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哥兒逃婚後,投親路上覓良漢 > 第378章 不喊娘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哥兒逃婚後,投親路上覓良漢 第378章 不喊娘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大哥,您是有顧慮?”江閣的語氣裡滿是執拗,目光緊緊鎖在江闕臉上。就是因為之前相處不多,他們之間生分,所以江閣纔想要江闕去他家裡麵住,他們兄弟好好敘敘舊。

見江閣這麼執著,江闕半晌沒接話。一旁的月哥兒見狀,悄悄拽了拽江閣的袖口,臉上堆著溫和的笑打圓場:“大哥住哪兒不打緊,反正人已經平安回來了,往後有的是相處的機會。


說著,他飛快地朝江閣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彆再追問。可惜江閣不太懂。月哥兒無奈,隻好轉了話頭,跟他說:“你都還沒有向大哥介紹舒哥兒呢。


江閣這纔想起來,抱著舒哥兒往江闕這邊遞了遞,說:“這是我家哥兒,叫江望舒,舒哥兒。”
方纔舒哥兒還聽得無聊,小腦袋一點一點地打哈欠,眼睫毛都快黏在一起了。

可被江閣這麼一遞,他頓時來了精神,睏意全消,一雙水靈靈的杏眼睜得溜圓,一眨不眨地盯著江闕,好奇得很。“舒哥兒,快叫伯伯。

”月哥兒在一旁輕聲教他。小家夥小胳膊朝江闕伸了伸,脆生生地喊:“伯伯!”
江闕的目光軟了些,抬手輕輕摸了摸舒哥兒的頭,卻沒伸手去抱。

暮時解釋道:“阿闕身上還有傷,沒好利索,不方便抱孩子。”
“受傷?”江閣看向江闕,見他的麵色確實看著虛弱。“怎麼傷的?”
“大哥,我是郎中,我能給你治。

”月哥兒也說。江闕搖了搖頭,語氣輕描淡寫:“隻是小傷,不礙事,已經看過郎中了。”
小傷會連娃娃都抱不了嗎?江閣想著。江闕抬眼給了暮時一個眼神。

暮時心領神會,從衣袖裡摸出一塊沉甸甸的金餅,遞到舒哥兒麵前。那金餅泛著暖融融的光,舒哥兒的眼睛瞬間亮了。他趁江閣和月哥兒還沒反應過來,小手飛快地抓過金餅,往自己的小衣襟裡一塞,還悄悄按了按,生怕人給拿走。

“舒哥兒,把金餅拿出來。”江閣連忙板起臉,又轉向江闕,說:“大哥,這太貴重了,他就是個小娃娃,哪用得著這東西?”
“無妨。

”江闕的目光落在舒哥兒藏金餅的小動作上,嘴角勾了勾:“他既然喜歡,拿著玩便是。”
月哥兒也有些尷尬。舒哥兒哪哪就好,就是貪財這點隨了他大哥林川。

從趙家出來後,江閣抱著舒哥兒走在前麵,忽然想起方纔的事,扭頭問月哥兒:“方纔在裡頭,你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
“這……”月哥兒腳步頓了頓,臉上露出幾分猶豫,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

這事叫他怎麼開口纔好?就在這時,被抱在懷裡的舒哥兒仰起小臉,眨巴著眼睛問:“小爹爹,為什麼方纔那個穿黑衣服的大叔叔,要抱著伯伯呀?


月哥兒歎了口氣,朝江閣攤了攤手:“我要說的,就是舒哥兒問的這事。”
可惜江閣還是沒明白,什麼抱著伯伯?月哥兒見他還疑惑,便直接告訴他:“就是剛才我們推開門後,看到那個穿黑衣的漢子抱著大哥。


“許是大哥舊傷複發,那人扶了一把大哥。”江閣說。月哥兒搖頭:“不是。是那種抱!就是大哥坐在他懷裡麵,倆人坐在一張椅子上,還……”
“還十指相扣!


“就是我們村的衛閒你知道吧?大哥跟那個漢子就是!”
他說完後,江閣眉頭一點點擰了起來,腳步也停在了原地。“不行,我得去問問大哥。

”江閣說著就要轉身。月哥兒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的衣袖,道:“你可千萬彆衝動!這事兒哪能當麵刨根問底?”
月哥兒隻得半拉半拽地將他勸上馬車,還不忘叮囑車夫:“快些回家,彆耽擱。


回家後,江閣翻來覆去一晚上睡不著。他滿腦子都是自己大哥和那漢子並肩而立的畫麵。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心讀聖賢書的大哥會走了旁門左道。

同時也解惑了,為什麼大哥這麼多年都沒有娶夫郎。敢情是在這等著呢。江閣輾轉反側了一晚上,天亮後就起來了,去找江晗了。月哥兒還以為他醒的這麼早是去衙門裡麵了。

他到江晗家裡麵,江晗也是剛起,看到他,就跟廚房說:“多添一份早飯。”
“二哥,你怎麼這麼早來找我了?是有事兒嗎?”江晗問。

江閣告訴他:“大哥回來了,就在石洲城。”
“什麼時候?”江晗聽後追問。“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還是昨天恰巧見到了,我才知道他回來了,不過應該有一段日子了。

”江閣道。“大哥在哪兒住著?”江晗問。“在趙府。”
“趙堯那裡?”
“是。”江閣皺著眉頭。他把昨天見到江闕後的事兒細細的說給了江晗,包括那個漢子。

江晗聽後沒有他這麼糾結,因為江晗早就有過這樣的猜測。江闕都已經三十多歲了,快四十了,江晗可從未聽說過他有半個紅顏知己,也知道他一直沒有成親的念頭。

這肯定是不同尋常的。既然江闕回來了,江晗就帶著江喚去探望了探望。隻是看到暮時意外了:“村長?”
他又看了看江闕,問:“您跟我大哥認識?


所以二哥說的那個漢子就是暮時?江晗腦子裡麵一瞬間就想到了暮時跟大哥年齡相仿,又都科考,認識似乎也合理。隻是江晗沒想到倆人竟還有這種緣分。

他問暮時:“所以六年前我們在神山上受困,村長是因為大哥纔出手相救的?”
“不是。”暮時說。他是因為江晗一行人救了穀子纔出手相救的,那時候他也不知道江晗是江闕的弟弟,如果知道了,他也會去救。

江晗跟江闕說了一會兒話,末了跟他說:“爹已經去了。”
“我知道。”江闕的表情不見動容。江爹去世時,他收到了江晗的信件,隻是不想回來而已。

“娘這些年也很想你。”江晗說。“有心了。”江闕說,表情卻無動於衷。江闕昨天見到了一個小蘿卜頭小哥兒,今天見到了小蘿卜頭小漢子。

照例的讓暮時給了一個金餅。比起舒哥兒見到金餅的高興,江喚對金餅的興致寥寥,反倒是在他們說話時,在屋裡麵翻出了一把長劍,在院子裡麵揮著劍玩。

江晗見過江闕後,就帶著江喚去了書院。書院裡,學子們三三兩兩的聚著背書,江晗一眼就瞥見了穿藏青色長袍的趙堯,他正站在廊下,手裡捏著卷書,低頭跟學子討論策論。

江晗走上前,喊了一聲:“趙堯。”
趙堯抬頭見是他,忙跟同窗們交代兩句,快步走過來:“三哥,您怎麼來了?可是有事兒?”
“我大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江晗沒繞彎子,開門見山就問。趙堯愣了一下,隨即摸了摸鼻尖,笑道:“有幾天了。三哥怎麼知道了?莫不是已經見過了?”
“見過了。

”江晗點頭,話鋒一轉,語氣裡多了幾分探究:“那你肯定也知道我大哥跟暮時的事兒了?”
江闕眼下住在趙府,趙堯肯定是一早就知道的。

可趙堯聽完卻皺起眉,臉上滿是疑惑,反而看向他:“什麼事兒?三哥您說的是哪樁?暮時?他跟我師父有什麼事兒?”
他那模樣不像是裝的,連眉頭皺起的弧度都透著真切的茫然,半點破綻都沒有。

江晗心想,趙堯不知道?趙堯眼裡隻有純粹的疑惑,繼續追問:“三哥您倒是彆把話說一半啊。”
難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沒事。”江晗搖搖頭,扯出個勉強的笑,“就是隨口問問,你忙你的吧,我帶喚兒四走了。


說罷,江晗便牽著江喚的手離開了。江晗和江閣知道江闕回來了,就沒有瞞著江夫人。江夫人得知訊息時在趙家住著呢。江晗自從帶著懷哥兒和娃娃去了州城後,江夫人就一個人住在鎮上,江若偶爾會把她接到自己家裡麵住幾日。

“快,若哥兒,你讓人送我去州城!”江夫人看著信件說。“州城?”江若問。江夫人跟他說:“你大哥回來了!”
江夫人思子心切,江若就讓趙硯親自來送她了。

江晗他們傳回來的信並沒有說江闕如今在哪兒,江夫人還以為江闕在江晗這裡,就讓趙硯把她送到了江晗這裡。“闕兒。”江夫人進門就喊。

江晗和懷哥兒從屋裡麵出來,江晗上前攙扶著江夫人的手,說:“娘,大哥不在我這裡。”
“他在哪兒?”江夫人已經七年沒有見過江闕了。

江晗看了一眼趙硯說:“在趙府。”
趙硯又帶著她去了趙府。管家看見他,高興道:“大爺來了。”
“這是我嶽母,府上還有彆人?

”趙硯問管家。管家點頭:“是,三爺說是家裡麵的親戚。”
管家帶著他們去見江闕他們。江夫人看到江闕差點喜極而泣。“夫人。”江闕隻是尊敬又客氣的問候了一聲。

夫人?趙硯心想,江闕不是江夫人親生的嗎?怎麼喊夫人?江夫人聽到他喊夫人,心裡麵也是一緊,當即熱情被潑了一盆冷水,她恍惚的說:“闕兒,你還怨著娘。


“兒子不敢。”江闕說。他始終都是客客氣氣的。可他這樣客氣的態度,就是一把無形的刀,剜著江夫人的心。江夫人當年生下江闕後,沒有管過,而是交給了奶孃養著,他大了一點後,就送去了縣裡麵,隻有逢年過節了才會回來。

可即使回來,江夫人對他也沒有什麼笑臉。所以江闕從小不對她期許過什麼。隻把自己當成江家的客人。哪怕是後來他長大了,江夫人回想起來之前忽視了他,想彌補,已經為時已晚。

江夫人讓趙硯把她送到了江晗那裡。江閣知道江夫人來了州城,就讓酒樓裡麵送來好酒好菜,讓江晗一家子還有江夫人都來他家裡麵吃飯。

趙硯也留下了。江晗去請江闕,但並沒有見到人。“阿闕就不去了。”暮時說。江晗沒有把人帶過來。“娘,您千萬不要想太多,大哥回來受了傷,許是不能勞累,等他的傷好了,有的是機會。

”江晗安慰江夫人。江夫人看起來黯然神傷的。趙硯在江閣家裡麵吃了晚飯後就回去了。趙堯知道趙硯來了,晚上就回家住了。趙硯問管家:“趙堯一直住在書院裡麵?


“是的,三爺一直刻苦。”
趙堯回來後,趙硯看見他,就皺了皺眉,問他:“怎麼瘦了這麼多?”
趙堯確實瘦了,還瘦了不少。

“有嗎?大哥,你吃飯了沒?我讓廚娘多煮一碗麵條。”趙堯說。“我吃過了。”趙硯說。管家下去吩咐廚娘後,趙硯跟趙堯說:“你彆整天溫書,得歇一歇,你看看你現在瘦成什麼樣子了?


“大哥,我吃的不少。可能是最近又要長高了吧,看著就抽了。”
“屁話,你不是還跟之前一樣高嗎?”趙硯沒看出來他長高了。

趙堯嘿嘿笑了笑,問他:“家裡麵怎麼樣?”
“家裡麵一切都好。瑜哥兒他們現在都去學堂了,瑾燊也去了。”趙硯說。感覺突然一下子娃娃們就長大了。

“真的?他們去學堂學的怎麼樣?有沒有我當年的風姿?”趙堯笑了一下說。趙硯歎了歎氣:“你彆說了。你那幾個侄子們,三天兩頭的讓夫子把我喊去學堂,不是打架了,就是哄起來了,一刻也消停不了。


溪小子他們在學堂打架,八成都是因為他們幾個哥兒。學堂裡麵的小漢子們歧視哥兒,瑢哥兒又是個不服氣的,就容易哄起來。趙堯光是聽趙硯說著,瑜哥兒他們幾個活靈活現的樣子似乎就在他眼前。

管家把麵條端上來後,趙堯吃著麵條,抬手用筷子的時候,趙硯眼尖的看到趙堯手腕上有一片青紫。“這是怎麼回事?”趙硯拽住他的胳膊問。

趙堯看到他注意到了,就說:“沒事,就是我給自己紮針時留的印兒。”
紮針會留這麼重的印兒嗎?趙硯心裡麵疑惑。他藉口去見江闕他們,起身走了。

他沒有去見江闕他們,而是把徐故叫了過來問。“趙堯手上的青紫是怎麼回事?”趙硯就怕書院裡麵有的漢子欺負趙堯,趙堯打不過。徐故不敢瞞他,就實話說了:“大爺,那真是三爺自己紮針紮的。


“他為什麼要給自己紮針?”
難道是之前的病?“三爺晚上睡不著覺,隻能紮針,每晚上都紮。”
趙堯皮薄又常年不乾力氣活,麵板就看著嫩,本來紮針就容易青紫,每天都紮,留的印就重了,所以看起來有些嚇人。

“他是太緊繃了嗎?”
徐故搖頭,他也不知道。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