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狀元成煞星?我利用迷信讓全家跪下懺悔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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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峰會之後,我和周嶼順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他從不追問我那段被塵封的往事。
隻是在我偶爾因噩夢驚醒渾身冷汗時,他會從身後擁住我,並遞上一杯溫水。
他說:我在。
兩個字卻比千萬句安慰都來得更有力量。
他會帶我去看淩晨四點的城市,看清潔工掃過空曠的街道,看第一班公交車亮起前燈。
他會指著那些微小而堅韌的光亮告訴我:你看,每個人都在努力生活。
他用他的方式告訴我,過去無法被抹去,但未來永遠可以選擇。
那些盤踞在我心底多年的堅冰,在他日複一日的溫暖下悄然融化。
第二年,我們的AI模型商業化取得了巨大成功。
我用第一筆分紅,成立了一個以我個人名字命名的助學基金。
它隻麵向一個群體:來自偏遠地區、家庭貧困但品學兼優的女孩。
基金會成立儀式那天,我站在了聚光燈下。
台下坐著第一批受資助的女孩們,她們的眼睛裡,有忐忑,有迷茫,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渴望。
像極了多年前的我自己。
我冇有念準備好的稿子。
我看著她們,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我知道你們中的一些人,或許曾被告知女孩的宿命就是犧牲,是奉獻。
你們或許曾被當作換取家庭安寧或兄弟前程的籌碼。
你們或許曾因為性彆,而被否定了所有的努力和天賦。
今天我站在這裡,就是要告訴你們,那都是錯的。
我希望每一個女孩,都能擁有不被定義、不被獻祭的人生。
你們的未來在書本裡,在代碼裡,在手術刀下,在星辰大海裡。
但唯獨不在任何人的嘴裡,不在任何虛無的命數裡。
你們的未來,隻在你們自己手中。
演講結束,台下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
我看到那些年輕的臉龐上,淚水和笑容交織,閃爍著動人的光芒。
那段演講視頻,被剪輯後傳到了網上,引發了巨大的討論。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的郵箱被無數封信件塞滿。
那些來自天南海北的女孩,用稚嫩或成熟的筆跡,向我訴說著她們的故事,和被我的話點燃的希望。
林晚姐姐,謝謝你,我決定複讀了,我一定要考上大學走出大山。
謝謝你讓我知道,我不必為了弟弟的彩禮而輟學。
我把你的演講視頻給我爸媽看了,他們沉默了很久。
每一封信,都是一顆被點亮的星星。
我將它們妥善儲存,偶爾翻看,便覺得人間值得。
直到某天深夜,我收到一封特殊的信。
信封冇有郵票,看郵戳來自城郊的一家精神病院,是托人送出來的。
信紙是病曆本上撕下來的,字跡扭曲,有的力到劃破紙背,有的又輕得幾乎看不清。
是林楚楚。
信裡冇有邏輯可言,通篇都是混亂的囈語。
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回來吧,你把運氣還給我,求求你了。
爸媽說都是我的錯,他們天天打我,罵我,說我是個廢物。
那個王大師是個騙子!他該死!所有人都該死!
我冇有瘋!我隻是怕!我怕你把我的好運都吸走了!
彆吸我的運,彆吸我的運,彆吸我的運......
信的最後是一大片乾涸的暗紅色汙跡,像是用血寫下的詛咒,又像是絕望的懺悔。
我平靜地看完。
然後起身,將那封信扔進了桌邊的碎紙機。
刺耳的切割聲裡,那些遲來的懺悔、那些惡毒的咒罵,都化作了毫無意義的碎屑。
手機螢幕亮了起來。
是周嶼發來的訊息。
晚安,我的科學家。星辰大海在等你。
我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永不熄滅的燈火。
萬家燈火,璀璨如星河。
我拿起手機,回覆他。
晚安。
窗外,是北京璀璨的夜景。
我的人生,早已是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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