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難追,小爺不追了 第七十七章 巴掌
巴掌
淩野一臉驚恐地推開單焜,轉身跑向露台。
“嗬嗬。”
單焜後仰倒在沙發上,手臂撐著身體,扯動胸膛的傷口,他眯起眸子,盯著淩野的背影像是隻夾著尾巴的狼崽子落荒而逃,單焜彷彿被取悅,忍著痛暢快大笑。
醫生皺緊眉頭,一臉匪夷所思地瞅著他。
淩野站在護欄邊,望著無垠的海岸線,急促地呼吸清新空氣,緩解胸腔的沉悶。
午後,單焜坐在辦公桌後處理幫派的工作,淩野被他圈在書房,讀書寫字都可以,就是不準離開他的視線。
淩野靠在沙發上,不出半個小時就開始無聊,崩潰地大喊:“我要打遊戲!”
單焜簽著檔案,連頭都沒擡,動了動手指讓保鏢把空閒的手機遞給他。
淩野驚訝地接過來,立刻點開電話,聯係人是空白,通話和資訊都發不出去,倒是有幾款熱門遊戲。
他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認命地玩起遊戲。
海島明媚的陽光透過窗子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寬敞的書房內唯有兩人共度時光,萌生一種彆樣的氛圍。
“靠!你是豬嗎?”
“你會不會玩!”
淩野在輸掉第三盤遊戲後,情緒上頭,對著手機激情開麥。
“老子用腳都比你玩的好!”
“趕緊解除安裝吧!”
單焜的臉色變得難看,本就不工整的字跡更加潦草,捏著簽字筆的手掌骨節泛白,克製自己不去理會聒噪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他沉下心,耳邊終於安靜下來,單焜擡眸,瞧見淩野竟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他的姿勢豪放,一條腿掛在沙發靠背上,腦袋和手臂快要垂到地毯上。
單焜放下檔案,緩緩起身,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他彎腰,胸膛的傷口隱隱作痛,單手托起淩野的側臉調整姿勢,放他平躺在沙發上。
淩野睡得很沉,合著濃密的睫毛,雷打不動。
單焜凝著他的睡顏,漸漸的眉宇間的陰鬱散去,伸出手掌撥開淩野額前的碎發,仔細端詳他那張傲氣淩人的麵龐。
微風吹動窗幔,午睡的青年安穩地枕在男人穿著西裝褲的腿上,時間似乎停滯。
直到落日半懸在海岸線之上。
淩野終於在房間裡憋悶得實在受不了,“單焜,你想報複我到什麼時候?”
“你不如直接殺了我吧!”
淩野有顆嚮往自由的靈魂,如同他的名字,野性難馴,不受約束。單焜把他困在這裡,和打斷他的脊梁關在籠子裡有何區彆?
單焜冷聲反問:“我好吃好喝地照顧你,是想報複你?”
淩野的雙手拍在他麵前的桌子上,“我要出去!”
單焜看了一眼腕錶,同意他去海邊散散心,“八點之前必須回來。”
淩野一愣,沒想到會這麼順利,怕他改變主意似的,爭分奪秒地跑進衣帽間。
他再走出來時,已經換上破洞牛仔褲和寬鬆的襯衫,衣襟大敞,連一顆紐扣都沒扣,露出結實的麥色胸膛,腹肌線條深刻有型。
單焜瞧他一眼,淡淡道:“把衣服穿好了,像什麼樣子。”
淩野懶得理他,拿起茶幾上的太陽鏡轉身離開。
單焜不動聲色地擺手,保鏢立刻跟上去。
黃昏時分,金色的沙粒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溫暖耀眼。
淩野漫無目的地走在沙灘上,本想求助路人讓自己打個電話,可這裡根本不對外開放,連遊客的人影都沒有。
他興致缺缺地站在遊艇碼頭,遠遠瞧見給遊艇刷塗料的年輕男人,淩野赤著腳走過去,好奇地問:“你是遊客嗎?”
“你要出海?”
男人擡頭看向他,笑道:“不是,我住在這裡。”
“今晚不出去了。”
淩野瞅著他光著膀子,麵板黝黑粗糙,想必是這裡的水手,坐在岸邊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聽水手說,距離這裡最近的是p國港口,隻要自己逃到p國,聯係上父親,他就能回家了。
淩野扭頭,望了一眼跟在身後不遠處的保鏢,壓低聲音道:“我得罪了黑幫被抓到這裡,開你的遊艇能到對岸嗎?”
“隻要你把我送過去,我可以給你雙倍的價錢。”
他想回家,躲得單焜越遠越好,在這裡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氣,好像都要窒息了。
水手驚訝地盯著他,轉身繼續刷塗料,不再理會他。
淩野一臉急色,“靠!三倍!十倍!”
“隻要你把我送出去,價錢好商量!”
年輕水手再次看向他,瞧他渾身矜貴的氣質,確實不像是差錢的人,他不想招惹黑幫,又不想和錢作對,嚥了口唾沫,不經意地開口道:“明早八點我要出海。”
“好!”
淩野激動地應道。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眸光冰冷,眺望著淩野坐在碼頭和剛認識的水手,相談甚歡。
翌日清晨,淩野藉口晨練想出去跑步,單焜並沒有阻攔。
淩野暗自慶幸,奔跑在沙灘上,迫不及待地去找那個年輕的水手。
他扭頭,望著身後空無一人,保鏢也沒有跟過來,隱約感到幾分奇怪。周圍除了幾聲海鷗的鳴叫,寂靜得嚇人,心裡萌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淩野搖了搖頭,揮散腦海裡的疑問,他一門心思地想逃,想回家。
直到他站在遊艇碼頭,看見那台塗料嶄新的遊艇,水手被束縛雙手吊在上麵,垂著腦袋,虛弱的無力掙紮。
淩野僵硬在原地,呼吸驟停,瘮人的寒意爬上後脖頸,從頭涼到腳趾。
他的雙腿發軟,鞋子陷入沙裡,轉過身跌跌撞撞地一路跑回彆墅。
單焜已經洗漱完畢,好整以暇地坐在辦公桌後,淩野闖進書房,衝過去一巴掌扇在單焜的臉上。
啪的一聲,在場的所有人震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