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詭:我,茅山天師,黃金重瞳 第94章 不是我還能是誰?這次要麻煩大師了。
深夜。
荒山野嶺中。
秦虎怒火中燒。
每一聲怒吼都驚飛林間鳥群。
“你們這些飯桶是怎麼當差的!大帥在哪兒?怎麼會跟丟了!難道沒人看到大帥往哪兒去了嗎!”
秦虎用凶狠的目光掃視著麵前幾十名士兵。
原本今日與秦淳興致勃勃外出打獵,一路騎馬遠行。快到日落時,眾人正準備返回。
這時,秦淳看見一隻紅狐,立即策馬追去。
秦虎帶著人緊隨其後,但天色漸暗,坐騎又不如秦淳快,一個疏忽便失去了他的蹤跡。
雖說鎮南軍連日清剿,桂省的盜匪已基本肅清,但這深山老林夜幕降臨,誰也無法預料會遇到什麼危險。
秦虎擔心秦淳的安危。
麵對秦虎的怒火,士兵們低頭不語,無人敢答。
秦虎壓下情緒,知道責罵無濟於事,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秦淳。
“所有人分成三人一組,沿原路分頭尋找,一旦發現,立即鳴槍示警!務必儘快找到大帥!”
“是!”
士兵們依令散開,秦虎親自帶兩人深入密林。
而此時的秦淳,正獨自騎馬緩緩走在林間小路上。
他懷裡抱著一隻慵懶的紅狐——之前不過借追狐狸之名,避開眾人視線。人太多反而不方便行事。
但此刻他微微皺眉,發現自己似乎真的偏離了原路,迷失了方向。
深夜的樹林昏暗寂靜,高樹遮月,小路隱沒在黑暗中。
但對擁有雙瞳、能在黑夜中看清一切的秦淳來說,這並非障礙,四周景物清晰可見。
他騎著馬緩緩前行,留意四周,尋找脫身之路。
不久後,依靠強大的神識,他在腦海中已規劃出離開的路線,便驅馬繼續前進。
懷裡的赤狐換了姿勢,依舊安靜地趴著。
既然無法逃脫,那就安心待在主人懷裡,從此過上安穩的日子。
秦淳走了一段路,終於看到一線月光——他已經穿過樹林,回到山間的大道。
又走了幾裡,他忽然勒住韁繩停下。
風中飄來一股異樣的香氣。
坐下的馬和懷裡的赤狐同時表現出不安,這是動物對更強大掠食者的本能恐懼。
秦淳輕輕撫摸馬頭和赤狐,安撫它們的情緒,然後抬頭望去——
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女子,衣衫半露,麵容妖豔。
或者說,她根本不是凡人,而是妖物。
看著眼前裝模作樣的女妖,秦淳眉頭緊鎖——這分明是把他當成了傻子。
荒郊野外突然出現一個故作嬌媚的美女,不是詭就是妖。
眼前這個女子,正是一個狐狸精。
“嗚……”
懷中的赤狐似乎因為同類的氣息更加躁動,掙紮著想跳出去,卻被秦淳一把抓住脖子。
“彆動。”
那狐妖見秦淳對她視而不見,反而對一隻沒有靈智的赤狐如此在意,眼神頓時變得凶狠。
它覺得自己的魅力被輕視了。
原本還想引誘他上鉤,吸他的陽氣,現在卻決定直接動手。
一袖如白光飛出,直取秦淳腰間。
“活著不好嗎?”
秦淳隨手一揮,三顆黃豆飛出,落地變成三個黃衣力士——這是他新掌握的天罡三十六變之一“撒豆成兵”。
“殺。”
命令一下,三人結陣衝向狐妖。
狐妖見情況不妙,轉身就想逃跑。
秦淳豈能放它走?既敢挑釁,就要有送命的覺悟。
再扔三顆黃豆,又變出一隊黃衣力士,堵住它的退路。
狐妖被困,目光一冷,看向遠處冷靜觀戰的秦淳——擒賊先擒王!
它立刻施展幻術,企圖控製秦淳讓力士撤退。
但秦淳早已察覺,幻術未生效,神識已壓下,震得狐妖吐血。
好在它修為不低,沒當場死去。
狐妖吐血後更加兇殘,瞬間化為人形巨狐,撲向一名黃衣力士。
“太無聊了,直接殺了它!”
秦淳不再猶豫,立刻下令。
“刺!”
黃衣力士聽令行動,長槍齊發,瞬間穿透狐妖的身體。
勝負立分,狐妖在黃衣力士麵前毫無抵抗之力。
剛才還張牙舞爪的狐妖轟然倒地,恢複成一隻灰白色的巨狐。
秦淳揮手撤走黃巾力士,騎馬來到狐妖**旁,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獲。
他低頭看去,發現狐妖體內隱隱透出墨綠色的光芒。秦淳伸手一抓,掌心頓時湧出一股吸力,將一顆不太圓潤的珠子吸到手中。
那顆珠子泛著墨綠色的光澤,正是狐妖的內丹。
“嗚……”
懷中的赤狐又動了動,伸出爪子輕輕拉扯秦淳的衣角,眼神熾熱地盯著那顆內丹。
“怎麼,你想要這個?”
秦淳再次拎起赤狐的後頸。
“嗚!”
赤狐應了一聲,目光依然緊盯著內丹。它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本能告訴它:吞下它,一定會有好處。
“你這小家夥,倒是懂得裝可憐。”
“張嘴!”
秦淳自己用不上這顆內丹,便想看看赤狐吞下去會有什麼變化。
赤狐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張開嘴,彷彿在笑。
秦淳隨手一彈,將內丹彈進它口中。
吃了內丹不久,赤狐腹部閃過一道短暫的墨綠光芒,隨即變得無精打采,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秦淳運用雙瞳之力觀察,發現赤狐腹中的內丹正在不斷釋放妖力,使這隻原本普通的野獸逐漸向妖類轉變。
它現在的萎靡狀態隻是轉化過程中的自然現象。
他把昏昏欲睡的赤狐放在馬背上,準備繼續前行。
臨走前,他催動神力將狐妖的**燒成灰燼,也算是為這片土地增添了一些養分。
一段時間後,秦虎帶領手下順著連綿不斷的馬蹄印追蹤到這裡。
看著延伸至林外的蹄印,秦虎斷定:“大帥應該就在前麵,我們快點追!”
說完,他率先騎馬沿著秦淳離開的方向奔去,幾十名士兵緊隨其後。
遠處的四目道長正在專心趕屍,看到這群深夜疾行的官兵感到有些驚訝。
“今晚真稀奇,深山裡居然有這麼多官兵在跑。”乾了這麼多年趕屍這行,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過很快他就搖搖頭:“**哪些事,他們什麼時候進山關我什麼事,還是好好照顧這些財神爺要緊。”
比起路過的官兵,四目更在意正在運送的客屍——能請趕屍道長運送**的人,都是出手闊綽的大人物。
“天靈靈,地靈靈,陰人上路,生人迴避!”熟悉的號子再次響起。
天快亮時,秦淳已經騎馬來到了四目道長和一休大師的住所附近。
這處宅院位置偏僻,在秦淳的神識範圍內,方圓幾十裡隻有這兩處有人煙。其中一座院子隻有一絲微弱的修行者氣息,應該是四目道長的住所,而那個氣息的主人應該就是他的**家樂。
另一座房子中有兩股氣息,一強一弱,想必是菁菁和一休大師。
秦淳嘴角微揚,直接策馬前往一休大師的住所。
一休大師的住處。
今夜,一休大師再次徹夜未眠。他已記不清這是第幾個無法入眠的夜晚,自從回到騰騰鎮後,便常常輾轉反側。
當初他雲遊歸來,重返騰騰鎮時,發現師弟清海法師不見了,連之前暫住的義莊也變成了軍營。
清海法師的下落不明讓一休大師十分擔憂。據鎮上百姓說,他的師弟是突然消失的,彷彿人間蒸發,毫無痕跡。
“師父,您又沒睡嗎?”
菁菁的聲音從一休大師身後傳來。
一休大師回頭說道:“是菁菁,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我想早點起來做早課。”
“好孩子。”
聽聞菁菁要去做早課,一休大師欣慰地點了點頭。
菁菁接著問:“師父,您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您又失眠了,是不是在擔心師叔的安危?”
“確實如此。自從回到騰騰鎮,總覺得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一休大師眉頭緊鎖,滿麵愁容。
他們這一脈人丁稀少,師父龍慈法師隻收過三個**。他作為大師兄,清海是二師弟,還有一個常年在外遊曆的小師弟。如今清海失蹤,師門頓時失去了三成根基。
見師父滿臉憂慮,菁菁輕聲安慰道:“師父彆太擔心了,師叔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化險為夷。”
這句話讓一休大師神色稍緩,但眉間的憂色仍未散去:“但願如此。”
咚咚咚!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菁菁立刻興奮地說:“師父,我去開門!”
一休大師看著徒弟的背影,無奈地搖頭,拿起念珠開始誦經。自從回來後,每次有人敲門,菁菁總是急匆匆地去開門。
他知道,菁菁一直在等那個叫秦淳的人。可每次她滿懷期待地開啟門,卻總是失望而歸——秦淳從未出現。
但這一次,似乎有所不同。
菁菁快步跑去開門,高興地喊道:“秦大哥!”
“是我,來了。”
“答應過你的事,我怎麼會忘記呢?”
秦淳抱著赤狐站在門口,微笑著望著菁菁。
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菁菁臉頰微紅,低聲說道:“秦大哥,你來得這麼早,一定還沒吃早飯吧?我這就給你做!”
說完,她臉紅地跑開了。秦淳順勢走進屋內,看見大堂裡正在敲木魚、誦經的一休大師。
“大師,好久不見。”
秦淳抱著小狐狸,在一休大師麵前坐下。
木魚聲戛然而止。一休大師睜開眼,驚訝地看著秦淳:“秦小子,真的是你!”
“不是我還能是誰?這次要麻煩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