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詭:我,茅山天師,黃金重瞳 第55章 很快就被拋諸腦後
“九叔,當年那個看風水的先生說過,這塊地很難找,是難得的風水寶地。不知他說得對不對?”
任發問九叔。
“沒錯,這個穴位叫‘蜻蜓點水’。穴長三丈四,能用的隻有四尺;寬一丈三,能用的不過三尺。所以棺材絕不能平放,必須豎著埋!”
“九叔果然厲害!”
任發一聽,立刻豎起大拇指,滿臉欽佩。九叔所說,竟然和二十年前那位風水先生說的一模一樣。
站在任發旁邊的阿威卻一臉茫然,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更不明白“豎葬”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他開口,文才已經搶先問了出來:
“師父,什麼是豎葬?是不是像法啯那樣的葬禮?”
眾人正困惑時,文才從九叔身後開口,眼神裡帶著幾分機靈,但讓人看著總覺得這孩子不太聰明。
“豎你個頭!少囉嗦!”九叔瞪了文才一眼,一臉無奈。
他原本想借機展示一下自己對“蜻蜓點水”的理解,在任發麵前露一手,卻被文纔打斷,氣勢頓時弱了幾分。
一旁的秋生忍不住偷笑,差點笑出聲,趕緊用手捂住嘴才勉強忍住。
躲在遠處的秦淳已經笑出聲來。他今天特意趕來,就是想看這場熱鬨。前世在電影裡看過覺得好笑,現在親眼看到,更是忍不住。
與秋生的克製不同,秦淳笑得毫無顧忌,反正九叔他們也發現不了他。
“哈哈哈!”
他又輕笑兩聲,繼續躲在遠處觀察。他很好奇,等墳墓挖開,大家發現裡麵沒有棺材時,會是什麼反應。
“九叔,祭拜完了,現在可以動土了嗎?”
一個壯漢帶著幾個年輕人走了過來,他們是任家請來幫忙的。
“行了,開始吧!”九叔應了一聲。
壯漢點頭,領著一群年輕人衝到任老太爺的墓碑前,一腳踢翻石碑,開始挖掘。
昨天那四個盜墓的人把這裡修得很好,土也夯得很實,挖起來反而慢了些。
“師父,豎葬到底是什麼?”旁邊的秋生給九叔遞話,又給了他一次表現的機會。
“豎葬,就是豎著埋!我說得對不對?”九叔走到任老爺旁邊,順勢頂了阿威一下。
剛才九叔看得清楚,阿威故意撞秋生,不讓秋生和任婷婷站在一起。
九叔最護徒弟,自然要幫秋生找回場子。
“沒錯,九叔說得一點沒錯!那位風水先生還說過:先人豎著埋,後人一定強!”
任發此刻對九叔佩服得五體投地,每一句話都和二十年前風水先生說的一樣。
“那到底靈不靈呢?”九叔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他已經看出這葬法有問題。
“這……”任發臉色瞬間變了,“這二十年來,我們任家生意越來越差,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我看那個風水先生和你們任家有仇!”九叔語氣堅定。沒仇怎麼會教你們用洋灰蓋棺材?
“有仇?”
任發滿臉疑惑。當年他父親任威勇權勢正盛,他不相信那風水先生敢報複。
“當年你爺爺是不是跟這位風水先生有過節?”九叔語氣肯定。
任發見九叔已經說破,隻好說出真相:“九叔,不瞞你說,這塊地原本是那位風水先生的,我爹聽說是塊風水寶地,就出錢買了下來。”
“隻是出錢,沒逼迫?”九叔對“買地”這個詞不信任,目光緊緊盯著他。
任發被九叔看得尷尬,原本想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隻能勉強笑了笑。
九叔看他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歎了口氣,走向墳邊。
“肯定是被人威脅了!否則他怎麼會對你們動手!還讓你們把水泥澆在整塊蜻蜓點水的穴位上!”
“哎呀!九叔,現在該怎麼辦?”
“本該用雪花蓋頂的方式,纔算蜻蜓點水。棺材頭都沒沾到水,這怎麼能算蜻蜓點水呢!”
“不過幸好那位風水先生還有點良心,讓你二十年後起棺遷葬,害你半生,不害你一世;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九叔越說越生氣,似乎真的動了怒。
但不清楚他是氣那風水先生不講道義,還是氣當年任老太爺強占土地。
遠處的秦淳聽到九叔最後那句話,搖了搖頭。他並不完全認同。
他認為風水先生說的“二十年後起棺遷葬”,其實是要害死任家所有人。要知道韁屍一出,必定吸血,而至親之血對它們更具吸引力。
任老太爺的至親是誰?不就是任發和任婷婷嗎?如果沒有九叔在場,任家恐怕就要斷子絕孫了。
視線回到墓前,任發聽完九叔的話,心情沉重。九叔剛才說的,他已經深信不疑——畢竟九叔展示的本事,早已讓他心服。
他沒想到,這二十年家道中落,竟與把他家推向巔峰的父親有關。可以說,他父親任威勇就是任家衰敗的根源。
但此時九叔並未注意到任發的表情,他盯著墓地,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幾個年輕人挖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挖到棺材?
這時領頭的壯漢走了過來,臉色比任發還要難看。他們已經挖了一人多深,卻始終找不到任老太爺的棺木。
他隱隱覺得:任老太爺的棺材,恐怕早就被人偷走了!
壯漢快步走到九叔身邊,壓低聲音說:“九叔,任老太爺的棺材不見了,可能是被人偷走了!”
他本是任家請來的人,為何先去找九叔——其實也沒什麼特彆的原因,隻是因為九叔離他們最近。
“什麼!”九叔驚得跳了起來,什麼人連棺材和**都不放過?
6但那個壯漢顯然誤會了九叔的意思,以為是他年紀大了,耳朵聽不清。
3於是他深吸一口氣,鼓足力氣,大聲喊道:“九叔!我說任老太爺的棺材找不到了,怕是被人偷走了!”
2這一聲吼,所有人都聽見了——任老太爺的**不見了。
3接著便傳來一聲淒慘的哭喊:“爹!”
6大家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任**緒激動,當場暈了過去。
1要不是任婷婷及時扶住,他早就摔在地上了。
3遠處的秦淳看到這情況,知道這場戲已經結束了,準備轉身離開。
就在秦淳要走時,腦海中再次響起那熟悉的機械音。
“新任務已發布,請宿主儘快檢視。”
聽到這話,秦淳沒急著開啟係統界麵,而是先調侃了一句。
“係統,好久沒聽你說話了,最近都不給我派任務,我還以為你自動解除安裝了呢。”
他想看看係統會不會回應他的玩笑。
但很快他就失望了——係統的聲音依舊冰冷。
“請宿主勿談無關話題,儘快檢視任務,祝早日完成。”
秦淳歎了口氣,心想這係統還是老樣子,一點情緒都沒有。
覺得無趣,他也不再逗弄係統,隨手開啟任務麵板。
“擊殺任老太爺屍變的幕後**。”
“獎勵:抽獎券兩張。”
關閉係統界麵,秦淳低聲說道:
“任老太爺屍變的幕後**……不就是那個風水先生嗎?隻是他現在躲在哪裡?”
“等等!”
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這個風水先生,既然要讓任老太爺屍變,去殺自己的親人,讓任家斷後……說明他和任家有深仇大恨。”
“如果是我,肯定要親眼看著仇人死去,心裡才痛快。”
此刻,秦淳完全代入了當年那位風水先生的角度。
按此推測,這位風水先生很可能就藏在任家鎮,甚至已經潛伏在任府之中。
想到這裡,秦淳不禁感歎:如果那人真的隱在任家,每天麵對仇人的後代,卻還能忍耐仇恨,確實是個厲害角色。
思緒落定,秦淳繼續朝任家鎮走去。
既然有了方向,自然要派人去辦,總不能事事都親力親為。
如果連盯梢這種事都要自己出馬,這督軍還有什麼意義可言。
秦淳剛回到軍營,正準備調兵進城接管治安,任家的人已經帶著昏迷的任發回到了府中。九叔師徒三人也在場,唯獨沒有阿威。
此刻的阿威正騎著快馬趕往治安隊。他早就聽說任老太爺的**不見了,心裡先是一驚,隨即轉為狂喜。
他清楚,任老太爺是任發的親生父親。如果能幫他找回**,自己在任發心中的地位肯定會提升,說不定任發一高興,就把女兒任婷婷許配給他。
到那時,他不僅能娶到心上人,還能繼承任家的萬貫家產,甚至藉此重新掌控治安隊的實權。這簡直是一舉三得,穩贏不輸。
“我真是太聰明瞭!”
阿威一邊跑,一邊在心裡暗暗為自己鼓掌。
但他沒想到的是,任發根本沒把找回父親**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此時的任發已經在任府醒來,他環顧四周,艱難地望向人群邊上的九叔。
“九叔!”
九叔聽到呼喚,走到床邊。剛靠近,就被任發緊緊抓住了手。
見九叔露出一絲不適,任發又開口了:
“九叔,這件事就拜托您了,一定要找到家父的**,否則我實在無顏麵對任家祖先。”
任發心裡明白,九叔纔是真正的大人物,身懷絕技,遠比那個不靠譜的外甥阿威可靠得多。
見任發言辭懇切,眼神充滿期待,九叔便點頭答應了。
他知道,先人的**被盜,對後人來說是多大的打擊。
“九叔,這段時間如果您有什麼需要,儘管說,隻要我任發能做到的,一定全力配合!”
為了找回父親的遺骨,維護任家的尊嚴,任發已經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動用大量人力物力。
可惜的是,九叔和任發都不知道——任老太爺的**早已無法尋回,連骨頭都被秦淳燒成了灰。
任家立刻展開了嚴密的行動,試圖悄悄找回遺骨,畢竟祖墳被掘終究不是光彩的事。
但他們的行動已經晚了,阿威早已將這事鬨得滿城皆知。
原來,阿威一回到治安隊,就立刻向現任隊長彙報了此事。
隊長一聽是盜墓大案,毫不猶豫下令調查。
治安隊一旦行動,自然要挨家挨戶排查,每到一處就詢問最近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當居民好奇地問發生了什麼時,隊員們統一口徑,說是任老太爺的**被盜了。
就這樣,原本隻有少數人知道的事,很快傳遍全城。如今,任家鎮的街頭巷尾都在議論:任老太爺的**被人偷走了。
就在雙方開始尋找任老太爺遺骨的同時,
任家鎮的一間普通民宅中,
一個身穿灰袍的老者滿臉扭曲,激動地吼道:“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任威勇,我要讓你任家斷子絕孫!”
他永遠忘不了,當年任家對他的所作所為。
他曾是**,二十年前在任家鎮外發現了一處風水極佳的墓地,本打算將父親的遺骨安葬於此,希望日後能運勢順遂、富貴雙全。
誰知,這塊寶地的秘密不知何時被泄露出去了。
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塊風水極好的墓地很快引起了任威勇的注意,他動用手段,硬生生從**手中搶走了這塊地。
毀人前程,如同害人父母,這份仇恨,**一直銘記在心。
為了**,他佈下了一個大局,不僅要讓任家斷絕後嗣,還要奪走任威勇最珍視的財富。
而今天,正是他預言的遷棺之日,也是他準備收網的時候。
回想起往事,**起身前往任家。
他知道,一旦任老太爺的棺木被移出墓穴,今晚必定會找上門來,吸食親人之血。
此刻,他正要親眼看著任老太爺親手**自己的兒子任發和孫女任婷婷。
唯有如此,他心中壓抑多年的怨恨,才能得以釋放。
然而,就在他剛邁出家門時,治安隊的人找上了門。
**一看兩名身穿製服、背著長槍的隊員站在門口,心裡頓時一緊,以為自己的計劃已經暴露。
雖然他精通法術,但麵對槍械,仍然有些忌憚。
“二位找我有什麼事?”他強壓著緊張,問道。
“沒什麼大事,就是問問你最近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治安隊員一邊說,一邊向屋內張望,但沒發現什麼異常。
“沒有,我最近身體不適,一直在家休息,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原來他們不是衝著他來的。
不過,人總是喜歡打聽閒事,既然與己無關,他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看著**好奇的樣子,兩個治安隊員早已習以為常。他們一路詢問過來,每一個被問到的人都反過來打聽他們在查什麼案子。
“沒什麼大事,隻是任老太爺的棺材被人偷走了,我們在調查,想找回來。”
“如果你這邊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那我們就去下一家了。”
說完,兩人離開**家門口,朝下一戶人家走去。
但他們沒注意到,在聽到“任老太爺的棺材被盜”這句話時,**眼中已滿是震驚。
任威勇的棺材被盜,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原本以為今晚會發生的事,再也不會發生了。
“難道這是天意,不讓任家斷後?”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拋諸腦後。
風水先生的眼神隨即變得堅定。即便任威勇的棺材不見了,他今晚也要讓任家斷子絕孫。
他已經等了二十年,如今自己年事已高,再也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