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不想成為酒廠BOSS 第030章米花中央醫院x求求你
米花中央醫院x求求你
隨著歡快的鈴聲響起,
電話很快就被對麵的人接通。
“毛利前輩嗎?很抱歉,能請您將手機給犯人嗎?我有些話想要問他。”
與那保持著禮貌用語的聲音不同,萩原研二平靜的麵容上那暗紫色的瞳孔裡透著極其違和的漠然與冷冽。
有些疑惑的將手機遞給犯人的毛利小五郎,
被之後完全沒想到的展開驚嚇到了。
隻見犯人接過手機,還沒有說上幾句話,
就彷彿看見了洪水猛獸般的發起抖來。
顫抖的雙手帶動拷住手腕的手銬,
金屬摩擦出的刺耳噪音與男人哆哆嗦嗦聲音裡的驚疑與恐懼交雜在一起,絞的人頭腦發昏。
“…………”
“……什麼?”
“你是…………為什麼你會……不!!不是這樣的!”
“……不!”
近乎哀鳴的請求從男人嘴裡發出,幾乎快要將眼眶撐破的眼珠上布滿了鮮紅的血絲,
配上男人那被汗水浸透的慘白臉色,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屍/體。
“請不要……對,醫院……求求你了!!”
語出不詳的對話與犯人極度恐懼下模糊的語句讓人猜不透他們在說些什麼。
然而,
隔著電話的那個人卻好像十分清楚這些含糊的話語所表達的意思,隨著對話的繼續,瀕臨崩潰的男人終於呼吸急促的,用發抖的聲音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個地名。
——米花中央醫院。
【倒計時還有2分鐘。】
啪嗒——
隨著通話的結束,毛利小五郎從犯人僵硬的手裡抽出自己的手機,手機上滑膩的觸感讓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心也在不知不覺中布滿了冷汗。
他拽起癱軟在地的犯人將他交給了前來支援的同事,並對著神情恍惚的犯人說到,
“接下來你就好好在監獄裡懺悔吧!”
另一邊,
將快速打出的簡訊發出,一直在人群中穿梭的秋萩原研二終於在一處距離摩天輪有一段距離,但又能將現場完全納入視線的地方找到了他的目標。
將手機放回口袋的他放輕腳步,如幽靈一般的靠了過去。
【倒計時還有1分鐘。】
“這就是你們行動失敗後所謂的補救嗎?”
一直在暗地裡盯著72號纜車的高個男人被突如其來的搭話嚇了一跳,但是,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眼睛依舊盯著處於最高處的纜車,
回答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會放棄我們的!!之前的事情隻是意外!我已經教訓過那個蠢貨了,10億元我們也沒有動,請相信我們!!”
壓低的聲音,掩蓋不住他激動的情緒。
“嗬,不要說的那麼好聽,明明是僅憑你們兩個的能耐處理不了那10億元吧。”
“…不愧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們。”
楞了一下的男人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下的東西。
“我知道你們的紀律,所以這次的行動並沒有大張旗鼓,隻選擇了其中一個警察來展示我們的誠心與實力而已。”
“如果允許的話,我可以用現場這些愚蠢又卑劣的警察的項上人頭作為獻給組織的煙花。”
“……”
【倒計時還有30秒。】
萩原研二用右手死死捏住自己攥緊拳頭的左手手腕,藉助手心傳來的刺痛,他繼續保持著自己冷漠而又輕蔑的語氣。unirn
“是嗎?但是你的另一顆煙花好像被放置在了與這些條子毫不相關的地方啊。”
“哈哈!哈哈哈哈!”可怕低沉的笑聲從男人嘴裡發出,
“另一個驚喜,我特地保留了很長時間,足夠讓我們玩很久了,來呀!看看眼前的這些蠢貨們!隻要你給出適當的誘餌,就會像愚蠢的狗一樣任你擺布!!”
炫耀著自己作品的男人神情癲狂,如同詛咒一般的低語裡透出的濃重惡意如同那深不見底的沼澤一般。
泥濘幽深的黑暗在看不見的地方如蛇一般的盤旋著,繃緊了自己肌肉的黑蛇,顯露出它那尖銳可怕的獠牙,馬上就要擇人而噬!
【10秒。】
“無能的警察們!肯定想不到我把炸/彈放置在了米花中央醫院!”
【6秒。】
“嘛,雖然我不覺得他們有那個本領可以找到,但是,為了以防萬一等他們找到禮物的那一刻,我就——”
‘砰!!’
【3秒】
……
鮮紅的倒計時不甘的閃了閃,最終還是無力的滅了下去。
像是為了配合自己嘴裡發出的擬聲詞,男人將一直放在口袋中的右手拿了出來,一同出現在萩原研二視線裡的還有被他握在手裡的遙控器。
就在目標出現在他眼前的瞬間——
就在男人發出了單字音節的嘴型還未收起的瞬間——
空氣中的振動還未完全消散,那短短的音符似乎還在耳邊回響——
巨大的,人體猛烈撞擊地麵的聲音就蓋了上來。
男人幾乎要被折斷的右手無力控製住肌肉,握在手心的遙控器順從著地心引力從他的掌心掉落,在半空中就被早有準備的萩原研二一把接住。
將遙控器放入口袋,隱忍了很久的人終於能將勉強壓製在心底的憤怒發泄出來,拳頭狠狠的擊中眼前這個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男人的臉上!
突如其來的意外驚嚇到了周圍的人群,人群快速退去。很快,事件的中心人物就被圈在了一個真空的圓形之中。
原本在警戒線維持秩序的人注意到了這邊混亂,趕緊跑過來試圖拉住情緒激動的萩原研二,稍遠一點的目暮警部和警備部機動組的負責人邊跑邊喊到,
“萩原警官!冷靜一點!”
“萩原!你搞什麼呢?!快住手!!”
圍觀群眾嘈雜的聲音與同事們急切的製止聲混在亂七八糟的現場裡,顯出一種雞飛狗跳般的混亂。
但是——
萩原研二的耳邊現在隻有茫茫的空白音在回響,像蒙了一層紙的尖銳噪音保持著一個調子如一條直線一般沒有停歇穿過他的耳膜。
伴隨著那晃動不安的視線讓入目的景象顯露出一種瘋狂的錯亂。
急促的呼吸讓他的胸腔上下快速的起伏,劇烈跳動的心臟裡流出的血液帶著灼人的熱度染紅了他的雙眼。
被同事勉強壓製住的萩原研二咬緊自己的牙關,試圖將發泄出的憤怒與後怕壓回,看著眼前已經陷入昏迷的犯人,他狠狠的閉上了眼。
“喂喂,私自毆打犯人可是會被警部罵的哦。嘛,雖然我也很想將那個混蛋狠狠的揍一頓!”
從口袋中冒出的聲音拉回了他的理智。
“怎麼樣?”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萩原研二將一直保持通話的手機掏出,問向對麵的人。
“解決了,最後一秒顯露出的半邊文字也和那個混蛋說出的地址相符。”
“……我是為什麼將地址發給你之後,還特意保持了通話。”
“彆生氣嘛,對這種狡詐的人渣來說,怎麼小心都不為過。而且你還不相信我的技術嗎?萩,像那種程度的話……”
“隻需要三分鐘的時間就足夠了,對不對?”
“哦哦,你很瞭解不是嗎?好了,先將這個混球放在一邊,冷靜一點。”
“現在,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不是嗎?”
“……啊,你說的沒錯。”
通話結束後,被自家上司以傷還沒好、情緒過於激動等理由拒絕他前去米花中央醫院的萩原研二,被手忙腳亂的警部踢給了一旁的搜查一課。
好不容易糊弄完自己在這次行動中的異常後,萩原研二靠著自己強大的交友能力與極高的情商與搜查一科的人混在了一起,並且動用了自己優秀的洞察力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套出了不少情報。
三天後,
休假結束的他回到了警視廳。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和之前一樣,平靜的讓這這兩次驚心動魄的行動彷彿就像做夢似的。但是,還是有什麼東西留下了痕跡並且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什麼。
————
難得的週末,
鬆田陣平大爺似的,吊兒郎當的斜躺在客廳的沙發裡,叼著煙聽著一旁萩原研二和沢田綱吉的通話。
“嗯嗯,上一次的事真的很感謝你,多虧了你的情報我和小陣平現在都很好。”
“我身上的傷?那個早就好了啦!小陣平當時很仁慈的沒有下狠手。”
萩原研二對著沙發裡的大爺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換來了對方一個嫌棄的表情。
“哈哈哈哈!說起來你還不知道吧?我當時住進醫院的原因。”
“其實當時…………對對,生氣的小陣平超——可怕的!我當時差點以為我會死在他的手下呢。”
“才沒有誇張!小綱吉也知道的吧,小陣平那張惡人臉?啊!好可惜!真是白白浪費了那一張帥氣的臉呢!”
躲過了從沙發上跳起來做勢要揍他的鬆田陣平,萩原研二繼續說道。
“啊!對了!小綱吉那邊沒事吧?”
“是嗎?那就好。”
“雖然很想和小綱吉見麵,但是現在情況好像並不允許啊,定期通話也很困難嗎?”
“不要那麼說嘛!我很喜歡小綱吉哦!而且你也算是我和小陣平的救命恩人了,拆彈警察這個職業果然很危險啊,救過我們兩次的小綱吉現在在我心裡就像是幸運星一樣哦!這麼冷淡的話我會寂寞的。”
“哈哈哈哈,那以後請多回回我的簡訊吧!我這邊會和小陣平一起很積極的騷擾你的。”
“嗯嗯!是嗎?那再見了,小綱吉。”
鬆田陣平一言難儘的看著滿臉笑容結束通話通話的萩原研二,感歎道,
“哇,好久沒見到你這麼積極的和某個人拉近距離了。”
“是嗎?”
反問回去的萩原研二將手機塞回口袋,坐回了沙發。
“畢竟小綱吉實在是太難搞了,稍微放鬆警惕的話說不定就會跑掉,啊!感覺有點像兔子一樣?”
“……對10歲的孩童還怎麼費儘心機,萩,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小陣平,特地用資料去誘惑人家的人好像沒有資格說這話?”
“哈?如果不是因為那些資料,你覺得現在還能聯係得上他?!”從沙發上彈起來的捲毛被同伴的恩將仇報刺激到了。
“所以說小綱吉難搞啊!雖然關於炸/彈犯的情報很爽快的就說出來了,但是關於他自己的事情可是一點都沒透露!即使是想要套話,也被他很敏銳的對付過去了。”
“啊!研二醬大失敗!我之前怎麼沒發現小降穀教人的天賦有這麼高?!!”
“嗬,找機會一定要把那個金毛混蛋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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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一聲冷笑的鬆田陣平覺得自己的拳頭在蠢蠢欲動,他直起腰,收起了剛剛一直吊兒郎當的姿勢。
“來吧,說說你有什麼發現?最近幾天天天往搜查一課跑的大忙人。”
“唔,首先,那個組織果然是放棄掉了這兩個人,根據小綱吉的情報,這兩個人被組織注意到的原因是因為有個外圍管理者的推薦,小綱吉將監視內容定為不合格後,組織就很快的對他們倆失去了興趣。”
萩原研二從沙發上坐起,表情嚴肅的分析道。
“這麼看來犯人對這個組織的瞭解也就隻是基於一些傳聞,這個組織隱藏的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深,是個資產雄厚,勢力龐大且神秘的大型犯罪組織。”
“第二,關於小綱吉現在的處境。”豎起第二根手指的萩原研二站起身,一臉沉思的繞著身下的沙發轉起圈來。
“好像是和監護人住在一起但是保留了一定的自由。至於他手上的那個聯絡裝置,據他所說,是之前一個值得信任的人給他的。”
“所以,在降穀成為他的監護人之前,小綱吉應該就有接觸過組織的其他成員,並且這個人是對他是帶有一定善意的。”
“善意?你不會是想說這個人和zero他們是一樣的吧?”
“這可不好說啊,畢竟我們現在手上的情報實在是太少,大部分都是猜測……”
“但是,最起碼小綱吉用那個聯絡裝置和我們聯係過後還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不過我覺得那個人是臥底的可能性很小,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降穀他們這種存在纔是那裡邊最不能釋放自己善意的人。”
“嘖!”
鬆田陣平煩躁的發出一聲氣音,說道。
“他可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嘛,這也不是小降穀能夠控製的,他當時看到小綱吉的時候估計心情一定很不平靜吧。”
“那他還不趕緊聯係你?我們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嗎?而且那個小鬼也應該趕緊想辦法從裡邊撈出來吧?繼續呆在那裡的話……”
“是啊,不過我們在這裡著急也沒什麼用,小降穀應該會根據情況來作出最佳的選擇吧,可能是時機還不成熟再或者是那個組織對小綱吉的重視程度讓他無從下手。”
“畢竟……連那種東西都帶在他脖子上了。”
“這些混蛋!!”
鬆田陣平氣的罵了幾句後,有些疑惑的嘀咕道,
“說起來,那個小鬼是怎麼進入組織的?而且一個10歲小孩身上能有什麼值得讓一個龐大的地下犯罪集團都重視的東西。”
“培養……後備力量?但是小綱吉又不像是那種被洗腦了的樣子,會是父母的原因嗎?”
“……算了,”撓了撓自己的卷發,有些頭疼的鬆田陣平覺定先放棄這個問題,“我們在這裡瞎猜也沒什麼用,繼續說說你的發現吧,萩。”
“那我就繼續了。”像是繞的有些累了,拿起桌上水杯喝了一口的萩原研二又重新坐回了沙發。
“第三,在住宅裡抓捕住的那個人,是因為在第一次行動中所犯的錯誤被留在了住所,所以沒有參與到現場的行動中來……”
“怎麼了?”
鬆田陣平疑惑的看向突然停下的萩原研二,問道。
“……實際上,”表情有些猶豫的萩原研二看向自己攤開的手掌,“我單獨去見了那個兩個人,他們在看見我的時候態度很奇怪,並沒有特彆驚訝。”
“在審訊時也沒有完全說出我和他們的對話,動機也是說什麼自己怨恨警察啦,一時糊塗啦,關於於組織的事情是一點都沒有透露。”
“有一個倒是在那裡裝瘋賣傻,一副自己有精神疾病的樣子。雖然這也是逃脫法律製裁的一種方法……”
“但各種檢查下來之後的成功率先不說,將自己的過錯推給幕後黑手或者說戴罪立功,減輕刑罰什麼的……他們好像想都沒有想過……”
——就像理所當然的接受了警察裡有和組織有關係的人,怨恨著將自己當做踏腳石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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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看過來的眼睛裡更多的是藏不住的恐懼。
“你想說些什麼?萩。”
鬆田陣平打斷了吞吞吐吐的萩原研二,直視著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問道。
“……我覺得,既然上麵能派出小降穀這種存在,那個組織會不會也——”
“在我們這邊……”
兩人將目光移向窗外,透過公寓的窗戶能看到警視廳高聳的大樓佇立在陽光之下,
——那裡是東京所有警察的大本營。
鬆田陣平將目光收回,看向依舊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幼馴染,說道。
“除此之外呢。”
“什麼?”
“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發現?”
“啊……暫時沒有了。”
“那就換我提問了。”在萩原研二呆愣的表情中,死死盯著他的幼馴染這麼問道,
“萩,你——隱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