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落榜,我覺醒仙界通道上交國 第62章 李弘毅現,古武展威
李弘毅站上擂台的時候,江俊龍的右手已經搭在了平板邊緣。
他沒有動評分欄,也沒有和其他評委交換眼神。那人一身深灰漢服,腰佩青玉,腳步落地無聲。裁判剛喊開始,他就抱拳行禮,動作標準得像是演練過千遍。
第一招“雲手推山”。
雙臂畫圓,空氣裡浮起一層淡青色光紋。不是靈氣外溢,是把周圍微弱的靈流引動起來,形成區域性共振。地麵瓷磚縫隙泛出細光,像根係蔓延,瞬間勾勒出一個微型陣**廓。
江俊龍瞳孔微縮。
這個結構,他在敦煌殘卷裡見過。第七篇“引氣歸墟”的逆運法門,靠自身為媒介,借勢聚靈。當時破解它花了三天,係統判定為s級難度。現在這個人,用三秒鐘完成了前置引導。
第二式“踏雪無痕”。
身形一閃,五米距離瞬移完成。沒有符籙輔助,也不是瞬步類異能。純粹是踩著靈氣節點跳動的間隙,在斷層中穿行。落地時連風都沒驚動。
第三式“斷江”。
單掌劈下,空氣炸響。那不是音爆,是靈氣被強行撕裂的聲音。一道無形勁氣掃過擂台表麵,金屬塗層出現細密裂紋,呈放射狀擴散。
全場安靜了兩秒。
然後掌聲炸開。
“這控製力,絕了!”
“沒用任何外物,純靠古武引動環境靈氣?”
評委席有人開始打分。江俊龍沒動。他調出慢放回放,鎖定李弘毅出招時的氣息頻率。資料流滾動重新整理——核心波動值正常,但有07的頻段與母親留下的翡翠吊墜產生微弱共振。
極低。
但確實存在。
主持人宣佈成績:“本輪最高分!李弘毅選手直接晉級決賽候選名單!”
李弘毅低頭致意,轉身退場。走過通道時,他抬頭看了眼評委席。目光掃過眾人,在江俊龍頭頂短暫停留。
那一眼,沒有敬意。
是確認。
江俊龍起身,離開座位。他沒走主通道,繞到側廊,在候賽區入口處停下。走廊燈光偏暗,監控探頭被臨時調整了角度,畫麵有三秒盲區。
腳步聲傳來。
李弘毅走過來,步伐平穩,呼吸均勻。看到江俊龍,他微微一怔,隨即雙手交疊於身前,低頭行禮。
“你的古武造詣很高啊。”江俊龍開口,聲音不高不低。
李弘毅抬眼,語氣恭敬:“還需要多向您學習。”
江俊龍盯著他的喉結。
說話時有輕微顫動,像是在壓製某種反應。不是緊張,是克製。更奇怪的是,對方右手食指在掌心輕輕畫了個圈。
一圈。
又一圈。
江俊龍認得這個動作。
張明遠簽字時做過同樣的事。那是西伯利亞特工通訊手冊裡的加密訊號,代表“任務繼續,等待指令”。
他不動聲色,點頭笑了笑:“你是江南修者協會推薦的?”
“是。”李弘毅回答,“家父與協會會長有舊。”
“你練的這套功法,叫什麼名字?”
“家傳基礎樁功,沒什麼特彆名稱。”
“哦。”江俊龍輕應一聲,“那‘引氣歸墟’的逆運法門,也是家傳?”
李弘毅眼神閃了一下。
極快。
快到幾乎無法捕捉。但他左手無名指第二關節的舊傷疤,隨著這句話微微抽動了一次。
江俊龍記下了。
他沒再追問,隻說:“不錯。有機會切磋。”
“榮幸之至。”李弘毅低頭,語氣依舊謙和。
江俊龍轉身往回走。耳機裡立刻響起趙鐵山的聲音:“怎麼樣?”
“有問題。”江俊龍低聲說,“招式路數不對。他用的東西,不該出現在現在。”
“動手?”
“不能動。”江俊龍看著監控畫麵,“檔案延遲核實,身份不明。現在抓,對方會反咬我們破壞大賽規則。而且……”
他頓了一下。
“他不怕我。剛才那句話,是試探我知不知道《太虛引氣訣》。他知道我知道。”
趙鐵山沉默兩秒:“盯住就行。彆讓他接觸其他選手。”
“明白。”
江俊龍回到評委席,重新開啟平板。他把李弘毅的比賽視訊標記為高危樣本,上傳加密通道。同時調出全國修者資料庫,搜尋“李弘毅”這個名字。
結果為空。
江南修者協會確實在三天前提交過推薦名單,但原檔案裡沒有這個人。臨時增補記錄顯示審批人為三級行政官,簽字筆跡與備案樣本偏差12。
造假。
手法很老道,但漏了細節。
江俊龍把證據鏈打包,附加一條備注:“目標掌握未公開功法,疑似接觸過敦煌殘卷內容。建議啟動血脈溯源協議,比對曆代傳承者基因庫。”
係統彈出許可權警告。
他輸入緊急指令碼,加上血脈金鑰。頁麵重新整理,跳出一條提示:檢測到相似基因序列,匹配度68,來源標注為“已封存檔案-陳塘關守脈人後裔”。
陳塘關?
江俊龍手指一頓。
那是三百年前鎮守東海靈脈的家族,全族在一次妖獸潮中殉國,血脈斷絕。官方記錄如此。
可係統不會錯。
除非……
他抬頭看向休息室方向。李弘毅已經進去,門關著。監控畫麵一切正常,體溫、心跳、呼吸頻率都在合理區間。
完美。
太完美了。
一個臨時加入的選手,用一套失傳功法輕鬆獲勝,言行無可挑剔,生理資料穩定到像機器。甚至連那個舊傷疤的位置,都像是特意保留的線索。
這不是潛入。
是投遞。
有人把他送進來,就是為了讓他被發現。
江俊龍關閉所有界麵,把平板扣在桌上。他沒再看監控,也沒碰評分係統。隻是坐在那裡,右手搭在左腕上,感受自己脈搏的節奏。
快。
但穩。
他知道這種感覺。
每次接近真相的時候都是這樣。
十年前母親失蹤前夜,她也說過一句話:“有些門開了,就不能再關上。”
現在,門又響了。
他抬起眼,看向主席台。趙鐵山坐在那裡,軍裝筆挺,左手按在桌沿。兩人視線一對,趙鐵山微微點頭。
江俊龍起身,走向技術間。
周慕雲正在除錯裝置。看到他進來,摘下貓耳耳機:“怎麼了?”
“我要一段原始影像。”江俊龍說,“李弘毅登台前三分鐘的所有監控,未經處理的。”
“你要乾什麼?”
“彆問。”
周慕雲皺眉,但還是調出了檔案。她插上u盤,開始拷貝。“不過提醒你,這些資料要上報總局,私自提取算違規。”
“我知道。”
檔案傳輸進度條走到一半,江俊龍突然說:“等等。”
他湊近螢幕。
放大畫麵。
李弘毅走進賽場通道時,左手無名指第二關節的疤痕,在燈光下閃過一絲異樣。不是反光,是內部有東西在動。
像是晶片。
或者晶片。
他立刻截圖,標記時間點,傳給後台分析模組。十秒後,結果跳出:檢測到非生物金屬成分,型別與超凡事務局禁用的“意識錨定器”一致。
這種裝置能記錄特定記憶片段,並通過神經反饋觸發預設行為。常用於深度臥底或記憶移植專案。
江俊龍盯著結果。
如果這個人不是真正的李弘毅,而是被植入記憶的容器……
那麼他來這裡的任務是什麼?
展示實力?傳遞資訊?還是——
他猛地回頭。
休息室的門開了。
李弘毅走出來,手裡拿著一瓶水。他站在走廊儘頭,抬頭看向評委席,嘴角微微揚起。
然後舉起水瓶,做了個敬酒的動作。
江俊龍站在原地。
耳機裡趙鐵山的聲音變得急促:“他看你做什麼?”
江俊龍沒回答。
他看著李弘毅擰開水瓶蓋,仰頭喝水。
水流進喉嚨。
就在那一瞬,對方右眼瞳孔深處,閃過一道極細的金色紋路。
和他右眼金紋,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