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詭:我,茅山天師,黃金重瞳 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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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王營長否定了——提前出發卻不通知他們,可能性很小。
沉思片刻,王營長說道:“先撤吧,這事恐怕不簡單。”
他意識到事情複雜,不是他一個營長能處理的。大清雖亡,但一支護送邊疆皇族的隊伍無故失蹤,絕不是他能擔責的。
幾天後。
省城。
督軍府內。
秦虎帶著返回的王營長,向秦淳彙報千鶴道長等人失蹤的事。
“你是說,他們在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秦淳頭也不抬地說道。
他對千鶴道長等人的下落心知肚明,對王營長的彙報毫無興趣。
“是的,大帥。屬下已經派人搜查過,除了紮營的痕跡外,什麼也沒發現。”
第一次見到秦淳,王營長有些緊張,沒想到秦淳會親自接見他。
“好,這事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秦淳抬頭看向秦虎,接著說:“阿虎,帶他下去,然後請錢鎮人來見我。”
“是,大帥!”
秦虎應了一聲,帶著王營長離開。
不久後,錢鎮人匆匆趕來。
他剛站穩就喘著氣問:“大帥,您找我有什麼吩咐?”
秦淳打量了他幾眼,略帶好奇。一段時間沒見,錢鎮人胖了不少,整個人顯得更臃腫了。
他意識到自己盯著對方有些失禮,便收回目光,說道:“錢鎮人,最近有一支運屍隊失蹤了,我認為是韁屍作祟,你親自帶異人隊去查一查。”
錢鎮人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脫口問道:“大帥,您怎麼這麼確定是韁屍乾的?”
“嗯?”
秦淳眉頭微挑。
錢鎮人一看,頓時慌了神,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竟然敢質疑秦淳。
他立刻改口:“明白了,大帥。如果是韁屍作祟,那就不必多查了,肯定是運屍途中發生屍變,導致全隊遇害失蹤!”
錢鎮人立刻嚴肅起來,語氣堅定地回答。
“嗯。”
秦淳點頭,對錢鎮人的態度很滿意。這也是他更願意用錢鎮人,而不是品性更好的徐鎮人的原因。
如果換成徐鎮人,肯定會追問細節,仔細調查。儘管秦淳處理得乾淨,但難免留下線索,到時候麻煩不小。
而錢鎮人更懂得他的意思,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答複。
“事情要緊,錢鎮人儘快出發,彆讓韁屍傷及百姓。”
“是!大帥!我這就去辦!”
見秦淳示意他離開,錢鎮人恭敬應聲,轉身離去。
到了異人隊駐地,錢鎮人叫上徒弟錢水和幾個心腹立即出發。
經過調查,他得出結論,並向秦淳彙報。
這些人並非無故失蹤,而是被韁屍襲擊,全部死亡,包括茅山高徒千鶴道長。
千鶴道長雖重傷瀕死,仍拚儘最後法力,與韁屍同歸於儘,用自己的命換來了韁屍的消滅。
那些被韁屍殺害的人的**,在不遠處被找到,多數已屍變,被陽光燒成灰。有幾個尚未變異的,錢鎮人為防屍變,自作主張將他們火化,隻帶回一堆骨灰,現已埋葬。
看完錢鎮人的報告,秦淳非常滿意,當場賞了他一大筆錢,並讓他把訊息傳出去。
錢鎮人自然滿口答應。
沒過多久,廣西靈幻界便傳開了千鶴道長與皇族韁屍搏鬥,最終同歸於儘的訊息。
眾人聽聞此事,無不敬佩千鶴道長,同時痛斥遠在燕京的遜帝——明知**已變成韁屍,卻派人從安南運回京城,分明是故意惹事。
在秦淳的推波助瀾下,千鶴道長的形象愈發高大,人們紛紛傳頌他的事跡,沒人再關注那支失蹤的運屍隊。
“千鶴這番作為,果然沒有辱沒茅山的名聲!”
省城一家旅館內,計樺由衷感歎。
一旁喝茶的老者放下茶杯,淡淡接話:“千鶴確實不錯,差不多能和我徒弟屠龍相提並論。”
說話的是茅山四長老。自從徒弟屠龍死後,他便向掌教請纓,要求下山查清**,為徒**。
當時掌教見他怒火中燒,知道勸不住,隻好答應,卻又擔心他衝動誤事,便派五長老計樺一同前往監督。
因此,兩人一同來到省城。
誰知剛到省城,就聽說千鶴與韁屍同歸於儘的訊息。屠龍的事還沒查清,千鶴又犧牲了。
不過計樺並不打算深究千鶴的事情。他對千鶴運送皇族韁屍早有耳聞,如今屍變傷人、千鶴殉道,隻能說是天意難違。
對於四長老的話,計樺充耳不聞。因為屠龍之事,兩人早已心存芥蒂。
屠龍在外的所作所為,計樺心裡清楚。他在剿滅邪魔外道時,不少人聲稱與屠龍相識,甚至合作販賣福壽膏,還試圖借這層關係求他手下留情。
計樺自然不會理會這些,直接決定鏟除禍患,畢竟販賣福壽膏本就是禍啯殃民的行為。
但說的人多了,他也難免動搖。經過調查,他得知了屠龍所做的種種醜事。
原本他打算清理門戶,但在四長老極力阻攔下,最終隻對屠龍做了輕微處罰。
這件事讓兩人矛盾加深,加上計樺一直認為這位師兄品行有問題,關係越發緊張。
見計樺沉默不語,四長老繼續說道:“屠龍的事已經很清楚了,我早已調查過。他被秦淳抓走後就死了,依我看,就是秦淳乾的,直接殺了他給屠龍**!”
聽聞四長老這話,計樺震驚又憤怒。
“你瘋了嗎?”
“你可知道你是什麼身份?怎麼能說出這種瘋話?”
“身為茅山長老,怎麼能把草菅人命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不管有沒有證據證明秦淳**,就算真是他乾的,也是屠龍罪有應得!”
“他與酒泉鎮鎮長父子勾結販賣福壽膏,證據確鑿,就算不是彆人殺的,我也一定會清理門戶!”
計樺這番話讓四長老臉色驟變,他沒想到身為五長老的計樺竟如此不留情麵。
他氣得當場就想動手,但想到自己未必能打得過計樺,隻好強忍怒火。
畢竟茅山長老的排名是按輩分來定的,他因為入門早,排在第四位,並不是因為實力比計樺強纔得到這個位置。
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後,四長老說道:“計樺,屠龍是我的徒弟,絕不會做那種事。他的死一定有冤情!”
看到四長老這番話,計樺更加憤怒。他早就查清楚,四長老一直在收屠龍的錢,雖然不清楚全部**,但也知道個大概。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還厚著臉皮說屠龍是好人。
可能是越想越氣,計樺掌心隱隱泛起一絲雷光。
看到那道電光,四長老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他太熟悉這股力量了——正是五雷掌的起手式。
他知道這位師弟向來眼裡容不得沙子,兩人關係本就不睦,剛才自己那番話肯定惹惱了他,現在怕是要動手了。
想到自己根本不是計樺的對手,四長老急忙開口:“師弟,這事確實還有疑問,我這就再去查清楚!”
話音剛落,他便邁步想要衝出門去。
就在他剛跨出門檻時,計樺的聲音再次響起:
“師兄,希望你好自為之。但願你是真心查案,而不是乾傻事。”
“記住你的身份,也彆忘了秦淳的身份。”
這話讓四長老腳步一滯,稍作猶豫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門外傳來敷衍的回應:“知道了!”
聽出語氣中的不以為然,計樺冷哼一聲。
等腳步聲徹底消失後,計樺盤腿坐下,開始調息運功。
雖然四長老態度敷衍,但他認為,以對方的性格,應該不會輕易越界。
然而,他忽略了一點——永遠不要用固定的眼光看人,人心會變。
離開旅店的四長老根本沒有把師弟的勸告放在心上。他打算潛伏在督軍府外,等待機會為徒弟討回公道。
屠龍是他唯一的依靠。雖然清楚徒弟在外麵做的事情,但他一直默許縱容——隻因屠龍販賣福壽膏賺來的錢,大部分都進了他的口袋。
修行講究財侶法地,錢財是第一位的。
靠著徒弟的供奉,他才能買來各種天材地寶提升修為。
如今屠龍死了,很可能就是死在秦淳手裡,這等於斷了他的修行之路。
斷人前程,就像殺了親人一樣,這筆仇一定要向秦淳討回來。
至於計樺提到的秦淳的身份,四長老根本沒當回事。作為靈幻界的人,他一向高傲,普通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就算秦淳地位再高,在他看來也不過是一隻強壯些的螞蟻罷了。隻要他願意,隨時都能捏死。
即便不能直接施法加害,否則會有反噬,但借彆人之手,卻並非不可能。
他早就計劃好了,隻等時機一到,便借他人之手取秦淳性命。
恰巧他剛到桂省,路過任家鎮時,意外得到了一件得力的工具。
事情成功後,他完全可以離開桂省,誰會想到是他乾的?
想到這裡,四長老躲在暗處,悄悄觀察督軍府的動靜,等待合適的時機出手。
此時,正在督軍府練功的秦淳,也敏銳地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視。
“是誰呢?”他心中疑惑。
這股窺探中透著明顯的敵意。
秦淳低聲自語:“誰這麼恨我?按理說,我沒多少仇人。”
他自認性格溫和,從不與人結怨,哪來的仇人?
就算真有仇,他也當場就解決了,絕不會讓對方活到第二天。
心念一動,秦淳龐大的神識向外掃去。很快,他注意到一個麵容陰沉的老者,正躲在暗處窺視督軍府。
“沒見過這個人。不過既然對我懷有惡意,那就不能留他。”
秦淳盯著四長老,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隨即收回神識。
躲在府外的四長老頓時感到毛骨悚然。他清楚地感受到,剛纔有一位修為遠勝於他的修士,用神識探查了他。
“沒想到這省城除了我和計樺,還有這樣的高手……隻是不知此人是路過的隱士,還是督軍府的人?”
四長老不敢再偷看,退回暗處,仔細思索。
不久後,他下定決心:這個仇必須報。他不相信這樣的高手會甘願做軍閥的下屬。
即使這位神秘高手真是督軍府的人,他也絕不相信對方能時刻守在秦淳身邊。
隻要耐心等待,總會找到秦淳獨自外出的機會。到那時,便是他為徒弟討回公道的時候。
想到這裡,四長老穩住心神,重新開始監視督軍府的動靜。但這次他更加謹慎,不再將神識探入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