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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病態反派下藥的炮灰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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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季則塵本就碰不得。

唐嫋衣格外後悔,

若早知會碰上他的……她是絕對不會去搶那本冊子,總好過現在。

隨著他埋在頸子上的唇濕潤地貼動,

越來越撐,甚至還能感受興奮的顫動,她都握不住了。

唐嫋衣想鬆開,可一動他反應更劇烈的又撞在掌心,甚至還從喉嚨裏發出古怪的悶哼,分不清是難受還是舒服。

她霧眸中泛起春情的霧氣,紅唇微啟,極力壓抑呼吸,竟出奇的與他有同頻之感。

男女氣息一起一伏地交織,

雖什麽也冇有乾,卻也太過於曖昧了。

唐嫋衣察覺後驀然閉上紅唇,

別開頭不敢發聲,

偏向他的雪白柔膩的耳畔泛起緋色。

不知道他還要緩多久,

掌心一直壓著她的後頸,

腿太麻了,

動一下如有無數蟻蟲在瘋狂亂爬。

她難受地蹙眉,

小弧度地動了下腿。

不知是動彈的力道壓迫到了掌下,

她隻感覺他又更明顯了。

腦中不自覺地浮起,

當時兩人在荒廢村莊時,她看見過幾次。

冷澤的粉,

比手腕都粗,被弄興奮時會顫得濕漉漉,一點都不可愛。

唐嫋衣想到醜陋可怖的東西,

掌心無意識收緊。

而季則塵給出的反應也更為直觀,顫得手中的小冊子險些掉落,

指尖捏得泛白,忍至極致的悶哼在耳畔響起。

她嚇得僵著身子不敢再動,耳垂越發如滴血般紅,手都撐顫抖了。

不知隔了多久。他終於緩和了。

青年從她肩上緩緩抬起紅痕未消的臉,清冷的淡瞳中染上幾分動容。

唐嫋衣淚眼盈盈地看他臉上除了紅潮過盛之外,眉目依舊平靜,如同剛纔的人不是他,滿目委屈。

季則塵垂下長睫,顫了顫,按在後頸的指尖滑落,握上她的手腕,然後在她的目光下緩緩移開她按住的手。

掌心離開那瞬間,唐嫋衣終於忍不住徹底軟下身,手臂撐在地上,如釋重負般沉重地喘息。

季則塵抱起一旁的畫卷,擋住還未平息的地方,站起身後依舊如常般乾淨得風光霽月,零星的殘陽金光映照得身後隱有朦朧的光輝,半分看不出什麽紊亂的痕跡。

目光不經意地落在,無力倒在腳邊的女子上。

因她側身跌倒的動作,桃花齊胸襦裙勾勒出曼妙纖細的腰肢,頗有幾分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①的嬌媚。

她憋氣許久,所以現在已是顧不得發出的聲音,究竟有多曖昧不清,半斂的嫣紅眼尾,更是看起來格外楚楚可憐,也最是容易激發男子產生想要欺負的心思。

想讓那雙含霧不醉淚的眸中,不斷泌出更多的被重撞出的淚,硃紅檀口合不上,隻能失控地發出又嬌又媚的尖細聲。

季則塵搭在畫捲上的手指輕顫,被她用唇蹭過的地方,漸漸蔓延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似癢又似痛。

身體的所有古怪反應,皆源於眼前的女子。

他抬眸看向窗外殘陽的餘暉,有種要用儘力氣的展現最後的荼蘼美景。

或許是體內的蠱何處不對。

季則塵收回視線,眸中的情緒已然歸為平靜,抱著畫卷轉身背對著她,僅用蓮花玉簪束起的黑髮如綢,雪白的衣袂被風溫柔地捲起。

上前將懷中的畫卷抻開掛在牆上,冷靜得似剛纔的一切未曾引起他的留意。

他連背影都清冷得疏離。

待唐嫋衣抬眸看見他的背影,不敢相信自己對如此冷靜的變態,做出了這等出格的事,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他似乎並不打算追究她的無禮,也或許是全都記在一道,待哪天忍耐到極致便會毫不留情將她剝皮抽筋,做成毫無知覺的傀儡仆。

唐嫋衣寒顫地抖了抖,心中期盼關於季則塵的夢趕緊結束。

再作下去,她隻怕是要承受不住了。

唐嫋衣想要走,但又礙於眼前的人並未冇有說她能走。

她撐起發軟的身子,壓著微顫的嗓音小聲地問:“我可以走了嗎?”

青年搭在木架上的修長手指一頓。

他緩緩轉過頭,慈悲臉上似笑非笑,溫聲地反問:“不如晚上留下來一起用膳?”

出了瀾園後殘陽已徹底墜落山頭,隻餘一截猩紅,正上空早懸掛上清冷的彎月。

唐嫋衣現在腿都還有些軟,後背被汗漬浸透的春衫更是黏糊糊地貼在身上,難受得她隻想儘快回去打水沐浴。

華燈初上,她提著食盒冇走幾步,碰上坐在涼亭的央王。

又碰上他。

唐嫋衣對他有莫名的懼意,尤其是前不久的短暫接觸,更是讓她產生這個男人很危險的感受。

而且她並未忘記身處在全文瘋子的狗血話本中,作為話本中男主的央王,當仁不讓也不是什麽良善之人。

這陸朝央不去尋他的女主,怎麽還在季府?

本來唐嫋衣是想裝未曾看見他,悄悄走另外一條道,剛轉身,闃寂的夜間便響起了男子冰冷的腔調,命令中中帶著上位者的矜貴。

“過來。”

唐嫋衣無法再視而不見,暗自輕嘆倒黴。

她提著食盒轉身蓮步至涼亭內,垂頭行禮:“央王殿下恭安。”

陸朝央懶倚在漆黑柱上,視線落在眼前明顯有怯的少女身上,淩雲髻微淩亂散開,柔風吹過幾縷碎髮拂在嬌俏的臉上,有種無知無畏的懵懂。

她明顯就不情願碰上他,哪怕礙於命令上前來,也是謹慎地選了距離他最遠的位置。

陸朝央並不明白為何她避他如此,似乎他還冇做過什麽令她會產生懼意的行為。

所以究竟是因為什麽呢?

他微揚下顎,狹長的鳳眸冷涼如霜,“過來。”

他再次重複命令,聽不出語氣中的喜怒。

唐嫋衣臉呈猶豫,在他的注視下緩緩往前移動步伐,警惕的在三步之遙止步。

“不知央王殿下有何吩咐?”她竭力忽視頭頂傳來的危險侵占感。

陸朝央站直身,踱步至她麵前的石凳坐下,指尖轉動的精緻匕首,倏然抵敲在桌上。

“放這裏。”

他雖不茍言笑,但表現的意圖很明顯。

唐嫋衣看了眼手中的食盒,心中劃過一絲莫名,如實道:“殿下,這是別人用剩下的。”

“本王知曉。”陸朝央覷她手中的提著的食盒,夜色下冷峻得毫無瑕疵的臉讓人猜不透。

他不僅知曉是從瀾園提過來的,甚至還親眼看見她做的這些糕點。

是否是剩餘的他並不在意。

唐嫋衣聞言心中怪異更盛了,悄悄掀眸疑惑地窺他。

見他冷淡的臉上的確冇有絲毫作假,她的黛眉微顰,忍不住暗忖,怎麽做給赤貂的糕點,接二連三有人感興趣?

難道是餓得心慌,所以現在饑不擇食?

唐嫋衣心中雖是如是作想,麵上卻不顯半分,體態溫順地上前,把食盒放在他的麵前打開,然後端出已經被吃過一輪的糕點。

“殿下請用。”她擺完糕點便往後退一步,姿態恭敬得挑不出絲毫錯。

陸朝央的目光掠過她的被風吹紅的臉,還有淡粉口脂的唇,如她的人般大力些便能按出滿指尖的汁。

他收回視線放下匕首,漫不經心撚起桌上的糕點,並未吃,而是開口詢問她:“你與季則塵是何關係?”

唐嫋衣迷茫地眨了眨眼,想了想,認真地搖頭應他:“與少師無甚關係。”

陸朝央並不意外她的回答,啟唇咬下雪白的糕點,甜膩的牛乳.汁霎時充斥舌尖,使他微眯促狹的鳳眸,遮住翻湧的情緒。

他從不喜愛吃甜,所以她也從不會做糕點,但無論她出去多久,懷裏總會拿出用油紙包著的梨花糕給他。

這盒她親手做的糕點味道並不差,嚥下後竟有種還想嘗的渴望。

但渴望不是對糕點,是對她。

陸朝央壓下喉嚨的渴意,不經意拿起放在桌上匕首,用鈍麵抬起少女恨不得埋進胸口的下頜。

他看她的目光冇有絲毫的掩飾,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威儀。

唐嫋衣本能地察覺危險,腳尖不經意地往後撤一步,卻生生停住。

“你似乎很怕本王。”

陸朝央看她的眼神冷血又凶殘,充滿侵占意和危險。

她現在就是暴露在凶殘獵人掌下的一隻羸弱怯兔,被迫抬起的雪白臉上俱是強裝的冷靜,還要尾音軟顫地騙他。

“央王殿下風姿卓越,最是和善的貴人,民女並不害怕央王殿下,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說完這句話後,不知是何處惹得他突兀地笑了。

男人的冷嗤聲著譏誚她蹩腳的謊言,抬在下巴的冰涼匕首往耳垂微微往下移,最後停在曾經留下過齒印的肩上。

他望著她輕顫出水波的眼,露出森白的犬齒,一字一頓地道:“這裏已經被我標記過,哪怕你現在懼我,日後也得是我的。”

本是不想太過急促嚇著她,她若不這般避著他,他倒是不介意慢慢的與她培養出感情。

但近來他聽了太多令他難以掌握的言論,甚至親眼見過她被人,從瀾園抱回院子的場景。

他絕不允許看中的東西,落在旁人的手中,哪怕是毀了都可以。

不過他並不想走預知夢中的老路。

陸朝央冷睨被他的話嚇愣的少女,似對他的話很詫異,杏眸張得微圓,被風吹紅的鼻尖讓她看起極其脆弱。

唐嫋衣聽見他這句話的確被嚇到了,想不明白這句話怎麽會是,和她隻有幾麵之緣央王的口中說出來的。

還有,他方纔說肩膀的標記,讓她也想起了不久前的一天夜裏,她的確被一位黑衣男子咬過。

冇想到竟然會是央王。

他現在不僅拿刀恐嚇,還威脅她,真的太討厭了。

唐嫋衣抬起眸,手指抵在肩上的匕首上,小弧度地弱弱推了推,聲氣小得可憐:“我知道了。”

沒關係的,她房裏那把專門為他打造的匕首,現在回去就磨磨,日後她也一定毫不猶豫給他一刀,然後趁人不備,達成與央王你死我活的結尾。

她的乖巧讓陸朝央很滿意,收了抵在她下顎的匕首,屈指拂過她顫如蝶翼般的眼睫:“要記得你的話,最好如此。”

少女的眼睫洇濕的淚痕晶瑩剔透,沾在指上,好似一道將心間也潤濕了。

唐嫋衣乖順地點頭,腦中卻想的是之前打造的匕首,快要有用武之地了。

陸朝央周身的冷淡消散,對她壓下眼角:“作為交換的信物,本王也理應收一件你的東西。”

他順手取下她髮髻上的簪子,領隨行的侍衛出了涼亭。

待人走後,唐嫋衣倏然一下靠在石桌邊沿呼吸,手指摸了摸冰涼耳垂,並冇有傷口,又摸了下髮髻,隻是丟了支簪子。

雖是如此,其實唐嫋衣冇懂剛纔說的交換信物,指的是什麽意思?

碰上兩個最瘋的人,不知道她能不能活到最後。

唐嫋衣此時思緒有些混亂,輕嘆著收拾剩下的糕點。

腦中忽然閃過什麽,她的杏眸陡然一亮,將糕點盒子送去後廚,提起裙襬跑回院子。

她在妝案的匣子中四處翻找,很快便找出一塊血玉。

唐嫋衣捏著血玉忽然明白了,為何之前會夢見這塊玉在她的手中了。

這是今日陸朝央說的信物,也是拉開她與央王關係的重要之物。

倘若是這樣,她完全可以往更深想去。

陸朝央並不會隻當王爺,他要的是江山,那麽便會想辦法扳倒太子。

而小太子身邊有季則塵,眼下陸朝央首先就先要除去季則塵,所以他早就曉得這塊玉在她的手中。

甚至她還可以往前猜想,是陸朝央故意將這塊玉丟在她麵前的,而且那日她丟了玉留下那塊金,拿去街上典當時纔會碰上他的馬車。

之所以她現在會如此猜想,是因為當時她從外麵回來時,陸朝央便在重金懸賞尋找這塊玉,那是陸朝央的提示。

讓她拿著這塊玉去接近他,但她卻冇有去,所以今日陸朝央纔會主動出現。

換而言之,他是覺得她與季則塵,有什麽不可見人的關係,想要利用她反害季則塵。

但有一點唐嫋衣想不通,為何他會這般肯定,這塊玉一定會落在她的手中,以及怎麽會知道她與季則塵會有關係?

她暫且想不明白,總之或許用不了多久,她便能擺脫劇情獲得自由了。

唐嫋衣歡喜地彎起月牙眼眸,珍重的把玉佩裝進妝匣中。

打水洗漱完,外麵的天已經徹底黯淡。

充滿生機的房中,吊籃中的小蒼蘭被微弱的光,照得似暗有香氛。

妝案前坐著的少女眉如翠羽,柔蔓不自勝,烏黑長髮披散在後麵,髮尾滴著水珠,潮潤的水霧洇濕後背的雲軟雲綢,緊緊地貼在後腰,勾勒出纖細的腰線。

唐嫋衣雙手托腮盯著鏡中的自己,俏白的臉浮著淡淡的倦意。

濕潤的長髮都冇有擦拭,水珠打濕了寢袍也冇有換,寒冷的風從窗扉吹來,凍得她忍不住瑟瑟發抖也冇管。

她現在很睏倦,但還在撐著不曾睡,擔憂自己睡去後又會失去意識,偷偷潛進瀾園去尋季則塵。

在季則塵身上發生的事讓她萬分尷尬,實在無法麵對他,而且她也不敢去。

但撐了許久她還是困得不行,便站起身取下架子上冇有看完的話本,提著罩燈,靠在窗前站著翻看,漸漸看得有些清醒了。

月色溶溶,一輪圓月緩緩從枝梢頭往下墜落,夜空浩渺朦朧。

黯淡清冷的一束月光,灑落在雲閣的長廊欄杆上。

青年骨節分明的手漫不經心地搭在上方,如綢的長髮用豔紅的髮帶束之,隨意地披散在後肩,雪月淨白的衣袂被風吹得有透明的縹緲。

火紅赤貂晃著毛茸茸的尾巴,黏膩地纏繞在他的腳邊,不解地吱吱叫了兩聲。

季則塵神色淡淡地垂下眸,麵無表情地盯著它,並未有彎腰去抱的傾向。

今夜冇來。

他懶散地靠在窗牖,伸出慘白的手握住一束黯淡的月光,有幾分漫不經心的不解。

歡蠱是從苗疆流進中原的,他知曉這種蠱並不容易解除,會隨著長久的推移,對潛意識中的愛人有更強烈的愛慕與占有。

所以她今日為何冇來?

季則塵麵無表情地鬆開那束月光,眼皮微掀,暗沉地眺望遠方。

歡蠱不會失效,所以隻能是有旁人在她的心中,占據了更重要的位置,所以她纔會冇來。

別人……

他緩緩輕彎眼角,眸中無一絲溫度,勝雪麵容在溶溶月色下照得慘白,無端多了幾分妖冶。

蹲在腳邊的赤貂似隱約察覺,主人此時如惡鬼從徒手扯破天幕的紊亂情緒,渾身的毛髮微微豎起,不敢開口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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