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綜：我的上司是黑警 第5章
那批貨落到反黑組手中，和落到政治部手裡有什麼區彆？
駱誌明卻接著問：
“阿成，理查德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他們之前和阿添不是合作得挺好嗎？”
阿添也連忙望過來。
王天成語氣平靜：
“你也說是之前了！”
祠堂裡緊張的氣氛已經緩和。
王天成拿出煙，
分給兩人。
點燃煙，他吸了一口：
“昌哥之前說過，做完這一單他就退出。”
“新聯盛永遠不再碰**。”
駱誌明和阿添都點頭。
林耀昌確實對五虎都這樣講過。
“像新聯盛這麼好的合作方，上哪兒找？”
“新聯盛是香江數一數二的大社團，說第一也不為過。”
“那些外國人靠著新聯盛賺了多少錢！”
“那麼……”
“換作你們，甘心看著這樣的夥伴收手嗎？”
駱誌明瞪向阿添。
阿添有些心虛：
“你瞪我乾什麼？”
王天成毫不客氣地回懟：
“換作我，打你都算輕的！”
“是你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阿添說不出話。
連一句辯白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之前他確實承認，那個鬼佬找上了自己。
甚至他還帶對方去了那個神神秘秘的富豪俱樂部。
理查德明顯是把他當作目標來利用了。
而更丟臉的是，他竟然中計了！
阿添除了沉默，還能做什麼？
王天成開口問道：
“除了這件事，你還有彆的把柄在理查德手上嗎？”
阿添愣住，
眼睛瞪得老大：
“是理查德叫我去做掉那個警察（羅宗倫）的，這怎麼會是我的把柄？
難道不該是他的把柄嗎？”
王天成直直看著他：
“你是真不明白。”
“官字兩張口，他是警察，還是鬼佬那邊的黑警。”
“想怎麼定你的罪，全由他說了算。”
“乾掉羅宗倫，那是你交的投名狀。”
“昌哥下了船，你倒自己跳了上去。”
“太蠢了！”
阿添倒吸一口涼氣，慌了：
“阿成，那我該怎麼辦？”
王天成語氣很冷靜：
“理查德這樣對你，無非是想拉攏你上船，繼續做
**
生意。”
“你暫時安全。”
“就算反黑組找到證據，理查德也會保你。”
“現在你不用太擔心。”
阿添鬆了口氣。
王天成吐出一口煙：
“阿添，對你來說，理查德算是大人物。”
“但跟他背後的勢力比，他也隻是個小角色。”
“所以……”
“用你的人去查清楚理查德的底。”
“至於你的事，等新任龍頭發落吧。”
第二天，駱誌明來到王天成的公司。
新聯盛遊戲集團公司！
位於中環的一棟獨立大廈。
憑著係統獎勵的黑科技，整個香江市場幾乎無人能與他競爭。
不是彆人不想爭，而是根本爭不過。
鹹濕市場向來潛力巨大，新紅星的豹哥、洪興的肥佬黎早就盯上這塊肥肉。
可惜王天成的黑科技太強，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
當然，這隻是暗地裡的生意。
明麵上，新聯盛遊戲集團隻銷售正規的街機遊戲。
任天堂旗下所有遊戲的版權儘數被他們收入囊中。
新聯盛僅僅依靠發行磁帶，就在全球範圍內賺得盆滿缽滿。
駱誌明實在難以相信，這位被譽為“香江新貴”的遊戲卡帶巨頭，
竟然會是新聯盛的五虎將之一！
“你都這麼成功了，為什麼還要混社團呢？”
“老老實實當個商人不好嗎？”
王天成隨手拋給他一支華子，
“你以為我不想嗎？”
“我起步的資金是社團提供的。”
“香江那邊都有記錄可查。”
“新聯盛的花名冊上清清楚楚寫著我的名字。”
“像我們這樣的人，一天入了社團，就一輩子都是社團的人。”
“你看新洪興的阿龍（出自《龍在邊緣》，華仔飾演），早早退出社團，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現在還在競選區議員，
按理說，應該算是洗白了吧？”
駱誌明點燃華子，滿臉困惑：
“難道不是嗎？”
“切！”
王天成嗤笑一聲：
“在警察眼裡，不管他生意做得多大，永遠都是個小混混。”
“你沒注意他身邊的親信嗎？”
“那個叫什麼來著……對了，王誌成（古仔飾演），”
“你以為那是誰派來的人？”
駱誌明心頭一震：
“王誌成是臥底？！”
王天成冷冷一笑：
“你以為阿龍不知道嗎？”
駱誌明更加不解：
“既然知道王誌成是臥底，為什麼還留他在身邊？”
“阿龍到底是怎麼想的？”
王天成不以為意：
“這有什麼想不通的？”
“阿龍確實已經不混黑道了。”
“那你說，放個臥底在身邊又有什麼關係？”
“正好有臥底盯著，警方也能安心，不是嗎？”
“再說了，”
“王誌成確實是個人才。”
“用起來多順手！”
啊？！
駱誌明一時愣住。
王天成語氣平淡：
“你彆以為我在開玩笑，”
“新聯盛現在是香江社團的龍頭。”
“表麵看似風光，實際上暗流湧動，步步驚心。”
“我們五虎之中，誰身邊沒有臥底呢？”
駱誌明的心跳驟然加速。
他怎麼也沒想到，
王天成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的心跳好像有點快啊。”
駱誌明心頭再次一緊。
這個王天成，竟如此敏銳？
“剛才趕得急了些。”
王天成並沒有在意，
“我們說到哪兒了？”
“哦對，臥底！”
“你就說算爆吧，他身邊那個何家駒（吳卓西飾演），年輕人挺會來事。”
“看他那作風，要說不是警察我都不信！”
嘶——
駱誌明幾乎想立刻起身離開。
眼前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竟把警隊裡的臥底猜得
**
不離十！
糟了，
何家駒那小子難道真是臥底？
不行，
必須通知他撤！
王天成略帶不滿：
“你心跳怎麼又變快了？”
駱誌明苦笑：
“你的話太嚇人了。”
“心跳不加速纔怪！”
“對了，你怎麼察覺到的？”
王天成又遞了一輪煙，
漫不經心地點上自己的，
“沒什麼，在警校時我犯罪心理學拿了a
，後來混社團，心理學也練到高階了。”
“看出你情緒不對，很正常吧？”
轟隆！
如同晴天霹靂！
駱誌明張大嘴，難以置信地望向王天成，
“你…你…”
王天成不滿地看他：
“驚訝什麼？”
“我上過警校很奇怪嗎？”
“我是臥底，你很意外嗎？”
“你自己不也上過！”
嘶——
駱誌明倒抽一口涼氣，徹底愣住。
好家夥。
怪不得王天成敢跟他說這些。
怪不得他知道何家駒是臥底卻不揭發。
怪不得……不對！
駱誌明猛地一激靈，
這人該不會是在詐我吧？
他可是新聯盛的大金主、刑堂堂主！
駱誌明勉強扯出笑容：
“阿成，你真會開玩笑！”
王天成淡淡掃他一眼：
“開玩笑？”
“這種事上誰會跟你開玩笑？”
“昨天你見過羅警司吧？”
“你們分開沒多久，羅警司就出事了。”
駱誌明驚得跳起來：
“你怎麼知道？”
王天成麵色沉重：
“見你之前，他先見了我。”
“我們碰麵時，他帶著一份檔案。”
“臨走時他說：‘要是駱誌明遇到麻煩，你幫幫他。’”
“車禍發生後我立刻趕到現場，”
“羅警司身上的檔案已經不見了。”
“昨天阿添追的是你吧？”
“那份檔案應該是給你的。”
駱誌明眼眶發紅：
“對，那是一份保險。”
“羅警司一次性為我繳了三年保費，我隻需簽字就行。”
“沒想到我們剛分開，他就……”
沉默片刻，駱誌明忽然開口：
“阿成，我們必須為羅警司報仇！”
王天成鄭重點頭：
“這仇當然要報！”
“阿添，我絕不會放過！”
“理查德，我也絕不會放過！”
駱誌明用力點頭。
“不過阿駱，”
“阿添不過是個小角色。”
“理查德也算不上什麼大人物！”
“他們都不足為懼。”
“關鍵是背後那個能指使總警司理查德的人。”
“不！”
王天成目光陡然變得深沉，
“不對！”
駱誌明急忙追問：
“阿成，哪裡不對？”
王天成沉聲道：
“我們要麵對的是一個龐大的勢力。”
“海關、警隊、廉署、商界，甚至議會裡……都有他們的人。”
“嗬！”
“想起來真是棘手。”
駱誌明苦笑：
“和我想的一樣。”
“單憑理查德一個人，絕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王天成冷笑：
“鬼佬亡我之心不死。”
“咱們走著瞧！”
駱誌明怨氣衝衝：
“我們窩藏在幫派裡圖個什麼？”
“不就為了伸張正義。”
“簡直是拿命在搏。”
“誰能料到背後還有人捅刀。”
“哼！”
“政治部、海關、廉署、區議會……”
“這根本是地獄級的挑戰！”
“光靠咱們能辦到嗎？”
王天成語氣平靜：
“邪不壓正。”
駱誌明更加不滿：
“話是這麼說，但羅警司不也照樣……”
王天成疑惑：
“既然你這麼抱怨，當初為何自願坐三年牢？”
“你可是警察。”
“這一坐牢，檔案上就永遠留了記錄。”
“你究竟是怎麼考慮的？”
駱誌明沉默片刻：
“三年前那場強拆……我犯了錯，沒能阻止。”
“我坐牢不是替昌哥頂罪。”
“我是為了贖自己的罪。”
“我已經有案底，回不去警局了。”
“阿成，你不一樣，這任務結束後，趕緊回警隊吧！”
王天成輕笑：
“做完這一單？”
“那新聯盛怎麼辦？”
“等他們蟄伏一陣子再壯大，然後又派新人來盯梢？”
駱誌明陷入沉默。
這正是難題所在。
警隊打擊幫派的決心是有的。
每年都派許多精英警員潛入幫派做臥底。
臥底這活兒太危險。
不是精英根本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