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落榜，我覺醒仙界通道上交國 第7章 初見趙頭，柺杖玄機

    江俊龍右腳懸在藍光上方，鞋底離那道細縫三厘米。他沒動。

揹包裡的《基礎吐納訣》還在發燙，像一塊燒紅的鐵片貼著他的背。他記得趙鐵山剛才說的話——“你穿上的不是製服，是第一道封印”。這話沉在心裡，壓住了他往前邁步的衝動。

就在這時，柺杖落了。

不是敲在藍光上，而是砸在他左腳邊半尺遠的金屬板上。

“咚！”

一聲悶響順著地麵傳上來，震得他小腿發麻。藍光猛地一蕩，像水麵被棍子攪開，細縫向兩邊退縮半寸，露出一條窄得隻能容一人通過的路徑。

江俊龍抬腳，一步跨進。

身後藍光瞬間合攏，整條走廊兩側的符咒齊刷刷亮了一瞬，又歸於沉寂。

他站在測試區入口，呼吸放輕。趙鐵山拄著柺杖走在他前麵，左腿空蕩，每一步都靠柺杖支撐。那人沒回頭，也沒說話，隻是繼續往前走。

走廊變窄，牆麵不再是符咒，而是整麵蝕刻陣圖的金屬板。陣圖中心八個大字清晰可見：“護國即護道，持正方持身。”

江俊龍盯著那八個字，右眼金紋突然一跳。

他還沒反應過來，兩側牆上的符文開始明暗交替，有些甚至逆向流轉。空氣變得粘稠，靈氣流動出現紊亂。

他屏住呼吸，金紋自動聚焦，試圖解析那些符文的流向。可剛一集中精神，右眼刺痛，視野邊緣泛起一片片金色斑點。

趙鐵山腳步停下。

柺杖第三次點地，這次不是垂直落下，而是斜斜劃過空氣。杖尖拖出一道淡青色弧光，劃破前方空間。

弧光所及，兩側符咒驟然靜止，繼而恢複順向運轉。牆麵浮起一層薄薄靈膜，透明如水，卻能擋住視線。

“看見沒？”趙鐵山開口，“這是屏障。”

他左手撫過柺杖頂端鑲嵌的靈晶。核桃大小的晶體幽光流轉，表麵有細微裂痕。

江俊龍瞳孔一縮。

金紋不受控地投射出畫麵——

火光衝天，磚牆倒塌，焦黑斷肢飛散。

三個片段，破碎卻清晰。全是爆炸現場，全是死亡瞬間。

太陽穴突跳，像有針在裡麵鑽。他抬手按住額頭，指腹觸到右眼金紋邊緣微微凸起，滾燙。

趙鐵山將柺杖橫遞到他眼前，靈晶正對他的右眼。

“看清楚。”他說，“它炸過三次，每次都是替人擋的。”

江俊龍沒接。

他盯著柺杖底部。磨損處露出暗紅色痕跡，不是鏽，是乾涸的結晶物。他知道那是血。

握柄上有兩道深痕，像是常年緊握留下的指窩。這根柺杖不是裝飾，是武器，是戰友，是活下來的證明。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把所有話嚥了回去。

趙鐵山收回柺杖，轉身走向儘頭那扇門。門無聲滑開，裡麵是一間空曠的測試室。

中央懸浮一枚青銅羅盤，靜靜旋轉。

趙鐵山站在門口，聲音低沉：“閉眼，聽靈氣。”

江俊龍閉上眼。

刹那間，金紋沸騰。

不是視覺，是感知。整個身體像被撕開，無數靈氣從四麵八方倒灌進來。地麵藍光細縫轟然炸裂，化作數十道光索，纏向他四肢。

這不是測試。

是抽取。

是反噬。

揹包裡的《基礎吐納訣》突然自燃。紙頁捲曲成灰，未等落地，已化作金粉，順著鼻息鑽入體內。

江俊龍雙膝一軟，整個人往下墜。

金屬地板發出沉悶聲響，他的膝蓋陷進去三寸。

趙鐵山暴喝：“退後！”

柺杖猛插地麵。

靈晶爆閃，一道青色氣環以杖為心轟然擴散。所有光索應聲繃斷。

但已經晚了。

江俊龍眉心處，金色漩渦緩緩凝成。它脫離瞳孔束縛，懸在額頭前，瘋狂吸扯著測試室裡每一絲遊離靈氣。琉璃色微光從他全身經絡透出，指尖、耳垂、脖頸，全都泛著異樣的光。

他跪在地上，呼吸粗重，手指摳進地板縫隙，指甲崩裂也不鬆手。

趙鐵山站在門口，左腿義肢嗡嗡震顫。他右手按在腰間戰術板上，螢幕瘋狂重新整理三百二十七組引數。

他盯著江俊龍眉心的漩渦，嘴唇微動。

三個字無聲吐出：

“……守不住。”

測試室頂部，警報燈悄然亮起，一圈圈紅光緩慢旋轉。

江俊龍的睫毛劇烈抖動，嘴角滲出血絲。

漩渦越轉越快，吸力越來越強，連趙鐵山的衣角都被拉得向前傾斜。

戰術板螢幕閃爍，最後一行資料跳出：

【靈能共振等級：97】

【突破臨界值：已達】

【建議：立即終止或撤離】

趙鐵山沒有動。

他盯著那個少年，盯著那枚金色漩渦，盯著他指尖下正在龜裂的地板。

青色氣環仍在地麵延展，但範圍已不再擴大。

江俊龍的右手慢慢抬起，五指張開，掌心朝上。

一滴血從指尖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