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小妾流放後,靠種田經商發家 第104章 羞辱
火把的光焰在陰濕的牢獄甬道裡跳躍不定,將扭曲的人影投在斑駁的牆壁上,如同幢幢鬼影。
腳步聲由遠及近,不疾不徐,最終停在了杜若的牢房前。
杜若靠著冰冷的牆壁坐著,沉重的木枷壓得她脖頸痠痛。
她抬起頭,看見謝靈站在柵欄外,手裡握著一支熊熊燃燒的火把。
橙紅色的火光映照著她精心描畫過的眉眼和鮮豔的唇色,與她身後無邊的黑暗形成詭譎的對比。
謝靈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淬了毒似的眼睛,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杜若,彷彿在欣賞籠中困獸。
杜若也沉默著,目光平靜地回視,沒有任何情緒流露,既無恐懼,也無乞求。
這無聲的對峙持續了片刻,最終還是謝靈先按捺不住。
她似乎很享受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但又厭煩了杜若那彷彿永遠不起波瀾的眼神。
她示意跟在身後的牢頭上前,嘩啦一聲開啟了牢門上的鐵鎖。
謝靈邁步走了進來,將火把插在牆角的鐵環上。
原本昏暗的囚室瞬間被照亮,每一個肮臟的角落、每一根發黴的稻草都無所遁形。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杜若,然後,緩緩彎下腰,伸出保養得宜,戴著玉鐲的手,用力掐住了杜若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
謝靈的手指冰涼,尖銳的指甲掐得杜若生疼。
她仔細地端詳著杜若的臉,從眉眼到唇角,彷彿在鑒定一件物品。
良久,她嘖嘖了幾聲,鬆開了手,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語氣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怎麼一彆數年,你還是這個樣子,沒有變呢?」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牢房裡顯得有些縹緲:
「而我卻已經老了,再也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謝家小姐了。」
杜若依舊沒有出聲,隻是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她,彷彿在看一個與己無關的跳梁小醜。
這種無視的態度激怒了謝靈,她臉上的那點感慨迅速被陰鷙取代。
她冷哼一聲,退出了牢房,牢頭立刻識趣地重新鎖上門。
「把那個男人帶過來,綁到刑架上去。」
謝靈的聲音恢複了冷靜,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很快,兩名獄卒便將馮田押了過來。
他同樣戴著木枷,但行動間依舊沉穩。
看到杜若安然無恙,他稍稍鬆了口氣。
獄卒將他推搡到甬道中央的一個木製刑架旁,粗暴地除去木枷。
然後將他的四肢用鐵鏈牢牢固定在架子的橫梁和立柱上,呈一個大字形。
馮田繃緊了肌肉,試圖掙紮,但那鐵鏈捆得極緊,分毫動彈不得。
一名獄卒嫌他不安分,又拿起一塊臟汙的布團,強行塞進了他的嘴裡,防止他出聲或咬舌。
隨後在謝靈的示意下,全都退下。
謝靈慢條斯理地走到刑架前,像打量一件戰利品。
她伸出手,雙手抓住馮田粗布上衣的襟口,然後猛地向兩邊一扯。
布帛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牢房裡格外清晰,馮田那古銅色,肌肉線條分明的胸膛和腰腹瞬間暴露在昏暗的光線下。
謝靈的手毫不客氣地摸了上去,感受著那緊實而充滿力量的觸感。
馮田的身體瞬間僵硬如鐵,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住手!」
杜若再也無法保持沉默,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沉重的木枷讓她行動艱難。
她整個人撲到牢房的柵欄上,手指死死抓住柵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謝靈!你衝我來!放開他!」
謝靈終於聽到了想聽的聲音,卻沒有回頭,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她的手順著馮田的腹肌向下,然後,在杜若幾乎要噴出火的目光中,猛地抽開了馮田的腰帶。
馮田的褲子連同褻褲瞬間滑落,堆疊在腳踝處。
徹底的暴露讓馮田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那不是因為寒冷或恐懼,而是極致的羞辱和憤怒。
他閉上了眼睛,牙關緊咬,口中布團幾乎要被咬穿。
「謝靈!」
杜若的聲音尖利起來,她用力搖晃著柵欄,木枷撞擊柵欄發出沉悶的響聲:
「你這個瘋子!」
謝靈這才心滿意足地轉過身,看向杜若,臉上露出了近乎癲狂的笑容:
「難得啊,真是難得!我居然能看到你杜若有這樣激動的時候!」
她幾步走到牢門前,隔著柵欄,伸出手,猛地掐住了杜若的脖子。
杜若的呼吸驟然一窒。
木枷限製了她手臂的活動,她無法抬手格擋,隻能被迫承受著脖頸上傳來的巨大壓力。
她的臉因為缺氧而迅速漲紅,視線開始模糊。
「憑什麼呢?」
謝靈的臉湊近,幾乎是貼著柵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
「憑什麼你可以擁有這樣的男人?憑什麼你能在亂世裡找到安寧,而我卻要在泥濘裡打滾,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她的手指越收越緊。
就在杜若感覺自己快要窒息昏迷時,謝靈猛地鬆開了手。
杜若癱軟下去,靠著柵欄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腔火辣辣地疼,劇烈的咳嗽讓她眼淚都湧了出來。
謝靈看著杜若狼狽的模樣,眼神晦暗不明,瘋狂之中似乎又夾雜著一絲彆樣的情緒。
她理了理自己略微淩亂的衣袖,忽然換了個話題,聲音變得有些飄忽: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從斷雲寨裡活下來的?」
她並不需要杜若回答,彷彿隻是需要一個傾聽者,來宣泄積壓已久的秘密和扭曲。
「當時軍隊打進寨子,老五和大當家一起去送死,真是兩個蠢貨。」
謝靈的語氣帶著鄙夷:
「沒人管我,我想逃,可一個女人,在亂軍之中能逃到哪裡去?」
她的聲音冷了下來:
「我被士兵抓住了,像貨物一樣被送給了帶兵的校尉。」
「我原本以為,我又要像之前一樣,被迫承受屈辱。」
她頓了頓,像是在回憶什麼極其諷刺的事情,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你猜怎麼著?事情偏偏就有了轉機。有人把謝珩也抓了來,送到了校尉麵前。」
「更巧的是,那校尉,竟然是我爹的故交,他認出了謝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