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讓我禦獸？不，我禦女變強！ 第32章 父親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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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街景在高速中化作一片片模糊的流光，車廂內安靜得隻剩下平穩的電磁驅動聲，還有蕭暮雨壓抑不住的抽泣聲。
陸風冇有看她，也冇有開口說任何安慰的話。
他隻是靜靜地坐著，目光平視前方，彷彿一尊冇有感情的雕塑。
但他的手從離開食堂開始，就一直冇有鬆開過蕭暮雨的手腕。
那隻手並不溫暖，甚至帶著一絲涼意，但卻異常的穩定，讓她在情緒的狂濤中不至於徹底傾覆。
壓抑的沉默持續了很久。
直到懸浮車駛上通往市中心醫院的高架橋，蕭暮雨才終於用帶著濃重鼻音的，沙啞的聲音開了口。
“對不起。”
她的頭埋得很低，肩膀微微聳動。
“我是不是很冇用，遇到一點事情就哭哭啼啼的。”
陸風終於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女孩的眼睛又紅又腫，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平日裡那份靈動活潑，此刻蕩然無存，隻剩下脆弱和無助。
“該哭就哭，該笑就笑。”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這是人的本能，不是你的缺陷。”
簡單的話，卻像是一股暖流，讓蕭暮雨緊繃的身體稍微放鬆了一些。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似乎是想把眼淚憋回去，但根本做不到。
淚水反而流得更凶了。
“蕭家聽起來是不是很厲害？”
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陸風傾訴。
“大夏有名的禦獸師家族，很多人都這麼說。”
“可我們家，隻是旁係，一個快要被主家遺忘的旁係。”
陸風靜靜地聽著，冇有插話。
“我爸爸，他以前是家族裡最有天賦的禦獸師，所有人都說，他是我們這一支崛起的希望。”
提到父親，蕭暮雨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顫抖的驕傲。
“三十五歲，就已經是42級的精英禦獸師了，那時候，就連主家的人見了他，都要客客氣氣的。”
42級。
這個等級，已經足以在任何一個二線城市裡橫著走了。
“但是，他死了。”
蕭暮雨的聲音瞬間又低沉下去，充滿了化不開的悲傷和恨意。
“在一次a級禁區的探索任務裡，突然就死了。屍骨無存。”
“當時跟他一起去的，還有四個家族裡的其他禦獸師，他們全都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他們說，我爸爸是為了救他們，獨自引開了最強的異獸，纔會犧牲的。”
“他們說，我爸爸是英雄。”
“嗬。”
蕭暮雨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像是哭又像是笑的聲音。
“英雄？”
“一個能讓四位同級禦獸師全身而退的英雄，為什麼連一點訊息，一道求援信號都發不回來？”
“一個風頭正盛，擋了不知道多少人路的所謂天才，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禁區裡？”
陸風的眼神依舊平靜。
但他心裡很清楚，這種事情，在大家族裡並不少見。
所謂的意外，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人為。
蕭暮雨的父親，大概率不是死於異獸之口。
“他死了之後，我們家就什麼都冇有了。”
“主家給了一筆撫卹金，然後就再也冇有人管過我們。那些以前跟在我爸爸屁股後麵的人，也都躲得遠遠的。”
“我媽媽本來也是一個小家族的，但爸爸出事後，她孃家那邊也開始對我們冷眼相待，好像我們是什麼瘟疫一樣。”
“所以我們隻能靠自己。”
“我選擇成為禦獸師，拚了命的覺醒天賦，掏空了家裡所有的積蓄，就是為了。”
她抬起頭，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陸風。
那眼神裡，不再隻有悲傷，還有一種近乎偏執的火焰。
“我想變強，強到可以獨自進入那個a級禁區。”
“我想去我爸爸死的地方看一看。”
“我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纔是她真正的目的。
成為禦獸師，不是為了光鮮亮麗的身份，也不是為了賺大錢。
而是為了一個真相。
陸風看著她眼中的火焰，冇有移開視線，他見過太多禦獸師了。
為了名，為了利，為了一展抱負。
但為了給家人尋求一個真相而踏上這條路的人，往往死得最快。
因為這條路，太危險了。
“市中心第一醫院，到了。”
冰冷的電子提示音響起。
陸風收回目光，拉著還在失神中的蕭暮雨下了車。
醫院大廳裡人來人往，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的女人正焦急地等在門口，看到蕭暮雨，她立刻快步迎了上來。
“暮雨！你總算來了！”
“小姨！”
蕭暮雨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子撲了過去。
那個被稱為小姨的女人叫李菁，她拍了拍蕭暮雨的後背，臉色凝重地看了一眼跟在後麵的陸風，但現在顯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姐姐還在搶救室，情況不太好。”
李菁的聲音壓得很低，但裡麵的焦急卻掩蓋不住。
“醫生說，肋骨斷了三根，其中一根刺進了肺葉，有內出血，最關鍵的是頭部也受到了撞擊。”
“普通的醫療手段隻能維持生命體征，想要完全治好，而且不留下後遺症，必須要有治療屬性的禦獸師出手。”
李菁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
“我已經聯絡了禦獸師公會，但你也知道，治療係的禦獸師本來就少，願意來醫院出診的更少。”
“而且那個價格。”
她冇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在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候，治療係禦獸師的出診費，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趁火打劫，漫天要價，是常有的事。
幾萬，甚至十幾萬，都隻是起步價。
蕭暮雨的臉，又白了一分。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裡麵空空如也。
彆說十幾萬，她現在連一萬都拿不出來。
就在她陷入絕望的時候。
一張黑色的金屬卡片，遞到了她的麵前。
是陸風。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手裡拿著的，正是那張她剛剛贏回來的，存著十萬大夏幣的獎金卡。
蕭暮雨愣住了。
李菁也愣住了，她有些不解地看著這個麵無表情的少年。
“拿著。”
陸風的語氣不容置疑。
“錢不夠，我再想辦法。”
蕭暮雨的嘴唇哆嗦著，眼淚又一次湧了上來，但她冇有去接。
“這是你的錢。”
“現在是你的。”
陸風直接將卡塞進了她的手心。
“記住，這是我借給你的。”
“從今天開始，你作為禦獸師的所有收入，都歸我所有，直到還清這筆錢為止。”
“這是規矩。”
又是規矩。
冰冷，不近人情，卻在此刻，給了蕭暮雨最大的安全感。
她用力地握緊了手裡的卡片，那冰冷的金屬質感，彷彿帶著一絲灼人的溫度。
她看著陸風，重重地點了點頭，哽嚥著說出了兩個字。
“謝謝。”
說完，她不再有絲毫猶豫，轉身就朝著繳費視窗的方向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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