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落榜?我直播建大學震驚清華教授 第二十一章:總工的質問,你這是紙上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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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歡呼與掌聲彙成一片熱烈的聲浪,幾乎要將山穀的寧靜徹底掀翻。
環保署的專家們圍繞著何宇,言語間滿是讚歎與期許,一張蓋著紅章的批文彷彿已是囊中之物。
龍海大學的建校之路,眼看就要踏平最後一道關隘。
然而,慶賀的聲浪未落,一陣刺耳的引擎轟鳴便由遠及近,撕裂了和諧的氣氛。
數輛通體漆黑的越野車,掛著醒目的省廳牌照,如一群闖入山穀的鋼鐵野獸,捲起漫天塵土,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態疾馳而來。
“吱——!”
尖銳的急刹聲劃破長空,車隊在人群外圍蠻橫地停下。
車門推開。
一位頭髮花白、麵容冷峻的老者,在一眾人的簇擁下,邁步而出。
他身上是一套洗到微微泛白的中山裝,腳下踩著一雙沾滿黃泥的解放鞋,與周圍西裝革履的專家們格格不入。
可他一出現,整個場域的氣壓都彷彿驟然降低。
他的眼神,冇有老年人常見的溫吞,反而像某種猛禽,銳利、冰冷,能輕易剝開一切偽裝,直抵事物的本質。
“李……李總工!”
前一秒還滿麵春風的專家們,在看清來人麵容的瞬間,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笑容僵在嘴角,身體下意識地站得筆直,頭也微微低下。
那是一種源自學識與權威雙重碾壓下的,本能的敬畏。
來者,正是南何省環保總局的總工程師,李衛民。
一個在國內環保領域,以鐵麵無私、嚴謹古板到近乎苛刻而著稱的泰鬥級人物。
李衛民對向他問好的眾人隻是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算是迴應。
他的目光,從下車那一刻起,就越過所有人,如同一柄燒紅的烙鐵,死死地燙在了何宇,以及他身後那塊巨大螢幕的【鳳蝶共生計劃】設計圖上。
“這份設計圖,我在來的路上看過直播了。”
李衛民開口,聲音不高,卻沉甸甸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用花崗岩鑿出來的,帶著不容置疑的重量。
“想法不錯,有些地方甚至稱得上是天才般的構想。”
他先是給予了肯定,讓剛剛提起心來的眾人稍稍鬆了口氣。
“但是……”
一個轉折,讓現場的溫度瞬間跌入冰點。
李衛民的語調陡然拔高,變得嚴厲而尖銳。
“在我看來,這不過是一份懸浮於空中的、華而不實的‘紙上談兵’!”
話音落下,整個山穀死一般的寂靜。
風聲,蟲鳴,呼吸聲,一切聲音都被這句話吞噬了。
直播間裡,剛剛還在刷著“校長牛逼”的數百萬觀眾,彈幕瞬間停滯,所有人的心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提到了喉嚨口。
【臥槽,**oss來了!這氣場,比剛纔那些專家強太多了!】
【完了完了,校長這下碰到硬茬了,這老專家一看就不好糊弄,眼神跟刀子似的。】
李衛民對周遭的反應置若罔聞。
他邁開步子,徑直走到設計圖前,伸出一根指節粗大、佈滿老繭的食指,卻冇有觸碰螢幕,隻是虛空一點。
那根手指,此刻在眾人眼中,比審判官的法槌還要沉重。
他抬眼,目光直刺何宇,一場堪稱拷問的質詢,就此展開。
“年輕人,我問你第一個問題:生態建模。”
他的語速極快,專業術語密集得如同暴雨,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你的設計圖很漂亮,但任何生態改造都必須建立在精準的數據模型之上。
我問你,這片山穀超過五百種維管植物、上百種鞘翅目昆蟲,以及它們背後更複雜的菌落、線蟲、環節動物構成的微觀生態圈,你對它們的生態承載力閾值做過精確計算嗎?”
“你的數據來源是什麼?模擬週期是多久?交叉驗證的模型有幾個?”
“第二個問題:水土保持。”
他根本不給何宇任何思考或回答的間隙。
“大規模施工必然會破壞原始地貌,你設計的垂直綠化牆和屋頂花園,看起來很美好。
但南何省是典型的亞熱帶季風氣候,夏季高強度降雨引發的瞬間坡麵徑流量,你計算過嗎?
你設計的植被根係固土能力,能否抵禦百年一遇的暴雨沖刷?你的坡麵徑流係數和土壤侵蝕動態模型,在哪裡?”
“第三個問題:長期衍化!”
“第四個問題:基因池汙染……”
李衛民一口氣,從生態建模、水土保持、長期衍化、基因池汙染、微氣候影響、物種遷徙廊道有效性、後期維護成本等七個最核心、最專業的角度,對何宇的方案發起了風暴般的質詢。
每一個問題,都像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精準地刺向方案最可能存在的軟肋。
每一個問題,都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挑戰性。
站在一旁的專家團,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他們的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
他們驚駭地發現,李總工提出的這些問題,任何一個單獨拎出來,都足以成為一篇博士畢業論文的核心課題。
彆說回答,他們中很多人甚至連問題本身都需要消化半天。
而現在,這七座大山,被濃縮在短短一分鐘內,全部壓向了那個還站得筆直的年輕人。
會場的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所有人的目光,無論是現場的,還是直播間裡的,都死死地聚焦在何宇的身上。
等待著他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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