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惡租客,她報警說我偷窺 6
-
6
我連忙上前扶起他們:“叔叔阿姨,快起來,使不得。”
我讓女兒倒了熱水,等他們情緒稍稍平複。
岑菲菲的父親從一個破舊的帆布包裡,掏出幾遝用橡皮筋捆著的錢,雙手推到我麵前。
“蕭工,這是我們家所有的積蓄,一共十萬塊錢我們知道不夠,我們以後做牛做馬,砸鍋賣鐵也會賠給您隻求您高抬貴手,彆讓她坐牢,她要是坐了牢,這輩子就真的毀了!”
我看著那幾遝零零散散的鈔票,心裡五味雜陳。
“錢,你們收回去。”我把錢推了回去,“我不缺這個錢。”
夫妻倆瞬間變得絕望。
我看著他們,繼續說道:“岑菲菲做錯了事,必須承擔責任。這是原則。”
“但是,”我話鋒一轉,“法律不外乎人情。她在調查階段主動坦白,並且提供了關鍵證據,屬於重大立功表現。”
“最重要的是,她和季蔓不同。季蔓是主謀,是整個事件的策劃者和核心。而岑菲菲,更多的是出於所謂的‘閨蜜義氣’和貪念,被利誘的從犯。”
“作為受害人,我可以為她出具諒解書。民事賠償部分,我個人可以放棄。”
“但法院會怎麼判,我無法乾預。這是她為自己的愚蠢和貪心,必須付出的代價。”
岑菲菲的父母愣住了,隨即又感激得要下跪,被我攔住。
送走他們後,我給侄子打了電話,讓他去辦理對岑菲菲的諒解書。
我不是聖人,但我分得清主犯和脅從。
冇過幾天,季蔓的父母通過各種關係,也找到了我。
他們比岑菲菲的父母體麵得多,穿著考究。
季母一見到我,眼淚就下來了:“蕭工,是我們教女無方!”
“小蔓她從小被我們寵壞了,不知天高地厚,求您大人有大量,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季父則提著一個厚厚的密碼箱,放在茶幾上:“蕭工,這裡麵是八十萬現金,是小蔓之前跟您開的價碼。”
“不,是我們向您賠罪的錢!隻要您肯出具諒解書,我們再加一百萬!”
我看著他們,隻覺得可笑。
“你們覺得,我是缺這一百八十萬的人嗎?”我反問。
季父的臉色一僵。
季母哭得更厲害了:“那您要怎麼樣才肯放過她?她還是個孩子啊!您忍心看著她的大好前程就這麼毀了嗎?”
“孩子?”我冷笑一聲,“一個懂得利用輿論、購買道具、偽造現場、敲詐勒索、教唆他人作偽證、惡意侮辱高中生的‘孩子’?”
“當她在網上煽動網民,扒出我女兒的學校資訊,威脅要毀掉我女兒的時候,她想過我女兒也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嗎?”
“一而再,再而三,她冇有給自己留任何後路。現在,你們來求我給她機會?”
我站起身,下了逐客令:“回去吧。法庭上見。”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一眼,徑直走向書房。
身後傳來季母大聲哭喊,但我腳步未停。
他們以為這就結束了嗎?
不,他們很快就意識到,輿論這把火,點起來容易,想熄滅,就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