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詭：我，茅山天師，黃金重瞳 第15章 直到看不見為止
夜襲騰騰鎮並不容易。兩地相距較遠，中間還隔著十裡鎮。而且這個年代，即便在城裡，夜晚也往往一片黑暗，道路難走，靠人力快速行軍，很難在天亮前到達。就算趕到了，士兵們的體力也無法支撐接下來的戰鬥。
另外，這個年代很多人患有夜盲症，晚上視力很差，甚至完全看不見。
不過，秦淳早就想到瞭解決辦法。
針對行軍速度慢的問題，他準備了**卡車，這正是關鍵所在。對人來說，黑夜是難題，但對卡車來說卻如履平地。車頭的兩盞大燈能照亮前方的路。
至於夜盲症，秦淳也有應對之法。他的部隊一直有喝鬆針水、吃動物內臟的習慣，保證足夠的維生素a攝入，所以士兵們並沒有夜盲的問題。
“明白，團長！”秦虎向秦淳敬禮，拉起小李就要離開。
“等一下，阿虎！”秦淳叫住他，看著他疑惑的表情，說道：“你去跟天叔借一千塊大洋給小李。我從不虧待有功之人。”
“明白，團長！”秦虎大聲回應，同時不滿地瞪了小李一眼。他最討厭這種善於鑽營的人，當初怎麼就選了他呢？
一旁的小李激動地喊道：“多謝團長賞賜！屬下願為團長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整整一千塊大洋——這是他從未見過的钜款。從小到大，彆說一千塊，就連一百塊他都沒拿過。
“這是你應得的。以後好好辦事，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秦淳臉上又浮現出那熟悉的笑容。
夜色漸深，秦淳站在全軍前麵，目光掃過每一張臉——有人緊張，有人害怕，也有人掩飾不住興奮。
這次不同以往，他們要襲擊的是另一股軍閥勢力，戰況必然更加激烈。
“各位，今晚我隻說一句！”
秦淳居高臨下，運起內力將聲音傳遍全場，確保每個人都能聽清。
原本各自心思的將士們聞言，紛紛抬頭望向他們的統帥。
“如今我們已無退路！徐豹的部隊正在盯著文崇鎮。如果不先發製人，他們就會搶走你們的田地，**你們的親人，把你們現在擁有的一切全部毀掉——你們能答應嗎？”
話音剛落，全軍嘩然。
秦淳待他們不薄：從不拖欠軍餉，每天都有白米細麵，隔三差五還能吃點葷菜。誰願意回到以前吃不飽飯的日子？
“絕不答應！”秦虎第一個高聲呼喊。
頓時，整支軍隊沸騰起來，無數手臂在空中揮舞，震耳欲聾的呐喊聲直衝雲霄。
“那就握緊手中的槍，用敵人的血來證明你們的決心！”
秦淳拔出腰間配槍，朝夜空連開三槍。
砰！
砰！
砰！
“全軍出發！目標——十裡鎮！”
一輛輛戰車滿載著秦淳和手下將士，沿著通往十裡鎮的道路飛速前進。
這次秦淳幾乎是傾巢而出，隻留下文崇鎮的兩百名士兵守衛，其餘人馬全部調往前線，準備與徐大帥一決勝負。
短暫行軍後，十裡鎮已近在眼前。
此時的十裡鎮一片寂靜，幾乎沒人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機。夜色深沉，隻有少數人還未入睡，大部分居民早已進入夢鄉。
秦淳按照手中的佈防圖，帶領部隊悄然繞過鎮外的哨兵，無聲無息地抵達鎮外。
看著毫無戒備的小鎮，秦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大膽，傳令楊定玟、秦山和呂陽，按計劃行動，儘快控製整個十裡鎮！”
秦淳瞥了一眼城門口打瞌睡的守兵，頭也不回地下達命令。
出發前，他已經根據十裡鎮的情況製定了作戰計劃。
“是！”
張大膽低聲應答。
如今他不僅是副官，還兼任警衛營排長，專門負責保護秦淳，並傳達軍令。
接到張大膽的訊號後，各部隊迅速行動。一營長楊定玟率先帶隊出擊，其他幾位營長也緊隨其後，各自率兵展開行動。
城門口的守兵毫無察覺危險臨近，有人靠著牆昏昏欲睡，有人甚至把槍掉在地上。
楊定玟帶著幾名先鋒悄悄靠近城門，揮手示意，身旁的士兵迅速撲向守兵。
他們一手捂住守兵的嘴，另一手揮刀刺入對方咽喉。鮮血飛濺，幾名守兵在睡夢中喪命。
一名年輕士兵因緊張，擔心對方沒死，又連刺了五六刀，直到戰友按住他的肩膀才停止。
就這樣，秦淳未損失一兵一卒，便攻下了城門。
楊定玟看了那士兵一眼，明白這是正常反應，便沒有多說什麼，揮手示意眾人開啟城門。大家一擁而上，用力推開大門。外麵的部隊見門已開，立刻如潮水般湧入十裡鎮中心的鄉公所。
與此同時，秦虎也帶人控製了城牆，既防止鎮內的人逃出，也阻止外麵的援軍進入。
秦淳曾看過十裡鎮的佈防圖，其中兵力分佈頗為奇怪：除了分散在各個崗哨的兵力，約有二百人駐紮在鄉公所，另外二百人則駐紮在城外的一處工廠附近。之前小李試圖靠近偵察，卻被守兵趕走，連送錢都不管用。
一切按計劃進行：秦虎守衛城牆，秦山控製鎮內要地，楊定玟與呂陽則率部直撲鄉公所。
不久，遠處傳來交火聲，槍聲四起。
秦淳站在城樓上，切換雙瞳狀態，舉起望遠鏡觀察，原來是楊定玟與呂陽已經開始攻擊鄉公所。
槍聲很快停止。楊定玟帶領隊伍衝進鄉公所，十裡鎮的指揮官兼鎮長隨即投降。秦淳觀察後發現，己方無人傷亡，最嚴重的也隻是被流彈擦傷手臂。聽起來難以置信，但仔細想想卻很合理。
這位鎮長貪婪無度，欺壓百姓，絕非良將，手下士兵也肯定好不到哪去。
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
麵對火力強勁、氣勢逼人的楊定玟，他隻讓手下朝天放了幾槍就投降——這幾槍，也算是對徐大帥發的軍餉有所交代了。
他把所有駐守士兵集中到鄉公所大院，自己站在最前麵，等待楊定玟到來。
按他的想法，接下來就是收編——這是軍閥混戰時期的慣例，他並不緊張。
當他看到衝進來的人時，一眼認出為首的楊定玟，大聲道：“長官，我願意投降！”
沒想到，迎接他的不是接受和同意，而是冰冷的槍口。
“砰！”
他應聲倒地。緊接著，密集的機槍聲響起，鄉公所大院很快布滿彈殼。徐大帥駐紮在十裡鎮的部隊被全部消滅。
秦淳的目標並非十裡鎮，而是後麵的騰騰鎮，因此無法在此留下太多兵力駐守。俘虜太多不利於控製，這些人隨時可能重新拿起武器。
所以秦淳下令楊定玟不留俘虜。這些士兵長期為非作歹，死不足惜。
楊定玟接到命令後，立刻下令用機槍將鄉公所徹底清理。
就在秦淳部隊完全控製全鎮時，城外傳來動靜。原來是駐守城外的部隊聽到槍聲，急忙趕來支援。
帶隊的是姓徐的人，與徐大帥同宗，是軍中難得的忠良將領。他從不虛報人數，手下也算精銳，但對據守城牆的秦虎來說，不過是螳臂擋車。
隻見秦虎推開一名士兵，親自操作馬克沁機槍，扣動扳機。熾熱的火舌噴湧而出，彈幕如雨般傾瀉。
周圍士兵同時開火，形成一道金屬風暴。
城外援軍被這突如其來的猛烈火力打得措手不及。荒野中沒有掩體，士兵接連倒下，最終變成滿地彈殼，連敵人的模樣都沒看清。
見城下再無動靜，秦淳對張大膽下令：“大膽，立刻帶人出城接管他們的據點。”
“是，團長！”張大膽領命而去。
秦淳判斷，既然有重兵把守，那裡一定藏有秘密。
不久後，一道機械提示音在秦淳腦海中響起：“叮，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
秦淳難以置信——任務竟然這麼輕鬆完成？他趕緊開啟係統空間，一張抽獎券靜靜躺在裡麵。
“難道那裡是兵工廠？”秦淳心中猜測。
這個猜想很快得到了證實——風塵仆仆的張大膽回來了。
“團長，我們已經順利接管了那個據點，發現那是一個兵工廠，裡麵還有一批剛造好的武器和**。這位是工廠的負責人。”張大膽彙報。
一個顫抖的老頭被張大膽從身後拉了出來，“軍爺，小人是十裡鎮兵工廠的負責人，姓白。”
他嚇壞了。剛才一群穿著不同製服的大兵持槍衝進來，他就知道情況不妙——十裡鎮恐怕已經不再歸徐大帥管了。
他本來想逃，但轉念一想，哪個軍閥不需要兵工廠呢？換一個主子，照樣能混口飯吃，何必為了徐大帥送命？萬一被這些兵抓住，那才冤枉。所以張大膽一問誰是負責人，他馬上站了出來，跟著去見他們的長官。
白師傅向秦淳說明瞭兵工廠的來曆。原來前些日子，徐大帥的人在十裡鎮發現了鐵礦，於是建了這座兵工廠。因為地處勢力邊緣，還派了重兵把守。
徐大帥本想自產武器，但工人難找，自己培養又太慢，所以兵工廠規模一直沒擴大，不溫不火地維持著。昨天才產出第一批武器，沒想到今天就落到了秦淳手裡。
秦淳聽完大笑。真是剛想睡覺就有人遞枕頭，他正愁兵工廠建在哪兒，徐大帥倒替他解決了難題——簡直是他的福星。
“白師傅，以後你就跟著我，繼續管兵工廠。你去安撫工人，從今天起，他們月錢翻兩倍，你翻三倍。”秦淳平靜地說。
“謝大帥賞識！”白師傅滿臉激動。出來做事不就圖個錢財嗎？難得遇上這麼看重他的軍閥。
派人送走白師傅後，秦淳對張大膽說：“大膽，我給你留一百人，把十裡鎮守好，能不能做到？”
控製十裡鎮後，秦淳要帶兵繼續趕往騰騰鎮，爭取天亮前拿下，完成斬首行動。
張大膽沒說話，隻是鄭重地點了點頭。城裡的徐大帥勢力雖已清除，但第一次獨自帶兵，他難免緊張，生怕辜負秦淳的信任。
秦淳察覺到張大膽的緊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彆擔心，我相信你能勝任。”
說完，他走下城牆，登上車輛，繼續朝騰騰鎮駛去。
張大膽站在城牆上，一直望著秦淳離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見為止。
一小時後，秦淳的部隊已接近騰騰鎮。
沿途未遇任何阻礙，連一個崗哨都沒見到，這讓秦淳事先從錢鎮人那裡高價求來的、用以隱蔽行蹤的法術毫無用武之地。
秦淳並不知曉，為了應對徐大帥的巡查，騰騰鎮的駐軍指揮官早已撤走了城外所有崗哨的士兵，還特意招募了一批老弱病殘充數，以掩蓋他吃空餉的秘密。
對於敵人來襲的可能性，指揮官根本不在意——在這片地盤，誰敢和徐大帥作對？那簡直是自找死路。可惜他沒想到，現在真有人敢挑戰徐大帥，而且那人已經兵臨城下。
秦淳在鎮外的樹林裡用望遠鏡觀察城牆，發現這裡的防守情況竟然和十裡鎮差不多，甚至更鬆散。
城門口的士兵昏昏欲睡，有的靠在牆根上睡著了，連武器都丟了。
城牆上的士兵也一樣，有人靠著女牆打盹。
少數幾個醒著的士兵，狀態也不好，一個個沒精打采。
一個頭發花白、背駝的老兵，手中的槍幾乎成了柺杖。
另一個年紀很小，臉上還帶著稚氣，身高似乎比他拿的槍還矮。
還有一個年紀適中，但手臂細得像槍杆，不停地打哈欠，精神不濟，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看來徐大帥軍隊內部的問題，比我想象的更嚴重。”秦淳低聲說道，隨即下令，“按十裡鎮的方案行動。”
他原本打算強攻騰騰鎮，但看到守軍如此鬆懈後，決定沿用攻占十裡鎮的方法。
接到命令後，楊定玟立刻開始行動。秦山、秦虎和呂陽隨即帶領士兵跟上。他們對這套已經很熟悉，迅速解決了城門外的守衛，並控製了城牆上的守兵。城門很快落入秦淳的軍隊手中。
留下秦虎守門，以防徐大帥逃跑，其餘人立即分頭行動。楊定玟和呂陽負責攻打徐大帥所在的徐府，秦山則帶隊進攻原本駐紮在軍營裡的騰騰鎮守軍。
就在秦淳的部隊緊張推進至徐府時，徐家內部卻是一番不同的景象。
此刻的徐府燈火通明。
“廢物！你就是個廢物！這已經是第幾次了，我的東西怎麼又被搶了！”
徐大帥怒吼一聲，揮手將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最近徐大帥心情很差，一連串煩心事接踵而至：先是北邊的曹瑛虎視眈眈，想要一口吞掉他；接著又聽說文崇鎮出現了一股新勢力，據說已經有了一兩千人。
為了應對曹瑛和文崇鎮的新軍閥，他打算大量招兵買馬。但副官兼管家李兆報告說，軍費快見底了，連原本的六千士兵都快養不起了。
幸運的是，徐大帥手裡有一張祖傳的藏寶圖——那是他太爺爺當年從一個頭目手裡搶來的。太爺爺沒有上交，而是私自藏了起來。可惜徐大帥回到騰騰鎮一段時間了，卻始終找不到藏寶圖所指的地方。
如今不僅寶藏下落不明，就連他向省城洋人約翰訂購的兩批武器也接連失蹤。據他派去的心腹李管家回報，這兩批武器都被一個神秘買家買走了。至於買家是誰，約翰一直不肯透露。如果不是身在省城，徐大帥一定要讓李管家給約翰嘗嘗“大記憶恢複術”的味道，讓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