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家老公敲碎我指骨後悔瘋了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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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將我和張律師都帶回了警局。
傅家的律師團很快就到了,陣仗大得像電影首映禮。
傅辰宴冇有出現。
他大概覺得,我這種小角色,不配他親自出馬。
事情的走向,和張律師預料的差不多。
在傅家強大的權勢和律師團的周旋下,我的指控變成了“家庭糾紛”。
故意傷害,因為冇有第一時間報警,證據不足。
非法拘禁,因為我人好好地在自己家裡。
精神虐待,更是無從談起。
最後,警察隻是對傅家進行了口頭警告和調解。
我像個笑話。
從警局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是傅家的車。
我冇有理會,徑直往前走。
一輛白色的車在我身邊停下。
車窗降下,是沈辭。
他臉上帶著歉意和擔憂,“林殊,對不起,我……”
“不關你的事,學長。”我打斷他,“謝謝你。”
“上車吧,我送你。”
我冇有回傅家。
沈辭把我帶到了他名下的一套公寓。
“這裡很安全,你先住下。”
他給我倒了杯熱水,“我是一名手外科醫生。你的手……如果信得過我,可以讓我看看嗎?”
我猶豫了一下,解開了紗布。
儘管有心理準備,沈辭在看到我那雙變形扭曲、佈滿疤痕的手時,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的眼神裡,是醫者的痛心。
他小心翼翼地檢查著我的每一根手指,動作輕柔。
“恢複的可能性很小。”
他最後說,聲音沉重。
“我知道。”我平靜地回答。
“但不是冇有希望。”他抬起頭,目光堅定,“現代醫學的發展很快,我們可以嘗試神經修複和肌腱再植。過程會很痛苦,成功率也隻有三成。”
“但隻要有希望,就值得一試,對嗎?”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學長,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還是那個永遠充滿希望,永遠相信奇蹟的沈辭。
接下來的日子,我住在了沈辭的公寓。
他為我製定了詳細的治療和複健計劃。
每天的藥物、理療、還有各種熬人的複健動作。
過程比我想象的還要痛苦。
沈辭會固定住我的手腕,用精準的力度,一毫米一毫米地,強迫我早已僵硬的指關節彎曲。
那種斷骨處被再次撕裂的劇痛,讓我渾身冷汗,幾乎要把牙咬碎。
好幾次,我都疼得想放棄。
但一想到傅辰宴那張冷漠的臉,我就咬牙堅持了下來。
“再堅持一下,林殊,已經比昨天多彎曲了兩度。”
沈辭總是溫和地鼓勵我,然後在我疼到發抖時,遞上一杯溫水。
我不能讓他失望。
傅辰宴那邊,出乎意料地安靜。
他冇有再找我。
就像默認了我的離開。
但我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那樣的人,絕不會輕易放過任何忤逆他的人。
一個月後,我的手指終於能輕微地彎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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