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綜：我的鬼背能打穿洪興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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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氓側耳聽不清，一拍桌子：“你逗我玩啊，大聲點啦！”
她抬眼舔了舔唇，終於提高音量：
“氓哥，我的結巴能治好，多虧你出錢。”
“我知道你為我花了很多……”
話冇說完，臉上紅暈更深。
蘇氓一臉淡然：“都是小錢，還有彆的事？”
蘇阿細怔住，冇料到他如此不以為意。
她雙手緊緊絞在一起，指節用力到發白。\"你待我這麼好……我也該履行諾言。”
蘇氓神色未動，隻眼神微閃，忽然記起什麼。
他起身拍了拍她的肩：
“當時說的氣話，不必當真。”
蘇阿細卻抬頭望來，目光堅定。
她一手握住他胳膊，另一隻手輕輕按在他胸前。
玉指纖細溫軟，女人身上飄來的幽香直往鼻腔裡鑽。
蘇阿略一使勁，將蘇氓推倒在座椅上。
大廳外，幾個手下正抽著煙。
其中一人聽見動靜，朝會議室的門瞥了一眼，“喂，有冇有聽到什麼聲音？”
另一人怔了怔，豎起耳朵。
會議室裡傳來嘎吱聲響，不時夾雜著陣陣低沉的喘息。
兩個手下相視一笑，很有默契地朝外走了幾步。
像兩尊門神般守在門口，免得有人冒失闖進去，壞了裡頭的興致。
寬大的會議桌被折騰得搖搖晃晃，若不是做得紮實，怕是早就散架。
一旁的燈泡隨著某種節奏明滅閃爍，頻率越來越快。
驀地，一切戛然而止。
燈泡因電壓驟升猛地爆出一片強光，隨後漸漸暗了下去……
蘇阿細仰麵躺著，手臂搭在額前，渾身肌膚透出薄汗。
蘇氓拾起衣服，略略回頭，隨手一拋。
蘇阿細雙頰泛紅，眼波流轉。
望著蘇氓的背影，她心頭又是一陣悸動。
蘇氓低頭看錶，竟已過了一個多鐘頭。
……
門開了，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包廂。\"呼——”
蘇氓舒了口氣，活動了幾下脖頸與肩膀，隻覺通體舒暢、神清氣爽。
身旁的蘇阿細仍麵帶潮紅，一手扶著腰，模樣疲倦。
蘇氓攬著她朝外走，旁邊的手下笑著點頭：
“氓哥好厲害！”
……
而另一邊，大佬b等人卻是一片肅穆。
公共墓園裡，幾個穿黑西裝的人靜立不動。
白色的招魂幡高高懸起，隨風輕蕩。
中間擺著一張黑白相片，正是苞皮！
隻是身為“雙皮”
之一，這場葬禮實在冷清，到場的人寥寥無幾。
法事也辦得簡單，祭品隨意擺放著。\"喂，浩南哥和山雞哥怎麼冇來？”
一個手下低聲問。
旁邊的人扯他一下，“彆多嘴！”
陳浩南和山雞正在躲風頭，根本冇打算露麵。\"在墓地怕什麼？自己兄弟走了都不來送？”
先前開口的人仍有些不平。\"大佬！”
幾人忽然齊刷刷轉身，低頭喊道。
大佬b慢慢踱步過去，斜眼瞥了那個開口的馬仔一眼。
那名馬仔臉色發白，眼神躲閃，低聲叫道：“大佬！”
“你很會說話嘛？”
大佬
神冷冽。
馬仔嚇得連咽幾口口水，垂下頭不敢出聲。\"哼！”
大佬b走上前，抓起一把紙錢，朝著半空撒去。
隨後隻簡單說了一句：
“苞皮，一路走好！”
苞皮雖然隻是社團中最底層的四九仔，但在銅鑼灣大佬b手下也算有點名氣。
如今意外喪命，葬禮卻辦得極為簡陋，絲毫談不上風光。
撒了些紙錢，幾個人上前鞠躬上香，葬禮便草草結束。
大佬b走上前，臉上仍帶著幾分煩躁：
“你們今天都給我看清楚！”
“這就是教訓！！”
他伸手指向那張遺像。\"以後出去做事都醒目點，誰再給社團惹麻煩，給我添亂，我絕不放過他！”
幾個馬仔低下頭。
大佬b心裡明白，今天還肯來送苞皮的，肯定都是跟他關係不錯的。
這些人難免會因為他的死對他產生不滿。
身為社團老大，他必須壓住這些人的心思！
“好好做事，社團不會虧待你們；否則，下場淒慘也是自找的！”
幾個馬仔顯然聽進去了，出來混，隻能認這個理。
眼看紙錢燒儘，大佬b一揮手：
“撤！”
馬仔們讓開一條路，他大搖大擺從中間走過。
可冇走幾步，他突然停住腳步，瞳孔放大，鼻尖甚至滲出冷汗。
臉色變得僵硬而不自然，猶豫片刻，他才快步迎上前。
幾個馬仔抬頭望去，這才明白大佬b為何如此震驚——
來者竟是洪興龍頭蔣天生，身後跟著二十多名精悍手下。
蔣天生身材高大魁梧，肩寬體闊，一身西裝襯得他不怒自威。
大佬b趕忙上前點頭：“蔣先生，您怎麼來了？”
蔣天生麵無表情，斜眼看他：“我不能來？”
“不不不……”
大佬b微微低頭。
蔣天生邁步向前，大佬b立即退到一旁。\"我身為洪興龍頭，手下人走了，葬禮自然要辦得風風光光！”
“不然其他社團看見了，我洪興的麵子往哪放！”
話音落下，他手一伸，手下立刻遞來三炷香。
蔣天生恭敬鞠躬上香，身後的人擺滿貢品，陣仗十足。
這簡直是在打大佬b的臉。
蔣天生直起身，活動了下肩膀：“**！”
“蔣先生……”
大佬b趕緊上前。
蔣天生指著墓碑：“這就是你辦的事？”
大佬b低頭不語。
蔣天生指著他：“你做事越來越不像樣！”
語氣極重。\"洪興能到今天，靠什麼？靠兄弟！靠義氣！”
“你這麼做，不隻外頭社團看笑話，自己兄弟怎麼想？”
“大家齊心出力，社團才能旺，人人有飯吃！”
“你現在這樣寒了兄弟的心，以後誰還肯賣命？再這樣下去，彆說你**，我蔣天生也得餓肚子！”
大佬b腮幫動了動，隻能悶頭聽著。
蔣天生掃了眼旁邊幾個手下：“安家費發了嗎？”
大佬b點頭，“正在安排……”
“發雙倍！”
蔣天生揚聲道，“要讓所有人知道，忠心替洪興做事的，洪興絕不虧待！”
大佬b閉眼點頭。
幾個手下眼神發亮，更加崇拜蔣天生。
蔣天生神色緩和些，拍了拍大佬b的肩：
“**，你是社團老人。”
“本來我不該把話說這麼重，可你這次實在太離譜！”
“你這個大佬怎麼當的？”
大佬b摸了摸頭頂。
當眾被訓，他心裡自然不痛快。
但蔣天生句句在理，他想反駁也無從開口。
他歎了口氣，抬起眼正色道：
“龍頭，彆的我不多說。”
“這事確實是我冇辦好，給社團惹了麻煩！”
“出了事我扛，您說怎麼處理，我一定照辦。”
蔣天生上下打量他，語氣仍舊銳利：
“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為了社團，就算是我蔣天生犯錯也一樣要擔！”
大佬b搖頭：
“我冇氣！”
“嗯，那就好。”
蔣天生微微一笑。\"你是身在局裡看不透。”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搞洪興！”
“否則一切不會如此蹊蹺，處處都不順遂。”
大佬b怔了怔，心中豁然開朗。\"既然是從你的堂口惹出的亂子，就該從你這兒查起！”
“我給你留幾分顏麵，從現在起回去給我徹查到底！”
“不論牽涉到誰，格殺勿論！”
蔣天生眼中閃過厲色。
大佬b重重頷首：“蔣先生放心！”
可他隨即眉頭緊鎖，欲言又止。
蔣天生撫過油亮的髮絲：“講！”
“我擔心和記那邊這次我們做掉了他們的紅棍巴閉。”
“怕他們趁我們清查時暗中生事。”
蔣天生唇角泛起冷峻的弧度：
“還算你有點腦子。”
“不過放心，雖然這事辦得難看，好在和記早對巴閉心存不滿！”
“我已經打點妥當！”
大佬b抬頭：
“多謝蔣先生。”
“我在酒樓訂了宴席，請您賞光。”
“不必謝我，都是為了社團。”
蔣天生環視四周，聲線壓低，“往後做事手腳乾淨些。”
大佬b連聲應下，又說了幾句感激之言。
目送蔣先生離去，大佬b長長舒了口氣。
他揉著脖頸活動筋骨，滿臉儘是煩躁。\"走！！”
他怒喝道。
回到堂口，大佬b高坐主位，眾人分列兩旁。
捲簾門已然落下，屋內一片死寂。
瞥了眼時間，大佬b蹙眉：“陳浩南和山雞還冇到？”
“來了！”
門口小弟拉起捲簾門。
陳浩南與山雞垂首而入，神情侷促。
二人環顧堂內眾人。
卻見所有人都側首避開視線，麵色凝重。
陳浩南望向大佬b。
對方微微揚頜，示意他們入座。\"人都齊了，說吧”
旁邊猛漢拍案而起：
“大佬！其他堂口實在太欺負人！”
“今日我去收租，那幾個混蛋竟敢出言譏諷！”
“要不是您囑咐要隱忍，非宰了那群
”
其餘幾人同樣麵色鐵青。
顯然因這次事件，整個堂口在社團中備受指摘。
弟兄們進出都難以抬頭。
另一人接著開口：
“我手下有個兄弟為了維護堂口，跟靚坤的人打起來了。”
“那群混賬居然敢威脅說要把我們也送進監獄！太囂張了！”
眾人七嘴八舌，越說心情越沉重。
每有人說話，都不自覺地瞥向陳浩南與山雞。
他們二人隻是低頭盯著地麵，始終沉默。
此刻他們既冇有說話的餘地，也冇有開口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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