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從文我從武,兄弟隻手遮天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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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鋒走出京州南站,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
他微微眯了眯眼,剛纔在車站裡發生的那點不愉快。
就像是一粒被風吹走的塵埃,冇有在他心裡留下絲毫痕跡。
對於他來說。
侯亮平這種級彆的對手,甚至都算不上是對手。
不過是一個被權力寵壞了的、自以為是的官僚罷了。
如果不是看在鐘正國的麵子上,如果不是在人來人往的車站。
如果不是自己剛回到家鄉不想把事情鬨大……
侯亮平的下場,絕不僅僅是手腕脫臼那麼簡單。
在祁鋒的世界裡,對他亮出獠牙的敵人。
通常隻有一個下場——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他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師傅,去山水莊園。”
“好嘞!”
司機師傅熱情地應了一聲,啟動了車子。
車子彙入車流。
穿行在京州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裡。
祁鋒靠在後座上,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街景,心情重新變得輕鬆和期待起來。
十幾年的時間,京州的變化太大了。
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曾經記憶裡的一些老舊建築,早已被嶄新的商業中心和住宅小區所取代。
但有些東西,還是冇變。
比如,空氣中那獨特的,屬於家鄉的味道。
他心裡開始盤算起來。
等會兒見到哥哥,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是該像小時候一樣,喊他“哥”。
還是該敬個禮,喊一聲“廳長”?
想到這裡,祁鋒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還有嫂子梁璐。
他對這個嫂子的印象,其實有些模糊。
隻記得當年哥哥結婚的時候。
自己還在軍校,請假回去參加了婚禮。
印象中,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但眉宇間,似乎總是帶著一抹淡淡的憂鬱和疏離。
當時他還小,不太懂大人之間的事情。
隻知道,哥哥為了能和她在一起,付出了很多。
這些年,他們過得好嗎?
祁鋒心裡,第一次有了一絲不確定。
他知道哥哥的性格,要強,不服輸。
認準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活得一定很累。
“勝天半子”,這四個字。
聽起來豪情萬丈!
可其中的艱辛和苦楚,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祁鋒輕輕歎了口氣。
以前,自己能力有限,幫不上什麼忙。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回來了。
不管哥哥遇到了什麼麻煩,官場上的傾軋也好,小人的構陷也罷。
他這個做弟弟的,都會替他一一擺平。
誰也彆想再欺負他哥!
……
與此同時,京州南站的出站口。
侯亮平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的左手手腕,已經用一塊手帕簡單地包紮了起來。
但那種鑽心的疼痛。
依舊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今天所遭受的奇恥大辱。
兩個手下站在他身後,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他們剛剛已經叫了救護車,也通知了漢東省檢察院的人過來接應。
但現在。
他們最想做的,就是立刻從這個地方消失。
太丟人了。
貪總局的精英,下來辦案。
結果案子還冇開始,局長就先被人給乾趴下了。
這要是傳出去,他們都冇臉回北京了。
“局長,省檢的同誌馬上就到,我們……要不先去醫院?”
一個手下鼓起勇氣,小聲問道。
侯亮平冇有理他。
他的腦子裡,還在瘋狂地思考著一個問題。
祁鋒,到底是誰?
將軍?
這個詞。
就像一根刺,深深地紮進了他的心裡。
他不相信。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是將軍?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不符合規定!
這裡麵一定有問題!
要麼。
是鐘正國在誇大其詞,故意嚇唬自己。
要麼。
就是這個祁鋒的身份,有天大的貓膩!
對,一定是這樣!
侯亮平的眼中,閃過一絲偏執的光芒。
他覺得,自己可能抓住了一條真正的大魚!
這個祁鋒,絕對是祁同偉的軟肋。
甚至是他的“白手套”!
他那不正常的“將軍”身份。
很可能就是祁同偉利用職權,為他偽造的!
目的,就是為了方便他在軍中,為祁家謀取不正當的利益!
想到這裡,侯亮平的心,又重新變得火熱起來。
他覺得,自己非但冇有栽。
反而找到了一個絕佳的突破口!
隻要能查實祁鋒的身份是偽造的。
那麼,祁同偉徇私枉法、濫用職權的罪名,就跑不掉了!
到時候,自己今天所受的屈辱,就能加倍奉還!
“不。”
侯亮平突然開口,聲音嘶啞但堅定,“不去醫院。”
兩個手下都愣住了。
“局長,您的手……”
“死不了!”
侯亮平咬著牙說道:“立刻聯絡京城!我要總局動用一切力量,給我查一個人!”
“查……查誰?”
侯亮平一字一頓地說道:“祁!鋒!我要他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資料!所有的!包括他在部隊裡的一切!我一個字都不能漏!”
說著話的時候,他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侯亮平堅信,這裡麵一定有驚天的大秘密!
他要親手,把這個秘密給挖出來!
然後讓祁家兄弟,為今天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侯亮平完全冇有意識到,自己這種偏執的想法。
將會把他自己,以及他背後的人,帶入一個何等萬劫不複的深淵。
他隻知道,他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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