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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暴君沖喜後,她成了掌中嬌 第43章 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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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荒唐的情事,直到日落西山才停下。

東廂房、永延殿、甚至是整個乾清宮,都曾有他們迷亂的交纏。

隻要明媚兒露出一點不情願,便會被奚落。

忍到最後隻剩下哭,還能得到景文帝的一絲憐惜。

"陛下,夏太醫經過太醫院的聯合救治,命已然是救回來了。"

"但頭部受到重擊,思維混亂,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太醫院左院判——鬱蒼朮來回話,說不敢確定他何時能恢複清明。"

"就算是恢複了,以他五十歲的高齡來說,恐怕也多有遺忘,甚至可能影響正常生活。"

景文帝倚坐在龍椅上,身體還未好全,許久的縱歡,也讓他身心俱疲。

輕輕揉了揉額頭:"確定不是裝的"

汪公公謹慎回道:"奴才為求保險,特意叫全太醫院診治,上到左右院判,下至醫術學徒,全都把過脈了。"

景文帝頷首,冇有再說什麼。

汪公公接著說道:"暗衛所那邊傳來訊息,可以肯定,夏太醫從前和明姑娘並不相識。"

"葉綽統領也叫人來回話,禦膳房的嫌犯許廚已然受不住刑交代,他親兒子流混在民間,曾去過賞春樓後又被殺。"

"常春閣那邊有一部分宮人互相議論說曹德海一行人之死是明姑娘和…"

汪公公本想說和一神秘男人,隻是看景文帝的眼神又有些危險,他趕忙吞回去。

接著說:"明姑娘謀劃,為了斬草除根才殺了那些人,他兒子正在其中。"

"為給兒子報仇,他纔給明姑娘送去死老鼠、下毒。"

"恩。"景文帝輕聲回了一句。

"許廚判淩遲處死,全家滿門抄斬。"

"是,陛下。"汪公公聳拉著眉頭應下。

這個殺伐果斷、冷血無情、輕而易舉決定人生死的男人,纔是他所熟知的帝王。

而不是那個在床榻上抱著一個女人,一晚不動的平凡男人。

對於他來說,未知更為可怕。

"陛下,奴才服侍您休息吧。"汪公公看景文帝臉色有些蒼白,小心說道。

下午眾人皆被遣散,但他和幾個親信暗衛仍留在乾清宮附近保衛陛下。

裡麵發生何事…他們雖未看到,但心裡也明白得一清二楚。

陛下前些日子還高熱,最近湯藥一直冇斷過,實在是不能過分勞累,偏偏這種事又不好勸。

"陛下,太後孃娘派了忠嬤嬤來,說想邀您去慈寧宮一見。"小海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汪公公看著景文帝神色,等著指令。

"更衣。"景文帝起身,示意汪公公。

"是,陛下。"

汪公公連忙拿了常服過來,為他換下這一身皺皺巴巴已經搓磨得不像一回事的寢衣。

這一身寢衣是數位老師傅趕製的,才上身一次,又要丟掉了。

這遺憾的念頭剛起,就聽景文帝道:"留在箱底。"

"是,陛下。"汪公公語氣平常,內心卻又忍不住掀起驚濤駭浪。

這奇怪陌生的帝王,又來了。

這一件破衣服,有什麼好留的。

"彆讓人去擾她。"景文帝邊說邊吩咐著。

明媚兒此時正歇在東廂房內室,聽到外麵眾人恭送陛下,她僵硬的身體才慢慢軟下來。

整個人像是活過來了。

手上兀地一濕,一滴淚砸在了上麵。

"嗚嗚…"

無聲的流淚變成壓抑的啼哭,彷彿是小獸的悲鳴。

她隻要一想到景文帝對她的淩辱和輕賤,便覺得心如刀絞、難以言喻。

頭腦一熱上來時,甚至想一死了之。

但冷靜下來了,又勸自己,這不是她自己親手做的戲嗎

這冇什麼大不了的,若不是進了皇宮,在賞春樓,不一定已經被怎麼對待了。

暫時的危機雖然解除了,可這事讓她清楚地明白後宮殺機四伏。

她一定要活下去,為了自己,也為了孃親。

更是為了消失在茫茫人海的弟弟。

李嬤嬤一直守在東廂房外間等候吩咐,景文帝剛走,她便偷偷擠進內室。

正碰上明媚兒垂淚神傷,她隻是遞過去兩條帕子,靜靜地站在一邊,像是個透明人一樣。

不去打擾。

明媚兒埋在枕頭和被裡哭了半天,心態才漸漸平穩下來。

拿著帕子胡亂擦乾臉。

啞著聲音問道:"陛下如何處置的"

"曹貴人賜自儘,其餘知情人者一律仗殺。"李嬤嬤輕聲回答。

明媚兒心止不住一顫,這雖然是她親手謀劃的,但也冇料到景文帝會如此殺伐果決。

她以為隻會處理始作俑者,冇想到連知情者都一律仗殺。

聯想到景文帝對自己的做法…

他大抵是信了,纔會如此。

"姑娘放心,奴婢下手有分寸,隻有鳳儀宮的人才互相議論。"

"而皇後孃娘也正如姑娘所預料的一樣,把事情都推在了常春閣。"

"所謂知情者不過十餘人,都是常春閣一貫跟著曹貴人做些不乾不淨事的仆從,死不足惜。"

明媚兒斂起神色,隻是點點頭,冇有再說這個話題。

努力忽視內心的負罪感。

"李嬤嬤,有機會還是讓做探子的人撤回來吧。"

"她已經暴露了,再呆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明媚兒不知李嬤嬤手裡的人脈到底有多少,也不知這個探子到底是誰。

她不會過問不該自己知道的事情,隻是不想再有人為此傷亡。

"是,姑娘。"李嬤嬤應下,又講了夏長青的事情。

明媚兒聽他自戕,身體不受控製地抖了一下,直到聽李嬤嬤說他被救回來了,才慢慢放緩了精神。

後背卻帶起一陣寒意。

"嬤嬤,你說,陛下會處置我嗎"明媚兒看著李嬤嬤的目光平靜,彷彿已經不在乎生死。

隻是與她閒聊。

李嬤嬤想了想,搖頭:"姑娘,奴婢覺得不會。"

"怎麼說"

"陛下不是個秋後算賬的人,當時發作起來時若不處置,後麵大概是不會再反覆了。"

明媚兒頷首,冇有再多說,李嬤嬤也悄悄退了下去。

…………

慈寧宮,景文帝帶著浩浩蕩蕩的儀隊到了。

"陛下駕到——"門口太監高聲通傳,奴仆紛紛見禮。

一個端莊典雅的身影也從主殿走出,笑容和婉:"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免禮。"景文帝聲音平淡,冇有管沈皇後,直接走進殿內。

"兒臣見過母後。"景文帝對著主位上端坐的西太後行禮,神色淡然。

他自小被養在生母西宮太後膝下,直到六歲才被父皇接到身邊精心教養。

他們本是母子情深,感情甚篤。

可他八歲登基,主少國疑,不得以由出身更為高貴的東宮太後也就是先皇正妻垂簾聽政。

五年來,生母西太後數次用他扯虎皮來結黨營私,最終從東太後手中奪權,把她逼出宮頤養天年。

可她逼走了對家,自己不想著輔佐兒子,反而心大起來繼續垂簾聽政、幫扶孃家,還扶持了幾個侄子親信官居要職。

儼然有把持朝政,架空少主之心。

生生磨滅了最後這些母子情分,隻剩下儒家孝道的場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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