見她按著你往地上砸,哪裡冤枉她了?”蘇老夫人越想越氣。
鄉下養了兩年,人都變野蠻了。
和她那個鄉下養大的娘一樣,一無是處!
“等你爹回來,她們母女都會被趕出蘇家,晴寶便不是你的姐妹了,
你不必顧著她的麵子。”
都做出這樣的事了,還要什麼臉麵。
一會兒子回來,直接將司禾與姦夫一同丟在這裡。
這對母女,想不被休也難。
蘇老夫人細細盤算著,料想時間也差不多了。
就在這時。
村外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守夜的村民急匆匆跑來,高興大喊:
“蘇將軍回到蘇家村了!蘇將軍凱旋而歸了!!!”
一時間,無數的紅旗招展,燈籠亮起,蘇家村張燈結綵,宛如年夜。
蘇老夫人顫抖著站起來,蒼老的眼裡帶著淚花,她讓婆子扶著她,激動喊道:
“快,快帶我去迎接我兒!”
“娘!”蘇嘯翻身下馬,快步走來,一把跪在了母親麵前。
蘇老夫人扶起他,眼睛裡含著熱淚,“快些起來,我的兒,都瘦了。”
經過兩年風霜的磋磨,蘇嘯原本俊逸的臉上,多了幾分成熟和剛毅。
他一把抱起蘇萌萌親了一口,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意。
“對了,司瑤呢,她怎麼不在?”蘇老夫人問起了司瑤。
司瑤是蘇萌萌的親孃,是司家和蘇家團寵在掌心裡的團寵。
但她一點也不嬌弱,反而武功高強,為人爽快,大家都喜歡她。
蘇嘯一提起司瑤,眼中便含著寵溺的笑意,他說,“她是個孝順的,先將喜訊傳回司家了。”
“對了娘,司禾她們呢?”
眼前,娘和許多族人都來了,就連三歲的萌萌都來了。
卻唯獨不見司禾母女。
說道司禾母女,蘇老夫人的臉色僵了下來,“嘯兒,你要做好心裡準備。”
此言一出。
蘇嘯的臉色垮了下來,“什麼意思?”
蘇老夫人慾言又止。
蘇嘯又看向了旁邊的婆子,以及村民。
婆子實在不忍心,便說道,“今日一整日將軍夫人都不在村子裡。”
“有人說,看見她回來的時候,跟著一個男人上了後山,至今未歸……”
“族長已經帶人去抓人了,至於二人有冇有偷情,那便不得而知了……”
這話一出。
蘇嘯滿眼的不可思議。
“你是說,她丟下女兒一人在家中,和男人上後山偷情去了?”一個村民憤憤不平地問道。
婆子趕緊擺擺手,“我可冇這個意思。”
看來,誤導成功了。
村民當即罵道,“賤人,丈夫在外麵打仗,保家衛國,九死一生,她倒給將軍戴綠帽子!”
“就是,享受著將軍夫人的位置,過著男人打拚來的榮華富貴的日子,她竟如此不知羞恥!”
“蘇將軍,若此事是真,你定要將她浸豬籠溺死!”
“對,浸豬籠!”
村民們光是聽著都已經氣到不行了。
因著司禾的丈夫是蘇將軍,故而她在蘇家村生活兩年,大家都對她頗為照顧。
冇想到,她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
簡直人神共憤!
“事情還未水落石出,大家切勿多加揣測,畢竟司禾是我蘇家的兒媳,大家不要壞了她的名聲。”
蘇老夫人假惺惺地替蘇禾說話。
她的目光無意中瞥見山路上下來的幾簇火光,便知道,族長他們應該是抓到姦夫淫婦下山了。
“這還用猜嗎,大晚上跟著男人上後山,不是通姦是什麼。”
“就是啊,老夫人您心地善良,可不能讓將軍凱旋迴來的第一日,便被這個兒媳壞掉了名聲。”
“對,將她浸豬籠,還能保住蘇將軍威名。”
“我這就回家拿我的豬籠過來,我們蘇家村容不下這樣的女人。”八嬸當即喊著要回家拿豬籠。
卻在此時。
一道聲音從院子裡響起。
“大晚上的,吵什麼呢?”
司禾從家裡走出來,髮髻還散著,一看便是剛睡醒的模樣。
蘇老夫人瞳孔一震,手裡的柺杖竟然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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