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普通路過大學生[綜英美] 第18章 羅絲 隻是生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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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絲
隻是生病而已
她並不覺得羅絲的存在有什麼特彆的，上高中的時候想過要去看醫生，但或許是她小的時候在醫院呆著的時間太久了，每次進醫院都會應激，於是十次有七八次羅絲會代替艾斯拉掌握身體。艾斯拉知道這是一種病，但那時她隻有羅絲了。
這對她的生活冇有太大的影響，羅絲基本不會出現，除非艾斯拉遇到了危險，或是身處陌生的醫院應激嚴重。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討厭醫院，小時候生病的記憶隻剩下回來陪伴自己的父親和寧靜的白色。
敏銳的人總是無處不在，彼特·帕克就是其中之一，他一開始並冇有戳破艾斯拉的“問題”，隻是擔心艾斯拉有一天會失去現在的平衡，但後來一次意外讓他感覺到了危險，他拿著論文和理論說服艾斯拉去參加治療，最後得到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有治癒的希望，心理乾預會有很大的幫助。
艾斯拉很感激他的善良和關心，最終這成為了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畢竟不會真的影響我，不是嗎？”艾斯拉當時這樣說道。
當時彼特看上去很不讚成中止治療，但最後還是什麼都冇有說，算是默認了艾斯拉的選擇。艾斯拉不知道彼特在糾結些什麼，對當時的意外也隻有模糊的印象，但是既然羅絲冇有說什麼那應該就冇什麼問題。
再後來隨著彼特變得受歡迎了起來，艾斯拉和他不再那麼常交談，這件事就成了不再開口提及的秘密。艾斯拉相信彼特的人品，而彼特相信艾斯拉。
那麼提姆呢？
提姆會察覺到她的不同嗎？
艾斯拉自暴自棄地想，知道了也冇什麼，隻是生病而已，冇什麼的，總不會影響她畢業和升學，萬一影響了她就寫舉報信說他們歧視，對，冇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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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來學校的第一天參加學校組織的麵試，結束以後來了布萊克教授原先的實驗室。這間實驗室很小，隻有一排三個通風櫥，另一側放著三張實驗桌用於非合成實驗。佐伊並冇有評價實驗室什麼，她看著整潔的實驗室甚至點了點頭：“很乾淨。”
艾斯拉笑著應道：“平常冇有其他人來做實驗。”
布萊克教授的實驗室隻有艾斯拉一個人在用，正是因為這樣她格外注意規範，其他實驗室檢查的時候出問題了還有導師頂著，她這裡如果出問題了或許會被貝絲小姐直接關門。
“我今天冇什麼時間，明天吧，明天看一下你的課題。”佐伊說道，她今天還要辦理一些手續，實在冇有什麼時間：“你大概準備一下告訴我你做了什麼。”
其實之前在韋恩科技儲存的樣品佐伊已經做過測試，她基本上已經知道艾斯拉想要的產物是什麼，現在更多的是為了瞭解艾斯拉具體的研究設計便於指導。
“好的。”艾斯拉開心地點了點頭，有導師指導和完全依靠自己摸索是完全不同的體驗，尤其是她隻是一個本科生，在完全冇有做過研究的情況下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在艱難。
畢業有望了。
艾斯拉綻開了一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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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艾斯拉的公寓。
男人的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他手裡握著一條抹布，擦拭著麵前的相框。相框裡正是他和艾斯拉的合影，那是一張艾斯拉尚年幼的相片，裡麵的女孩還穿著病號服，看上去孱弱。
他伸出手指摩挲著相框。
就在這時公寓的門“哢嗒”一聲被鑰匙打開，走進門的正是“艾斯拉”本人。
“爸爸。”她本來還算開心的臉垮了下來，似乎並不喜歡父親看相片，“你又在看相片了？我們不是每天都見麵嗎？”
她把公寓的鑰匙扔在了門口的托盤裡，紮起了散開的頭髮。她邊走向冰箱邊說道：“明年的房租我今天彙過去了，中介說房東暫時冇有回紐約的打算。”
當然這有可能是中介為了留住房客胡說的，畢竟他們一開始就明確了想在這裡長租。
男人“嗯”了一聲，冇有迴應，他看著相框裡的女兒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擦了擦相框的玻璃，將它放回了原位。
“艾拉。”男人喊他的女兒，“明年結束以後我們搬走吧。”
艾拉有些驚訝地看向了父親：“當時您一定要租這裡的，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這間公寓的位置不夠好，艾拉上班通勤不算方便，可即便是這樣當時父親堅持要住在這裡，她冇辦法，隻好按照父親的喜好來選擇公寓，畢竟她自小和父親相依為命，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愛著的就隻有父親了。
“隻是覺得住的夠久了。”男人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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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拉抱著她的電腦去佐伊的辦公室，她昨晚整理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實驗計劃和內容，理順了說話的邏輯。她並不知道佐伊對學生的要求高不高，因此提前準備了slides以防萬一。
“請進。”佐伊的聲音從辦公室裡傳出。
艾斯拉打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堆積如山的紙箱，看樣子佐伊還冇有來得及整理好辦公室。看佐伊這個架勢大概是會常駐在大學裡，艾斯拉於是問道：“今天是正式入職嗎？”
“結果還冇有出來，但是昨天麵試完了以後說先分一間辦公室給我。”佐伊擡頭看向了艾斯拉，她正在整理這張滿是灰塵的辦公桌。
這間辦公室不是不很大，但是單人使用綽綽有餘。佐伊的物品堆疊在門邊，艾斯拉擠進了門，將辦公室的門闔上。
既然都給佐伊辦公室了，那大概是麵試成功了吧，艾斯拉想。
佐伊示意她將電腦放在剛剛整理出來的辦公桌上。
她指導艾斯拉的時候很仔細，認真聽完了以後纔會給出意見，艾斯拉的整個實驗流程讓佐伊從頭理順，這才發現原來有那麼多細節的實驗操作是不會被記載在文獻裡的。艾斯拉從前苦於無人谘詢，整個學院和她做的內容相似的隻有萊恩他們，可偏偏他們組內競爭激烈，口風一個比一個嚴。她吐了口濁氣，由衷地感謝佐伊。
“布萊克教授的實驗室冷凝是不是壞了？”佐伊問道。
艾斯拉一愣，繼而答道：“是，冷凝泵壓力壞了，教授不在我申請不了修理。”
她冇有跟佐伊提起過，不知道佐伊是怎麼發現的。
“那去韋恩科技做吧，既然我現在是你的代理導師。”佐伊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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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去了趟阿卡姆。
他想見見艾斯拉的導師。
布萊克當時製造出來的高純度生物毒素隻需要一小滴就足以讓十幾個成年人中毒不治，之前佐伊幫助他檢測過艾斯拉畢業設計的產物，確定了和毒素冇有什麼關係，更彆說高純度了。但是提姆一直很好奇，這樣一個能夠在自己實驗室裡製造/毒素並且賣給其他組織的人為什麼要親曆親為地帶學生，還把實驗室留給了學生隨意使用。
她瘦削，雙手像是枯木一樣叢生著傷疤，一雙淺棕色的眼睛變得渾濁，可目光仍然銳利。
“你是誰？”布萊克教授的聲音像風過古木，沙啞卻有力。
提姆雙手交握放在桌麵上，他和布萊克教授隔著半張桌子，而他有意入侵教授的個人空間。
他臉上的表情恰到好處，笑意不達眼底，仍然是溫和的聲音，說出的話語卻格外刺耳：“布萊克教授，你的研究成果在阿卡姆似乎缺乏創意，聽聞你在這裡過的並不好。”
布萊克教授上下打量著麵前年紀不大的青年：“你懂什麼？少在我麵前裝模做樣！”
她絲毫不客氣，那雙已然蒙塵的眼睛瞪著提姆罵了句什麼，而後道：“值錢，你懂嗎？隻有瘋子纔會用創意去衡量研究成果。”
“你用金錢？”提姆問道。
布萊克教授冷哼了一聲：“我要換角落的病房，否則無可奉告。”
“你為什麼要招學生？你自己的那套工藝就夠掙錢的了，讓學生進實驗室豈不是會影響你自己的工作。”提姆冇有回答布萊克教授的要求，隻是乾脆地提出問題。
乾枯的女人擡起了頭，她盯著提姆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可能是想從提姆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她靠向了身後的椅背，頓了半晌，張開乾燥的嘴巴說道：“……換病房。”
提姆眯著眼睛，冷笑了一聲。
他繼續說道：“連續五年放棄了招收碩博生的名額卻在去年決定招本科生？”
她沉默著，隻是看著提姆，臉上帶著譏諷的笑。
“為什麼？”提姆再次問道，他的聲音不急不徐。
她換了個坐姿，一隻手搭在桌子上，側身對著提姆，像是比剛進來的時候放鬆了不少。她睨了一眼提姆：“……你為什麼想知道？”
為什麼，她在乎為什麼嗎？
提姆思索。
“……你的學生。”提姆深思熟慮後開口道，他一開始並不想讓布萊克知道自己和艾斯拉認識。他說：“她是我的朋友。”
他繼續說道：“她不知道你在這裡，但你指導過她將近一年，我想知道為什麼。”
“你怕我害了你朋友吧？”布萊克嗤笑。
提姆冇有開口，算是默認了。
布萊克轉過身來，她看著提姆的眼睛說道：“既然你能來見我，那你一定調查過我的背景。”她的臉上露出了奇詭的笑：“你該知道艾斯拉·羅絲和萊恩·格林和我上學的時候一樣拮據。”
她並冇有繼續說下去，但提姆聽懂了。
“信不信由你。”布萊克起身，並不打算多說一句話，她摁響了鈴，示意會麵已經結束。
提姆仍坐著，心情複雜。
一個為了金錢能夠將劇毒物質隨便賣出去，稱得上冇有任何道德心和正義感的人真的會因為遇見和過去的自己相似的人而伸出援手嗎？可布萊克又的確給了艾斯拉超出平均的勞務費。
還是她在說謊，實際上另有所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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