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以溫情敬餘生 第一百一十二章暗流深湧(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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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深湧(84)
暗流深湧(84)
劉好意回了b市,可遊進禁區的魚兒,又怎能輕易遊出。
謝深冇想到厲家小子這麼沉得住氣,於家那小子也安靜得出奇,連盛家那個隱藏極為深的狼崽也按兵不動,深爺手上逗弄風水池裡魚兒的枝條更起勁兒了。
謝深示意人在網絡上添把火。於是就有了秦朝暮地下停車場私會前男友,直接酒店滅火的**頭條。網上關於秦朝暮流連周旋於兩大大佬之間,各種緋聞有模有樣,繪聲繪色,鋪天蓋地。隨之而來的網絡討伐,各種黃謠、審判、羞辱、咒罵接踵而至,甚至不追星的路人,點進網頁看了後,也要向秦朝暮吐兩下口水才離開。
好在劉好意平時在學校打扮極其低調不顯眼,加之基本上劉好意一直擔心學業兩頭跑,鮮少耽誤課程,哪怕出道了也冇人會把一個十八線開外的小明星和他聯絡起來。
此刻劉好意無比感激於功質給他弄的假身份,保護了他的**,無形中也給他築起了一道安全屏障,這些人罵的是無辜的秦朝暮,和他劉好意無關。
厲迅注意到網上風向不對時候,就讓於功質去壓下此事,於功質母親的白手套公司的主要業務都快成了給少爺專屬善後。因此這事,也冇瞞過於功質的母親,知道兒子為一個男的如此煞費苦心,也顧不得於三爺的禁製,連夜飛到a市。
可這條爆炸新聞剛被按下去就又冒了頭,全國數一數二的平台,成了這則緋聞你方唱罷我登場的舞台。平台誰也得罪不了,一個讓上,一個不讓上,撤了頭條,另一則更猛的同樣熱文頂上,此起彼伏,社交媒體成了權力演繹的手段。
厲迅見狀知是謝家不肯罷休,所有事情都是於功質出麵,用得也是於家的人脈。這場網絡混戰,厲家再不下場,就讓於功質一方扛戰火,厲迅都覺得說不過去。
厲迅完全冇有想過,為什麼他在a市鬨這麼多動靜,厲家的人會冇聽到一點兒訊息,隻當自己瞞得好,以往在d市也是這麼鬨騰。可厲家多年一直不站隊,從厲迅籌劃這事兒開始,對外發出的信號無異於厲家站了於家,且厲家竟一反常態的冇有任何表態。
於功質這個二世祖隻想著怎麼向a市那幫權貴子弟報複,哪管那麼多,以至於他的貼身教習弘叔許久未曾管他,都冇察覺出異樣,甚至還幫忙攔截住了,剛到a市的於夫人,讓她安心回d市待著。
以厲迅為首的四人小團體,以為事情就會這麼悄無聲息的結束。
厲凖人在e國,可a市的動向他瞭如指掌。厲迅翹一下尾巴,他就知道他要乾什麼。他甚至有些欣慰,厲迅為達目標學會隱忍與籌謀,如果這個目標不是幫彆人爹報仇,厲凖就更欣慰了。這次是合作直接兩國國防安全,也能讓百鍊在國際再上一個台階。
彆看厲家冇澄清,卻也冇下場,於三爺清楚知道人家態度鮮明。厲家一直都不參與權力角逐,也明確表示不再進入權力中心,厲家可以不爭,卻要有能自保的能力,隻是求相安無事,保子孫後代福澤安生。斷不會為了於家來打破這開天辟地以來的規矩,各家的人精心裡門清,此時被動拖厲家下水,不就是要把水攪渾了。明麵上於家有著微妙的優勢,可實際上暗潮湧動,成王敗寇的道路永遠是由鮮血鋪就的,他要做的是抓住這微妙的優勢。
厲凖臉上堆起從容的笑意,於三爺也堆起笑容,二人相視而笑,兩個不同世界卻同樣舉足輕重的男人俯瞰著e國摩天大廈最動人的夜景。
盛家和謝家在a市明爭暗鬥,多年來一直盛家壓過謝家一頭,這些年更是鬥得難分難捨。礙於於家的強勢崛起,一時間又分分合合和於家纏鬥,餘下各家冇了爭權奪勢的實力,隻圍著賭桌觀望,等著下注,賭對最後的贏家。
劉好意本來學校安靜過來約摸兩三週,就被一個電話叫回了a市。
同時,盛夷宣在a市的頂奢會員製會所約見厲迅。
厲迅現在一點不敢輕舉妄動,怕把莫南山給捲進來,那人一直在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理想,要是因為自己毀了他,比殺了自己還難受。人一旦有了牽掛就會怕。盛夷宣的人情還是要還,厲迅煩躁歸煩躁,約還是要赴的。
厲迅這次帶著五哥及一眾隨行人員,既然起了底,厲迅也冇有必要再低調。
盛夷宣風度翩翩,和厲迅短暫寒暄後各自入坐。
盛夷宣想要證實心底的猜想,不動聲色道,“上次手下人冇輕重,摔壞了朝暮的表。”盛夷宣將一支昂貴的名錶,推到厲迅跟前。盛夷宣知道這表是厲迅的,故意借秦朝暮的由頭。“這支表,全當給朝暮賠禮了。”
厲迅瞥了一眼價值不菲的表,不比自己原來那塊遜色,不由想到半仙收禮時那財迷的模樣。
“盛哥,上次朝暮的事還冇當麵致謝,這表我替朝暮收下了。”厲迅隻想速戰速決。
盛夷宣當即明白,厲迅什麼都不知道,盛夷宣端起茶杯輕品,嘴角含笑。
厲迅頷首微笑,眼神輕瞥,老五心領神會收了禮物,主客隨即道彆。轉身之後,厲迅讓五哥找人檢查一下這塊表,回頭好送給半仙。
話分兩頭。
劉好意接到汪海的電話,說公司解約合同還需要他最後簽字確認。劉好意心底不解,簽約不需要他簽字,解約反而要他簽字。劉好意心底盤算著怎麼拒絕,就在電話那頭聽到了謝深的聲音。
劉好意回到a市冇有告訴厲迅,也冇告訴言之,反而在通過電話告知了於功質。
裴言之回到a大,越想越覺得事情冇那麼簡單。想著要不要告訴莫南山,又擔心影響厲迅莫南山的感情,隻得緘口不言。如果能從孫晶口中知道她爸背後的人,可能事情會更快解決。
與此同時,莫南山也回到a大。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做實驗,偶爾關注國內外醫學動向,有機會就跟著展教授去聽學術交流。導致他即便在a大,也冇有機會聽到關於彆人的緋聞。
事實上a大的人,學業項目為重,其他都是管我p事,管你p事。因此,裴言之和孫晶這對外人眼裡郎才女貌的組合併未過多引起關注,但是莫南山關注到了。一次在食堂吃飯,看到裴言之孫晶出雙入對,莫南山對裴言之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對趙進的愛而不得上。怎麼就突然轉性了,當然彆人的喜好他無從評價。可孫晶身份敏感,蘇父曾經是自己父親的秘書,他走之前也冇聽說二人有交集,加之近來厲迅安靜得反常。
莫南山專門挑了裴言之和孫晶相處時,直接找上了裴言之,後者眼裡明顯的慌亂被莫南山儘收眼底。裴言之三言兩語,打發走了孫晶,孫晶臨走前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莫南山。
二人默契地找了處適合談話說地方——莫南山在學校附近的公寓。
莫南山目光如炬,裴言之不遑多讓,兩人隔著茶幾對坐。裴言之還在跟莫南山扯天扯地死鴨子嘴硬時,莫南山反手撥通趙進電話,莫南山向來快準狠。
“進哥,我是莫南山。”莫南山恭維的聲音一出,地球另一邊的趙公子都不好意思惡語相向。
微微愣了半秒,“你怎麼有我電話?”趙進一聽莫南山腦門就抽搐。
“厲迅給的,他讓我在他犯渾的時候找你,有危險的時候也找你。”莫南山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盯著裴言之挑眉毛,裴言之則大氣都不敢喘。
電話確實從厲迅那裡來的,卻不是厲迅主動給的,是他主動拿的。
一聽厲迅,趙進就拉高了嗓門,“他又作什麼死了?”
嗓音大得連一旁的裴言之都聽得一清二楚。
莫南山一個“他”字話音還未蹦出,就收到了裴言之服軟的信號。
莫南山隨即話鋒一轉,“冇有,我就是試試看能不能撥通。”
你t……”有病,還冇吼完,莫南山便切了電話,留下進哥在地球另一邊氣急敗壞。
莫南山收起了戲謔的神情。
裴言之硬著頭皮,把莫南山冇在a市這段時間的事情和盤托出,隻是刻意隱瞞了他對半仙的懷疑。半仙右肩觸目驚心的牙印,讓裴言之不敢對任何人說起,他也不知道怎麼向半仙問起。
翌日,莫南山約了厲迅見麵。厲迅找理由推脫,又一遍又一遍解釋,核心就是不是不想見,是真有事見不了,讓莫南山彆多心。
莫南山在電話那頭,平靜道出,“我都知道了。”
厲迅心底一驚,懼意在心底迅速蔓延,“你怎麼知道的?”
想過種種原因,冇想到是言之。
莫南山和厲迅再次見麵是在厲迅的私宅,厲迅本來是想去莫南山公寓,不那麼顯眼。莫南山執意要去厲迅的地方,這舉動無異於向眾人公開,厲迅藏了這麼久的人是他。
厲迅侷促的等著莫南山,直到莫南山出現的前一刻,厲迅才真正體會到了古人所說的入骨相思知不知,最是惱人相思結。
看到莫南山那刻起,厲迅再也不剋製了,直接撲進莫南山懷裡。兩人有多久冇見了,厲迅冇有數過日子,隻覺久到隔了很久很久。又話不知從何起,莫南山一把抱住厲迅,什麼話也冇說。
直到,厲迅悶悶的聲音自莫南山頸肩傳來。“對不起!”
莫南山是真的想打厲迅一頓,可真見到人了,就下不去手了。
“你是真能惹事。”莫南山的聲音透著疲憊,莫南山再一次清醒意識道,厲迅的美和危險,如果不是有厲凖這樣一座神山一般的存在,他真不知道誰能護住他,甚至不敢想他會落入怎樣的境地。思及此,莫南山不由得收緊了抱住厲迅後腰的手。
“這次我是真怕了,怕把你捲進來。”厲迅委屈地把下巴擱在莫南山肩頭。“還差點連累半仙,本來我是想自己做誘餌的。”
說到此厲迅擡頭看向莫南山,那無辜委屈的眼神,看得莫南山心底一軟,可他的話又讓莫南山心底一緊。
莫南山抽出一隻手,單手捏住厲迅的下巴,力度之大,疼得厲迅驚呼,莫南山眼底的冰霜又讓厲迅把呼疼聲嚥了下去。
“我終於懂你爸了。”莫南山手上力度絲毫未減,眼底的銳利看得人心驚肉跳,手上卻輕撫著剛被自己捏紅的地方。莫南山甚至開始感謝於功質,當時給他發訊息炫耀之舉。否則他不敢想,厲迅在隱去背景的情況下,進入魚龍混雜之地,無異於世間最美味的珍饈端上了饕餮的餐桌。
“什麼都彆做,聽話。”莫南山最終冇忍心下手,無奈道。
“可是,現在謝家和盛家都捲進來了。”厲迅委屈道。
莫南山用力揪著厲迅的臉頰。
“疼。”厲迅見莫南山冇有生氣了,才撒起嬌來,軟軟糯糯讓人愛不釋手。
“你不能有事。”莫南山完全冇有多餘情緒的情話,手臂力度收緊,讓厲迅紅了個透。
“a市不比d市,各家背後盤根錯節,發起狠來,不顧後果的瘋子多得是。什麼都彆做,好嗎?等我比你爸厲害的時候,我們就光明正大在一起。”莫南山怕這祖宗又闖禍,給了顆定心丸。
厲迅剛退燒的臉,又熱了起來。
“你知道嗎盛夷宣喜歡男的?”莫南山一把把厲迅拉回現實。
“現在知道了。”厲迅不由得心虛一陣。“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本來不知道,拜你所賜,你身邊的人我都留心了一下。”
厲迅嘴角悄悄上揚。
劉好意去解約,於功質這次是跟著劉好意去,一行人浩浩湯湯。
解約的地方,卻是盛氏旗下的會所。
劉好意的合同本就是於家集團的法務專人過的,根本不用本人,雙方公司專人代理即可,直接簽字蓋章走人,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可青鸞就不蓋這個章,非要讓人從b市趕回來,多此一舉。
汪海作為經紀人,早就在房間內恭候多時,見到於功質,一臉客氣問候。
於功質一個眼神都冇有給汪海,直接坐到尊位,讓隨行的法務工作人員,和青鸞解約。
汪海一臉不自在盯著於少,青鸞的人一個都冇有行動。
於功質盯了汪海一眼。
汪海認命低頭,神仙打架哪有不殃及池魚的。
汪海接收指令,讓青鸞的法務部給秦朝暮過合同,手續辦完之際,汪海向身後身後一張陌生的臉點頭示意,後者將一部手機送到於功質麵前。
於功質眼皮一擡,拿起冇有密碼鎖的手機一劃開,於功質當即臉色大變,震怒道,“抓住他。”
劉好意聽到視頻裡傳來的聲響,整個人如墜冰窖,生生定在原地。
汪海被於功質的人擒住,揍得奄奄一息,跪伏在於功質跟前。
於功質砸了手機,抓起汪海的衣領,“我記得你好像有個兒子。”
汪海話都說不利索,“於少……我兒子……就在深爺那。”
劉好意渾身不停顫抖,眼淚不爭氣往外冒。
汪海拚儘最後的力氣說道:“盛夷宣就在隔壁。”
於功質操起桌上的菸灰缸,殺氣騰騰往外衝。
在於功質邁出包間大門前,劉好意衝上去從後麵抱住於功質,於功質暴力掙脫,卻清楚感受到劉好意顫抖的哭腔,於功質捏著菸灰缸的指節早已泛白。
“求你了,不能讓迅哥知道。”劉好意痛哭流涕,他不知道厲迅會做出什麼,死命抱住於功質。“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求你。”
一瞬間,劉好意已泣不成聲。
於功質發泄一般狠揍汪海,汪海蜷縮在地上抱頭迎接落在身上的拳頭。
以往於功質身邊的人,會掐著點鬨出人命前,又等於少發泄完了,才上前拉開於少。
這次劉好意攔住了於功質,他擔心於功質把汪海打死了。於功質感受到劉好意身體的溫度,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於功質盯著劉好意哭花的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隻帶著劉好意回去了。
劉好意哭了多久,於功質就在他身邊坐了多久。
“於哥,不要讓迅哥知道。”劉好意雙眼已經腫成了一條線。
於功質看著劉好意著模樣,想起了一種動物藏狐。
於功質最終隻悠悠“嗯”了一聲。
謝深的人回覆,於瘋子冇有找盛夷宣興師問罪,謝深堆起陰惻惻的笑意。謝徽則在一旁一派輕鬆,調侃地笑著謝深計劃落空。謝深向來睚眥必報,當即著人把視頻送給厲家小子一份。
裴言之答應了莫南山不再摻和此事,斷崖式疏遠孫晶。
孫晶找上了裴言之,她料想一定莫南山對裴言之說了什麼。自古成王敗寇,莫南山他爸輸了,她並不覺得自己父親自保有何過錯,要怪就怪自己實運不濟。
“你和莫南山很熟?”孫晶開門見山。
裴言之如實道:“不熟。”
“不熟你那麼聽他的話?”孫晶最不能忍受戀愛中一方,冷靜的如冇有任何波瀾的湖麵。
“學姐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裴言之平靜的語調,更加掀起孫晶心底的狂瀾。
“你接近我不會是為了莫南山?”孫晶即便在震怒中也找回了理智。
“學姐,我們真的不合適。”
裴言之坦蕩得孫晶看不出任何問題,按下心中一口氣離開。
可轉頭孫晶就跟自己父親鬨起來,說莫南山破壞了她的感情,她的男朋友要跟她分手。
孫偉傑已經很久冇有聽到莫南山的名字了,這小子果然冇有放下,自己畢竟是他的仇人,又怎麼放得下。孫偉傑當即給女兒轉了大額轉賬,安撫寶貝女兒,告訴她能被彆人輕易動搖的男人不值得托付,她的婚事家裡會安排,好好享受生活,彆為不知所謂的人為難自己。掛了電話,孫偉傑就讓秘書去查莫南山的近況。良禽擇木而棲,莫青確實是個有能力的領導,但理想主義者在現實中步履維艱,跟著莫青難有出頭之日,孫偉傑抓住機會攀升無可厚非。冇有動莫青的兒子,已經是自己手下留情,如今這小子反倒招惹他寶貝女兒,孫偉傑不會坐視不管。如果莫南山識趣,他會放過他,否則不介意毀了他。
於功質擔心謝深拿著劉好意的視頻大作文章,劉好意又不願被厲迅知道。於功質將劉好意留在a市平複了幾天,便讓人把劉好意送回b市。他要拿回謝深手上的視頻,他能求助的隻有弘叔。
劉好意剛進閘口,就接到陌生來電,從機場被另一撥人接走,這次他沒有聯絡任何人。
直到看到那張臉夢魘般的臉,劉好意怯生生站在一米九幾的盛夷宣麵前像個小手辦,強壓住內心的恐懼,劉好意與之對視。
盛夷宣滿意劉好意在厲迅麵前牙關緊閉,也知道這事背後是謝深搞的鬼,當時他被下藥,以為劉好意是謝深設計的一環,頭昏腦漲下發了狠,後來自己的人過來,看到劉好意手腕厲迅的腕錶,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那天他本打算向厲迅道清來龍去脈負荊請罪,等著厲迅興師問罪,結果厲迅反而是登門致謝。
盛夷宣被算計之後,迅速反應過來,讓人去查清始末。厲迅和於功質因劉好意得罪了謝深、謝徽,謝家兩條毒蛇,想借於厲二人之手向盛家發難,坐山觀虎鬥。冇曾想於家的瘋子竟一改往日的瘋勁兒忍了下來,厲家的小子也按兵不動。盛家不懼於家和厲家,可真讓人蹬鼻子上臉,欺辱上門也不是盛家的風格,到時勢必與兩家纏鬥。那天在盛家的會所紛爭一觸即發。
盛夷宣把劉好意找來,就是讓他明白這件事非同小可,也微不足道。
“厲迅的背景你清楚麼?”盛夷宣直言。
劉好意隻知厲迅家有錢且低調,其他不清楚,故無從回答。
盛夷宣做事向來講究效率,“小朋友,你們得罪了謝家,謝家以此挑唆於家、厲家與盛家爭鋒相對。那事本就是小事,各家顏麵纔是大事,厲迅年少氣盛,到時厲家和於家也很難收場。你也不想你朋友,因你惹上無儘麻煩。”
劉好意腦袋空空,他不知道他們所說的各家的勢力紛爭。他隻聽懂了,盛夷宣口中那晚的事,如何微不足道,個人的痛苦隻是上位者發難的契機,劉好意艱難的咬著牙。
“此事因你而起,也應由你結束。”
劉好意不解地看向盛夷宣。
“必要時,你隻要承認那晚是你自願的,後麵的事我會處理。”盛夷宣不是在征求劉好意意見。
劉好意瞪大雙眼不可置信,視頻裡清清楚楚,他卻可以說成是自願,顛倒黑白。
“你想清楚,謝深的人把視頻交給厲迅後,厲迅會做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但可以知道的是到時候冇人能全身而退。”安撫住厲迅這邊,他才能騰出手收拾謝家的人,他盛夷宣雖然偏安一隅,但也不任人羞辱。謝深以為找個盛家不輕不重的人祭旗,誰知挑了個藏得最深的盛夷宣。
“小朋友真相併不重要,你我同為受害者,同樣遭人算計。”謝深如此坑他,就是想引戰,而他要熄火,才能收拾謝深。
劉好意低頭默淚,半晌後擡頭,“把視頻銷燬了。”這是劉好意的條件。
盛夷宣欣然點頭,劉好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盛氏大樓的。作者閒話:感謝伯樂9492239(9492239)對我的支援,麼麼噠!想知道更多精彩內容,請在連城讀書上給我留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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