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軍少之獨占愛妻 第359章 示好與算計
望著寒月沁等人駕駛著奪來的摩托車,拖著煙塵消失在雨林邊緣,克欽獨立軍此次行動的指揮官,一名被稱為“山鷹”的瘦高軍官,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
他臉上沒有絲毫追擊的意圖,反而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滿意神色。
“長官,為什麼不追?東國人就在前麵,和撣邦那幫瘋狗也打得兩敗俱傷,正是好機會!”旁邊一個年輕的克欽士兵忍不住問道,手裡緊握著的56式衝鋒槍槍口還冒著縷縷青煙。
“山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深沉如這滇南的雨林:“追?為什麼要追?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點燃一支本地產的粗製香煙,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圈,目光投向方纔激戰過的廢墟方向。
“撣邦的‘餓狼’想獨吞這份‘功勞’,斷送東國參與和談的可能,把我們克欽排除在外。
現在,他們的伏擊失敗了,損失不小,還暴露了急於破壞和談的野心。而我們……”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不僅適時地‘幫’東國人擋住了追兵,送了個人情,更重要的是,讓東國人看清了誰纔是這裡更值得‘合作’的物件。
至少,在今天的談判桌上,東國的‘青鳥’先生,會多掂量一下我們克欽的分量。”
他頓了頓,繼續教導著下屬:“記住,有時候,讓對手安全抵達目的地,比在半路截殺他,能為我們換來更多東西。
東國人不是我們的敵人,至少今天不是。撣邦……纔是我們眼前需要警惕的餓狼。
走吧,回去向甘雙司令報告,接下來,是談判桌上的較量了。”
他揮揮手,帶領著手下如同鬼魅般悄然撤出陣地,彷彿從未出現過,隻留下滿地彈殼和依舊彌漫的硝煙,證明著方纔那場決定性的乾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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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搶來的軍用挎鬥摩托車在崎嶇不平的林間土路上瘋狂顛簸,引擎發出不堪重負的嘶吼。
司青南緊握著車把,感受著身下這台鋼鐵野獸每一次跳躍和甩動,他必須集中全部精力才能控製住方向。
勁風撲麵,帶著硝煙和泥土的氣息,吹得他幾乎睜不開眼。
按照寒月沁的指令,車隊迅速調整了位置。
司青南的車加速上前,與q8彙合;
獵虎和貓眼緊隨其後;而寒月沁自己,則故意放慢車速,如同一道孤傲的影子,牢牢綴在隊伍的最後方,承擔起最危險的斷後任務。
司青南透過後視鏡,努力想捕捉後方那道獨自麵對危險的身影,但飛揚的塵土和茂密的植被阻擋了視線。
他隻能聽到後方遠處,隱約還有零星的槍聲傳來,每一次槍響都讓他心頭一緊。
q8坐在司青南身後的座位上,他懷中的85式狙擊步槍暫時失去了用武之地,但他敏銳的觀察力並未放鬆。
他注意到了司青南頻繁後望的動作,以及那眉宇間難以掩飾的擔憂。
q8的聲音透過呼嘯的風聲,帶著狙擊手特有的沉穩傳來:“彆擔心閻王。她說會趕上來,就一定能趕上。相信她。”
前麵一輛車上,獵虎聞言也扭過頭,扯著大嗓門喊道:“是啊!‘青鳥’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吧!閻王那實力,強得離譜!這點小場麵,對她來說就跟飯後遛彎似的!”
他拍了拍身下轟鳴的摩托車,顯得信心十足。
正在專注駕駛的貓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喝道:“獵虎!你給我坐好!抱緊我的腰!我要加速了!時間不多了,必須儘快趕到‘和平小屋’!”
話音未落,貓眼猛地將油門擰到底,摩托車如同離弦之箭般猛地竄出,
獵虎猝不及防,巨大的慣性讓他差點被甩出去,嚇得他趕緊死死抱住貓眼的腰,嘴裡還不忘嘟囔:“哎喲我去!貓眼你慢點!我這百十來斤肉差點交代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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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落在最後的寒月沁,正麵臨著一場獨屬於她的死亡之舞。
幾名撣邦“餓狼”的殘兵,駕駛著兩輛摩托車,如同附骨之蛆般緊追不捨。
他們顯然不甘心到嘴的鴨子飛走,更不甘心被一個“女人”如此戲耍。
子彈“嗖嗖”地從寒月沁身邊掠過,打在周圍的樹乾和地麵上,濺起一片片木屑和泥土。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子彈劃破空氣的尖嘯聲。
然而,她的眼神依舊冰冷如霜,沒有絲毫慌亂。
她的身體隨著摩托車的顛簸自然起伏,彷彿與這鋼鐵坐騎融為一體。
突然,她猛地一拉車把,同時腳下點刹,車身瞬間以一個近乎完美的漂移姿態橫向滑出,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前方一處隱蔽的彈坑。
這個動作不僅讓她規避了風險,更讓她的車頭在刹那間對準了側後方追得最近的一輛敵人摩托車!
就在這電光火石般的瞬間!
寒月沁右手單手穩住車把,左手已然拔出腰間的54式手槍!
根本沒有刻意瞄準,完全憑借千錘百煉形成的肌肉記憶和戰鬥本能——
“砰!砰!”
兩聲清脆、果決,幾乎毫無間隔的槍響!
第一顆子彈精準地鑽入了敵方摩托車駕駛員的眉心!
第二顆子彈幾乎同時擊中挎鬥裡機槍手的咽喉!
那輛失控的摩托車立刻如同醉漢般歪斜著衝出路麵,一頭撞向旁邊粗大的樹乾,轟然起火爆炸!
另一輛追擊的摩托車上的敵人被這神乎其技的槍法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地就想減速掉頭。
寒月沁豈會給他們機會?她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反應時間,調轉槍口——
“砰!”
又是一槍!
這一槍直接打爆了那輛摩托車的油箱!
“轟——!”
劇烈的爆炸聲中,火焰和碎片四散飛濺,最後一名追兵也徹底消失在火光和濃煙之中。
整個戰鬥過程,從規避到反擊,再到徹底清除威脅,不過短短十幾秒。
寒月沁的動作行雲流水,精準、高效、冷酷,沒有一絲多餘,彷彿一場精心編排的死亡表演。
她冷漠地看了一眼後方燃起的火光,利落地收起手槍,甚至沒有多停留一秒,猛地擰動油門,
身下的摩托車發出一聲壓抑已久的咆哮,如同黑色的閃電,朝著隊友離開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