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詭:我,茅山天師,黃金重瞳 第39章 竟敢在這兒胡說八道
正當他勒馬停下,打量這座即將被曹軍佔領的小城時,旁邊有人叫住了他。
“客人,這麼早?”
原來是早早開門的鐵牛麵館老闆李鐵牛。
作為生意人,他一向勤快,早早開門迎客。
隻是他沒想到,這次迎來的不是普通客人,而是一個煞星。
“客人看打扮是來打獵的吧?”
李鐵牛看了看曹少璘掛在馬背上的長弓。
“是不是迷路了?要不進來坐坐?現在其他鋪子都還沒開門呢。”
李鐵牛熱情地招呼道。
曹少璘偏頭看他一眼。
嘴角微揚,點了點頭,邁步走進麵館。
“來,客人這邊請。”
李鐵牛在前麵熱情地引路。
但他沒有注意到,當他們走進麵館時,門口的狗一直在對著曹少璘不停地叫。
它從這名黑衣戴墨鏡的男人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走進店內。
“客官,我們剛開門,有點亂,您彆介意。”
這邊山連著山,打獵很容易迷路。
李鐵牛一直想跟曹少璘說話,但曹少璘始終沒開口。
見曹少璘要坐下,李鐵牛趕緊過去幫他搬椅子。
“客官從哪兒來的?”
曹少璘還是不回答,隻是笑著看著李鐵牛。
李鐵牛心裡頓時起了念頭。
“客官該不會是從石頭城來的吧?”
他以為這人笑得傻乎乎的,是被曹軍嚇壞了。
聽到“石頭城”,曹少璘嘴角微微一動。李鐵牛猜對了,他確實剛從那裡來。
李鐵牛興奮起來。
“果然被我猜中了!”
“你運氣不錯,能逃出來。”
“現在石頭城可不好過,被曹家接管了,搞得雞飛狗跳。”
說著,李鐵牛端來一壺茶,放在曹少璘麵前。
“真該死的軍閥!”
他氣憤地說道。
聽到這話,原本四處張望的曹少璘立刻把目光轉向李鐵牛。
“軍閥?”
曹少璘語氣變得複雜,隱隱帶著殺意。
李鐵牛卻毫無察覺,繼續說:
“曹瑛不就是軍閥嗎?”
“他兒子曹少璘更像畜生,簡直比畜生還壞!”
“畜生中的畜生?你跟他有仇?”
曹少璘依舊微笑,熟悉他的人知道,這是他發怒前的征兆。
“沒錯!”
李鐵牛毫不在意。
“現在普城誰不知道曹少璘乾的事?”
“他剛到石頭城,就在城門處害死了德高望重的徐老太公。他的手下也到處**,天天都有難民逃到普城來。”
和原來的故事不同,白玲此時還沒到普城。
但每天從石頭城逃出來的百姓,都在向普城人講述曹軍的**和曹少璘的殘忍。
李鐵牛知道這些很正常。
“我李鐵牛說過,這輩子都要詛咒他,詛咒他下地獄,永遠不得翻身。”
說完還不解氣,又加了一句:
“讓他斷子絕孫,沒人給他收屍。”
此時曹少璘眼神已經冷了下來。在他看來,眼前這個人已經是個死人了。
忽然,李鐵牛抬起手。
“客官還沒吃飯吧?我給你煮碗麵,我們鐵牛麵館的招牌——鐵牛牛肉麵。”
說完就往門口走。
“好,彆放蔥花。”
曹少璘臉上又浮現出那抹病態的微笑。
很快,麵端上來了,確實沒有蔥花。
“客官,您的麵,嘗嘗吧。”
曹少璘看了李鐵牛兩眼,卻沒有動筷子。
他不確定這人是否認出了自己,麵裡有沒有東西。
見客人遲遲沒有動筷,李鐵牛沒多想,隻以為是麵太燙,又繼續聊起天來。
“這位客官,您說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那些軍閥走狗到處作惡,居然還能安然無事。”
“我聽說那狗軍閥曹少璘八歲就開始胡作非為了,難道就沒人能治得了他們嗎?”
聽到李鐵牛的抱怨,曹少璘冷笑著說道:
“你活到現在,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李鐵牛一臉驚訝。
“這世道,強權橫行,哪有什麼公理可言!”
“掌握大權的人,彆人自然害怕;至於那些不怕你的……”
“哈哈哈哈哈!”
曹少璘再次發出陰森的笑聲。
“客官,那些不怕的……會怎麼樣?”
此刻的李鐵牛,已經隱隱感到不安。
“隻有死路一條!”
話音剛落,曹少璘便抽出腰間的金槍,抵住李鐵牛的額頭。
李鐵牛渾身發抖,滿臉驚恐。
“剛才罵我,罵得痛快嗎?”
曹少璘歪著頭,冷冷地看著他。
“你……你是……”
李鐵牛驚得說不出話。
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談笑風生的客人,竟就是他口中的惡魔——曹少璘。
“我做錯了什麼?我沒做錯事,為什麼這樣說我?”
“為什麼咒我斷子絕孫?”
“沒關係,你剛才說的話,我可以不計較。不知者無罪嘛。”
說著,曹少璘緩緩放下了槍。
就在李鐵牛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時,曹少璘又笑了起來。
“我不吃牛肉。”
還沒等李鐵牛反應過來,曹少璘再次舉槍對準他。
這一次,他沒有放下,而是扣動了扳機。
**呼嘯而出。
李鐵牛很快倒在血泊中。
曹少璘卻沒有停手,像發泄一樣,將槍中所有**射向李鐵牛的身體,直到彈匣空了。
就在他準備換**時,一群人破門而入——正是普城保衛團的人。
領隊的是團長楊克難。
這天清晨,楊克難正在家中為祖先上香,祈求在動蕩年代,先祖能保佑自己,保佑普城的百姓。
剛點上三炷香,他就憑借武者的敏銳聽覺,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槍響。
他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馬上召集保衛團成員,朝槍聲方向趕去。
他們趕到的地方,正是普城的鐵牛麵館。他們毫不猶豫地衝了進去。
隻見麵館老闆李鐵牛倒在血泊中,旁邊站著一個陌生男人,手裡還拿著一把槍。
曹少璘看著氣勢洶洶的眾人,有些慌亂。
他身上沒有武器,赤手空拳根本不是對手。
他趕緊把槍放在桌上。
一名保衛團成員立刻上前,將槍移開,防止曹少璘再次拿到。
此時,廖叔和另一名保衛團成員走到李鐵牛身旁。
他們悲痛地為他合上雙眼。昨天還與他們談笑的李鐵牛,如今卻已陰陽兩隔。
此刻,每個人眼中都充滿了對曹少璘的憤怒。
曹少璘驚慌失措,看著眾人一步步逼近,將他圍住。
“真……真的不是我的錯!”
但這句話沒能阻止楊克難。他一把抓住曹少璘的衣領,將他拖往普城保衛團駐地。
李鐵牛之死引發了普城百姓的憤怒,人們紛紛湧入駐地院子。
他們大聲喊著:
“吊死他!吊死他!”
看著台下情緒激動的百姓,曹少璘此刻卻不再害怕——因為他剛剛在街上看到了自己的兩名護衛。
他知道護衛一定會儘快通知張亦,很快就會有人來救他。
外麵的兩名護衛已經察覺情況不對。他們在人群中看到一個很像少帥的身影,又見百姓如此憤怒,心裡明白:大概率是少帥已經到了這裡,又像往常一樣惹了事。
這次隻是運氣不好被抓了。但他們不擔心,當務之急是馬上通知張亦來救少帥。
張亦此時仍以為曹少璘還沒到普城,正在山中迷路,正帶著手下四處尋找。
想到這裡,他們立刻調轉馬頭,朝普城外奔去。
然而此時公所內的百姓對此一無所知,情緒依然激動。
這時,一位神情悲憤的婦人衝出人群,撲向台上的曹少璘。
她是李鐵牛的妻子,決心為丈夫討回公道。
但為了尊重普城的法律,保衛團成員攔住了她。
雖然曹少璘確實殺了人,但他們不能私自刑罰,必須經過公開審判才能處理。
“就該當場處決!”
坐在台上的劉老闆對曹少璘的行為同樣感到厭惡,恨不得他早點伏法。
此時台下人群仍在高呼懲治凶手。
“請大家安靜。”
廖叔站出來,示意公審開始。
在保衛團成員維持秩序的叫聲中,台下百姓漸漸冷靜下來。
大家開始關注台上,但看向曹少璘時,眼中仍充滿仇恨。
見眾人平靜下來,廖叔繼續主持公審。
他沒有回頭,指著跪在身後的曹少璘說:
“此人今天在普城殺害了鐵牛。”
“由於縣知事已離職,現由楊團長全權審理這名凶手。”
聽到這話,楊克難從主位起身,走到曹少璘麵前。
“你是誰?從哪裡來的?”
“為什麼殺害鐵牛?”
曹少璘卻不以為意地辯解:
“原本隻是想進店吃碗麵,和老闆聊天時,他誇我腰間的槍好看。”
“我拿槍給他看,沒想到**突然走火,差點傷到自己。”
“我想收槍時,槍又響了,不小心打中了老闆。”
“最後槍連續開火,**都打在老闆身上。”
聽完曹少璘的話,站在一旁的廖叔氣得眼睛都瞪出來了——這種藉口連三歲小孩都不信!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曹少璘仍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辯解。
這話讓周圍百姓議論紛紛。
“胡說!”
“分明是故意的!”
眾人當場揭穿了他的謊言。
台上的楊克難眼神銳利,厲聲問:“照你這麼說,鐵牛確實是被你**的?”
“完全是意外!”
曹少璘毫不示弱地回瞪。
“一槍說是走火,整支槍都打完了,這還是意外?”
“問你名字不說,問你來曆不答,滿口胡言!”
“既然承認了罪行,我以保衛團團長身份,判你這個無名之輩**。”
“老廖,叫紅差。”
紅差就是劊子手。
楊克難直接下令處決。
“遵命,團長!”
廖叔精神一振,對圍觀百姓大聲宣佈:“依照法律,明天清晨就將此人斬首示眾!”
“好!”
這一判決引來全場歡呼。
曹少璘冷眼看著激動的人群,嘴角露出譏諷的笑。
“普城保衛團也配殺我?”
他暗自冷笑,任由保衛團員將他架起。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後麵一陣*動,張亦強行闖了進來。
一位婦人不滿地說:“推什麼推!”
回應她的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滾開!”
剛才還生氣的婦人立刻縮起身子,躲到彆人背後。
圍觀群眾看到那婦人一臉淒慘,紛紛主動給張亦讓出一條路。
既然眾人讓開了,張亦也不再對百姓動手,隻帶著十幾個持刀護衛,大步走向曹少璘。
保衛團的兩個人見來者不善,上前想阻止。
“站住!”
“你想乾什麼!”
張亦雖然被攔住,卻沒有立刻動手。
“我是來接少帥的。”
“什麼少帥?這裡沒有,快走!”
這兩個保衛團的人還沒意識到,曹少璘就是張亦說的少帥。
台上的楊克難和廖叔卻已經察覺,目光轉向被押著的曹少璘。
麵對阻攔,張亦沒有停下腳步。
保衛團的人見他執意不聽,便想動手阻止。
結果他們根本不是張亦的對手,轉眼間就被打倒在地。
張亦單膝跪地,押著一名保衛團成員,向曹少璘請罪:
“少帥,屬下遲到,罪該萬死!”
他身後十幾名護衛也齊刷刷地跪了下去:
“請少帥恕罪!”
隨著他們跪下,一群曹軍士兵舉著槍衝進來,將在場所有人圍得水泄不通。
“這位就是曹瑛將軍的兒子——曹少帥。”
張亦向普城百姓介紹曹少璘的身份。
“少帥?曹少帥?”
張亦的話在人群中引起一陣*動和驚慌。
曹瑛是大軍閥,勢力龐大、手段狠辣,沒人敢輕易招惹。
“快放人!”
張亦朝台上高聲對楊克難喊道。
他絕不能讓曹少璘受到一絲傷害,若他出事,整個普城的百姓都將因曹軍而喪命。
但他沒想到,楊克難竟是這亂世中仍堅守道義的少數人。
“這裡豈容你發號施令?憑什麼要我放人?”
“曹瑛是他父親又如何?”
“他犯了死罪,明天就處決。”
“等我軍打下此城,曹大帥接管普城時,我們就是王法!”
“放人!”
“等你們真的打進來再說!”
話音未落,楊克難猛然抓住曹少璘的喉嚨。
“如果你敢搶人,我立刻殺了他。”
見楊克難如此堅決,張亦大步走上前。
“我再提醒一次——他若有事,全城都要陪葬。”
就在兩人韁持不下時,被挾持的曹少璘突然開口了。
“張上校,犯法就是犯法,即使身為少帥,也不該有特權。”
這句話讓張亦暗自驚訝——完全不像曹少璘平時的作風。
而曹少璘似乎沒察覺張亦的驚訝,繼續對身後的士兵下令:“收槍。”
士兵們立即收起武器。
此時,曹少璘朝張亦使了個眼色。
張亦頓時明白:少帥還想再周旋一下。
正當他準備說話,庭院外忽然傳來清脆的掌聲,伴隨著整齊的腳步聲。
“曹少帥說得對!既然犯法,自然要伏法。”
眾人驚訝地望去,想看看是誰膽子這麼大,竟敢在曹軍麵前這麼說。
隻見門前站著三名身穿軍裝的人,他們的製服樣式與曹軍完全不同。
來人正是秦淳一行。
“你是誰的手下?竟敢在這兒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