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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門小妾流放後,靠種田經商發家 第114章 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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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牢頭帶著兩個獄卒,端著不算豐盛但分量足夠的早飯進來說:

「吃吧,吃完就可以走了。」

兩人欣喜的對視一眼,沒有多問什麼,默默地接過碗筷,將早飯吃的乾乾淨淨。

見他們吃完,牢頭示意獄卒收拾碗筷,然後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袱,扔到他們麵前:

「把衣服換了,身上的囚服脫下來。」

包袱裡是兩套半新的粗布衣服,雖然漿洗得有些發白,但乾淨整潔,正是普通百姓的日常裝扮。

杜若和馮田沒有遲疑,迅速換好了衣服,將那身散發著黴味和屈辱的囚服丟棄在角落。

牢頭看著他們換好,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

他領著兩人走出了牢房。

久違的陽光撲麵而來,刺得兩人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

牢房外的空地上,他們那輛熟悉的驢車正安靜地停在那裡。

拉車的正是那兩頭跟著他們跋山涉水的毛驢。

多日不見,驢子們似乎清瘦了些,但精神頭十足。

它們一見到杜若和馮田,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像是認出了主人,又像是積攢了滿腹的委屈需要宣泄,立刻扯著脖子,一聲接一聲地:

「昂——昂——」

大叫起來,聲音洪亮又淒厲,在空地上回蕩,震得人耳膜發麻。

牢頭和幾個獄卒猝不及防,被這突如其來的「驢吼功」嚇了一跳,紛紛皺著眉頭捂住了耳朵。

就在這時,天空中一個灰色的影子疾掠而下,精準地落在了其中一頭驢子的背上,正是黃雀。

它收攏翅膀,歪著頭,黑豆似的眼睛銳利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最後定格在杜若身上,發出一聲短促輕柔的鳴叫,彷彿在詢問。

那驢子正叫得歡,突然感覺背上一沉,多了個「乘客」。

動物的本能讓它瞬間噤聲,有些不安地甩了甩尾巴,另一頭驢子的叫聲也漸漸弱了下去。

杜若看著這熟悉的一幕,心頭一暖,趕緊快步上前,伸手輕輕撫摸著黃雀光滑的羽毛,又揉了揉它的腦袋,低聲安慰道:

「沒事了,沒事了,我們這就走。」

安撫完黃雀,她剛想轉身去跟牢頭道彆。

衣角卻被旁邊那頭剛才叫得最大聲的驢子用嘴唇叼住了,還輕輕拽了拽,大眼睛裡似乎充滿了「我也要摸摸」的控訴。

杜若失笑,隻得依樣畫葫蘆,把兩頭撒嬌耍賴的毛驢都從頭到頸仔細撫摸了一遍,說了幾句好話。

這兩頭活寶才終於心滿意足地安靜下來,噴著響鼻,用腦袋蹭了蹭杜若的手。

馮田在一旁含笑看著杜若和動物們。

牢頭見這場「人驢重逢」的鬨劇總算平息,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遞給馮田:

「馮兄弟,這是知府大人交代的,給你們路上用。」

馮田接過,開啟一看,裡麵是兩張麵額一百兩的銀票。

牢頭又壓低了聲音,補充道:

「夫人也托我帶句話:這次放你們一馬,過往恩怨,一筆勾銷。」

「但最後奉勸你們,走得越遠越好,今生今世,再也不要踏足襄陽,再也不要相見了。」

杜若聽到這話,臉上沒什麼表情,她也是這樣想的。

她接過馮田遞來的銀票,小心收好,然後對著牢頭抱拳行了一禮:

「多謝這幾日的關照,告辭。」

沒有多餘的寒暄,馮田駕起驢車,杜若坐在他身旁,黃雀則乖覺地飛落回到車頂。

驢車吱呀作響,緩緩駛離了這座給他們帶來驚心動魄記憶的府衙牢獄。

他們不敢有絲毫停留,沿著南下的道路,一路未歇。

馮田的鞭子輕輕揮動,催促著毛驢加快腳步。

直到日頭偏西,身後那座巍峨的襄陽城早已消失在視野儘頭,連輪廓都看不見了。

兩人纔不約而同地長長舒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

一陣略帶涼意的晚風吹來,掀起了車簾,也帶來了兩人身上積攢多日的牢獄酸臭味。

杜若皺了皺鼻子,馮田也下意識地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衣袖,兩人相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想要洗澡的迫切。

馮田拿出之前準備好的簡陋地圖看了看,眉頭微蹙:

「這附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看來今晚隻能在野外露宿了。」

兩人又沿著官道走了一段,留意著路旁是否有合適的地點。

終於,在太陽完全落山前,他們發現了一條偏離主路的小岔道,沿著岔道走了一會兒,聽到潺潺水聲,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出現在眼前。

河岸邊長滿了茂密的蘆葦和水草,岸邊還有一小片平坦的草地,正是個理想的宿營地點。

「就在這兒吧。」馮田勒住驢車。

此時已是盛夏,雖然夜晚河邊會有些涼,但河水並不刺骨。

對於在河穀過慣了野外生活的兩人來說,這算不得什麼。

他們將驢車趕到草地上拴好,馮田負責拿柴生火,杜若則從車上取下乾淨的衣物和布巾。

「你先洗吧,我守著。」

馮田將火堆生起,紅色的火焰跳躍著,驅散了些許暮色和寒意。

杜若拿著東西走到下遊一處被蘆葦叢半包圍的河灣。

她迅速脫下衣服,踏入清涼的河水中。

河水沒過小腿,帶來一陣激靈靈的舒爽。

她蹲下身,將整個人浸入水中,用力搓洗著頭發和身體的每一寸麵板。

直到麵板微微發紅,感覺渾身輕了好幾斤,她才上岸,用布巾擦乾身體,換上乾淨的衣物。

回到火堆旁,她的頭發還濕漉漉地滴著水,但精神明顯好了很多:

「快去洗吧,水很舒服。」

馮田點點頭,拿起自己的衣物走向河邊。

他的動作更快,不多時便帶著一身水汽回來了,換上了乾淨的短褂,頭發隨意地擦了幾下,還在滴水。

簡單的洗漱,彷彿洗去的不僅是汙垢,更是連日來的疲憊與緊張。

杜若隻覺得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鉛,強烈的睏意席捲而來。

她將頭發烘乾,對車頂上的黃雀含糊地叮囑了一句:

「黃雀……守好夜……」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鑽進了車板上,沉沉睡去。

黃雀輕輕「咕」了一聲,算是回應,銳利的眼睛在暮色中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馮田看著杜若幾乎瞬間入睡的疲憊模樣,眼中閃過心疼。

他小心地給她蓋上一件外衣,自己也靠著車輪坐下,懷抱著一根粗壯的柴火棍,閉上了眼睛。

他不敢睡得太沉,必須保持警惕。

這一覺,兩人都睡得昏天黑地。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明晃晃的陽光透過車簾的縫隙照在臉上,杜若才迷迷糊糊地醒來。

她睜開眼,發現馮田早已起身,火堆重新燃起,上麵架著一個小陶罐,裡麵熬著噴香的米粥。

「醒了?喝點粥。」

馮田盛了一碗溫熱的粥遞給杜若。

杜若接過,幾口就將粥喝完,空蕩的胃裡有了食物,整個人都暖和舒服起來。

她拿著空碗走到河邊,就著清澈的河水將碗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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