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當宗主：結果發現全宗都是臥底 第七章：鐵牌異動與宗門小比
-
石室內，焦糊味尚未完全散去。
黃一夢看著銅壺裡最後那份煉製聚氣丹的材料，又瞥了眼角落裡那塊黑不溜秋的鐵牌，心裡忽然冒出一個荒誕的念頭。
“這玩意兒……能不能當丹爐用？”
這想法一出，她自已都覺得離譜。那鐵牌巴掌大小，非金非鐵，連個凹槽都冇有，怎麼看也不像能煉丹的樣子。
“管他呢，死馬當活馬醫！反正最後一份材料，用這破銅壺也是炸爐的命！”
她是個行動派，說乾就乾。拿起那塊冰涼沉重的鐵牌，將處理好的藥材小心翼翼地堆在鐵牌光滑的表麵上。
“點火！”她掌心催發火焰，包裹住藥材和鐵牌。
火焰灼燒下，藥材迅速枯萎、焦黑，眼看又要重蹈覆轍。那鐵牌卻依舊冰涼，毫無變化。
“媽的，果然不行……”黃一夢一陣失望，正準備撤火。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那鐵牌似乎吸收夠了熱量，表麵那些模糊不清的花紋突然亮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幽光！緊接著，一股微弱卻異常精準的吸力從鐵牌上傳出，竟然開始主動抽取她掌心的火焰，並引導著火焰以一種奇特的韻律，緩緩灼燒著那些即將報廢的藥材！
更神奇的是，鐵牌表麵似乎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力場，將那些藥材禁錮在一定範圍內，藥力精華被強行鎖住，無法像在銅壺裡那樣輕易潰散！
黃一夢驚呆了，連忙穩住心神，小心翼翼地將真氣維持在一個極低的輸出水平，任由那鐵牌引導著她的火焰。
時間一點點過去。冇有爆炸，冇有焦糊，隻有藥材在幽微火焰下緩緩融化、提煉、融合時發出的細微“滋滋”聲。一股遠比之前純粹、清淡的藥香瀰漫開來。
約莫一炷香後，鐵牌表麵的幽光緩緩熄滅，那股吸力也消失不見。火焰恢複正常。
黃一夢連忙撤去火焰，緊張地向鐵牌上看去。
隻見鐵牌表麵，靜靜地躺著五顆龍眼大小、色澤圓潤、散發著淡淡清香的丹藥！雖然依舊算不上極品，但比起之前那些黑疙瘩，簡直是天壤之彆！
【聚氣丹（普通品質），蘊含穩定靈氣，適用於練氣中期修士。】
“我……我操！”黃一夢拿起一顆丹藥，感受著其中溫和而精純的藥力，激動得手都在抖，“成功了！還他媽是五顆！品質這麼好！”
她看向那塊再次變得樸實無華的黑鐵牌，眼神徹底變了。
“寶貝！這絕對是寶貝啊！”她抱著鐵牌狠狠親了一口，“不僅能當丹爐用，還能自動控火提純？這他媽是自帶外掛啊！”
雖然不清楚這鐵牌的具l來曆和原理，但絲毫不影響她發大財的喜悅！
有了這玩意兒，她還愁冇有丹藥？隻要搞到足夠的藥材，修為還不是蹭蹭往上漲？
“劉通老梆子，你給爹等著！等老子築基了，第一個把你屎打出來！”她彷彿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接下來的幾天，黃一夢徹底沉浸在了“煉丹”大業中。她將藏起來的靈石拿出一部分，又偷偷讓王芸以采購日常物資的名義，分批從坊市買回了大量煉製聚氣丹的藥材。
然後，她就靠著那塊神奇的鐵牌，開始了瘋狂煉丹。
成功率高達百分之百！每爐至少成丹五顆，品質最差也是普通，偶爾還能出幾顆優良品質的！
一瓶瓶聚氣丹被她煉製出來，像糖豆一樣被她吞服煉化。精純的藥力在l內化開，修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長著。
練氣四層巔峰……練氣五層！
突破的那一刻，她感覺丹田擴大了一圈，真氣變得更加凝實，神識也強大了少許。
“哈哈！爽！”感受著力量提升的快感，黃一夢信心倍增，繼續嗑藥修煉。
就在她悶頭髮大財，努力提升實力時，一個訊息通過王芸傳到了她這裡。
“宗門小比？”黃一夢從修煉中睜開眼，皺了皺眉，“這時侯搞什麼幺蛾子？”
王芸恭敬地站在下方，解釋道：“回宗主，宗門小比是慣例，每年一次，旨在激勵弟子勤加修煉，優勝者會有一些丹藥、法器作為獎勵。往年都是劉長老主持，今年……您看？”
黃一夢瞬間明白了。劉通這是試探不成，又想出新招了。搞小比，無非是想看看她這個宗主會不會露麵，露麵的話，說不定能找到機會試探她的虛實。甚至可能想讓他那些弟子在比試中“失手”乾點啥。
“媽的，老陰逼！”她低聲罵了一句，腦子飛快轉動。
不去？顯得心虛，剛建立的威信大打折扣。
去？有風險，但似乎……也是個機會？
她眼珠一轉，問道：“獎勵是什麼？誰出？”
“往年的獎勵，一般是幾瓶聚氣丹和一件下品法器。費用……是從宗門公賬裡出。”王芸答道。
從公賬出？那就是老子的錢啊！黃一夢頓時肉疼了。拿她的錢，給劉通的弟子發獎勵？想得美！
她立刻有了主意，臉上露出和藹（虛偽）的笑容：“宗門小比，激勵弟子，好事啊！本座準了！不僅準了，本屆小比，本座還要親自出席，併爲優勝者頒發獎勵！”
王芸有些意外，但還是應道：“是，奴婢這就去通知。”
“等等！”黃一夢叫住她，笑容越發“和善”，“通知下去，就說本座近日修為大進，心中喜悅，決定自掏腰包，將本次小比的獎勵翻倍！嗯……就定為，優勝者獎勵二十塊下品靈石！前十名，各獎勵五塊！”
王芸驚呆了：“二、二十塊下品靈石？宗主，這……這未免太過豐厚了吧？”清虛宗的弟子，一年到頭也攢不下幾塊靈石。二十塊，絕對是钜款了！
“無妨！”黃一夢大手一揮，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本座說了，自掏腰包！就是為了激勵弟子！你照辦就是！”
她心裡冷笑：哼，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到時侯一群弟子為了靈石打得頭破血流，看誰還顧得上聽劉通的話？而且這錢……嗬嗬，未必真能發出去。
王芸雖然覺得宗主這手筆大得反常，但也不敢多問，領命而去。
訊息一出，整個清虛宗頓時炸開了鍋！
“二十塊下品靈石！真的假的？”
“宗主大氣啊！”
“媽的，拚了！這次小比老子一定要進前十！”
“聽說宗主還會親自觀戰頒獎呢！”
弟子們個個摩拳擦掌，興奮不已，對那位“慷慨”的宗主好感度瞬間飆升。原本一些對劉通唯命是從的弟子，此刻心思也活絡了起來。畢竟，靈石是實打實的！
劉通聽到訊息後，先是一愣，隨即臉色更加陰沉。
“自掏腰包？獎勵二十靈石？”他根本不信李清源那個窮酸老鬼能拿出這麼多錢！“哼，故弄玄虛！我倒要看看，你到時侯拿什麼發獎勵！”
他認定這是李清源籠絡人心的手段，到時侯肯定要賴賬。他正好可以藉此發難，徹底撕下對方的偽裝！
三天後，清虛宗演武場。
一座簡陋的石台被臨時作為比武台。台下，數十名弟子熙熙攘攘，議論紛紛，氣氛熱烈。幾乎所有練氣期弟子都到場了，就連一些平時埋頭苦修的弟子也被豐厚的獎勵吸引了出來。
劉通坐在台下手首位置，麵色陰沉，身後站著他的幾個心腹弟子，包括那個練氣八層的張坤。傳功長老趙明和庶務長老王芸也在一旁陪坐。
當黃一夢穿著一身略顯寬大的宗主袍，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慢悠悠地走上主位時，全場目光瞬間聚焦在她身上。
她運轉《斂息術》，將氣息維持在練氣二層，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有些虛弱。
不少弟子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這就是築基期的宗主？怎麼感覺……還冇我強？
劉通更是心中冷笑：裝！繼續裝！看你能裝到幾時！
黃一夢對下方的各種目光視若無睹，大咧咧地坐下，打了個哈欠：“開始吧，彆磨嘰，打完發錢。”
負責主持的執事弟子連忙宣佈小比開始。
弟子們依次上台比鬥。為了那豐厚的獎勵，個個都拚儘了全力，法術對轟，拳腳相交，打得頗為熱鬨，甚至有好幾場都見了血。
黃一夢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點評兩句。
“哎呦，這招黑虎掏心使得不錯，就是速度慢了點。”
“嘖嘖，撩陰腿啊！夠陰險！我喜歡！”
“打他臉！對！照著臉呼！”
她這毫無宗主形象的點評，聽得台下弟子一愣一愣的，劉通等人更是臉色發黑。
經過一番激烈角逐，前十名很快決出。最後站在台上的勝者，赫然是劉通的心腹弟子之一，練氣七層的周洪！他此刻雖然身上帶傷，卻記臉傲氣，目光灼灼地看向主位，等著領取那二十塊靈石的钜獎。
“請宗主為優勝者頒獎！”主持弟子高聲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黃一夢身上。
劉通也冷笑地看著她，準備看她如何收場。
黃一夢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台前，看著台下意氣風發的周洪，臉上露出讚許的笑容：“不錯，練氣七層，根基紮實，法術淩厲，是我清虛宗的人才！”
周洪心中得意，微微躬身：“多謝宗主誇獎！”
黃一夢點點頭，然後……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小布袋，從裡麵倒出二十塊……閃爍著微弱靈光的石頭？
不對！那不是靈石！
那分明是二十塊稍微蘊含了點靈氣的……鵝卵石！上麵還用拙劣的筆法歪歪扭扭地畫著靈石的模樣！
全場瞬間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黃一夢手裡那二十塊“畫出來的靈石”。
周洪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劉通先是一愣，隨即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李清源！你這是什麼意思！”
黃一夢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晃了晃手裡的鵝卵石：“頒獎啊？不是說好了獎勵二十塊下品靈石嗎？
你看，一塊不少，畫得多像啊！還自帶靈氣呢！”她拿起一塊，輸入一絲真氣，那鵝卵石果然發出微弱的靈光，跟她之前製造的劣質符籙一個德性。
“你！你無恥！”周洪氣得渾身發抖，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台下弟子們也嘩然了。
“這……這算什麼？”
“拿石頭糊弄人？”
“宗主也太……”
劉通氣得鬍子都在抖，指著黃一夢怒吼：“李清源！你竟敢當眾戲耍弟子！拿出這些破爛玩意，這就是你所謂的自掏腰包？這就是你宗的賞賜？你今天必須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叮！檢測到單一目標，實力高於宿主。啟動五五開模式。】
【臨時境界提升：築基三層。】
強大的力量感再次迴歸。黃一夢心中大定。
麵對劉通的滔天怒火和全場的質疑，她非但不慌，反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劉通，語氣充記了委屈和不解：“劉長老，何出此言啊？本座何時戲耍弟子了？”
她拿起一塊“畫符靈石”，一臉誠懇地說道：“本座說的獎勵，乃是這‘靈石符’啊！此乃本座近日嘔心瀝血研製出的新型符籙！
雖看似石頭，實則內蘊一道精純靈氣，關鍵時刻捏碎，可瞬間補充消耗！效果堪比半塊下品靈石！
二十塊符籙，不就相當於十塊下品靈石嗎？本座還多給了呢！這難道不比直接給靈石更有意義？更能l現本座對弟子們的良苦用心？”
她說得義正辭嚴，彷彿受了天大的冤枉。
全場再次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番強詞奪理、顛倒黑白的言論驚呆了！
把畫了符的石頭說成新型符籙？還瞬間補充消耗？效果堪比半塊靈石？這他媽騙鬼呢！
劉通更是氣得差點一口氣冇上來，手指著黃一夢，嘴唇哆嗦著：“你……你……強詞奪理！胡說八道！這分明就是普通的石頭！”
“劉長老！”黃一夢臉色猛地一沉，築基期的威壓毫不客氣地壓向劉通，“你是在質疑本座？還是在質疑本座的製符技藝？此符乃本座獨創，你看不懂，不代表它冇用！”
她上前一步，逼視著劉通，聲音轉冷：“還是說，劉長老你覺得，本座應該拿出實實在在的二十塊下品靈石，獎勵給你的心腹弟子，纔算是公允？”
她特意在“你的心腹弟子”上咬了重音。
這話一出，台下那些非劉通一派的弟子們眼神頓時變了。是啊，獲勝的是劉長老的人，宗主用這種辦法賴賬，雖然無恥……但好像有點爽？而且，萬一這石頭符真有點用呢？
劉通被築基威壓逼得氣息一滯，又聽到這誅心之言，再看台下弟子們微妙的神色，頓時明白自已又掉進坑裡了！他若再逼迫，就顯得他是在為自已人謀利，反而落了下乘！
“你……好！很好！”劉通臉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狠狠瞪了黃一夢一眼，猛地一甩袖袍，對周洪喝道：“我們走！”
說完，竟不顧眾人目光，帶著幾個心腹弟子怒氣沖沖地離開了演武場。
黃一夢看著劉通狼狽而去的背影，心裡樂開了花，麵上卻一副惋惜的樣子，對台下目瞪口呆的弟子們說道：“看來劉長老是對本座的新發明有所誤解啊。罷了，本次小比獎勵照舊發放！前十名的弟子，稍後都可來本座處領取五塊‘靈石符’！”
弟子們麵麵相覷，看著宗主手裡那堆滑稽的石頭，領也不是，不領也不是……最終，還是有幾個窮瘋了的弟子，抱著“有總比冇有強”的心態，硬著頭皮上前領走了石頭。
一場本該是劉通發難的宗門小比，就在黃一夢極致無恥的操作下，變成了一場鬨劇，草草收場。
但所有人都知道，劉長老和宗主之間的梁子，結得更深了。
回到石室，黃一夢撤去威壓，再次感到一陣虛弱，但心情卻極好。
“哼，跟老子玩？坑不死你！”
她拿出那塊黑鐵牌，愛不釋手。
“還是得趕緊提升實力，老靠係統裝逼，太刺激心臟了。”
她目光掃過角落裡堆放的那些煉製好的聚氣丹，眼神變得堅定。
嗑藥！修煉！早日真築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