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詭:我,茅山天師,黃金重瞳 第10章 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
“看見什麼?”旁邊三個馬車夫立刻來了興趣。
“就看見他床上兩條肉蟲,在那兒爬,爬……”
話還沒說完,福伯看到妻子回來了,趕緊閉嘴。
張大膽聽得很煩躁。他明白“肉蟲”是什麼意思。聽完後,他真想問:您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您自己?但福伯的話讓他心裡不安。
他也經常不在家,乾的是趕車的活兒,還愛賭錢,常常徹夜不歸,比福伯更不靠譜。自己不會也落得和福伯一樣的下場吧?
不知為什麼,譚老爺那句“家花哪有野花香”突然在他腦海裡浮現,讓他更加心煩。
想到這裡,張大膽再也按捺不住,轉身往家跑。
十分鐘之後。
張大膽手裡拿著一截隻燒了一半的香,趕到家門口。
剛到門口,他就看見兩個人趴在門邊,好像在偷看什麼。
“這個娘們真夠味,連老頭都勾搭上了,怎麼就不看上我?”
“就你這德行?她能看得上你纔怪!”
聽著兩人低聲說笑,張大膽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他忍無可忍,一把抓住兩人肩膀,把他們拉開,準備動手教訓。
那兩人剛要發火,回頭一看是個高大結實的漢子,頓時慫了。
他們不是張大膽的鄰居,自然不認識他,還以為他是來看熱鬨的,便招呼道:“有好戲看!”
“好戲?”張大膽低聲重複,心裡怒火中燒——他的妻子果然在偷人!但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誰膽大包天敢動他老婆。
於是他假裝看熱鬨,也走到門口往裡瞧。
隻見一個女人躺在床上,一個戴小圓帽、留著辮子的老頭正在拚命動作。
“譚老爺!”
看到老頭側麵,張大膽大吃一驚。
他立刻轉身對那兩個偷看的人大聲喝道:“看什麼看!快滾!”
趕走兩人後,張大力拍門大喊:“開門!”
這一聲,驚動了床上的兩人。
“怎麼辦?”
譚老爺頓時慌了神,他活這麼大,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麵。
旁邊的紅杏卻鎮定自若,彷彿早已習慣。她迅速開啟窗戶,讓譚老爺跳窗逃走。
譚老爺立刻明白,抓起衣服就往外衝,不敢有絲毫耽擱。
明天就是鎮長選舉的日子,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抓到,挨張大膽一拳事小,落選才最可怕。更何況如果秦淳知道,肯定會借機生事。
但他不知道的是,秦淳早就知道了,就連張大膽剛才也看到了他。
門外的張大膽見紅杏遲遲不開門,二話不說直接撞向大門。
砰!
張大膽畢竟練過武,力氣大,一下就把門撞開了。
他衝進廚房拿起刀,發誓今天一定要讓譚老爺和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一起死。
可當他憤怒地掀開床帳時,隻看到紅杏一個人躺在床上。
“那人呢?”張大膽厲聲問道。
“什麼人?哪來的人?”紅杏否認。張大膽手裡還拿著刀,她要是承認,恐怕馬上就要送命。
“剛纔在床上的那個老東西譚發!”張大膽聲音又高了幾分。他剛纔在門外分明認出了那張臉,正是他一直敬重的譚老爺。
“床上的譚老爺?哦,你是說我偷人了?”紅杏沒想到張大膽竟然認出了譚老爺,但仍然麵不改色地狡辯,“你去找,看譚老爺能藏哪兒!”
她一把掀開床帳,讓張大膽搜查。
看到妻子這副樣子,張大膽語氣軟了些。他在屋裡四處找,卻找不到譚老爺,“可我剛才明明看見……”
聽出丈夫語氣鬆動,紅杏知道危險過去了,立刻靠近一步指著他的鼻子:“好!我明白了,你是看我不順眼,故意誣陷我和譚老爺有關係,想休了我!”說著拿起一疊紙說:“寫休書!有本事你現在就寫!”
看著怒氣衝衝的妻子,張大膽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他一向被妻子管得服服帖帖,此刻見她這副樣子,更是不敢多說一個字,隻是結結巴巴地說著:“我……我……我……”,手中的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紅杏見狀更加激動,大聲喊道:“我每天操持家務,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午覺,倒被你誣陷偷人!譚老爺是什麼身份?有錢有勢,要什麼女人沒有,怎麼會來招惹我?你不信我就算了,還拿刀要砍我,讓左鄰右舍都來看笑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說完,她靠在椅子上哭了起來。
張大膽這才發現門口已經擠滿了聞聲而來的鄰居,連忙推開人群把門關上——這件事可不能傳出去。
紅杏依舊坐在椅子上抽泣,不時偷偷看一眼張大膽的反應。而張大膽卻盯著手中的香出神。
他越想越確定自己沒看錯——那個戴圓帽、留長辮的老者分明就是譚老爺。整個文崇鎮,這樣打扮的人寥寥無幾。
想到這裡,張大膽猛地站起身,朝外走去。
見他離開,紅杏暗自鬆了口氣,以為丈夫是去接譚老爺,以為這場**總算過去了。她不知道,張大膽心裡另有打算。
走在街巷中,譚老爺的臉在張大膽腦海中越來越清晰。紅杏以為自己已經打消了丈夫的疑慮,殊不知張大膽早已認定那人就是譚老爺。
比起妻子的話,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他正往秦家大宅走去,根本不是紅杏以為的去接譚老爺的路。
張大膽雖然長得魁梧,但心思細膩。他知道妻子滿口謊言,隻有一句話說得對:譚老爺在文崇鎮確實權勢滔天,單憑自己根本無法抗衡。
前幾天,張大膽去拜訪譚老爺時,看到譚家護院個個背著槍。他心想,自己就算功夫再好,最多也就打倒五六個壯漢,但麵對洋槍,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可不是鐵打的,隻要一顆**,就能結束他的性命。
所以,要想對付譚老爺,為自己討回公道,就必須找一個與之勢均力敵的人幫忙。這時,張大膽想起了秦淳曾對他說過的話——遇到麻煩,隨時可以來找他。
而且,他還從譚老爺那裡得知,秦淳正在和他爭奪鎮長的位置。張大膽心裡清楚,這樣的機會,秦淳絕不會放過。
就在張大膽動身前往秦家大宅的同時,秦淳正在練功室裡修煉。
自從那天得到了那批財物後,他意外發現其中竟然有一支五十年份的老山參。
他記得以前曾問過錢鎮人,如何才能獲得更多天地靈氣。錢鎮人告訴他,現在是末法時代,天地靈氣越來越稀少,修道之人隻能另尋方法。流傳最廣的就是“藥補”——也就是吸收年份久的藥材中蘊含的靈氣。
這個方法雖然花錢,但對秦淳來說不算什麼。自從知道後,他就讓天叔大量收購這類藥材。可惜買來的大多是十幾年甚至幾年的,靈氣太有限。
所以得到那支五十年的老山參後,秦淳立刻趕回秦家,閉門修煉。
最後一絲靈氣被吸入體內,眼前的老山參化作一堆藥渣。
秦淳感覺頭頂的“人花”更加凝實,滿意地笑了。他估計自己已經達到了“煉精化氣”的後期。
心念一動,係統光屏出現在眼前。
絕品抽獎係統
宿主:秦淳
技能:儒道·高階、中文·高階、英語·中級、點石成金(恒定)、鎮靜經·高階、請神決·初級、天火咒·入門
物品:係統說明書、抽獎券x6
任務:成為文崇鎮鎮長
獎勵:抽獎券x4
修為:煉精化氣·後期
看著係統麵板上的修為欄,秦淳心中清楚——果然如他所料,距離突破到“煉氣化神”的境界,隻差最後一步。那是錢鎮人花費數十年才達到的境界。
秦淳心情激動,但沒忘記關掉屋裡的燈。
這是他和易天之間的約定:如果燈亮著,說明他在靜修,任何人不得打擾,有急事可先找他手下的四位營長;如果燈滅了,就表示他已結束脩煉,可以敲門求見。
就在秦淳關燈的瞬間,敲門聲響起,易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少爺,您還記得之前那個幫工張大膽嗎?他說有事想請您幫忙。”
易天一邊敲門,一邊解釋。剛才他在宅子裡巡視時,撞見張大膽和門口守衛起了爭執。一問才知道,張大膽想見秦淳,但士兵通報時沒找到人,便讓他先回去。誰知張大膽堅持要闖,這才鬨了起來。
易天清楚,自家少爺一向欣賞張大膽,以前還想過招攬他,於是帶他進了秦宅,並主動來問秦淳的意思。
“哦?他說了是什麼事嗎?”秦淳有些疑惑。張大膽是譚老爺的車夫,偏偏在這個時候跑來找他,就像選舉前對手的司機突然來見自己一樣,實在不合常理。除非……秦淳心裡閃過一個可能。
“沒有,他說這事隻能對您一個人說。”易天也覺得奇怪,什麼事需要這麼神秘?
聽易天這麼一說,秦淳頓時明白。八成是譚老爺和紅杏的事被張大膽發現了。他一個人對付不了譚老爺,這纔想到來找自己幫忙。這大概就是唯一的原因。
張大膽是否因為對譚老爺忠心,特意在關鍵時期來行刺——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就算真有這個念頭,秦淳腰間的槍也絕不是擺設。
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更快更準。
書房中,秦淳單獨見了張大膽,連易天也被他打發走了。
“大膽,聽天叔說你有事找我幫忙?”秦淳語氣平和地問道。
張大膽環顧四周,確認沒人後,立刻說道:“秦老爺,您得給我做主!”
他的聲音淒慘,彷彿秦淳對他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彆著急,慢慢說,我一定為你主持公道。”秦淳安慰道。
於是,張大膽將妻子與譚老爺私通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秦淳聽完心中暗想:果然如此。如今苦主就在眼前,證據確鑿,明天他肯定逃不掉。
其實,秦淳本可以用更簡單的方法收拾譚老爺——直接派兵包圍譚府。但這樣終究不合規矩。今天能這麼做,明天就能對付其他鄉紳,勢必引發眾人的反抗。秦淳不想惹麻煩。
既然有了正當理由,又何必用下策?
想到這裡,秦淳說道:“大膽放心,這事我一定會幫你做主。今晚你先在我這兒住下,明天鄉公所大會上,一定會給你一個公正的處理。”
忽然想起什麼,又補充道:“隻是要在會上再講一遍剛才的話。光告訴我還不夠,按鎮上的規矩,這類事情必須經過公審。”
張大膽聽了有些猶豫。
他原本不願告訴易天,就是怕事情傳出去丟了麵子。但聽到秦淳後麵的話,最終下定決心,答應下來。
“秦老爺,我都聽您的!”
作為一個男人,一定要讓那對男女付出代價。
與秦淳的得意不同,譚老爺此刻愁眉不展。
原本想著享樂,沒想到反而惹上麻煩。
回到客棧時,發現張大膽沒來接他,最後隻能自己走回家。
“難道是被小張發現了?”譚老爺心裡懷疑。
但他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以他對張大膽的瞭解,如果知道自己和他老婆有染,早就衝過來打他了,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
所以譚老爺推測,張大膽可能是和老婆吵架了,才忘了來接他。
他端起茶杯,一口喝乾。
“柳師爺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去個鷹嘴山要這麼久嗎?”
譚老爺有些生氣。柳師爺不在身邊,連個幫他處理臟事的人都沒有。本來還打算讓他出主意,把張大膽解決掉。
帶著滿肚子的火氣,譚老爺回房休息了。今天一連串的事情讓他筋疲力儘,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樣。
當譚老爺睡著時,他唸叨的柳師爺,正被關在保安團的牢房裡。
第二天清晨,譚老爺早早起床,前往鄉公所。今天是他當鎮長的日子,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心神不寧,彷彿有什麼事要發生。
到了鄉公所大堂,譚老爺發現自己是最後一個到的,其他人早已就座。
秦淳看到譚老爺進來,開口道:“譚秀才怎麼這麼晚?是不是昨天乾了太多活?”
譚老爺沒回應,隻是看了他兩眼,便坐下。
看到秦淳還活著,他就明白柳師爺失敗了——不僅沒除掉秦淳,說不定自己也栽在他手裡。
如今秦淳有槍有人,譚老爺不敢輕舉妄動,隻能依靠文崇鎮幾百年來的老規矩來牽製他。
譚老爺心想,秦家再有錢,也養不起這麼多武裝,最後還是要靠全鎮鄉紳出錢。等他當上鎮長,再聯合其他鄉紳奪回控製權,讓秦淳也嘗嘗被人利用的滋味。
想到這裡,譚老爺嘴角微揚,心中的不安也減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