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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穿越,就在敵國公主床上 第104章 趙軒他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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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承當初彈劾趙軒的那些罪名,什麼“擅殺士紳”、“視國法如無物”,跟人家“擊潰蠻族萬騎、揚我大盛國威”的潑天大功比起來,簡直就是個笑話。

不,連笑話都算不上,那是一張催命符。

兵部尚書府。

陳珪坐在太師椅上,手裡端著一杯早已冰涼的茶,雙目無神地望著窗外。

軍報的內容,他已經反複看了三遍,可他還是不敢相信。

那個在他眼中隻配去邊疆等死的紈絝皇子,那個他和大皇子殿下隨手佈下的一枚棄子,竟然搖身一變,成了戰無不勝的軍神?

他想到了自己當初在朝堂上,跟著大皇子和二皇子一起,對趙軒的百般構陷與譏諷。

一股寒意,從他的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他知道,自己和背後的家族,恐怕要大禍臨頭了。

與陳珪的恐懼不同,大將軍府內,慕容正手持軍報,激動地臉色潮紅。

“好小子!真是個好小子!”

他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杯亂跳。

“猛火油……馬鐙……複合弓……時代變了,時代真的變了!”

他不是在為趙軒的勝利而激動,而是在為他軍報中描述的那些新式戰法與武器而震撼。

作為一個戎馬一生的統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東西意味著什麼。

那意味著,大盛王朝麵對草原蠻族,將徹底扭轉數百年來的被動局麵。

那意味著,他兒子慕容奇戰死沙場,無數大盛將士血灑邊關的悲劇,將有可能不再重演!

“煙兒,你找了個好夫婿啊……”慕容正喃喃自語,眼中充滿了複雜難言的情緒。

有欣慰,有讚歎,也有一絲……深深的忌憚。

這樣的女婿,太強了,強到讓他這個大將軍,都感到後生可畏,壓力巨大。

……

大皇子府。

趙瑞正在書房練字,一名心腹太監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甚至忘了行禮。

“殿下!不好了!甘州……甘州出大事了!”

趙瑞眉頭一皺,放下了筆,淡淡道:“慌什麼?難道老三被異族殺了不成?”

“不……不是!”太監喘著粗氣,聲音都變了。

“是……是涼州王殿下,在甘州城外,大破大蒙屠格王爺一萬鐵騎……斬首三千,俘虜八千餘,大蒙主帥屠格王爺……被生擒了!”

啪!

趙瑞手中的那支上等狼毫筆,應聲而斷。

墨汁濺了他一手,他卻渾然不覺。

他的臉上,那份維持了多年的沉穩與從容,瞬間崩塌,隻剩下無儘的錯愕與震驚。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太監又將訊息重複了一遍。

趙瑞呆立當場,如遭雷擊。

他腦子裡一片空白,隻反複回蕩著那幾句話。

“大破一萬鐵騎……”

“生擒屠格王爺……”

這怎麼可能?

那個隻知道鬥雞走狗、花天酒地的廢物老三,怎麼可能做到這一切?

謝文景不是應該已經把他殺了嗎?

他忽然想起了丞相蘇文淵的那句評價:“彆人是披荊斬棘,三殿下這是要把整座山都砍平了。”

當初他隻當是個笑話。

可現在看來,那不是笑話,是預言。

趙軒,這塊他眼中的絆腳石,已經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長成了一座他必須仰望的巍峨大山!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死死地攫住了他的心臟。

與此同時,二皇子府。

“混蛋!”

一聲野獸般的咆哮,從書房內傳出。

緊接著,便是瓷器碎裂的清脆聲響,劈裡啪啦,不絕於耳。

趙朗雙目赤紅,狀若瘋虎,將書房內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稀巴爛。

他最心愛的一隻前朝青花瓷瓶,被他狠狠地摜在地上,摔得粉碎。

“趙軒!趙軒!!”

他嘶吼著這個名字,彷彿要將對方生吞活剝。

“廢物!謝文景這個老匹夫!吃裡扒外的東西!本王要誅他九族!”

他收到的訊息,比彆人更詳細。

他知道,謝文景不僅沒有聽從密令,反而徹底倒向了趙軒,甚至還將自己的親兒子謝峰派去給趙軒當馬前卒!

這是背叛!

**裸的背叛!

他輸了,輸得一敗塗地,輸得體無完膚。

他不僅沒能除掉趙軒這個心腹大患,反而親手將甘州數萬邊軍,連同謝文景這個邊疆總督,一起推到了趙軒的陣營裡。

成了最大的笑柄!

發泄過後,趙朗癱倒在滿地狼藉之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憤怒褪去,剩下的是無邊的恐懼。

他知道,趙軒絕不會放過他。

那個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的家夥,一旦得勢,第一個要清算的就是自己和大哥。

他彷彿已經看到,趙軒率領著那支浴火重生的百戰雄師,兵臨京城之下的場景。

到那時,誰還能擋得住他?

“不……絕不能讓他回來……絕不能!”

趙朗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而瘋狂的殺機。

甘州殺不了你,那就讓你死在涼州!

養虎為患,自己決不能讓老三這混蛋殺回京城,踩著自己的腦袋,登上皇位!

……

三日後,甘州城外,長風獵獵。

一萬四千人的涼州大軍,經過連番整肅與血火洗禮,已然脫胎換骨。

京營銳士的驕傲與新兵的悍勇融為一體,彙成一股沉默而壓抑的鐵流,靜靜地矗立在官道之上,向西延伸,望不見儘頭。

玄黑色的“涼”字王旗,在晨風中舒展,如同一隻即將振翅高飛的雄鷹。

城門下,甘州總督謝文景率領著城中所有將領,以及三萬邊軍的代表,為趙軒送行。

氣氛莊嚴肅穆。

這些天來,甘州發生的一切,已經徹底顛覆了他們對戰爭、對權謀、乃至對這位涼州王的所有認知。

此刻,他們望向那個身著王服、跨坐於戰馬之上的年輕身影時,眼神裡再無一絲一毫的輕視與懷疑,隻剩下純粹的敬畏與折服。

“殿下!”謝文景上前一步,深深一揖,聲音懇切而有力,“此去涼州,路途遙遠,還請殿下萬般保重。”

他頓了頓,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趙軒:“甘州城與三萬邊軍,隨時聽候殿下調遣。”

“殿下所托付的軍備之事,文景便是拚了這條性命,也必在一個月內完成!”

站在他身後的謝峰,早已沒了初見時的半分桀驁。

他學著父親的樣子,抱拳躬身,吼聲道:“殿下但有差遣,末將萬死不辭!”

趙軒勒住馬韁,沒有回頭。

他隻是側過臉,目光越過謝文景的肩頭,望向那高聳的甘州城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謝總督,你這話說的,太見外了。”

“什麼調遣不調遣的,甘涼兩州,如今是唇齒相依的兄弟。”

“你守好甘州,就是幫了本王最大的忙。”

“本王在涼州站穩了腳跟,草原的餓狼就不敢輕易叩你的關。”

他轉過頭,目光落在謝文景身上。

“彆把本王當外人,也彆把自己當外人。”

“複合弓和馬鐙,要儘快裝備全軍,彆怕耗費鐵料。”

“錢沒了,可以再搶……不是,再賺。”

“人要是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噗嗤!

不遠處的馬車裡,傳來一聲極力壓抑的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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