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詭:我,茅山天師,黃金重瞳 第37章 實在是走投無路
首戰即決戰,勝負在此一舉。
他決心在普城與曹瑛主力一決高下。
“真的非去不可嗎?”
吳丹深知戰場無情,**從不講情麵。
秦淳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答案顯而易見。
吳丹凝視片刻,最終輕聲道:
“一定要小心,記住,家裡有人在等你。”
“放心,有秦虎和張大膽在我身邊。”
秦淳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尖,隨即整軍出征。
當秦淳部向康城進發時,曹少璘已率曹軍攻占石頭城。
進城後才知情報屬實——陸榮部早已撤離,此城不戰而棄。
為保命,城中大戶紛紛獻糧迎降,希望免於**。可惜他們遇到的是嗜殺成性的曹少璘。
初見百姓主動迎接,曹少璘感到頗為新奇。
以往曹軍所到之處,百姓無不四散奔逃,從未有人如此相迎。
“張亦,這些人拿著食物是乾什麼?”
曹少璘騎在馬上,手握金槍,側頭問張亦。
“少帥,他們是來迎接您的,表示早就等著您了。”
張亦向曹少璘解釋。
“原來如此,很好,非常好。”
曹少璘頓時來了興趣,將金槍收回腰間,翻身下馬,朝最年長的鄉紳走去。
“老先生多大歲數?”
老人顫抖著回答:“回少帥,老臣今年七十六歲。”
“多謝少帥關心,我們石頭城百姓真心歡迎少帥的將士,隻盼……”
說話的是城中德高望重的徐老太公,話還沒說完,便被槍聲打斷。
眾人驚恐地看去,隻見曹少璘不知何時已掏出金槍,槍口還冒著煙。
徐老太公倒在了他的槍下。
曹少璘隨手吹了吹槍管。
“問年齡就答年齡,哪來這麼多廢話。叫你一聲老人家,你還真擺起譜來了。”
說著,他竟然神經質地笑起來。
“嘻嘻嘻嘻。”
“張亦,陪我走走這石頭城。”
曹少璘翻身上馬,招呼張亦一起。
對於倒在地上的徐老太公,他視而不見,彷彿剛才隻是宰了一隻雞鴨。
曹少璘帶著親兵大搖大擺離開,鄉紳們望著他的背影,心中膽戰心驚。
看到徐老太公的**,不禁感到兔死狐悲,沒想到這位城中名人竟落得如此下場。
俗話說惡事傳千裡。
城門前的變故,轉眼就傳遍了石頭城的每個角落。
百姓見曹少璘率隊遊蕩,紛紛驚慌逃竄,生怕慢一步就成了槍下之魂。
張亦看著人們恐懼的表情,不禁輕輕搖頭。
曹少璘清楚,現在曹軍在石頭城已經徹底失去民心。
正策馬前行時,他忽然勒住韁繩。
仔細聽,風中似乎有某種聲音在他耳邊回蕩。
“張亦,你功夫好,耳朵也靈——說說,這是什麼聲音?”
他凝神聽了片刻,仍無法分辨,漸漸不耐煩,直接問張亦。
張亦屏息傾聽,片刻後躬身回答:
“少帥,依屬下判斷,應該是讀書聲。附近可能有學堂,大概就在那個方向。”
他抬手一指,卻不知道這一指會帶來什麼後果。
“原來是讀書聲,”曹少璘冷笑,“難怪聽得人心煩!”
他隨即揮鞭喝道:“來人!隨我找到那學堂,裡麵的人一個不留——敢打擾我清淨,那就彆想活命!”
說完,他策馬疾馳,親兵緊隨其後。
張亦愣在原地,沒想到曹少璘竟然要殺光全校師生。他呆立不動,一時不知所措。
學堂裡的師生還在沉浸在書聲中,毫無察覺,朗朗書聲已引來滅頂之災。
槍聲響起,門衛應聲倒地。
曹少璘帶兵破門而入。
師生聽到動靜出來,還未弄清情況,便迎來致命的槍火。
庭院頃刻間屍橫遍地。
幾位教員想要詢問原因,卻被曹少璘手中的金槍擊中。
他們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
曹少璘一邊揮舞武器,一邊獰笑著說:“看你們還怎麼讀書喧嘩!”
他形如惡詭,手中卻還握著一隻白鴿——和平的象征,在此刻顯得格外諷刺。
但曹少璘並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早已被一名叫白玲的女子看得一清二楚。
她沒有因好奇而探頭張望,而是聽到槍聲後,立刻讓學生們留在教室裡不要外出。
此時,她已悄悄帶著學生們從後窗離開學校,一路逃出石頭城。
她明白,如果繼續留在這裡,她和學生都會遭到曹軍的毒手。
作為老師,她有責任保護學生,帶他們遠離危險,將他們安全送到省城父母身邊。
秦淳的部隊很快追上了楊定玟率領的第一旅。
儘管楊定玟早已從秦淳那裡得知康縣已是空城,但他性格謹慎,並未貿然進攻,而是效仿曾子城的戰術,采取穩紮穩打的方式。
他一邊逐步控製各個鎮子,一邊提防陸榮軍隊設下的陷阱,同時戒備曹軍的襲擊。
根據前線情報,曹瑛的先鋒部隊昨日已攻占石頭城,正向普城進發,每天都有從石頭城逃來的難民。
曹瑛本人則率領主力部隊緊隨其後。
因此,第一旅的推進速度遠不及秦淳。
“師長,按目前速度,明天早上我們就能到達普城。”
“情報顯示,曹軍先鋒已逼近普城,但其主力仍在後麵,以他們的行軍速度,至少還要三天才能抵達普城。”
營帳中,楊定玟指著康縣的沙盤講解,沙盤上插滿了紅藍兩色旗幟,紅色代表秦淳,藍色代表曹瑛。
此時康縣大部分已被藍旗覆蓋,紅旗隻占據一小部分,唯一沒有插旗的地方——
普城!
秦淳望著沙盤,若有所思。
“很好,一切按原計劃進行。我要讓普城成為曹瑛的葬身之地。”
看到秦淳信心十足,楊定玟心中卻升起憂慮,忍不住脫口而出:
“少爺,我們真的能贏嗎?”
曹瑛手下兵力超過八萬,即便扣除各地駐軍,仍有五萬人,而我們隻有兩萬人,雙方實力懸殊。
他擔心秦淳在戰場上遭遇意外,擔心秦家從此斷了香火。
聽聞此言,秦淳看向楊定玟,原本以為他是害怕了。
但仔細看了許久,秦淳並未在對方眼中看到一絲怯意,隻感受到深深的關切。
他明白,楊定玟是在擔心自己會在這場戰鬥中遭遇不測。
秦淳淡然一笑:
“楊叔,這不像你一貫的作風。未戰先懼不是好策略。”
“少爺,我不是……”
楊定玟急於解釋自己並非畏懼,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淳打斷。
“我知道楊叔不是害怕,隻是擔心我們這一戰如果失敗,會把現在的家業毀掉。”
“但楊叔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的一切是從哪來的?不都是靠手中的槍炮打下來的嗎?”
“當年打徐豹的時候,我們隻有兩千人,卻敢向兩倍於我們的敵人發起進攻。如今的曹瑛,和當年的徐豹有什麼區彆?”
“如果打仗隻看人數多少就能決定勝負,那還打什麼仗?兩軍對壘時,直接數數人就行了。”
“人少的一方直接認輸,還能減少無謂的傷亡。”
秦淳意氣風發地指著沙盤上代表曹軍的藍色旗幟。
“可是少爺……”
楊定玟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他原本想說曹瑛和徐豹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看著秦淳胸有成竹的樣子,他暗暗下定決心,就算這次拚上性命,也要全力支援秦淳。
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秦淳給的。如果不是秦淳,他到現在可能還是文崇鎮裡一個默默無聞的護院隊長,絕不會有今天的地位。
見楊定玟神色凝重,秦淳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
“楊叔不用擔心,為了對付曹瑛,我早就準備了一件秘密武器。”
“而且,普城還有一件對付曹瑛的致命武器,正等著我們。”
“相信我,這次我們一定能贏!”
秘密武器?致命武器?到底是什麼?
楊定玟從未見過,也不明白什麼是致命武器。
他心裡雖然有疑問,卻沒有多問,而是選擇相信秦淳。
“是,師長!”
楊定玟敬了個禮,眼神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光彩。
從秦淳堅定的語氣和神情中,他隱約感覺到——這一次,勝利真的有可能屬於他們。
“好,楊旅長,立刻下令,全軍出發,目標普城。”
“是!”
部隊再次出發,朝著目的地前進。
坐在吉普車裡的秦淳閉目養神,一邊回憶著劇情。
沒錯,秦淳剛剛把曹瑛、普城、石頭城這些線索連了起來——這似乎是他前世看過的一部電影。
根據情報,曹軍的前鋒已經逼近普城。按照劇情發展,這段時間曹少璘就會因為打獵離開軍隊保護,獨自一人一馬進入普城。
他是曹瑛的兒子,八歲就親手**的變態,深受曹瑛寵愛。
這也正是為什麼說普城藏著對付曹瑛的致命武器。
如果能抓住他,對秦淳來說將極具利用價值——無論是用來“圍點打援”,還是激怒曹瑛、引他進入包圍圈,都能起到關鍵作用。
接近普城一帶時,秦淳部隊的行進速度明顯變慢。
這不是因為機械化部隊缺油,而是這一帶的路況實在太差。
陸榮掌控的康縣,基礎設施遠不如秦淳的地盤。即使到了普城附近,道路依然泥濘不堪,坑窪不平。
秦淳的乘車體驗非常糟糕,一路顛簸,幾乎讓他暈眩。
即便他已修煉至“煉氣化神”的境界,仍感到陣陣惡心。
就在秦淳打算讓司機停車,換一匹馬騎的時候——
吉普車突然停了下來,前方傳來一陣*動。
“怎麼突然停了?大膽,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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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膽一聽,立刻快步上前。**
原來有幾個商人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幸好路難走,卡車開得不快,否則這幾人恐怕早已喪命。
“各位軍爺,前麵路邊那家麵館裡有歹徒行凶,現在還在裡麵!”
一個商人驚恐地喊道,希望眼前這支軍隊能替他出頭,但其實心裡並不抱太大希望。
他原本在麵館吃麵,誰知突然遭遇匪徒,錢財被搶光——那是他這次做生意的所有本錢。
不僅如此,他還被狠狠打了一頓扔了出來。本已心灰意冷,偏偏碰上了正在行軍的鎮南軍。
這纔有了眼前這一幕。
“吵什麼吵?不知道攔截軍情是重罪嗎?要不是車子開得慢,你們早就沒命了!”
張大膽第一個站出來,斥責了那個商人幾句。
“這位軍爺,小人實在是走投無路!”
“小人以前趕馬車,好不容易攢下點錢做小買賣,誰想到第一次出門,就被強盜搶了個精光。”
“求軍爺發發善心,替小人做主吧。”
商人見張大膽像是個管事的,立刻跪地哀求。
“這……”
張大膽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同樣做過馬車夫的經曆,讓他對商人生出幾分同情。但他明白,這事不能自己做主。
看著商人淒苦的模樣,張大膽終於下定決心。
他要幫這個忙。
“且慢,這事我做不了主,得請示我們師長。”
“多謝軍爺!多謝軍爺!”
在商人不斷道謝中,張大膽快步走到秦淳車前。
“大膽,前麵怎麼回事?”
“師長,剛纔有個商人來說,前麵路邊有一家麵館,現在裡麵有幾夥歹徒在作惡。”
“師長,您看我們是不是順路把那群人收拾掉?既能為百姓除害,也能贏得康縣民心。”
張大膽這話滴水不漏,暗示這隻是順手而為,既不耽誤行程,又能博得好名聲,收買人心。
“大膽,真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秦淳頗為驚訝,沒想到張大膽進步如此之快。
“都是師長教導有方!”
張大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正好我也餓了,咱們就去那家麵館走一趟吧,反正順路。”
“是!師長!”
命令迅速下達,大批偵察兵被派往四周檢視情況。
秦淳記得劇情一開始確實有家麵館被搶,但誰能保證劇情不會改變呢?
如果那個所謂的客商是曹瑛派來的奸細,故意引他們入局呢?秦淳可不敢冒這個險。
等確認沒有埋伏的訊息傳來後,大軍繼續前進。
此時,在不遠處的路邊麵館裡,幾個匪徒正拿著鋼刀,做著一件“很有前途”的生意。
其中一人用鋼刀逼著店裡的客人把錢放進他手裡的大碗。
“今天咱們亮刀,你們出錢!”
“要不然?”
說著,這人掄起鋼刀,狠狠砍向桌子,劈下一塊木頭。
“那就見血!”
這時,一個禿頭匪徒注意到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馬鋒。
頓時火冒三丈:
“老子在這兒動手,你居然敢睡覺?這不是看不起我們這行嗎?”
他正要過去教訓馬鋒,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砰——
大門被人一腳踢開,一隊士兵端著槍衝了進來。
店內眾人臉色各異,場麵瞬間混亂。
白玲看到一群穿軍裝的士兵,立刻緊張地抱住懷裡的學生,其他學生也滿臉恐懼。
他們以為是曹軍又來襲擊了。
匪徒們則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怎麼回事——怎麼搶個劫的工夫,官兵就突然來了。
馬鋒也被巨響驚醒,神色凝重。他從這些衝進來的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濃重的殺氣,顯然都是精銳之師。
其他被控製的顧客和麵館老闆也都臉色鐵青。
在這個年代,官兵往往比匪徒更讓人害怕。
就在大家慌亂之際,一個人從門口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一個點頭哈腰、滿臉諂媚的人。
來人正是秦淳和那位客商。
“你說搶你錢財的,就是這幾個人吧?”
秦淳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大帥說得對!就是這幾個匪徒搶了小人的錢財!多謝大帥為小人做主!沒想到大帥日理萬機,還親自替小人出頭……小人今生願效犬馬之勞,來世也一定報答大帥恩情!”
客商激動得不停奉承,他真沒想到秦淳竟然會親自替他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